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利益实体到达一定的规模后,其内部领导机制就会趋向复杂化,简单来说,所谓的领袖其实没有那么多的权威。
举一个比较突出的例子——孙东鑫。
孙哥已经功成名就那么多年了,东鑫集团内部该斗还是斗,当然,这里有他乐见其成的原因,但也有他的无奈。
站在卡拉马克里斯家整体利益的角度看,忒弥尔主导的德古拉入建制派这事儿做的很漂亮,她成功的逼沃尔夫出让了一些利益,做了一些妥协,从而使得卡拉马克里斯在象党建制派地方利益集团中的话语权上升了。
但阿基里斯可不一定会乐见其成,尤其是在成大器了解到自己这位潜在大舅哥手段这么狠后——牛森的背刺不致命但关键,阿基里斯干的很漂亮。
“安东尼那边你不用担心,Chan,我更担心的是以后在加州怎么搞下去,我们的产业太多都在这里了。”
忒弥尔也有些抓马,MAS和OC总部都在加州,她明明是个象党老妹,结果反而在加州混的风生水起。
“我很喜欢一句话,蜜儿,中赢、大赢、超大赢,你要选哪一个呢?”
在短暂的震惊后,成总迅速找回了状态。
他喜欢忒弥尔的自信,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打击她的信心,从成大器的视角看,阿基里斯一定会在德古拉入建制派这件事上使坏。
这和家族利益无关,只关乎于立场,豪族的内斗中牺牲点整体的利益算什么。
“为什么没有小赢?”
“或许这是一种自信?不重要,我们应该先去见见厄里斯,沃尔夫居然还给你打了电话,哈哈哈。”
忒弥尔看不懂成大器要怎么破局,但她很欣赏成总的自信。
成总当然自信了,他现在属于后手已经布下,算来算去总归不会太亏,能重生已经是奇迹,现在作为舵手,他当然可以笑看风暴。
潇洒一点,成总不想那么紧绷。
“吉奥乔被他气的脸都黑了,沃尔夫是GAY,吉奥乔是GAY,法克,美利坚的男人都怎么了,就连你的保镖也是GAY!”
成大器被忒弥尔的吐槽逗笑了。
“很喜欢一句话,这就是一种自信,美利坚的伟大就在于它可以笑着容纳各种妖魔鬼怪。”
“厄里斯现在身上全是案子,很敏感,见他合适吗?”
忒弥尔的想法还是幼稚了点,像厄里斯这样的人非常关键,格鲁可以死的很干脆,不会牵连太多,这是由格鲁的身份决定的。
可厄里斯不一样,他出事了或者盖子被揭开了,又不影响加州或美利坚的大局。
格鲁警长娶的是加州帮的女人,跟的是加州帮的大佬,位置是LAPD的警长,他的那些黑料要是抖落出来,呵。
阎王该死的时候大家都会让他死的体面点,但这厄里斯这样的小鬼,是会被人抓住下油锅炸的。
“格鲁、厄里斯,他们都是好人啊,帮我们挡了多少刀,越想越觉得对不起他们。”
成总是真有些不忍,忍俊不禁的忍,西海岸追梦男孩可太rbq了,身上全是洗不掉的大罪要案。
“伪善!明明很多事都是你指使组织的,Chan,你就不怕吗?”
黑发富婆认为成总还就是那股又当又立的不要脸劲头。
“怕,我不是躲了好几天么,哈哈哈。”
成总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推开车门。
蜜儿的庄园里,厄里斯已经等了许久,他需要一个交待,或者说,他需要成总给他一点信心。
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开端是一场街头的刺杀,那个杀手绝不会想到,自己开启了怎样的滔天血海。
但从更宏观的角度去看一战,真正让几百万士兵进入绞肉机的不是某位大公或皇储,而是湖面下那名为国家利益的汹涌的暗流。
以马后炮的角度看,很多大事件的导火索都很微不足道,就像陈涉吴广从未想过自己可以在中华民族的文化底色中刻下‘王侯将相宁有种’这样的质疑,相比于此,所谓的推翻大秦甚至都不算什么了。
而厄里斯的地位是如此之低,他看不清自己杀了谁,看不懂加州的暗流,更不知道自己引起了多大的惊涛骇浪。
他全都不知道,可他的经验丰富,他从成大器的消失、丽莎的出现、沃尔夫的掩饰、忒弥尔的推脱里看到了一些令他两股战战的东西——这群逼好像想卖我!
