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静音,刘盛又开口言道:“蚩尤一族,为九黎,不从炎帝,与炎帝部落大战一场,败炎帝部落,黄帝轩辕时,诸落亲黄帝,远炎帝,炎帝欲侵陵诸侯,诸侯便归顺轩辕。
轩辕乃修德振兵,治五气,艺五种,抚万民,度四方,教熊罴貔貅貙虎,以与炎帝战于阪泉之野,三战,然后得其志。
蚩尤再作乱,不从帝命,黄帝便征兵与部落,与蚩尤战于涿鹿之野,遂禽杀蚩尤,而诸部落便尊轩辕为天子,代神农氏,是为黄帝。天下有不顺者,黄帝便征之。
昔少典娶有虫乔氏,生黄帝、炎帝。黄帝以姬水成,炎帝以姜水成。成而异德,故黄帝为姬,炎帝为姜。炎帝部落与黄帝部落融合,却另有一部则西行南下,与土著融合,为他族。
西行南下者,携带五谷与环境不合,并未生长,便以畜牧为生,以羊为重,因擅牧羊,人从羊,羊亦羌,属他称,此多族不可数,便统称羌,殷商之时,此多族为奴,称羌方,意为奴隶,此乃古羌一族,汉时羌分散各地,并入各族的羌已算不得羌,唯有羌族还算得上古羌一脉。”
“羌?可是祖羌族?”
一位祖上传自古羌族的邑落主有些吃惊,他从未听此一说,部落多族混居乃是常事,虽他这一脉早已入了鲜卑,算不得羌了,但听刘盛这么一讲,还是有些惊讶。
刘盛点头言道:“正是!羌之杂,不可数,以yul为祖者,其源于炎帝部落蚩尤一族,便是尔等祖羌。”
“那与匈奴一脉可有渊源?”
“对,我辈乃匈奴一脉,可非那古羌。”
“不错,便是我等独孤部却也是与匈奴通婚而来,算不得羌。”独孤鑫也在旁边说道。
众人见独孤鑫也如此说,一个个更是叫道:“我族可非炎帝之后。”
刘盛见此,大喝一声:“是,尔等非炎帝之后,乃夏后氏之苗裔(后代)也,曰淳维。唐虞以上有山戎、猃狁、荤粥于夏末商初被北迁之淳维兼并为匈奴,世居于北蛮,随畜牧而转移。”
“这夏后氏是何族?我是闻所未闻!”
“正是,我也未曾听闻过此族,又岂能将我族并为匈奴?”
“可汗可是在愚弄我等?”
“不错,我也未曾听说那夏后氏,可汗可是愚弄我辈?”
刘盛双眼微眯,一字一句说道:“这夏侯氏,乃夏族最早之称,是为夏族。”
说着刘盛面带怒色,脸色有些红晕,大吼道:“尔等,可是忘祖?”
刘盛这一声喊,令众人皆是一惊,惊的是刘盛居然说他们是夏族之后,对他们来说,此事岂不可笑?
还未等他们反驳,刘盛又开口言道:“淳维,姜戎,出夏后四岳也。窜而为异,即亦因而异之,匈奴之始祖。夏后者,禹受舜禅位,禹即天子位,南面朝天下,国号曰夏后,姓姒氏。因建立此夏王朝,便为夏禹,其族人便称之为夏族。淳维,匈奴之祖,出夏族四岳也。”
众人听此一言,无不大吃一惊,内心掀起惊涛骇浪,不敢置信的看着刘盛,不由自主的叫喊着。
“怎会?”
“我等怎是夏族之后?”
“不不不,吾族岂是夏族之后?不不不......”
“怎有此等说法?可汗可是诓骗我等?”
“不错,可汗可是诓骗我等?”
诸位落主说着,望向刘盛,想要刘盛给他们一句准话儿。
这时,胡落主上前一步,对刘盛施礼言道:“我等乃夏族一说,可汗可有何证?若无证,我辈岂能认可我族乃夏族之后?”
“对,可汗可有何证?”
“不错,若无证,我辈之人可不认此一说!”
刘盛见此冷笑一声:“司马迁著有五帝本纪,夏本纪,可作此证,若你等不识字,便让识字郎君看上一看!看我可有说谎?”
说着,刘盛重哼一声,怒骂:“一群奴子!”
众人闻言,抬头再看刘盛那一副怒其不争的神色,心里多少是信了些许,嘴里却还是说道:“即便如此,我辈与那汉人乃世仇,这帅旗,万不能让其来杜。”
“正是如此,汉人瞧不起我族,何须寻其来此?我落内阿郎个个骁勇,可当大任,此等汉贼,应我之说,理当贬之为奴,再让其瞧不起我等?哼!!!”
一位落主满脸激动的大声说着,极具气愤之色,最后更是喘着粗气,模样像是气得不轻。
众人闻此一言,也是纷纷怒喝:
“不错,当贬之为奴,且让其再瞧不起我等……”
“对,贬之为奴!”
“贬之为奴!”
“贬之为奴!”
那位落主的一番话,让众人群情激奋,一个个叫嚷着,对柱子他们怒目而视。
略懂胡语的柱子他们,听这些落主说的话也很是生气。
只见这些汉家子弟个个怒气冲天,气血上涌,脸色憋的彤红,那双眼中的怒火甚是旺盛,一个个狠狠的盯着那些落主,仿若要生啖其肉饮其血。
而刘盛听闻此话也很恼怒,他来自千年后的种花家,民族:汉,哪怕是来至这五胡乱华之时,他也谨记着自己的国,自己的族,自己的祖宗,永记着一朝为汉,永世为汉。
就如那兔所言:今生无悔入华夏,来世还生种花家。辱汉者,对他来说就是辱他,哪怕他这具被他视为胡汉混血的身子并非纯种,但他的心,永是汉心。
此时见众人骂柱子等人为汉贼,刘盛就气不打一处来,姑且不说同为汉,但说柱子他们是他的心腹,他就不能让人欺负柱子他们,都说君辱臣死,那臣辱那?臣辱君无颜。
只见满脸怒火的刘盛眼睛一闭,头一扭,咬牙切齿的低声狠骂一声:“一群奴子,蛮子!”
骂着,抬起头,睁开充满怒火的双眼,怒视众人主,咬着牙狠声说道:“尔等蛮子,当不为人子,一群奴子,蛮子!可还知耻?可还知羞?可还有脸面?瞧不起尔等?为何瞧不起?乃是尔辈不争气,若争气,岂会瞧不起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