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仙问道  第288章 抬棺

类别: 仙侠 | 古典仙侠 | 青仙问道 | 中原五百   作者:中原五百  书名:青仙问道  更新时间:2025-02-25
 
第288章抬棺

魏博满怀壮志,步伐坚定地离开了。

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远处,背影中满是对未来权力巅峰的憧憬。

就在此时,谢泉带着一位西洋人匆匆赶来,求见徐青。

这位西洋人是他新近结识的好友,身份是一名传教士。

「这位便是徐大人,当世文曲星下凡呐!在咱们大虞朝的地位,就如同你们西方的大主教那般尊崇。」谢泉满脸热忱,侧身向身旁的传教土介绍着徐青。

这位传教土为了能在中国顺利传教,可谓煞费苦心。他给自己取了个极具深意的中土名字一一周太玄。

不仅如此,连头发都特意用颜料染成了黑色,力求融入这片土地。

「太玄」二字,蕴含着非凡的寓意。

在中土,《太玄经》乃是解读《易经》的重要典籍,而《易经》贵为经王,

其地位恰似西方的《圣经》。

他以「太玄」为名,想要藉助中土文化的力量传播教义的意图不言而喻。

徐青与周太玄一番深入交谈,清楚了眼前这位传教士是个「大虞通」,对中土的诸多事务了如指掌,而且见多识广,谈吐不凡。

从诗词歌赋到风土人情,从政治制度到民间习俗,他都能侃侃而谈,见解独到。也难怪谢泉会与他结交为友。

如今的南洋,局势错综复杂。朝廷水师与西洋人摩擦不断,冲突时有发生。

但西洋人内部并非铁板一块,在见识到了大虞水师那强大的武力和先进的火器后,他们内部迅速出现了分裂。

毕竟大家远渡重洋而来,不过是为了求财,谁也不愿轻易卷入无意义的死伤之中。

周太玄就代表着他的国家一一马切拉的立场。

马切拉在西方算得上是一个颇具规模的国家,有着自己独特的文化和政治体系。当下的西方,局势犹如大虞朝的春秋末期,诸国林立,彼此之间纷争不断。

然而,他们却共同信奉着一位神灵一一「阿罗诃」,这「阿罗诃」在西方的地位,就如同中土道教的大天尊一般,是西洋人精神信仰的核心。

徐青:「我在南洋之时,研读了一些你们西方的典籍。听闻这位阿罗诃还有诸多别名,诸如阿蒙丶弥赛亚丶摩柯末德就因为争夺代表他的正统信仰,你们之间战火纷飞,发动了无数战争—」徐青侃侃而谈,对西方世界的了解程度,让周太玄大为震惊。

他原本以为自己对中土了解颇多,却没想到徐青对西方同样知之甚详。

但细细想来,眼前这位徐大人,此前平定南洋,如今又是大虞朝最开明的执政官,知晓这些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阿罗诃在人间拥有众多化身,直至今日依然存在。若论境界,甚至超越了贵国宗教里所提及的造物主」周太玄不甘示弱,试图宣扬自己的信仰。

他挺直了腰杆,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仿佛在讲述一个不容置疑的真理。

徐青淡然一笑:「如果这位西方神真有如此神通广大,那中土理应早已沐浴在的神光之下。可现实的局势却是,你们西洋人迟早会被我们赶出南洋。对了,听说你们西洋人如今已经侵入了天竺国——」

徐青的话语,每一个字都仿佛充满了洞悉世间万事的智慧。

周太玄愈发感到意外,天竺国的事情,许多西洋人都知之甚少,没想到这位大虞朝实际上的执政者,竟然比自己还要了解。

随着交流的不断深入,周太玄对徐青的钦佩之情愈发浓烈。

尤其是这位大虞朝的执政官,对西洋学问毫不排斥,这让周太玄仿佛看到了传教的希望之光。他心中暗自盘算,或许可以藉助徐青的影响力,让自己的宗教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

然而,谈话的结尾却让他如遭雷击,差点当场喷出一口老血。

「谢先生,周教士着实不错,我很是欣赏。那就让他暂时担任宫廷画师吧。」徐青的声音平稳,却不容置疑。

宫廷画师?

