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闭嘴!”
看见大王子还在不断哀嚎,张郃一脚踹在他身上,并且将染血的陌刀插在他脑袋旁边。
大王子顿时吓得静若寒蝉,哪怕下体传来的剧痛令他头冒冷汗,浑身发抖,也不敢再惨叫。
张郃冷哼一声,接着踩着大王子的脸问道:“我问你,马超眼下在什么地方?”
这群羌人贵族之中数这个大王子的身份地位最高,从他口中也最有可能撬出有用的消息。
听到张郃的话,大王子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这群汉军的目标是马超。
于是他忍着疼痛说道:“马、马超不在我们王庭,他在一个月从王庭路过,要了一批补给后就去了上郡。”
“不久前他发来邀请,让王庭各部落首领前去上郡议事,我父亲也过去了。”
“上郡?”
从大王子口中得知这个消息,张郃的眉头顿时紧紧皱起,因为上郡位于羌地深处,比王庭还要更深。
若是他率领陌刀军过去的话补给就跟不上了,而且一旦遭遇什么意外连支援都没有。
“将军,我能给你们带路,千万别杀我,我父亲会拿很多金银和牛羊赎回我性命的!”
大王子不住地向张郃哀求道。
尽管被阉割后已经丧失了身为男人的尊严,但他比起死亡他更愿意耻辱地活着。
张郃鄙夷地看了大王子一眼,直接一脚将其踢得昏死过去,然后对众多陌刀军士卒吩咐道:“给他们止血,全部抓起来带回邺城!”
留着这群人,比杀了更有价值。
一旁的副将闻言不禁询问道:“将军,咱们不继续去追击叛军了?”
“去不了,太远了。”
张郃摇了摇头,微微叹息道:“叛军的人数不少,深入羌地的风险太大,我不能带将士们去冒这个险。”
“此番大破羌庭、得到马超的下落,已经足够了。”
张郃虽然很想杀了马超,但他也明白陌刀军不擅长长途奔袭,若是真因为他的鲁莽而让陌刀军折损在羌地,那他有什么颜面回去面见天子?
不过在走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做。
张郃低头看向地上那些自戕汉女们的尸身,杀意凛然地说道:“传我军令,将王庭上下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让他们也感受到我大汉百姓们所遭受的痛苦!”
副将重重抱拳,转身退下。
随着张郃的命令下达,陌刀军在羌人王庭之中展开了血腥屠杀。
虽然羌人王庭之中还有不少战士在,但陌刀军的强悍哪怕放眼大汉各个军种也等排得上第一,羌人骑兵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普通战士就更不用说了。
武装到牙齿的陌刀军在羌人王庭中完全就是虎入羊群,根本没人能够阻挡他们屠刀的落下!
这场屠杀一直从中午持续到傍晚,此时的羌人王庭之中已经是一片凄惨无比的景象。
尸体遍地、血流成河——是真正字面意思上的那种。
许多尸体流出的鲜血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条蜿蜒的小溪,在低洼处形成血泊。
整个羌人王庭已经被杀穿了。
张郃在王庭之中巡视,很快他便来到了王庭中央,此时这里聚集着一批俘虏。
见到张郃过来后,副将上前去向他禀报道:“将军,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屠了整个王庭。”
“不过还剩下一些妇幼,该如何处置?”
听到这话,张郃抬头看向副将,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更是充满了疑惑之色。
“杀光了?你在说些什么?”
张郃指着那些妇幼们说道:“你既然说已经全部杀光,又怎么会有妇幼留下?”
“我给你的命令是王庭上下一个不留,你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话音落下后,副将心中顿时悚然。
张郃这句话的意思很简单。
除却此前俘虏的那些羌人贵族以外,其余所有人的羌人,哪怕是妇幼,都一个不留!
全部屠尽!
大王子早已经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他眼睁睁地看着陌刀军在王庭中屠戮,本以为这已经是极限了。
但当他听到张郃居然下令要对妇幼出手,他不禁惊恐而又愤怒地看着张郃,颤声大骂道:“魔鬼!你就是一个魔鬼!”
