“菜就多恋?”
凌忆山神色疑惑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墨摊了摊手,说道:“恋爱和炼丹一样,经验都是积累出来的,清璇道长不懂男女之情,说白了就是经历太少,缺乏实践……”
凌凝脂脸蛋微红,暗啐了一声。
天枢阁是女修宗门,讲究的又是忘情之道,她连男人都没见过几个,哪有什么实践可言?
除了爷爷之外,陈墨算是她真正意义上接触的第一个男人。
结果就把她给欺负成这样……
凌忆山眉头皱起,沉声道:“听你这意思,是在拿我孙女练手?”
陈墨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凌老能保证自己炼的每一颗丹都是完美的吗?”
凌忆山摇头道:“炼丹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一点细微之处的变化,都会导致结果大相径庭,哪怕丹圣也无法保证每次都能成丹。”
“没错,男女之间也是同理。”
陈墨一本正经的说道:“药性都会相冲,更何况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想要经营好一段感情,除了要掌握好火候和时机之外,还要再加上一点运气……无论结果如何,只要尽力而为就够了。”
凌忆山咂摸了片刻,突然回过味来,皱眉道:“你小子在这跟我兜圈子呢?说了半天等于没说,老夫都一把年纪了,这道理还用你教?”
陈墨拱手道:“凌大人通情达理,洞察世事,自然不需要下官多说什么。”
凌忆山好气又好笑,说道:“老夫算是看明白了,你这小子油滑的很,脂儿估计被你卖了还在帮你数钱呢!”
“凌大人言重了。”
陈墨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
凌忆山突然叫他过来,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毕竟两人确实有过亲密接触,凌凝脂一看又是藏不住事的样子……这种时候,如果一味的推诿辩解,反倒会让对方心生不满。
他刚才说了这么多,其实都是“免责声明”。
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这老头又要来兴师问罪……
“爷爷,”凌凝脂拉着凌忆山的胳膊,轻声说道:“陈大人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就不要再逼他了好不好?”
“呵呵,真是女大外向,老夫还不是为了你?不过多问了两句,这就开始护起来了……罢了,不问了,不问了。”凌忆山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
“爷爷,我哪有……”
凌凝脂脸蛋有些发烫,悄悄打量了陈墨一眼。
虽然刚才她听得云里雾里,但有一点能够确定……陈墨并没有否认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让她心中莫名有些雀跃。
或许两人之间,并不只是一场交易而已?
“小子,你别误会,老夫也不是仗势欺人,倚老卖老。”
“老夫已是残年暮景,生死早就看淡,脂儿是老夫唯一的牵挂,心中自然在意的紧。”
凌忆山抬手没入虚空,一缕金色光辉绽放开来,伴随着阵阵恍若龙吟的铮鸣之音,凭空拔出了一柄金色长枪。
“你几次救下脂儿性命,于我凌家有大恩,此枪名为‘裂空’,乃是器道圣者邬玄取天外陨铁所炼,其中融入了一丝日月精煞,能发挥出武修最极致的力量,应该足够你用到宗师了。”
陈墨伸手接过长枪。
裂空枪质地颇重,枪身材质好似琉璃,表面流淌着粼粼的金色光泽,枪尖呈三棱状,透着彻骨的冰冷寒意。
他尝试着灌入一丝真元,灿然金光夺目猝然绽放!
伴随着清脆激昂的铮鸣,无数金色粒子如潮汐般翻涌,枪锋吞吐着气芒,散发着极致的锋锐气息,仿佛世间万物都能被轻易洞穿!
眼前闪过提示文字:
获得天阶上品兵刃:裂空。
不过陈墨能明显感觉到,这柄枪恐怕已经超出了天阶上品的范畴,与真正的圣宝相比,差的只是一丝灵性了!
一法通,万法通。
自从领悟了“青龙碎星劲”之后,他一招一式皆暗合道韵,早已不再局限于刀法。
掌握的兵刃越多,也能应对更加复杂的情况。
“相比于碎玉刀,这杆枪似乎更适合破阵冲杀……”
还没等陈墨回过神来,一道流光闪过,抬手接住,只见那是一枚古朴玉简。
凌忆山说道:“你丹道造诣不俗,这里面记录了老夫这些年来的修行心得,对你来说应该裨益匪浅。”
陈墨心神沉入其中,顿时被里面浩如烟海的信息震惊了!
这里面不光记录着丹道心得,还囊括了阵道、器道、占卜……以及很多早就失传的丹方和法阵!
要知道,凌忆山不光术法通神,同时还是丹道、阵法双料宗师!
