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没多少人知道他们是外戚,总不能是皇上想扶正忠国夫人!?
项章急忙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皇上不要名声了!
项逐元起身:“父亲如果没事,孩儿先去忙了。”
“这里又不是都城,你天天忙什么。”
“一些琐事。”
“你天天比我都忙,走走。”
“孩儿告退。几位叔叔告辞。”
“夫人,狄大人的信。”
项心慈接过来,看了一眼,松口气,大哥将四哥带回来了,但海上局面现在更为混乱,狄路的人填进去就真是填进去了。
项心慈将信填入香炉,看着信烧干净,叹口气,闹的真热闹,没撑死他们。
秦姑姑又拿了一封信:“夫人,容……”
“直接烧了吧。”她又不是没有解闷的人,项心慈从繁杂的琐事中回神,嘴角漏出一抹笑:“出去走走。”
“夫……”
“今天,忠国夫人带着众女眷游湖了,咱们宝郡城所有画舫的船都去了,那场面,十分壮观。”
“是吗,在岸边看的见吗?”
“听说忠国夫人倾国倾城。”
“要不你去湖边看看,能不能看见。”
“小心头上乌沙,不过忠国夫人多好看我不知道,但我前几日和费大人去戏楼办差,见到一位女子,长的那是……不好形容,让费大人给你们形容一二,费大人……
“没看见。”
“我说你有没有意思,你不看女子看什么。”
费兆行看向他们:“都忙完了。”她去游湖了,所以她的话一直只是说说。
众人见状,顿时互看一眼,各回各位。
费兆行垂下头,继续手里的公务,内心自嘲一笑,从来只是他想多了,她若有那种想法,她身边的人少吗,差他一个。
费兆行下衙回家,走在街上,路过她买铃铛的摊位,看了一眼,又冷漠的走开,觉得自己这些天的纠结十分可笑。忠国夫人不愧是与先帝生活在一起的人,谁又是等闲之辈。
“费大人不买一对,小娘子看着挺喜欢,我这里还有其它款式的铃铛。”
“不必了。”
费兆行打开门锁,推开院门,猛然一惊,瞬间向门外看去,才又看向院中的人:“你不是在游湖?”
项心慈笑了:“你怎么知道我去游湖了?再说游完湖自然就过来了,和她们游太没意思了,”项心慈一步步走过来:“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你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我们出去走走。”
费兆行后退一步:“夫人,我想你找错人了!”
项心慈叹口气,停下脚步看着他。
费兆行没有回避的看着她:“夫人解闷的方式有很多,费某绝对不是最好的选择,更不可能是其中一个!”
“那你是其中两个?”
“希望夫人以后不要再出现在这里。”
“不是说好的?”
“夫人是不是不识数,是昨天。”
“我昨天有事,今天不行了?”
“夫人,请离开!”
项心慈无奈:“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有意思的人。”
“在下不是夫人取乐的目标。”
项心慈见他不是开玩笑,所以才没意思,想换个环境出来走走,对方不太愿意,向门口的方向走去:“要不?你给我说一个可以的人。”
“夫人!”
“开玩笑。”项心慈挥挥手,向外走去。项心慈没有为难他,他不愿意,换一个好了。
项心慈替他关上门。
费兆行看着空下来的院子,想到她一个人一直走到郊外的那天,本该松口气,却成了不安,费兆行转身追了出去,宝郡城的治安是好,可那人是忠国夫人。
费兆行刚出门便看到她站在隔壁的宅子旁似乎想敲门。
费兆行内心一股无名火起,他旁边是同僚宅院,她要刚什么!
项心慈上前一步。
费兆行立即冲上去拉住他:“你做什么!”
项心慈茫然:“干什么?他家门匾是梁公旭的题字。”
费兆行没注意过,先帝并不是书画名家,尴尬的放开她手臂:“是吗。”
“是啊,不然你以为呢?”
费兆行脸上闪过一抹狼狈。
项心慈没有为难他:“要一起走走?”
费兆行又不愿意,但更不想看她一个人在这里站着,这里不适合她:“夫人你怎么出来的,禁卫军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您懂吗,何况夫人总出来,对夫人名声不好,雅棠殿有多少侍卫,你以为没人知道您出去了,说不准正在四处找您,就算你身边的人可以不闻不问,万一别人撞见……”
项心慈转身,往巷子外走。
费兆行立即追出去:“夫人……”
“你不想去就算了,现在可以回去。”
费兆行见她不高兴,剩下的话无奈咽了回去,他说的是事实:“夫人,夫人——”
费兆行见她脚步未停,只能追上去。
“不是不来吗?”
费兆行干脆不说话。
项心慈见他学聪明了,才笑了笑:“吃饭了吗?”
费兆行觉得自己十分可笑,像一个提线木偶,也不理她。
项心慈停在茶楼前:“去吃点东西?”隐约听着里面传来的二胡声:“再听个曲。”
“宫里什么曲没有。”
项心慈走了进去。
费兆行左右看看,也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