已经被卖的差不多的厄里斯有些绷不住,他很紧张很紧张。
所以,当成总再次出现时,他差不多是第一时间来见成大器的。
“Chan,我听说你被人袭击后就一直很担心”
西海岸追梦男孩的胡子有些凌乱,脸色更是憔悴,成大器明白,他这几天确实没有睡好。
“不用说了,厄里斯,事情干的不错,袭击我的人我都已经干掉了,你这次帮了沃尔夫先生大忙,他有没有好好谢谢伱?”
忒弥尔自顾自的抽烟,坐在远处看着两个男人聊天,没有插话的意思。
厄里斯被成总的问题问的有些懵,他品了一下,又看了眼蜜儿,发现蜜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厄里斯有些惶恐的低头回道。
“Chan,我更喜欢和你交朋友。”
成总摇了摇头,可怜的娃,我们这艘船都已经卷入风暴了你还不知道。
“科特最近怎么样?”
坐下也给自己点了支烟,成总从容的好像在自己家一样,问问题的口气又如让厄里斯汇报工作。
“加州象党大委员会接纳了他,沃尔夫先生推举的,他现在是加州大委员会退役士兵联络部的副部长。”
成总指使自己药了沃尔夫的爹,忒弥尔又被她哥哥盯上了,格鲁似乎和成大器翻脸,这些厄里斯看得清。
但他也只能看清这些了,这就是厄里斯最抓马最抓马的地方,他不懂格鲁为什么要明目张胆的干佛伯乐的斯蒂文,更不懂成总为什么被人袭击,更不懂沃尔夫对成大器的善意怎么这么多。
他接触了很多信息,但没有一个整体的认识,他看不清、看不懂,所以他在药翻了老德古拉后心理压力很大。
而这时候,好巧不巧,成大器被袭击然后消失了,天知道他这几天是怎么熬下来的。
从加州牧到格鲁,再到消失的成大器与飞来飞去见不到人的蜜儿,还有沃尔夫那诡异的善意,厄里斯真的怕极了。
举个例子,厄里斯眼里的沃尔夫是什么样的?
成大器一开始拔枪指着他,后来干翻了他爹,然后沃尔夫跟伺候祖宗一样把成大器的人安排进了加州象党.
厄里斯:这些人都是啥玩意儿啊!
以前厄里斯认为自己也算个人物,但他最近越来越觉得,自己好像一只误入狼群的哈士奇。
这群狼眼睛发着光,龇着牙,流着口水看着他,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他撕碎塞进胃里。
“哈。”
面对厄里斯的回答,成大器只是贪了一声,然后陷入了思考。
房间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蜜儿也不说话,厄里斯的额头上开始见汗,别墅的佣人本来端着菠萝汁放在了蜜儿面前,又悄悄的离开了。
“厄里斯,帮我去一趟巴哈马,那个德塞尔和陈子豪搞在了一起,你要给我一个交代,有问题吗?”
“没有!”
厄里斯恭顺的离开了,忒弥尔对成大器的处理有些意见。
“你总是咄咄逼人,Chan,他的人犯了错也不至于这么逼他。”
这话听起来没问题,但成总的想法和忒弥尔不在一个层面。
“沃尔夫的态度还不错,厄里斯是真正的关键人物,而且还是个小角色,我现在想的是,如果和他切割,代价会是怎么样。”
崩撤卖溜的玩法很出生,但有时候成大器的选择也不多。
“不至于吧,Chan,我们的生意牵扯了三道保险,格鲁这一道有风险你踢开了,厄里斯有风险你又踢开,那你接下来还怎么挣钱?