这份心得的份量不言而喻,甚至比那杆裂空枪还要珍贵的多!
“凌大人,这太贵重了,下官受之有愧……”
“行了,别矫情了,给你就拿着。”
凌忆山淡淡道:“在老夫眼里,什么都没有脂儿珍贵,老夫将脂儿交给你,是希望你能善待她……丑话说在前面,若是你敢让她受委屈,无论后台有多硬,老夫都会找你讨个说法!”
陈墨一脸问号。
这话听着可不太对劲啊!
他只是想调教一下凌凝脂,怎么调着调着,好像把自己调成凌家女婿了?
“凌大人……”
“老夫有些乏了,就不留你了,脂儿,送客。”
凌凝脂来到陈墨面前,俏丽的脸蛋微微泛红,“陈大人,咱们走吧。”
陈墨迷迷糊糊的跟着她离开小院,总感觉自己被这老头给套路了……
两人走后,庭院里恢复安静。
凌忆山靠在躺椅上,优哉游哉的晃荡着,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
袁峻峰眉头微皱,低声问道:“凌老,毕竟是凝脂的终身大事,这样是不是有些太仓促了?”
凌忆山摇头道:“二十岁,武道五品巅峰,丹道大师水准,魂力波动甚至比四品魂修还强,心性也是一流……这样的天骄不把握住,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如今九州风起云涌,正处于千年未有之变局,没人能阻挡这改天换地的大势,哪怕天枢阁也不例外。”
“陈墨气运加身,天命所钟,脂儿若是跟着他,起码不会被大势碾碎,毕竟老夫也护不了她多久了……”
听到最后一句,袁峻峰耸然一惊,“凌老,您的身体……”
凌忆山摆了摆手,“放心,一时半会死不了。”
袁峻峰声音有些低沉,道:“只要能炼出造化金丹,便能为您重塑道基,活出第二世……”
“哪有那么容易?”凌忆山淡淡道:“且不说仙材难寻,便是材料都找齐了,这丹又有谁能炼的出来?”
造化金丹已经近千年没有出世了。
根据丹方记载,想要炼制此丹,需以天地为炉,阴阳为炭,引天雷为火,借二十四节气更替……谁有这般强横的手段?恐怕连季红袖都做不到吧!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若不是放心不下脂儿,老夫早就受够这苟延残喘的日子了。”
“丹道通天终有度,莫向阎罗借命数啊……”
凌忆山幽幽的叹了口气。
抬手轻抚着槐树皲裂的树皮,纹路间隐约亮起幽蓝光点,照亮了盘绕在枝桠间的朱漆锁链。
那根铁索没入树冠深处,末端挂着的一个青铜卦盘,上面隐约可见八个斑驳大字:永镇幽冥,敕令往生。
哗啦——
锁链摇晃,发出一阵轻响。
凌忆山脸庞微微泛白,眉头紧皱,似乎在努力忍耐着什么。
直到一刻钟后,他神色才恢复如常,衣衫已经被汗水浸透,整个人脱力般靠在椅子上,脸上的皱纹似乎又多了几道,眼中透着浓浓的疲惫之色。
树干上的光晕熄灭,锁链和卦盘再度隐入阴影中。
“想要破开障壁,势必要付出代价。”
“季红袖斩三尸失败,被烙下道纹,老夫硬抗三灾九难,被道锁禁锢,这一切都是天道的恶意……”
“话说回来,玉幽寒的代价又是什么?”
“按理说,她的代价应该最为沉重,怎么感觉像个没事人似的……”
陈墨跟着凌凝脂沿着廊道前行,穿过庭院向大门处走去。
一路上,凌凝脂低垂着臻首,眼神飘忽,一副想看又不敢看他的样子。
想到爷爷方才说的话,好像是要把自己托付给这个坏人一样……
明明她都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心意……
爷爷真是自作主张!
“陈哥!”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陈墨扭头看去,只见李斯崖快步跑来,气喘吁吁道:“您可来了,我都快被炼丹部那帮人磨死了,非要让我请你来授课……”
陈墨闻言有些头疼。
不过是随口指点了那个爆炸头几句,没想到会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他可没那个闲心整天给一群糙老爷们上课,有那功夫,还不如找顾圣女双修去呢……
“陈大人在这!”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吆喝。
好似一石激起千层浪,一群青衣供奉闻声从各个楼阁中涌出,看到陈墨后,眼睛顿时一亮,朝着这边飞奔而来。
“快,别让他跑啦!”
“能不能入四品,就靠陈大人了!”
“陈师,我先磕为敬!”
看着好似洪水猛兽般的众人,李斯崖脸色微变,拽着陈墨的胳膊进入一条小道,“陈哥,跟我来!”
