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会让人着魔,格鲁警长所笃信的那些远没有他所认为的坚固,所谓的势在未经淬炼的情况下就像无根的浮萍,水池轻轻一荡,可能就要随波逐流了。
成总最近所反思的就是这点,他觉得自己之前多少有些狂了,最近的不顺利就是水波骤起时的反噬。
不过谁还没有个PLANABC呢,局势不顺就引入新力量呗,实在玩不下去了就掀桌子呗。
“我也不想这么做,丹尼尔先生,我还是第一次遭遇枪手堵路,那些人不把我们这种小角色放在眼里。”
成总终于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黑色老哥,圣洛都的局势他有点绷不住,所以他想来一手保底。
哪怕这场博弈输了,成总也要把阿基里斯、格鲁这群逼拉下水。
缩在沙发上的丹尼尔有些疲惫,他赶了很远的路才来到圣洛都,但他倒是很愿意和成大器多交流。
“Chan,我大概理解你的处境了,只能说我很遗憾,你这样的年轻人还对这个国家、这个世界抱有希望,但你很聪明,有些事你应该知道的。
多少年了,这个国家的权柄一直掌控在各大门阀世家的手中,那些幕后的控制者手中,别的不说,先锋领航、贝莱德这类金融巨头的存在你觉得是正常的吗?
还有那些所谓的大统领,每一个都是玩具,他们很多还互相是亲戚,演都懒得演,为什么?
因为媒体被他们控制着,他们不怕被人发现,因为发现了也说不出口!
biu闭嘴!
他们很喜欢这么玩,而且还是合法的。
我们就不行啊,我们最多只能杀了他们的狗,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我甚至不知道卡拉马克里斯的存在,哈哈哈哈。”
丹尼尔·华盛顿不是一无所知的街头黑人,他比成总所预期的睿智得多。
这位老哥语速很快,说的唾沫纷飞,在他的视角看,成总所提到的人每一个他都觉得该死。
“所谓的变革在这个国家不可能存在,不过是一群人顶替另一群人的政治游戏罢了,肮脏的游戏,当你选择卷进去,就没法干净的离开。
那些黑鬼以为卢锡安是个黑人,就心满意足的觉得黑人的地位得到了某种彻底的改变——天呐,黑人可以做大统领了,所以黑人真的是美利坚的一份子了。
沙比!
他们以为对黑人的歧视会越来越小,以为黑人的权力从此可以出现根本性的变革,但事实呢?
卡特、杜鲁门、约翰逊这三个人有一个交集,他们都有一名亲戚——卢锡安,他根本不是黑人!
美利坚只是一小群阴谋家的玩物,我一直想把萨尼送走,让她换一个地方生活,而不是混迹街头,但没什么好的选择。”
成大器意识到丹尼尔·华盛顿想说什么,他苦笑着点头表示附和,但没说话,因为他没法回答。
“你还是走吧,伱想清理的人我可以帮你解决,但需要时间,几个月或者几年,等机会吧,如果你不急的话,每一个我都可以帮你解决。
只是,我希望你可以带着萨尼回华国,那里总归比美利坚、欧洲或其他地方的未来好。”
成总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他刚刚和丹尼尔说的情况很严重,但他觉得自己还能操作。
“我可以把她单独送走,丹尼尔先生,您所说的在某种程度是事实的一部分,但事实总是由很多面组成的,美利坚的未来和我没什么关系,只是我的事业和朋友都在这里。
我无法就这么一走了之,仅仅是被人吓了一次就像一只乌龟一样把脑袋缩回去,这太逊了。”
“勇敢的孩子,哈哈哈哈,祝你好运吧,希望我们永远不用到鱼死网破那步。”
成总觉得有些尴尬,丹尼尔是真不把他当外人。
“不见见萨尼?”
黑人老哥戴上帽子钻进地道,他的脚步在暗道中回响。
“算了,你现在被人盯上,我也总是被迫东躲西藏,我们都不能乱动,让她好好上学吧。”
厄里斯啊厄里斯,失去成大器消息的厄里斯找到了沃尔夫。
他现在属于双主猛犬,一个主人消失了问题不大。
“你说Chan消失了?”
沃尔夫·德古拉才坐上德古拉权力王座一天,就被厄里斯带来的消息吓到了。
他第一时间的反应是,自己被人设了一个巨大的局,某些人推出成大器这颗棋子,以极低的代价坑了自己。
这个猜想只有沃尔夫这类老银币才能想到,他一瞬间想到这个,又一瞬间控制住了表情。
“是的,您能联系上他吗?”