而且他牵扯到沃尔夫,你刚刚还担心德古拉家的事情不顺利,把他逼走了反而失去一张可以打的牌。”
黑发富婆洞若观火,她不同意成大器的想法。
“所以最后逼他一下,沃尔夫和我们现在是一起的,厄里斯看得清这一点,没胆子反水。
如果这次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蜜儿,接下来我们就可以用他做点大事了,他有潜力,只是缺机会。”
成总想给厄里斯更多的资源,这位追梦的老男孩已经在很多事上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而且他的屁股下面还有很多屎。
最巧的是,表面上厄里斯是沃尔夫的人,给厄里斯更多资源也可以算是成大器、蜜儿对沃尔夫的支持。
忒弥尔想通了这些,她叹道。
“有问题的人反而可以好好用,你的思路总是很.非同寻常?”
成总摇头,他所考虑的可不止这一层。
“我其实是担心阿基里斯给德古拉家这件事添堵,稳住厄里斯,这件事起码不会出大问题,所以我才第一时间见他。
再逼一下,试一试他,我们的资源不能打水漂。”
“我们有什么资源?”
忒弥尔的问题有点扎心,成总黑着脸回道。
“哈哈哈,挺多的,我也有一些其他的朋友,有一些其他的创业项目,钱是一方面,地位也是一方面,加州这个盘子里,又不是只有牛森的加州帮说的算。”
黑发富婆明白成大器是为了大局着想,他俩的大局,但她还是有些顾虑。
“那个男人都在参院里开炮了,Chan,阿基里斯和牛森合伙要搞格鲁,我们要不要提醒他?”
格鲁确实不是东西,但蜜儿还想提醒他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黑发富婆担心格鲁那个蠢货看不清局势。
成总没想到这姑娘在想这个,他哭笑不得的说道。
“先不说格鲁会不会出事,他们哪怕真合流,我们又不是不能操作,顶多要更谨慎一点而已。
德古拉这件事搞定了,阿基里斯现在通过牛森对你的限制反而不算什么,加州帮是很厉害,但我们的钱够支撑起自己的想法,尤其是,他们不一定那么亲密。”
忒弥尔还是忧心忡忡。
“那可是加州帮.”
成大器是真的从容,他笑着答道。
“政客是政客,政府是政府,议会是议会,公务员是公务员,我们要做的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那两个菜鸟枪手我为什么认为是他派来的?因为他知道我才是你身边最聪明的那个,所以动手前警告了我一下。”
忒弥尔不太信成大器的鬼话,你又不是阿基里斯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hoeny,我喜欢你这幅厚颜无耻、自吹自擂的样子。”
“我们之前和格鲁关系不错,嗯,大概不错吧,但现在也翻脸了,你为什么觉得牛森和阿基里斯就能轻易搞到一起呢?”
“阿基里斯……忒弥尔,牛森先生,有没有可能阻止那个男人或者阿基里斯的行动呢,局势升级后不可控的因素会越来越多。
格鲁的问题我们交流过几次了,他就像一个腐烂的阑尾,我们完全可以等他自己化成灰,引语其他力量干涉,反而会有新的风险。
加州这几十年一直是深蓝,但象党的注册选民数量一直很多,现在还有十几位象党众议员,我担心他们目的不单纯。”
牛森的智囊很靠谱,面对阿基里斯鼓动的过火行为,他给牛森提了一个很保守的应对方案,对于牛森这样的政治巨头来说,保守有时候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牛森与阿基里斯媾和本身就是一个很保守的选项,加州牧喜欢落袋为安。
“我担心的是停不下来,如果阿基里斯一开始就是带着恶意来的,你预计的最差情况会是什么?”