陈墨下意识的拉上了凌凝脂,跟着他在楼阁之间穿梭。
看着两人紧握在一起的双手,凌凝脂脸蛋微红,却并没有挣脱。
足足绕了半刻钟,三人才把尾随在后面的炼丹部供奉甩掉。
李斯崖匀了口气,有些尴尬道:“陈哥不要见怪,这些人都是丹痴,突破四品对他们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陈墨也没多说什么,抬头环顾四周,疑惑道:“咱们这是跑哪来了?”
只见眼前坐落着一幢通体漆黑的方形建筑,墙面浑然一体,连砖石的缝隙都找不到,表面光可鉴人,好似几面拼接在一起的黑镜。
四下十分幽静,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这里是是阵道部,人数比其他部门要少一些,但境界都很高,几乎全都是五品以上的阵师。”李斯崖说道:“他们平日里负责钻研克制妖族的阵法,以及破解八荒荡魔阵,很少会出来晃荡……”
听到“八荒荡魔阵”几个字,陈墨心头微动,问道:“我能进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
李斯崖带着两人来到建筑前。
伸手按了按墙壁,一道辉光亮起,墙壁分割开来,无声无息的向两侧划开。
陈墨走入其中,看到眼前景象,顿时愣住了。
头顶上方,九重藻井层层嵌套,最顶层的阴阳鱼眼处悬浮着七盏青铜灯,将偌大空间照亮。
只见整个建筑的内壁刻画着数以万计的阵纹,银色灵液在其中流动,勾勒出完整的周天星图。
四周地面上插着九根赤红色盘龙柱,柱体上用雷击木炭混着蛟血绘制云纹,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浓郁的凶煞之气!
“这是……”
陈墨被眼前场景震撼,一时间有些失神。
李斯崖解释道:“这便是缩略版的八荒荡魔阵,不过并不完整。”
陈墨回过神来,仔细看了看,皱眉道:“不对吧,三才定基,五行化气,上应星宿,下合地脉,这阵法分明是用来化煞的……”
“小友好眼力。”
这时,一道沧桑的声音响起。
几人扭头看去,只见一个老者缓步走来,鹤发童颜,双眸深邃明亮,一袭白色长袍不染纤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这位小友看着有些面生,不知是哪个部门的?”
李斯崖介绍道:“这位是天麟卫副千户陈墨,同时也是编外二等供奉……这位是阵道部的孙典司。”
镇魔司分为炼丹部、炼器部、阵道部和御兽部,每个部门都有对应的负责人,名为“典司”,地位仅在参使之下。
这位白袍老者,便是阵道部典司孙崇礼。
陈墨拱手行礼,“下官见过孙典司。”
“免礼。”
孙崇礼笑容和煦,出声解释道:“八荒荡魔阵,并非是一套阵法,而是由八套大阵组合而成,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眼下这只是八阵之一,名为‘九曜蚀日阵’。”
“八套阵法?”
陈墨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如果只是用来探查妖气,需要弄得这么复杂?
孙崇礼看出了他的疑惑,继续说道:“探查妖气,只是八荒荡魔阵最微不足道的一个作用,这套覆盖了整个天都城的大阵,真正的作用是锁龙。”
“锁龙?”
“困锁龙脉,锚定气运,保证大元皇室万世不衰……龙脉本就是应运而生,非人力所能掌控,强行困锁,会积蓄大量煞气,因此便需要这‘九曜蚀日阵’来化解。”
陈墨眉头皱的更深,不解道:“既然这阵法对皇室有益,为何镇魔司还要想办法破解?”
孙崇礼叹了口气,说道:“因为锁不住了……近年来龙脉波动越发频繁,八荒荡魔阵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必须要重新进行调整。”
“当初这大阵是由无妄寺布置,朝廷手中有阵舆和阵图,但唯独没有阵引,想要重塑大阵,必须将八个阵法尽数破解。”
“镇魔司钻研多年,至今也才破解了其中之二……”
陈墨听到这话,不禁想起了沧澜江底逸散的龙气,以及吸收了龙气后发生异变的造化古树……
这些都是原剧情中没有的,到底是从哪里开始出了岔子?