周太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脑海中禁不住浮现出大虞朝的那句诗「不问苍生问鬼神」。

自己满心期待着传教,却被安排去做宫廷画师,这落差实在是太大了。他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麽,却又无从开口。

一旁的谢泉看到周太玄那哭笑不得的表情,心中暗自好笑。近来,应天府的风气愈发开放,城里的居民甚至搞起了相亲活动,据说还是徐青发起的。

徐公明这一手,就好比双方见面都颇为满意之后,对方却突然来一句,这姑娘不错,很适合咱家的马夫,实在是让人措手不及。

徐青的态度坚决,周太玄纵使满心不情愿,也只能无奈地离去。他的脚步沉重,仿佛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失落。

徐青见周太玄离开,便向留下的谢泉解释道:「西洋画自有其独到之处。本朝有一位姓曾的画师,发明了一种名为「墨骨法」的技法,便是在一定程度上受到西洋画的影响而创造出来的。」

谢泉知道此人,这位画师作画,一向先是用墨笔仔细勾线,定下人物面部的轮廓结构,再用淡墨轻轻晕染,细致地表现出面部骨骼肌肉的凹凸和细微变化,

最后进行加彩,用淡彩层层敷染,将面部结构的立体感展现得淋漓尽致,号称「如镜取影,俨然如生」。

凭藉这独特的技法,他在南直隶形成了独树一帜的画风,已然踏身当世名家之列,润笔费颇为丰厚。

如今此人年近八旬,还要娶二八年华的小姑娘呢。

对了,他的妻子,已经病死了三任。

听说都是长期饱受房事折磨才体虚生病。

随后,徐青说出了自己更深层次的用意:「马上又到年关了,我打算让周太玄为陛下作画,之后找人临摹,张贴在各处衙门的值房里,以此彰显皇威。」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步,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仿佛在构思着一幅宏伟的画面。

谢泉听闻,不禁暗自佩服徐青的高明。这一招既巧妙地拍了陛下的马屁,又无需花费太多钱财。

关键是,大虞朝的官员们向来热衷于追求进步。值房里挂上了老皇帝的画像,自然也会想着再添些别的陪衬,比如徐六首的画像,或是夫子的画像。此事,即便徐青不提,复社的党人也必然会主动提出。

一幅画像,便能在潜移默化中进一步加深徐青的权威,而且还无需强制命令,实在是一举多得。

其实,这做法与道门丶佛门供奉神像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区别在于,徐青的方式更加润物无声,不着痕迹。

而且宗教的组织架构向来以严密着称,有诸多值得学习借鉴之处。

徐青与谢泉商议妥当后,便前往延年宫拜见老皇帝,准备向他提出了在衙门里悬挂画像一事。

延年宫的宫殿宏伟壮丽,雕梁画栋,尽显皇家威严。

徐青稳步走进宫殿,恭敬地向老皇帝行礼,说了来意。

老皇帝听闻,不禁莞尔一笑:「你这小子啊,总是擅长搞这些别出心裁的事儿,还是多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宠溺,脸上的笑容和蔼可亲,仿佛在看着自己的晚辈。

徐青神色庄重,一脸正色道:「陛下的事,便是天下最大的正事。」他微微低头,语气坚定,眼神中透露出对老皇帝的忠诚。

老皇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欣慰的笑容,随后岔开话题,询问起北方的局势。如今北方已然呈现出独立之势,可老皇帝和徐青却默契地选择不挑破这层窗户纸。

徐青只是委婉地提及玉亲王在北方大刀阔斧推行改革,以及王巩等重臣全力支持的情况,同时也表明了自己对这些举措颇为赞许的态度他的言辞谨慎,

每一句话都经过深思熟虑,既表达了对玉亲王改革的认可,又没有触及到敏感的政治问题。

老皇帝微微点头,感慨道:「玉亲王能迈出这一步,朕深感欣慰。不过年轻人容易意气用事,做事若是不够周全,肯定会惹出麻烦。到时候,你们这些臣子可要多费心,务必匡正他的过失。」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似乎在为玉亲王的未来感到忧虑。

当真是慈父楷模!

「臣等必定竭尽全力,效犬马之劳,更愿陛下万寿无疆。」徐青言辞恳切,

最后一句「方寿无疆」才是重中之重。他提高了音量,语气中充满了真诚。

老皇帝听了,十分欢喜:「人啊,不能活得太久。活得越久,越是遭人嫌弃他微微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落寞的神情,仿佛在感慨岁月的无情。

徐青连忙义正言辞地反驳道:「陛下乃我大虞的擎天之柱,方民敬仰,陛下长寿,是我大虞之福,百姓之幸。」他说得慷慨激昂,脸上满是崇敬之情。

君臣二人相谈甚欢,时间在欢声笑语中悄然流逝。徐青接着又说,已经找了戏班子编排《西游记》的话本,以供皇帝消遣娱乐。老皇帝对此兴致盎然,还打趣地说徐青是他的观自在菩萨,四处显灵,扶危济困总而言之,君臣之间其乐融融。但他们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及徐玄扈的事情。

