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真不是我吹,之前在夏令营的时候,遇到过一个超级漂亮的女生,当时她就坐在我身后,那脸蛋,那身材,绝对是校花级别的,比我初中时的女神漂亮多了。”
“不过你们千万别多想,据我观察,那个女生很显然已经有男朋友了,当时跟我身后一哥们儿整天眉来眼去,就是不知道我那哥们有没有成功考进来,我估计有点悬。”
轻车熟路的从后门进入教室,江树远远就瞧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在那高谈阔论。
前不久在夏令营上认识的吴川,经常嚷嚷着九班必定有他的一席之位,没想到居然真的成功升班。
“你那哥们是不是长得挺帅?”
“帅是帅,但是跟我比还是……嗯?”
吴川下意识的回答,话到一半,忽然察觉到这个声音有那么一点儿耳熟,扭过头看到江树和许新竹并肩走来,眼前骤然一亮。
“卧槽,树哥!”
吴川立即打了几个小嘴巴子,再回头一脸得意的看着其他几位男生——我没说吹牛逼吧?是不是真有一个超级漂亮的美子?
“半月不见,川少风采依旧啊。”江树淡淡笑道。
他看了几眼教室里剩余的空位,最后继续选择了在后排靠窗的位置坐下,比起别的座位,果然还是这个位置最舒服。
——不会有过多的视线关注,因为后面没人,隐私性也相对较好,再加上靠窗,采光和通风方面都很不错,而且风景极佳。
“嘿嘿,树哥,我就猜到你肯定能进入九班。”吴川扭头跟他搭话,笑的时候眉毛习惯性的连续上扬,不管江树看了多少次,都依旧觉得猥琐。
“运气好。”江树谦虚道。
说完江树把目光看向了教室里的其他人,这个班里有相当一部分人都因为早早内定进了九班,没参加之前的夏令营,所以很多人都没见过,男女比例差不多是6:4,还算正常。
在上了高中之后,江树就不敢小瞧班里的任何人了,中考毕竟不是全省统一的考试,他只是嘉州市的状元,考生数量才三四万人,而蓉城市的考生数量就高达十五六万,整个川省更是有六七十万人。
这其中说不定就隐藏着真正的超级天才,是那种可以通过研究推动整个人类社会进步的顶级强者,而不是他这种外挂选手。
对于江树表现出来的谦虚,吴川是一点儿不信,每次都说是运气好,可运气好能进九班?最后还不是得用成绩说话。
而且,如果是一个人考进九班就罢了,两个人都考进九班,很显然有着极强的实力,说不定这两人中有一个就是早就内定的选手。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很大可能是这个不苟言笑的漂亮妹子。
嗯……真正的学霸往往都是过分低调的。
“请问,这里有人坐吗?”
一道干净的声音把吴川拉了回来,他抬头看着眼前女生,小脸圆圆的,戴着厚重的黑框眼镜,脸上还有些许的雀斑,鼻尖上有一颗黑色小痣,模样算不上漂亮,但也不丑,而且微胖的身形,心胸总是比同龄人要显得丰满一点。
但依旧比不上杳杳,杳杳是娑娜,微胖界的天花版。
“不说话那应该是没有了。”吴梦香背着书包坐下了下来,随后转身跟几人友好的打着招呼:“你们好,我叫吴梦香,做梦的梦,香水的香。”
江树看了她几眼,刚进教室就和同学说话,感觉这妹子也是外向型的,少说也有一点社交牛逼症在身上,说不定就是那种喜欢和男生一起玩儿,熟悉之后可以当好哥们的那种。
听到她也姓吴,吴川从同桌妹子的胸上收回目光,一下子来了精神,眉毛连续上扬两次,一脸的激动。
“你好你好,我也姓吴,我叫吴川,川省的川,没想到咱俩还是家门,缘分真是奇妙。”
吴梦香点点头,压根没有听他说话,注意力全被他跳动的眉毛吸引,原来真有把猥琐写在脸上的男生。
她随后看向身后这一对儿,卧槽,这男生可真几把帅,女生也太好看了吧,真是让人无地自容。
真不愧是九班,不仅成绩是全校最好的,就连颜值都这么高。
不得不说,社牛女生的心理活动十分丰富,江树淡淡的介绍:“我是江树,她是许新竹。”
“你好。”许新竹开口道。
吴梦香微微扬眉,这一对儿的关系很显然不太一般,正常情况下,都是介绍自己,哪有开学第一天就介绍别人的,除非两人早就认识。
而且,江树这个名字,没记错的话她刚才在公告栏上看到过,排在顺位第一。
“你不会就是这次夏令营拿了第一的那个江树吧?”
此话一出,吴川顿时把目光看过来,夏令营考试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的成绩,也就只有在最后面试的时候才会知道有没有升班成功,可是却可以通过公告栏浅显的猜出一部分。
“卧槽,树哥,你夏令营拿了第一?!”
吴川这一嗓子,把教室里的其他人都吸引过来,都一脸好奇的看向教室后排靠窗的位置。
毕竟,不论在哪里,成绩最好的那个人总是能得到更多的关注。
“呃,真的是运气好。”江树表现得一脸无辜,他是真不想装这个逼啊。
吴川脸皮狠狠抽搐,这家伙天天跟他说运气好,结果一转眼,夏令营第一,他此前居然还在江树面前大言不惭的炫耀,可没想到自己才是小丑。
许新竹在一旁听得暗爽,她有好几次都想替小树公开成绩了,区区第一算什么,小树哪次考试不是第一?
