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人不讲武德  第一百五十二章 此前

类别: 仙侠 | 幻想修仙 | 修仙人不讲武德 | 一个懒兔子   作者:一个懒兔子  书名:修仙人不讲武德  更新时间:2021-03-08
 
没有人知道莫闻道最后所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但正如最后来人说的那样,如今的九州很乱,不管以后是否会变好,如今已经很乱。

而莫闻道似乎是想到了某个人,以及某些事,心中愕然升起一股美好的向往,也只有一瞬,紧接着便随那轻飘飘的烟尘一起,缓缓升空,飞向那无人的不可知之地。

是一种大势所趋吧,

翌日,在一声嘹亮的山鸡鸣声中,天明初开,笼罩九州一夜的阴霾终是退去,不同于吝啬的月光,灿烂明媚的阳光毫无保留的从天上落下,普照大地。宁静了一夜的与君山也如出一辙,熙熙攘攘的又喧腾起来,而今日热情最为高涨的当属散修一列。

世家子弟尚且稳定,所谓的大世面他们看的不少,而且即便无法被收入仙门,各自家中养活一两个闲人也不是一件难事。

但也有人心情忐忑不安,正是张伟一类。

诚如张大公子,大楚张氏在大楚的地位并不显赫,而又颇为受排挤,这点从一开始那项家明的针对便能瞧出来,所以,游仙会可以说是张伟唯一的出入,不成功便成仁,而五年来一直被拒绝进入仙门的他今日显然有些颓然,平平无奇的他若再过几年,那可就真的与仙门无缘了。

年至三十,该是而立之年,与仙道有无缘,便在此刻决定。

不同是前日,今日的李怀安一行出发的早,也很显然,几人昨夜休息的都不错,吃过晚斋后便直接入眠,倒是在出发前凝神吸气了一番。

可是在仙门之中,这儿的灵气比外头世俗间的要纯厚浓郁不少。

“张兄,你不必紧张,一个游仙会而已,莫要放在心上,压力太大,对于发挥也是一种阻碍。”赵明煦咬着一块鲜嫩肉脯,口齿不清的顿了顿:“这是府里高伯伯说的。他还说,求仙一道本就是天注定,若天老爷不赏口饭吃,那怎么样都没用……”

还未说完,赵二公子便被李怀安捂住嘴巴,同时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

高伯伯便是赵府的一位供奉。

赵二公子有些傻呵呵的感觉,张伟明显对游仙会极其重视,而且张大公子可是连续参加了四次,你此刻说这样的话,岂不是一种打击,别到时候在这第五次,就因为你这一番话,直接崩溃了。

深居府中,不谙世事的赵二公子显然不懂这些,咿咿呀呀的还想高谈阔论一番他那位老师的名言,但最终还是被李怀安拦下,用幽怨的眼神瞅了瞅后者,闷闷不乐了一路。

“张兄,赵兄不懂事,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游仙会上发挥自己的所能即可,我想那些仙门之人也不是为了完全选取胜者,若是将自己所有的都能展现出来,即便是……”李怀安停顿一下,接着说道:“反正按自己的心走,定不会错,管什么天道,管什么天老爷,路是自己的,选好了,走上去了,就算错了,无悔就行,世间哪有什么对对错错的,后不后悔的,让那天自个论去。”

纯属是谬论,李怀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但张伟似乎是听懂了,点点头,神色诚恳。

李怀安不由挑眉,心道这“主角的演讲”,牛批。

又是铁链桥,如昨日一样,赵明煦随手掷出一百两,几人便被武阳道门的弟子给带了过去,对于这位阔绰的公子爷,自然是要优待,连昨夜的屋舍都是那峰上最豪华的一间。

刚落地,李怀安便看见一身青蓝色锦缎劲装的柳初然迎面走来,黛眉微皱,只抹了一层淡妆,一点朱红缀如雪脂般的额间,红唇微润,天光下,照印着她那绝尘气质以及包裹在劲装内的窈窕身姿,苍劲的长腿笔挺,盈盈一握的腰肢卷了条淡青色的腰带,头顶的三千青丝披散着,只一支碧色钗子而已,整体看来显得素雅却不失北晋女子该有那种豪迈。