等到徐青离开延年宫,老皇帝转头对身边的陈忠说道:「这小子心比天高啊。对了,徐家的小儿,如今境况如何?」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

「听说被徐夫人关起来了,不准任何人接触,每日按时送饭。」陈忠小心翼翼地回答。

他与徐青交情匪浅,但在徐家的事情上,对老皇帝却毫无隐瞒。当然,老皇帝不问的事情,他便夹杂在一大堆秘本里呈上去。反正老皇帝看到了,那是徐青运气不好;要是没看到,他也不用担责。

这就叫书海战法,外朝的文臣们最喜欢用。有些事,不想让皇爷知道,又不敢不上奏,就只能如此。皇爷也是人,总会有疲惫的时候,不可能事无巨细,全都知晓。什麽都要管,什麽都要知道,可是会折寿的呢。

不过,关于玉亲王那些偕越的行为,陈忠都特意放在最显眼的地方。没办法,他对皇爷的忠心日月可鉴,绝不可能为了玉亲王犯下欺君大罪。

「惟中,复社的社务调查统计司必须尽快成立。攘外必先安内,如果社务混乱不清,咱们复社迟早会变质,伤害到真正的自己人———」徐青一脸严肃,坐在书房的主位上,目光紧紧盯着严山。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在提醒着严山事情的紧迫性。

肃清内部的不良风气,并非一而就,而是一项长期而艰巨的任务。就比如他闲暇时接见了通过更员考试的干更李修文,此人颇有才华,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却连加入复社的资格都没有。

类似的情况屡见不鲜,长此以往,复社恐怕会和其他书院丶学派毫无区别,

甚至沦为最腐败的社团组织。这绝非危言耸听,而是正在发生的残酷现实。

严山在徐青的淳淳教导下,也逐渐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只是,他的脸上依旧难掩为难之色。因为徐青平日里对复社的事务操心远不及严山,所以严山身边渐渐聚拢了很多亲信。然而,这些亲信却在不知不觉中腐蚀着复社。

如今外界流传着一种说法:徐家的复社,严家的党。意思是复社虽为徐六首所创建,但里面的党派却成了严家的私党。事情虽还未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

却也已初见端倪。

严山很快反应过来,想必徐青也听到了这些风声。这件事旁人无法插手,只能靠他自己来解决。唯有如此,才能从根本上瓦解严党,让复社重新回到正轨,

也唯有如此,才能保住严家的荣华富贵。

严山深知事情的严重性后,便没有了回旋的馀地。徐青见严山领悟了自己的用意,拍了拍他的后背,语重心长地说:「惟中,富贵我定与你同享。但也别忘了咱们当初的志向,救大虞于水火!」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仿佛在告诉严山,无论遇到什麽困难,都不能忘记最初的志向。

「救大虞!」严山默默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他心情稍感宽慰,

走出了徐青的值房。真正着手做事之后,他才深刻体会到,为什麽那麽多前辈会在权力和欲望的诱惑下堕落。

有志向并不难,实现抱负也并非遥不可及,难的是始终坚守志向,一以贯之。

前朝变法,相公纵然有诸多不足之处,但有一点却是值得称赞的,那就是他始终坚守自己的志向,从未改变。

这实在是太难了!

走上拯救天下的道路,途中自然会面临各种诱惑和困难。困难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诱惑。即使自己能够清正廉洁,坚守本心,也难免会被亲朋故旧所动摇。

人活在世上,亲友既是心灵的寄托,有时候也是前行的羁绊和阻碍。在这纷繁复杂的红尘之中,想要坚定自身,坚守道路,实在是无比艰难。

严山不禁暗自思付,如果自己忘却初心,维护严党,徐青会如何对待自己?

他一直都知道,徐青对身边人向来心软。虽然平日里总是言辞强硬,可实际上很少真正处罚身边的人。但涉及到这种关乎根本的问题,徐青又会如何抉择呢?

因为徐党的崛起时间太短,目前还没有出现如此严重的问题,但将来可就难以预料了。

「郭壮的小舅子家强占他人田地,还逼迫人家嫁女儿给他小舅子?」徐青一脸凝重,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听冯芜说起了这件事。

郭壮是徐青最早收服的手下,如今已经荣升为应天府的总捕头。

徐青接下来还打算设立巡捕房,取代应天府五城兵马司的部分职能,郭壮便进入了他的视野。

用人之道,不仅要看能力,更要看亲疏。不用自己人,难道还用外人不成?