媾和的时候牛森很自信,他相信阿基里斯这样的聪明人不会做蠢事。
但阿基里斯疑似太聪明了,鼓动那个男人开炮,起这么高的调子,牛森有些麻。
智囊思索了许久,回道。
“格鲁的事情被掀开,圣洛都动荡,我们驴党的形象被影响,他和您一起上镜过好多次。
如果阿基里斯是恶意的,那就目前而言,最好的切入角度是阻止他的行动,把风险扼杀在摇篮里。
其次是,尽快除掉格鲁,彻底物理消灭他,顶住反噬,一次解决,这样以后就不会有问题。
比较差的选项是抓象党重要人物的痛脚,逼他们给阿基里斯施压,这个.会引起很大的波澜,但阻力反而是最小的。
最差的结果是.我无法想象,怎么就让格鲁成长到这一步了,哎。”
牛森苦笑,智囊的给了一堆建议和应对思路,但好像没有所谓阻力最小的选项,每一个都是天雷滚滚。
阿基里斯都推着那个男人开炮了,这时候阻止,现实吗?
让他动手杀格鲁更是个蠢主意,但凡这么干可以,牛森干嘛借阿基里斯的手弄?当初绑架案结束后完全可以杀,也不用把他架起来。
所谓的阻力最小的方向就是搅浑水,他觉得还没到这一步,这玩意儿很容易把局面搞得更复杂,尤其是阿基里斯还很有实力。
当一个巨兽对另一个巨兽露出獠牙的时候,说明局势已经很危险了,阿基里斯怎么可能轻易的盲动?
这时候如果发力错了,陷进泥潭里的那只脚可能会更难拔出来。
牛森接下来每一步的应对都要讲方法。
他的想法和智囊唯一类似的点在于,阿基里斯同维金斯特说的那些鬼话绝不能信,哪怕是真的也要当假的应对。
智囊见牛森还在犹豫,继续补充道。
“不处理格鲁,他和他的黑帮就会一直影响加州、影响您,除掉他又不现实、
但他的问题太大了,保他是保不住的,阿基里斯已经开始找佛伯乐查他,牛森先生,我们.必须尽快做出抉择。”
必须尽快做出抉择
牛森脸都绿了,你倒是给我一个抉择的选项啊!
面对如此的局面,智囊这种不粘锅牛森也没法骂。
他已经站在权力的巅峰了,但他身为加州牧就是拿格鲁没办法。
本来想借阿基里斯的力量,双方共同在规则内,用规则的力量干掉格鲁,但阿基里斯这小子不老实,牛森筹码变现的美好设想被生生变成了进退两难。
自己动格鲁,沙比都不干。
被人爆破格鲁,加州驴党地位岌岌可危。
保格鲁,这个劣质资产会一直放血他的政治资源。
不保格鲁,回到前一条后果。
死局,唯一的解法就是抓着象党的痛脚往死里打,阻力极小,风险极大,还不保证一定有效。
“牛森先生,具体怎么选需要您自己做决定,我只是个普通的教授。”
高端局打到现在,智囊都有点蚌埠住了,这是标准的政治斗争,他给牛森了一堆选择,但牛森好像没什么好选的。
“哎”
牛森觉得自己像个闹坛,他本以为自己和阿基里斯做的这笔买卖是双赢的。
他能甩掉格鲁这个包袱,阿基里斯可以借他限制忒弥尔的发展,这明明是双赢,但阿基里斯就是想搞事。
他太天真了,不懂年轻人有多不讲武德!
“我刚刚在想厄里斯的时候才想到一点,蜜儿,我们和厄里斯、格鲁的关系一直是一种既合作又有些貌合神离的关系。
那牛森和阿基里斯真的就柔情蜜意?
我看不见得,参院质询会上,那个男人的话中提到了一些具体的东西,听起来指向是格鲁,但这只是我们这类知情人的看法。
局外人怎么看呢?”
忒弥尔忧心忡忡,成总却很从容,为什么从容
不是形式危如累卵,每一个选择都要小心谨慎吗?
因为成大器已经找到了入局的角度,而且是好几个!
德古拉入建制派、丹尼尔给的承诺两相结合,已经让他与蜜儿立于起码平局的不败之地,所以他才敢于说必赢无疑,无非是赢多少的区别。
而厄里斯的困境给了成总新的启发,一些东西看起来很复杂,可局中的人其实没那么危险,反而机会多多。
上一次被裹挟是在红街绑架案,他当年唯唯诺诺,现在,成大器有实力重拳出击!