没察觉到沃尔夫的失态,厄里斯问的很期待。
活干完了,甲方跑了,这种心情干过工程的都懂。
成总还欠他两千万刀没有结呢!
“没事儿,他今早还和我聊天呢,你继续忙宣传的事情去,正事不能耽搁。”
沃尔夫看了眼手机,抬头安抚道。
“好的,沃尔夫先生。”
一头雾水的厄里斯离开了,沃尔夫又低下了头。
看着手机上空荡荡的聊天栏,里面有七八条沃尔夫的消息,成总一句都没回。
这位加州象党大委员会副总这一刻觉得自己一人成团——论小丑,太阳马戏团的所有人加起来也不如他!
厄里斯离开了,但沃尔夫的生活秘书听的清楚,房间里的沃尔夫似乎化身桌面清理大师,嘴上更是唱起了优美的街头黑怕。
“进来整理一下!”
沃尔夫的怒火是如此的炽烈,他觉得自己被耍了,他无法相信成大器和忒弥尔会玩这么一出。
凭什么呢?
你们一副鱼死网破的样子来碰瓷我,结果是坑我。
但你们就没想过我也可以掀桌子么?
秘书整理完了桌子后就离开了,沃尔夫拨通了忒弥尔的电话。
“你们坑我!”
“什么?”
“Chan跑了,你也跑了,还装作一副帮我联系其他家族的样子,你们这对狗男女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黑发富婆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她这两天累坏了,辛辛苦苦为沃尔夫办事儿,还被沃尔夫骑脸骂,她一点也不想忍。
“沙比!吉奥乔,来,有个沙比你认识一下。”
“谁啊?”
“沃尔夫,那个心眼子还没腚眼子大的沙比!”
沃尔夫知道吉奥乔是谁,他有些不知所措。
难道忒弥尔真的去帮自己安排德古拉入象党建制派势力集团的事情了?
“蜜儿,你要尊重每一个人的个人选择,我也是个GAY,OK?”
吉奥乔那个土拨鼠的声音又一次传来,蜜儿烦躁的道着歉。
“抱歉,是我心急了,吉奥。”
见蜜儿态度不错,吉奥乔没有继续纠结,他接过黑发富婆的手机,甜腻腻的对沃尔夫说道。
“沃尔夫先生,您好,好久不见呢。”
新任德古拉家族族长沃尔夫先生的脸色很美,像是斑斓的彩虹,他艰难地回道。
“你们先忙,吉奥,什么时候来圣洛都了我们可以喝一杯,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吉奥乔想到沃尔夫那饱满的肌肉,有些憧憬的舔了舔唇,说道。
“明天就有时间,我们蜜儿,他突然挂了,这么不给我面子?”
“哈,我就说他是个沙比。”
圣洛都慈音医院,斯蒂文躺在VIP私人病房里,正撅着屁股看着短视频。
佛伯乐怎么了?
佛伯乐受伤了一样要养,佛伯乐无聊了一样要看短视频。
他今天还刷到了不少MAS旗下的网红呢,甚至还点了赞加了关注。
“砰!”
门被推开了,斯蒂文光速关了手机,捂着屁股上的伤口开始哀嚎。
“哎呦,我的屁股,我的屁股.”
格鲁带着自己的手下走到了斯蒂文床边,看着这个小丑一样的佛伯乐,他嘲弄般的说道。
“装什么呢?前天晚上是你自己安排人枪击自己的。”
要不说格鲁是神医呢,一开口就直接把斯蒂文的屁股治好了。
这位哥屁股也不疼了、人也不叫了,他撅着屁股往后看,发现格鲁带着几个人挤满了自己的床边。
蠢货的世界和聪明人的世界是不一样的,斯蒂文崩了自己之前就怕格鲁,今天往后更怕了。
这位是真的狂!
“看什么,当时你的车后面跟着一辆奥迪,跟了你那么久你一点都不急,自导自演想组织闹剧搞事情,你胆子还挺大。
斯蒂文,事情我们已经查的差不多了,LAPD走一趟吧!”
一位格鲁的马仔非常的敬业,直接开始冲锋。
今天丽莎已经回到了公司,格鲁一想就明白成大器是躲起来避风头了,成总没事儿,他心里悬着的石头就放下了一大半。
于是,这位LAPD的领袖决定继续给来自密苏里的小佛伯乐一点西海岸震撼。
中枪了是吧?