“还有楚珩……”
“如此说来,他当初想要炸毁八荒荡魔阵,目的可能没那么简单……”
陈墨不禁陷入了沉思。
孙崇礼晶亮的眸子打量着他,笑眯眯道:“陈大人阵道造诣颇高,以后可以常来坐坐,互相交流探讨嘛。”
陈墨拱手道:“承蒙孙典司抬爱。”
能和阵道宗师交流,自然是不可多得的造化。
但他总觉得这个孙典司有点怪怪的,明明两人是第一次见面,态度却过于友好了,好像跟他很熟似的……
“多谢典司解惑,下官司衙还有事务,先行告退。”
“慢走。”
孙崇礼目送着三人离开,眸光微微闪动。
突然,身旁空气泛起涟漪,凌忆山略显佝偻的身影缓缓浮现,询问道:“你觉得他怎么样?”
孙崇礼沉吟道:“能一眼看穿九曜蚀日阵,眼力简直强的夸张,而且他身上隐隐有股气息,和囚龙纹的感觉有些相似……”
凌忆山低声自语道:“三才定基,五行化气,八卦锁龙,九宫藏杀……难道还真是这小子?”
“你也看出来了?”
孙崇礼眨了眨眼睛,笑眯眯道:“为了把握气运,把亲孙女都搭上了,你倒也真够舍得的。”
“放你娘的屁,老夫有那么势力?”
凌忆山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还不是脂儿看上了那小子,况且老夫的道锁波动越来越频繁,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必须得提前做好打算才行。”
孙崇礼闻言笑容收敛,沉声问道:“还有多久?”
“不动手的话,还有五年,动手的话,朝夕之间。”凌忆山淡淡道。
孙崇礼陷入沉默,一言不发。
“行了,别摆出那副哭丧脸,生死有命,老夫早就看开了。”凌忆山摇头道。
孙崇礼犹豫片刻,小心翼翼道:“我是在想……你要是死了,能不能把青铜卦盘送给我?我可眼馋那玩意好久了。”
离开阵道部后,陈墨学聪明了,用白骨面具遮盖面容,加上敛息戒隐藏气息,一路来到了镇魔司正门,并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李斯崖还有些阵法方面的问题想要请教他。
毕竟炼器和阵法之间互通的,想要强化灵宝的威力,必须要能刻画出足够强大的阵法。
陈墨也并未藏私,将凌老头给他的部分心得拓印在玉简中,交给了李斯崖。
李斯崖顿时喜出望外,如获至宝,本想学曲思凡一样给他磕一个,但是被陈墨给拦住了,让他俩准备几十斤灵丹、几百张符箓送去天麟卫,当做拜师礼就行了……
正当陈墨准备离开的时候,眼前突然闪过提示文字:
触发特殊事件:破阵。
陈墨眉头微挑。
很显然,这个破阵,指的就是八荒荡魔阵。
那大阵是用来困锁龙脉的,而他身怀龙气,指不定会被看出端倪,最好还是不要掺和这事……
好在系统发布的事件,即便无法完成,也不会有任何惩罚。
目前他尚未完成的事件有三个:
除了“破阵”之外,还有“玉锁深宫·春染绣榻”,以及“仙子的堕落”。
前面两个难度太大,没有头绪,最有可能完成的,就是“仙子的堕落”了……
“到底怎样才算堕落?不会要灌成泡芙才行吧?”
陈墨瞥了凌凝脂一眼。
有造化金契在,想要达成这个目标,难度并不是很大,但未免也太过于下作了。
此前“调教”凌凝脂,只是为了改写剧情,万一调大劲了,弄个黑化仙子出来,恐怕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所以,把握好尺度才是最重要的。
“陈大人,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凌凝脂被他看的心头有些发慌。
陈墨嘴角翘起,轻笑道:“仙子,有兴趣双修吗?”
凌凝脂表情微僵,结结巴巴道:“双、双修?!”
城东,翠语居。
酒楼客房中,凌凝脂站在门口,脸蛋泛起绯红,心脏几乎都快要跳出来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脑袋晕乎乎的,莫名其妙的就跟着陈墨来到了酒楼。
虽然她没有接触过双修功法,但也大概清楚,那东西需要男女之间配合修炼,好像还要脱光光躺在床上……
太羞人了!
陈墨坐在床榻上,招手道:“别愣着了,过来坐。”
现在想跑也来不及了,在造化金契的约束下,她无法抗拒陈墨的命令,挪动着碎步,亦步亦趋的来到床榻边。
迟疑片刻,抬起丰腴臀瓣,缓缓坐在了陈墨怀里,红晕从脸颊蔓延至脖颈,低垂着臻首不敢看他。
陈墨疑惑道:“让你坐旁边,你做我身上干嘛?”
“啊?”
“贫道、贫道以为……”
凌凝脂刚要起身,纤细腰肢便被一双大手牢牢钳住,根本动弹不得。
“这样也行,修炼起来方便一点……”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股炽烈真元涌入体内!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