真是少见多怪。
“我好像记得自主招生考试第一的那个人也叫江树。”这时有其他人回忆着说道。
听到这句话,一些原本没参加夏令营的人也都惊讶的看向了他,众所周知,七中的自主招生考试一向比蓉城的中考要难,能拿第一也就意味着,少说也是蓉城的中考市状元级别。
程映雪默默的望着那个叫江树的男生,她就是今年的蓉城市状元,成绩出来后就被七中录取,又没有任何意外的进了九班,暑假期间跟着家里人出去旅游了,夏令营也没参加,这算是她跟江树的第一次见面。
刚开学就闹出这么大动静,恨不得让所有人都注意到他,真是个张扬的家伙。
与此同时,江树感受到一道有着极强敌意的目光,他微微扭头看去,看到了一个背影姣好的黑长直收回了视线。
他微微皱眉,搜索了一遍记忆库,没发现有这么一个女生的印象。
吴川这下真是把眼睛都彻底瞪圆了,原来在半年前,树哥考完自主招生考试,在校门口当着无数家长的面狂妄的说出总分340,真没有说假啊。
“树哥,这个成绩你不是直接内定进了九班吗?怎么还来参加夏令营?”
“呃……提前适应下七中的校园生活。”江树依旧表现得十分谦虚,怎么能说是为了竹竹和杳杳保驾护航呢?
吴川分外无语。
就在这时,一个年龄大概四十七八岁,身材微胖,皮肤显黑,短发,穿着一件浅灰色的T恤和蓝色牛仔裤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走进教室,刚才还有些吵吵闹闹的环境瞬间安静下来。
他先是观察了一下教室,看到学生们都来了之后,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以江树这个书法大师的目光来看,说实话字写得不咋样,不是和他比,而是和初中的苏长宁老师比。
“大家好,欢迎各位来到九班,我姓袁,叫袁洪,就是封神演义里梅山七怪里的老大,你们可以叫我袁老师,也可以叫我猴哥。”
这段带着几分玩笑的开场白,一下子就把师生间的关系拉近,不少同学都跟着大笑起来,这个矮胖的身材,跟英勇神武的齐天大圣,可是一点儿不像啊。
“可能有不少参加了夏令营的学生都认识我,我是一名数学老师,当然以后也是你们的班主任,未来三年时光,希望能和大家好好相处,成为朋友,我这个人虽然看上去严肃了一点儿,实际上一点儿也不随和。”
袁洪笑呵呵的说出这句话,又是引得众人一阵发笑,看得出来他是故意在说反话,尽可能的缓和教室里的气氛。
“七中是一所多元化、包容化的学校,不会像别的学校搞什么军事化教育,主旨是让学生们在享受中学习,在学习中享受,不过,虽然七中的校风非常宽松,但并不意味着七中就不重视成绩,相反,非常重视成绩,正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自己不努力,就算老师24小时逼着你学习,也没用是不是?”
“我相信各位能进入七中,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而能够进入九班,又是七中的佼佼者,因此,学习方面的事情我就不多讲了,大家都知道怎么学习。”
袁洪稍稍缓和了一下,继续道:“今天我就只讲一件事,从明天开始军训,一直持续到这个月结束,所以,咱们今天就把班长给选了,负责军训期间的一切事务。同学们一会儿做完自我介绍,有想当班长的,可以直接上台竞选。”
“我的话说完了,有同学有别的问题吗?现在可以直接问。”
江树忽然发现,是不是班主任都不喜欢拖泥带水,苏长宁老师是这样,现在袁洪老师也是这样,入学报到第一天,非常的简洁干练。
“袁老师,我想问问为什么只选班长啊?”这时,吴梦香举手说道。
“哦,是这样的,在其他学校,老师选择班长一般都是选择成绩好的,可是大家作为七中学子,在成绩方面都是顶尖儿的,谁也不比谁差,我与其说是选择班长,不如说是选择办事能力比较强的同学,像什么课代表,学习委员之类,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你们觉得呢?”袁洪解释道。
这个说法在座的各位同学都十分赞同,其他班委的确没有什么必要,谁还不是个第一来着?
这么说来,所谓的班长就是一个平时能够协助老师处理事情的工具人而已。
“还有别的问题吗?”袁洪继续问道。
见到一众学生都摇头,袁洪从笔记本里拿出一张花名册:“那咱们就按照学号开始做自我介绍,第一位,江树。”
袁洪念完名字,许多人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转向教室后排靠窗的位置。
有了先前的两次震惊,江树这个排名第一的名字,可以说是所有学生心里记忆最深刻的名字了。
袁洪也跟着看过去,不禁有些意外,今天好像才刚开学吧,大家应该都是第一次见面,怎么这么多人都认识那小子?
就算长得帅也没这么离谱吧,难道他已经提前在教室里做过自我介绍了?
“小树,加油加油”许新竹小声的给他打气。
江树笑了笑,在桌子下面轻轻捏了捏竹竹的小手,只是做自我介绍而已,他又不会害羞。
顶着全班同学的目光,江树一脸平静的走上讲台。
他1米86的高个十分引人注目,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班里最高的。
修长挺拔的身材,一张硬朗帅气的脸配上中式前刺,简直是帅得冒泡,好看得像是里描述的男主,不少女生都投去友好的目光。
至于那些男生们大概都在想,同样是人,这逼养的怎么能够帅成这个样子?
江树拿起粉笔,习惯性的写下自己的名字,一手好看称得上是书法的行楷和袁洪的糟糕的字迹形成鲜明的对比。
“大家好,我是江树,‘落月摇情满江树’的江树,很愿意跟大家成为朋友。”
说完,他微微鞠躬致谢,干净利落的走下讲台,许多女生都跟着响起了热烈掌声。
袁洪微微点头,没出意外,这小子的人气确实很高,有一点儿九班大师兄的样子了。
“嗯,下一位,程映雪。”
听到这个名字,一位坐在走廊靠窗的黑长直缓缓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