自导自演是吧?
来,走一趟,LAPD欢迎你!
他亲自带队过来就是为了给斯蒂文压力,让他蚌埠住多交代点,这样格鲁警长好拿到更多的筹码——他以为这是筹码。
“格鲁,你在说什么,那天晚上明明是犯罪分子袭击佛伯乐,什么叫我自导自演!
而且,我是佛伯乐的人,你们LAPD没有管辖权,你们最好立刻消失!”
格鲁笑了笑,微微抬了下下巴,他的小弟立刻冲了上去,直接把斯蒂文从床上扒拉了下来。
“法克,不要碰我,啊我真的受伤了!”
格鲁警长看着被按住的斯蒂文,笑的牙都露了出来。
“就你还敢和我斗?”
“我有证人,那晚LAPD的某个分局有一场特殊的行动,他们接到了线人的情报,有一伙毒贩会在你被袭击的那座桥下交易,所以他们冒着大雨在那里蹲守了三个小时。”
“斯蒂文,你自导自演的太拙劣了,且不说刚好轻伤的肩膀,那伙奥迪车上的匪徒是怎么打到你的屁股的?”
“怎么,你们佛伯乐开车的时候是脸朝下,撅着屁股用吊开?”
这话损到头儿了,格鲁警长的嘲讽力简直拉满,他的手下们纷纷捧起了臭脚。
“佛伯乐的人越来越蠢了。”
“哈哈哈哈哈,撅着屁股用开。”
“他就是装也装的像点啊!”
做了几十年佛伯乐,斯蒂文何时受过这种羞辱,就连阿基里斯也很尊重他。
“格鲁,我是加州佛伯乐办事处的高层,你敢动我吗?
你就是个地方警察,LAPD不是你的一言堂,你装什么呢!”
歇斯底里的斯蒂文让格鲁觉得很无趣,他今天这一手架起来的是阿基里斯,岂会担心小小的佛伯乐?
你算个屁!
“啪!”
格鲁没说话,他的手下先给斯蒂文上起了大记忆恢复术起手式,然后给他带上银手镯。
“你们这是暴力执法,格鲁”
“啪!”
给他戴手铐的警察又给自己来了一巴掌,而且特别用力,然后他提起斯蒂文的头,狞笑着说道。
“斯蒂文,你以为佛伯乐很牛?谁给你的胆子袭警的!”
斯蒂文的心是真的麻了。
不是,哥们儿,你们这么黑的吗?
“执法记录仪看着呢,你.”
“不好意思,我们分局预算不够,执法记录仪坏了没钱修!”
草草草!
斯蒂文人都傻了,西海岸这么狂的吗?
“格鲁,你最好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没有放弃,斯蒂文还在输出!
“你最好也想想自己做了什么,你的手下我已经开始派人控制了,斯蒂文,你以为佛伯乐很厉害?
哈哈哈,且看吧,且看看圣洛都得天是不是你们掀的起来的。
我想想,自导自演谋划大案,ABC门前踢球案你们和我抢执法权抢的那么厉害,是不是也是你们自导自演的呢。
天呐,LAPD被你们骗了啊,原来那些死掉的杀手是你们佛伯乐推出来的人,斯蒂文,你觉得这个剧本怎么样?”
格鲁警长在扯淡,但他不是说给斯蒂文听的,这个人未来终究会平安落地,他是在向阿基里斯展示实力。
成总:瑞思拜2!