她的身后,依旧那位刘家的公子,刘保乾跟着,衣着华丽,暗宝石绿博多织裰衣,腰间系着大青蛛纹金缕带,一看就又是一个有钱的主。

“李怀安,我想跟你……”柳初然上前,还未说完,便被李怀安打断。

“柳小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很遗憾,在下心有所属,咱们二人,已无可能,所以柳小姐你还是忘了在下吧。”李怀安微微皱眉,言语中带着一股不舍的叹气,再联想起二人刚才的对话,无不让人猜疑。

这不着凡尘的柳家小姐,与李怀安之间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私情吗?

刘保乾本摩搓文玩的手瞬间停滞,面色瞬间消失不见,在这一刻,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但很快便反应过来,看了看李怀安,有看了看身前柳初然的背影,不禁咬牙起来。

柳初然是他早已经预定的妻子,但听二人这一番话,似乎这位不该沾染污秽的绝美女子早已经被那背着木匣满脸奸笑的少年给玷污了。

一想到这,刘保乾便不由感到一阵窒息。原来柳初然在长安的这三年,竟是干着这等的不要脸的事,红杏出墙,不要脸。

想着想着,便要上前动手,问一问这对狗男女,究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不过柳初然显然没有理会身后刘保乾,对于后者,她向来是不予理会,直接无视,只奈何刘家是北晋皇姓,只能表面客气些,而至于后者心里想的是什么龌龊的念头,也是清楚的很,忍耐了一路,本想着进了仙门便没有这厮的骚扰,可北晋皇室在仙门中也颇有话语权,迫于压力,凌霄阁只得也将一位毫无灵气的少年给收入门内。

身不由己。

没有在意李怀安的随口胡话,在长安时候也没少听这二流子说这种胡乱话,所以柳初然表情依旧淡然:“三年还没说完废话吗?”

李怀安面带微笑,眼眸中确实淡然,毫无感情:“废话要是说的完,那还叫做废话吗?”

柳初然不吃这一套,周围几人不清楚这二人之间有何故事的情况下也选择纷纷必然,免得祸及。

赵明煦惹不起柳家小姐,这位巾帼不让须眉的柳初然在整个开封世家子弟之中的风评都不好,后者在长安的这几年可谓是开封最安宁的日子,而赵二公子曾经也没少被柳初然欺负,最主要的是,被欺负了还说不出口,只能任劳任怨的挨着。

柳家蛮横,与皇室刘家搭上线,一般的小事上,其余的世家也不好计较太多。

但其实柳初然从未靠着家中势力欺负他人,自身的五品武境是她最仰仗的实力所在,而显然,问心境的赵明煦并不是前者的对手。

正说着,一旁走来一人,是精龚门的龚二。

来人身份并不显赫,自然没什么人认识。

“几位公子,小姐。”龚二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满脸憨笑。

别看此人表面如此,其中心底可恭敬的很。出身大楚精龚门的他,在大楚境内,凡是知道精龚门的人,连最为显赫的世家,见面也得回个礼,但面前几人来自北晋,他也只能在心中腹诽几句,暗道北晋蛮子之毫无礼数外,没什么能做的。

毕竟精龚门还要在北晋发展,可不能得罪这几位世家。

这是出发时,龚仲基特意交代的。

“你是?”李怀安问道。

几人都投了目光过去,除了柳初然,连看都没看一眼来人,明显是因为后者打断她说话而感到不悦。

龚二抬起头,笑着说道:“在下名为龚二,来自精龚门。”

精龚门三字一出,当即反应最大的便是李怀安,但只在心中,而未显露在脸上。

柳初然听到这个名字,面无表情的说道:“大楚精龚门来干嘛,难不成想来我北晋拉人?”