“居然连孩子和女人都不放过,你是彻头彻尾的恶魔!”
哪怕是他们羌人各部落之间交战。
也很少会杀孩子和女人。
可张郃居然直接下令将所有妇幼全部屠尽,一个不留!
这已经不是狠辣可以形容的了。
这根本就是冷酷无情!
便是副将也不禁迟疑着说道:“将军,残杀妇幼,这是不是过于……”
“你是想说本将军过于残暴?”
张郃瞥了副将一眼,冷笑一声道::“好好看看那些你想放过的妇幼吧!”
副将闻言,下意识看了过去。
在此处被俘虏的妇女孩子有数千人,他们虽然脸上带着畏惧,但绝大多数女人孩子的眼中,都有着刻骨的恨意与怨毒之意!
对他们这群屠杀者的恨!
哪怕副将也是身高八尺、力能搏虎的悍卒,但在看见数百双充满怨毒的目光后,也不禁觉得心中一颤。
“我大汉与羌人互相争斗数百年,他们一直都是我大汉边境的祸患,不知多少百姓都遭了他们的毒手。”
“他们的秉性如此,就如狼一般。”
“今日你不杀死他们,来日便会有我大汉的子民死在他们的刀下,你觉得他会对我们大汉的百姓仁慈?”
张郃的声音冰寒刺骨,无比冷冽。
“斩草须除根!既然已经选择对他们动手,那任何仁慈都是多余的东西!”
“更何况他们去我大汉边境屠杀村落的时候可没有放过那些孩子!所以本将军又凭什么给这群畜生所谓的仁慈?”
“哪怕会遭到朝中的那群文官谩骂,陛下斥责,我也不会留下祸患!”
张郃的眼中充满冰冷杀机。
在见到汉女馆和斗兽场的惨状后,他对羌人只剩下了最纯粹的杀意,只恨这次没有多带点人过来,以至于让不少羌人逃了。
“你若是下不去手,那我来!”
见副将还在愣神,张郃直接抽刀走向了那些被俘虏的妇幼。
周围的陌刀军士卒也纷纷抽刀。
副将见此不再犹豫,抽刀跟上。
没过多久,场内除了大王子等一众羌人贵族外,便再无其他俘虏还存活了。
做完这一切后,副将向张郃问道:“将军,咱们现在是不是该撤退了?”
“王庭里的羌人有不少都逃走了,他们肯定会去上郡报信,若是马超和那群羌人头领们领兵前来的话就不妙了。”
羌人王庭的人口庞大。
陌刀军虽然能在其中肆意屠杀,可想要全部杀尽是不可能的,毕竟只有五千人而已,更何况还在战斗中折损了一些。
想都不用想,那些逃走的人肯定会去上郡求援。
“现在撤退,那我们这次不是白来了?”
张郃并没有马上撤退的想法,眼神深邃地说道:“仅仅覆灭羌人王庭还远远不够,本将军要让他们痛到骨子里!”
副将闻言疑惑地问道:“将军还打算做什么?”
他们已经把王庭上下都赶尽杀绝了,还能干些什么,让羌人痛到骨子里?
“很简单,焚地,污染水源。”
张郃毫不迟疑地说道,眼神冰冷,“羌人和匈奴、乌桓人一样,他们的根本在于牧。”
“放牧牛羊是每一个羌人部落都会做的事情,牛羊群也是他们赖以生存的资源。”
“王庭这一带水土最丰沃的地方,只需要将此地化为焦土,令他们很长一段时间内再也无法放牧!”
“除此之外,所有牛羊全部带回去,带不走的就屠杀殆尽,连同尸体抛在各大水源处,污染水源,让他们无水可饮!”
张郃的计划说完之后,所有人都被他给彻底震惊了。
因为这手段实在是太过于狠毒,
羌人以游牧为本,将他们的牛羊屠杀殆尽还好说;但是焚地、污染水源,这真正是毁灭性的打击!
牛羊群是羌人最宝贵的资源,毛皮可以做衣服御寒,肉可以吃,骨头可以做成武器,奶可以饮用……
一旦无法放牧,就等于失去了牛羊群这一宝贵资源,那么羌人未来该何去何从?