阿基里斯不知道有只不自量力蚂蚁在作死,格鲁以为阿基里斯是个有实力有野心的美利坚二代,以为阿基里斯和忒弥尔、格威尔类似——顶多聪明一点。
但阿基里斯要做的事是格鲁警长的眼界完全想不到的,格鲁的水平和他差了大概三层楼。
当格鲁在医院里抓斯蒂文时,国会山里正发生着一起很多人都没有预料的意外。
今天本来是对大统领的一个普通质询,那个男人喜欢修墙,这事儿吧,影响了驴党的大计,所以驴党一直阻挠。
美利坚的选举中,所谓的新移民往往都更支持驴党,作为左倾党派,驴党的政策是有利于移民的。
所以成总才会笃定牛森重视身份生意,通过这玩意儿引进美利坚的每一个润物都是驴党的潜在选民。
回到建墙,墙的阻隔会减少非法移民的数量,驴党不喜欢,哪怕批下去了一定的预算他们还是想隔三差五给那个男人上眼药。
于是,今天的质询就出现了。(长老院有监督权,质询和弹劾都是长老院负责的)
来自肯塔基的长老问完了,那个男人先是喝了口水,看向今天最后一位长老,伍德·卡拉马克里斯。(长老canyiyuan)
伍德今年五十多岁,属于长老们中的少壮派——是的,五十岁的长老是少壮派。
美利坚的长老院没有任期限制,很多长老可以连任许多届不动,平均年龄常年在六十岁以上,八十多岁的长老一抓一大把。
这其实反映了美利坚权力秩序常年稳定如死水的现实,因为长老不是选举产生的,而是各州利益集团推举的。
利益集团不变,长老的位置就稳定。
作为建制派精英中的少壮派,伍德经常在长老院的会议里承担一个比较抽象的职责——拷打那个男人。
毕竟象党是个大集团,里面的利益错综复杂,嘛噶在众院里很有些人手,但长老院里象党没一个真嘛噶,全是老银币。
因此,尽管今天的质询是驴党发起的,但伍德仍然参与了。
见伍德要提问了,很多驴党的长老纷纷开起了小差,有些人甚至开始在琢磨晚上吃什么。
然而,伍德的第一句话就让所有人蚌埠住了。
“大统领先生,我想问一下,你说建墙可以减少犯罪率,嗯,这个是不是涉及到对非法移民的歧视?”
这话就像狗嘴里吐出了象牙,狗鼻子里插了两根大葱,每一个听伍德提问的长老都傻了。
这么问是吧,难道你偷偷换家了?
“当然不是,一个非法移民很难获得稳定的工作,因此.,所以.,比如,去年加州就发生了一起大型的恐怖袭击,案发现场大部分人都是非法移民。”
加州的长老听不下去了,他决定开口制止大统领的胡言乱语,是的,他还以为这只是普通的胡言乱语。
毕竟圈内人都知道红街绑架案是一群退伍军人干的。
“你在说什么?加州恐怖袭击?那明明.”
“安静,听大统领先生继续说!”
伍德·卡拉马克里斯没说话,说话的是一位驴党的长老,来自宾夕法尼亚。
长老院是没有严格意义上的所谓的议长的,每个长老都很平等,大家都是大利益集团的代言人,没有例外。
所以,当这位来自宾夕法尼亚的驴党长老发话后,每一个人都意识到了不对。
今天是关于边境墙的质询会,驴党发起,目标是搞大统领难看,但现在话题的方向完全不可控了。
众议院里有蠢货,长老里大部分都是老六,他们品出了事情的脉络。
象党建制派伍德·卡拉马克里斯点火,MAGA大统领点炮,驴党内偏保守派的宾州长老(摇摆)助攻。
有人要搞事!
目标——加州!
潇洒的耸了耸肩,大统领继续侃侃而谈。
“为什么要建墙,加州就是最好的例子,那里有太多的非法移民了,去年的红街图书馆恐袭,前两天的佛伯乐被袭击,这都是最好的例子,我不是象党的大统领,为了让美利坚再次伟大,我也很关注加州的”
关注尼玛!
加州长老的脸甚至是红的,他已经意识到麻烦大了,加州注册选民一千万,五百万是象党的!
深蓝?
no,它可以在一些情况下红的发黑!
伍德、大统领,一个建制派一个MAGA,这俩人TM要搞加州!
“我大概听懂了,但因为我更多的关注集中于农业、交通、贸易领域,不太关注具体的安全事件,我想问一下,刚刚您提到的”
伍德·卡拉马克里斯还在输出,所有人,任何一个哪怕八十八岁的老头老太太都看出出大事了。
美利坚的大统领是哪个党的,一般都会很自觉的少管另一个党所控制的州,这是政治规矩——不能掌握了权力就乱搞事。
但今天,显然不是乱搞事,而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攻击!
纷争从开始到走上帝国的国会山只花了两周不到的时间,没有人能想到,这一切的开端只是阿基里斯的一次试探,格鲁的一次盲动。
长老院质询会议就在一种奇怪的氛围里结束了,一些长老离开时都显得忧心忡忡,一些长老显得茫然,还有极少数镇定的。
伍德·卡拉马克里斯被人围住了,但他很镇定。
大统领带着队伍走过伍德身边时,两个人甚至连个招呼都没打,看起来好像今天的事就这么过去了。
但那位宾州的驴党长老的行动说明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点火很简单,开炮也不难,添柴更不难,但这只是开始,只是阿基里斯的第一枪,也是发令枪。
高端的斗争就是可以这么简单,或者说所有斗争的底层逻辑都很简单,为了利益而已。
只是具体的利益形式和实现方法可以有很多种,当发令枪声响起时,人们知道可以开始动了,这就是阿基里斯要的结果。
打起来简单,但难在要赢,阿基里斯串联了很多人,为的是要赢。
那个男人现在正如日中天,美利坚几千万人坚定的相信他会是最棒的大统领,如克鲁索一般的人甚至开始押注他可以连任。
阿基里斯想借他的势尝试玩一把大的!