找枪手警告我是吧?
阿基里斯,你以为我是泥捏的?
“局外人没有资格发表看法。”
忒弥尔的回答一针见血,真实而又幽默,成总笑了笑。
“蜜儿,你叔叔、那个男人打配合搞事,看起来目标是格鲁,但如果我们从另一个角度看,从牛森的角度看,事情就不一样了。
他和阿基里斯交易,把你和格鲁打包卖了,但阿基里斯的动作很可疑,疑似有些用力过度。
格鲁可是加州帮的人,问题还非常大,如果太用力牛森就会不好受,格鲁警长就像牛森的蛋蛋,而阿基里斯可能已经捏住了。
这个逻辑,你觉得可以说服牛森吗?”
“这话说的,格鲁是牛森的……太恶心了。”
忒弥尔被成大器的狗屁比喻恶心到了。
“我唯一的疑问是,格鲁居然把斯蒂文抓了,他是怎么想的?”
这是成大器想不通的点,格鲁警长的操作很勇敢。
斯蒂文与同事,两名佛伯乐在加州遇袭,那个男人说过后,这消息现在成了美利坚的大新闻。
可当记者们去找这位倒霉的佛伯乐时,发现这哥们居然进了LAPD的审讯室。
这事儿谁看了不迷糊?
格鲁:我以为他(阿基里斯)就是来蹭蹭,没想到他要往死里干啊……
“所以我才觉得我们危险了,如果不是牛森给了格鲁保证,他不可能这么狂,而阴暗一点想,牛森可能是故意忽悠格鲁做疯狂的事,然后阿基里斯动手,他和阿基里斯配合的很精妙。”
忒弥尔是以阴谋家的逻辑分析的。
牛森给格鲁保证,格鲁被忽悠,动手升级局势,然后被干死——这逻辑反直觉但也说得通。
成总犹豫了好一会儿,缓缓摇了摇头。
“华国有句话,肉食者鄙,地位越高的人越迷信手里的权力和智慧,他从派枪手来警告我这一刻就已经失措了,加州的很多事他看不懂。
他看得清,但看不懂!
这里是加州帮的地盘,但加州帮又因为经济利益和闪米特金融资本联系紧密。
在加州阿基里斯手里有再多的牌也必败无疑,他的动作太大了,可疑到牛森很容易怀疑他。
你猜我要打打的第一张牌是什么?”
成总现在像个入魔的牌佬,他忍了这么多天,为的不就是这翻盘的时刻吗?
只是吧,这个切入点和他一开始想的还不完全一样。
事情千头万绪,麻烦也千头万绪,忒弥尔叹道。
“牛森可不好搞定,他更像个锱铢必较的商人而不是政客,和阿基里斯比起来,我们太弱小了,给不了他更多的利益。
换句话说,哪怕阿基里斯真掏了他的那啥,只要阿基里斯对他笑一笑扔个骨头,他就会再一次对阿基里斯摇尾巴。
我还是担心你逼厄里斯逼的太急了,他可能会成为我们的破绽,切割格鲁当时我不太认可,但现在看是你对了。
可你又是逼厄里斯,又是想和他划清界限,又是想给更多资源支持他,你的心很乱,Chan。”
成大器和忒弥尔都是很有主见和想法的人,他俩都没说服对方。
成总关于厄里斯的设计忒弥尔不赞同,忒弥尔关于牛森的判断成总也不认可。
“听说过一句话吗,抓主要矛盾是关键,哈哈哈,你觉得我心乱了,但我却认为我在不断的从不同的人、不同的角度思考,给出方案。
蜜儿,见牛森不急,我准备先见格鲁,我很好奇这位LAPD的犯罪克星现在在想什么。
无论牛森保不保他,我猜他的表情都很好看。”
想到顶级黑警此刻的表情,成总就很期待,非常期待。
“哈哈哈,hoeny,那我再去见见安东尼,给你套一点阿基里斯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