对于上位者而言,忠诚远比能力更为重要。

徐青以前十分推崇唯才是举,可如今身处高位,立场已然不同。郭氏兄弟虽然目前能力有所欠缺,但他们的忠诚度却是毋庸置疑的。

他们都是历经生死考验,跟着徐青从底层一步步打拼上来的。

说起来,郭壮小舅子和冯家也颇有渊源。当初,郭壮小舅子因为家中的良田,得罪了县里的捕头赵家,赵豹派人打断了他的腿。而那时,他正是徐青老丈人冯西风的学生。后来,赵家在徐青的手中几乎满门覆灭。

只是世事无常,徐青也未曾料到,当初的受害者郭壮小舅子一家,如今竟成了另一个「赵家」。

郭壮小舅子如今已经变得痴傻,但他岳父家却别人的田地和女儿,两者都想据为己有,自然动用了一些不正当手段。

这件事若真闹到台面上,其实也算不得什麽大事。欺男霸女丶逼良为,哪个大家族的家奴没干过这种勾当?

但冯芜还有另一层隐忧,那就是一旦处理了这件事,必然会引发连锁反应,

许多类似的事情都会被揭露出来。

徐氏自己,以及亲朋好友,都会被人抓住把柄,吹毛求疵。甚至连徐玄扈害死家奴的事情,也会被人翻出来大做文章。

徐青一路走来,也并非清清白白。虽说比不上衍圣公府那般恶心,但也绝非毫无瑕疵。

国朝攻击在位的执政者,往往都是从家人和人品方面下手。此事虽小,却暗藏玄机,绝对不可轻视。

另一方面,徐青若是连自己起家时的手下都加以惩处,无疑会让内部人心惶惶,产生离心离德的情绪。

冯芜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又关切地问道:「夫君,咱们先让郭壮将人控制住,再从长计议,你觉得如何?」她微微咬着嘴唇,眼神中透露出担忧和焦虑。

徐青微微摇头:「以郭壮的为人,你收到消息之时,他应该已经将自己岳父一家控制住了。这一点,无需咱们操心。」

「那咱们该如何是好?」冯芜忧心地问道。

「你觉得咱们应该遮掩此事吗?」徐青反问道。

「我不知道。」冯芜一脸迷茫,显然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她轻轻摇了摇头,

脸上满是无奈的神情。

徐青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坚定:「这些事,既然做了,就无需遮掩。既然传到了咱们耳中,那就还别人一个公道。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也一律照此处理。」

「所以夫君的意思是不用遮掩?」冯芜再次确认道。

「嗯,只要是跟徐氏有关的罪孽,不管是下面人私自做主与否,都可以算作我的。如果有人要替天行道,来找我就是了。」徐青说这话时,很是平淡。

平淡得,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他说完之后,又道:「无论外界如何非议,变法的事,只会在我手里坚定不移地推行下去。他们不服,明的,暗的,我都接下。」

过了几日,群情愈发汹涌时。

在大朝议前,发生了一件满朝震动的事。

徐六首单手托了一口沉重无比的棺樟上朝。

「这口棺是我给自己准备的,也是给反对变法的人准备的。」

徐六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朝堂上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钧。

此刻的他,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在朝堂之上。

他的意图更是明显,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们!

从此以后,徐青在庙堂江湖,也有了个新外号。

托棺天王!

他家里还有个魔童呢。

听说穷凶极恶得紧!

但无论多少脏水和谣言,始终没能改变徐青办事的决心。

而且令许多暗中的虫都想不到。

明明徐氏被揭露了许多恶行恶径,甚至徐青也没遮掩,结果民间根本没多少怨言。

哪怕被徐家小公子害死的家仆一家,都主动给徐六首立了长生牌位。

因为实在给得太多了,这一家人直接成了本地的地主。

甚至有家仆回去探亲,都被家里人责怪,怎麽这好事咱们家轮不上。

结果导致这家仆气得当晚就回徐府了。

更令人膛目结舌的是,还有民间传言,连徐六首家都有这麽多不好的事,可见其他家族有多麽航脏。

甚至有某位勋贵家的老仆喝醉了在街上大骂:「老太爷生下这些畜生来!每日家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我什麽不知道——」」

一时之间,成了应天府最大的笑话。

反倒是徐六首,在这个过程中,名声越来越好。

「这些蠢猪,都是脑子进水了吗。徐氏千了那麽多坏事,他们还一点不怨恨徐青。凭什麽?」阴暗的角落里,有人议论。

「我也想不通,我家什麽都没干,这些牛马畜牲,居然硬给我家泼脏水————」另一位开口的就是倒霉的某家勋贵。

嫂子勾引他,可没养他啊!

千古奇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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