长老院质询会上的政治表演不算太过激,但阿基里斯的目的已经实现。
加州的一位象党一任(第一任期)众议员对媒体表示,自己要就加州日益恶化的安全环境向大统领发起新一轮的质询。
主流媒体没说什么,因为媒体大都是驴党金主所控制的,但波澜却起来了。
作为牛森的影子,维金斯特差不多是一路狂飙赶到阿基里斯面前的,他带来了牛森的疑问。
“总要有个由头,动格鲁是一件大事,我帮你们借到了名,代价不菲啊,牛森提的承诺必须做到!”
面对维金斯特或者说牛森的质疑,阿基里斯坦然的一批,说的和真的似得,一副我全是好意的样子。
“滨州的那个长老是怎么回事,他来搅什么浑水?”
阿基里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一脸无辜的解释道。
“你问他啊,我又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但大统领是我亲自拜访说服的,也算是给格鲁施加压力的一部分吧。
我的想法是,最好在规则内把他解决,不要搞得很难看,规则内解决的话,还可以借调查的名义把格鲁犯下的事情整治一下,这是我的意见和思路。”
“可加州的一位象党.”
“你要和牛森说清楚,我控制不住加州的象党,这个他应该能解决吧?”
科幻小说里,很容易就能查到一个人做了什么,去了哪,见了谁。
但现实里真没有这种天顶星科技,面对阿基里斯的解释,牛森不知道自己该信几分。
他们俩差不多属于一个级别的,都是美利坚权力秩序的最高层,单就权力的含金量来说没有更高层了,所以他总不能让阿基里斯拍着胸脯指着天保证。
信与不信,是个大问题。
“我还以为你死了,但丽莎和我说你还活着,白流了好多泪,呜呜呜。”
忒弥尔戏精附体,她刚搞定那些建制派家族,德古拉入建制派这事算是办成了一半,今天一回圣洛都就先来接成总‘出关’。
“哈,你还有心情哭,我死了你不该立刻帮我报仇吗?”
忒弥尔扯淡,成总也扯淡,俩人快乐的聊起了闲天。
“不行,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等他十八岁了我才能帮你报仇。”
成总被这回答搞得有些想吐血。
“你这是凭空污我清白!”
“孩子,你才两个月,你爸爸就不认你了,我们娘俩太可怜了,世界上还有比我们更可怜的人吗?”
“有,比如格鲁,哈哈哈哈。”
成总聊起了正事,蜜儿也不装了,她一脸严肃的说出了一个成大器完全没想到的消息。
“牛森不知道格鲁和我们翻脸了,Chan,阿基里斯在我身边有人,但他的人里也有我收买的,牛森把格鲁和我一起卖了!
这次阿基里斯的目标不是格鲁,而是我们,牛森和他想除掉格鲁,然后牛森限制我们在加州的产业!”
成总被袭击后就躲了起来,但很快就和她联系上了,可这消息她也是才知道不久。
忒弥尔清楚成大器想做什么,她想帮成总实现他的理想,所以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成大器这个有些令人绝望的消息。
牛森是加州牧,阿基里斯是标准的人中之雄,这俩人一起伺候他们,他们是有福的。
“哈,这牛森把我们卖了?”
成总的嘴巴微张,他确实被这个消息惊到了。
“是的,具体的情况不太清楚,但牛森去见了阿基里斯,然后就出了这档子事儿。”
看着沉默不语的成大器,忒弥尔有种‘贫贱夫妻百事哀’的感触。
他俩明明很有钱,也很有势力,但面对这些敌人时又真的很脆弱。
“Chan,我们该怎么办?”
成大器降下了车窗,寒风吹了进来,他混沌的脑袋瞬间清醒了起来。
“德古拉入象党建制派这件事你要找你父亲谈,现在就去,他不会阻止这种事,但阿基里斯有理由阻止。
他和牛森联手,我们就真的难玩下去了,蜜儿,接下来的每一步我们都不能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