杀了牛羊群、焚了山脉草原、污染了草原上的各处水源。
那么到了今年冬季羌人死亡的人数,将会是陌刀军所杀屠杀人数的十倍不止!
“疯子!你这个疯子!”
“你不能这样做!快点住手!”
“我一定会杀了你!”
那些被俘虏的羌人贵族们听到张郃这条计策后的反应极大,疯狂向张郃叫骂。
羌人对于种族观念还是比较深的。
大王子也忍着恐惧骂道:“你怎么敢这么做!你难道不怕引来我羌人对你们汉国的疯狂报复吗!”
“你这是在挑起战争!”
张郃这么做,是要置整个羌人于死地,将他们逼上绝路,比杀了他们还要更加恐怖!
从此以后双方将会是不死不休!
不过一众陌刀军士卒们听到这一记得后却都激动非常,汉人对羌人可没有好感,巴不得把羌人都赶尽杀绝。
张郃这么一做岂止是打断羌人的脊梁骨?
连骨灰都给他们扬咯!
副将反应过来后兴奋无比地说道:“将军,我这就带人去动手!”
说完后便在那群羌人人的疯狂叫骂声、哀求声以及绝望的目光中,直接带着陌刀军士卒们离开了。
张郃部署完计划后,先派人将王庭里活着的百姓们都聚集起来,带上羌人俘虏先一步返回邺城。
毕竟王庭里还有不少汉人百姓在,百姓们的行进速度缓慢,必须要先一步离开,否则有可能会得到消息的马超和羌人大军们追上。
而他则带领剩下的陌刀军去完成绝户计划。
焚地,污染水源!
陌刀军士卒在草原和山上四处放火,同时把所有粮草、牛羊牲畜等等,能带走的带走,带不走的就一律用大火烧成灰烬!
虽然是有些可惜,但这也没办法。
这次总共就只有五千人来此突袭王庭,想要全部带走肯定不现实,所以秉承着带不走也不能留给羌人的观点,只能烧掉。
不仅如此,各大淡水湖、水源也成了抛尸之地,张郃让人将所有尸体全都丢在了各大水源里面。
放眼望去一片淡水湖上飘着的尽是尸体,连湖水都被鲜血染红了。
只需要泡上几日,这些淡水湖的水就将完全被污染,一旦饮用将会产生疫病。
就连流动的水源张郃也没放过。
让人在源头处抛上尸体,将那些水源也都化成瘟水;大草原则大火熊熊燃烧,滚滚黑烟直冲天际。
做这些事情花了将近三日时间。
“差不多了,羌人那边也该收到了消息,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张郃望着眼前的羌人王庭点头道。
现在的羌人王庭已经称不上是王庭了,只是一片遍地尸体的无人之地罢了。
但这正是张郃想要的。
他忽然很期待,当那群羌人返回王庭的时候,看见这一幕会是怎样的场景。
想到此处张郃不禁咧嘴一笑,挥手下令道:“烧了这里!”
“诺!”
副将领命,然后和众多陌刀军取出弓箭、点燃火矢,对羌人王庭来了一轮齐射。
箭雨落下。
各处被撒满火油的王庭,刹那间便沦为了一片火海。
最后看了一眼羌人王庭。
张郃调转马头,直接离开了这里,没有丝毫留恋。
众多陌刀军则紧跟其后。
在他们的身后,是已经化为一片焦土的草原,还有沦为火海的羌人王庭。
至此之后,羌人王庭将再也不存。
在张郃肆虐羌人王庭的同时,那些逃走的羌人,也一路不停息地赶往上郡。
一名羌人战士已经骑马几天了,此时此刻他的体力已然快到了极限。
“必须要赶快告诉首领,不然王庭就真的完了!”
这名羌人战士嘴唇干裂,疲惫无比。
他并不知道羌人王庭现在的情况,他现在只想着将消息传过去!
费力地翻身上马后,他拖着疲惫无比的身躯,披着夜色策马狂奔,往上郡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