仙门之人出现,无非是这个目的。但精龚门一个以商为主的仙门,需要收仙门弟子吗?显然是不需要的,对于精龚门而言,银子永远比仙道重要,这是他们的立宗准则,数十年来从未改变。

有些可笑,柳初然始终觉得精龚门不该出现在此处,违和不说,让外人听起来,可是一个笑话。

龚二没有理会此话,笑了笑,抱拳说道:“柳小姐严重了,北晋人杰地灵,个中人才,早已被各大仙门看中,哪里轮得到小小的精龚门,此时前来,只是我家少门主有请,想邀李怀安李公子前去一叙。”

“找李怀安的?”柳初然终是侧头,美目一凝,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但未等柳初然反应,当事人李怀安便先行拱手,对着前者说道:“柳小姐,在下还有事,便不相陪了。”接着对着龚二道:“既然是龚少门主相邀,那李某便没有拒绝的道理,烦请兄弟带个路。”

他转过身,看着赵明煦二人道:“赵兄,张兄,我有事,你们先去,帮我占个座,留些吃食。”

赵张二人点点头,告别离开。

对他们二人来说,不管精龚门是什么性质的仙门,既然出现了,那就是对李怀安的一种认可,所谓游仙会不正是为拜入仙门吗。

二人离开,龚二对着柳初然行了个礼,带着李怀安告别离开。

还未走几步,低头沉思的柳初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拉住李怀安,道:“李怀安,我不管你要做什么,把东西给我,我去送。”

李怀安回过头一笑:“那五千两算谁的?”

“你的。”柳初然想都没想,直接说道。

但那背着木匣的少年今日却格外倔,摇了摇头,淡笑着说道:“不必了,现在,此物需要我亲自送。”

“因为我还有用。”这句话没有说出口,因为从那一天开始,这龙鳞匣对于李怀安就有别的用处,他来与君山的第二件,若是想要完成,便需要这匣子,需要这匣子里面的东西推波助澜一番。

“你!”柳初然嗔怒,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怀安回之一笑,没有等待柳初然继续说话,便直接离开。

与君山主峰,离中央比斗场的不远处周围设有不少的亭台,亭亭玉立,望着远处的群山,颇有一副遗世独立的意味。

仙地之中设有亭台,便是为了观赏,也是一种修行。

今日,西南角的一处亭台被精龚门给提前买下,五百两银子,用一日。

随着龚二绕过几圈,方才到了此处无人的地方。

千年的古桐树其旁,郁郁葱葱不似是在秋日。青色与黑色相间的山间流水亭伫立,沐浴在天光下,如一位素然嫣笑的女子。

将李怀安带来此处,龚二便站在亭子外头,没有进入,与其相伴的还有龚三,至于龚一去了何处,李怀安从未见过,也自然不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不过单单有龚二龚三的存在,便让李怀安心中升起警觉。

此处少有人经过,而他又只自己一人,若是在此期间龚仲基做些小人之事,那他可就白死了。

亭中,龚仲基淡然煮着一壶从山脚连夜购买来的上等美酒,待到温热,便是取出,倒了一杯,也给李怀安倒了一杯,淡淡说道:“李公子怎么不进来,是在害怕吗?”

先行来个下马威,是惯有的方式。

李怀安却一笑,大步走了进去。如果他害怕,那就不会出现在游仙会上,更不会孤身一人,赴会。

他清楚龚仲基邀他来此的目的是什么,除却一个收买目的,还有什么。

直接坐在龚仲基的对面,背上的木匣没有放下,同时任由山间徐徐而来的风刮动他的长发,衣衫舞动,天色微凉。

“是在冬日了,中州也变得冷了许多。”龚仲基又舀了一杯,说道:“中州的酒,没有北晋的烈,也没有大楚的醇,李公子不嫌弃的话,喝一杯?”

看着面前清如水的酒,李怀安嘴角扬起一个小角,道:“不必了,李某学的不是醉拳醉剑,喝了酒,一会上台可不好。”

他拿起酒杯,在面前晃了晃,闻了闻,接着很快放下,接着说道:“喝酒不上台,上台不喝酒。”

李怀安的话很是奇怪,龚仲基愣了许久,也没有琢磨出是个什么意思,在他眼里,都是些认识的字,但组合在一起,就变得不认识了,比如那什么醉拳,什么喝酒不上台,跟面前这该死的少年一样,奇奇怪怪的。

李怀安余光扫视周围,毫无感情的说道:“时辰不早了,龚少门主,咱们二人,不如说的明白些,今日,你找我来的目的,是什么。”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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