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选择了对她来说更好的讲来,事实证明,她甚至没选错。
项心慈摇摇头。
玉焕颔首退了出去,不一会又回来。
项心慈看看时间,没有留他。
容度上了马车,才问后面的人刚刚东宫发生什么事了。
“回少爷,二公主闯东宫要见您,让太子妃娘娘拦下来了。”
容度放下车帘,没在说这个问题,想着她坐在上面的样子,不得不说只有她能压得住东宫的奢靡浮华。
明西洛没把容度放在心上,只是,容家、莫家的礼单,让他这些天尚好的心情拉的略微沉重。
犹如她大婚那天,他准备的自认拿得出手的贺礼,在一排排箱子,一件件稀释珍宝面前不值一提。
即便他能请到做好的雕刻师,能拿到最好的材质,雕出最好的物件,那也不是千年养的物魂,百年养的珍魄。
只能今时今日靠着她的身份地位养出百年后的荣耀,留给后人说。
而不是如今,莫云翳、容度,随便送送,都是有模有样有传说的灵物。
她定然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她不喜欢什么,自己送的破铜烂铁也满意,更何况是时间孕养了的奇珍异宝们。
“明大——”
“出去。”
“是。”
“明大人怎么了”
“没怎么,刚才还好好的?你惹明大人了。”
“你别乱说。”又不是嫌命长了
翌日中午,秦姑姑让人搬了一盆一人高的玉雕玉兰花进来。
项心慈看了一眼,放下手里的小衣,细细欣赏一番,觉得雕工不错。
“明大人送来的。”
项心慈仔细看过上面的纹路,如果不是秦姑姑一开始就说是玉雕的,说是真的也不为国,露珠雕的也十分生动有趣:“他现在可是有银子了。”这样好的玉和做工,没有千两银子,到不了手。
秦姑姑没接话,现在的明大人自然有银子。
“不错,以后也会少啰嗦会了。”他‘认祖归宗’后,的确不怎么管她的花销,如今明西洛再做几年东宫督掌,估计也觉得造宫殿不是事了。
“摆在窗台那边,赏两天吧。”
“是。”
梁公旭回来看了一眼:“这玉雕工不错。”便没了下文,与满宫的奇珍异宝比,这一个,能被看见,只是沾了眼生的光。
项心慈绣着手里的衣衫,头也每抬:“还行。”
梁公旭坐过去,才看清她在给自己一天新衣衫,绣补丁,没有任何炫技的,纯碎的绣补丁。
梁公旭怀疑地看着她。
“好看吧?”
梁公旭手放在她肚子上,不好违心的说好看,既不是花鸟造型也不是毒蛇猛兽,只是方方正正的一个补丁。
“你放着就放着,不要戳。”
“我戳戳他就动了。”
“你那是吵到他了,他烦你翻个身。”
梁公旭立即将五指放平,这补丁,难看。
寿康宫也看过去,与娘娘平日巧夺天工的手艺,这个侮辱了娘娘的手艺。
项心慈十分满意,这是她这两天翻书的心得,意味着皇家从现在起,以身作则的,勤俭持国,谁还再敢大办家宴、询香问柳、不思进取:“态度。”梁国子民不富裕,好吧,是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寿康懂,只是东宫的一切起居用度,和刚刚收到的贺礼,哪里像穿一件带补丁朝服该有的态度。
项心慈不管,太子的衣服上都打上补丁了,上面的人就把眼睛擦亮点!“试试,合不合适。”
“娘娘,您只是绣了一块补丁,又不是重做了衣服,当然穿的下。”
梁公旭立即看过去。
寿康急忙闭嘴,殷勤的伺候兴致高昂的太子穿上。
“好看。”
“转过来我再看看后面。”
寿康看着两人像心上一件多了不起的新衣的样子,无语后忍不住笑了,太子和娘娘玩的高兴就好。
果不其然,太子此服一出,引得朝中老臣纷纷掩面而泣,大呼,太子圣明,天佑大梁,盛世君王啊!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天佑我国!”
明西洛垂着头,整整自己刚刚开朝,穿了没多久,再怎么洗也不可能洗的发白的朝服,想问他们没看见太子那身崭新的衣服?
散朝的时候人人还是议论。
太子越来越有明君之兆了。
自从皇上病后,太子撑起了整个大梁。
太子长大了。
“项大人好眼光,太子乃我大梁百姓之福。”
“城外的流民如今都少了。”
“吉兆啊。”
明西洛慢了所有人一步。
容度看了他一眼,两人不单不熟,还有过隔阂,这人就是太子身边的狗,替太子叫的猖狂,助纣为虐。
容度直接走出大殿。
明西洛站在长安身边。
长安笑眯眯的,陪着小心,再说也不是不能说的:“回大人,太子妃娘娘从书上看来,绣上去的,奴才看效果不错,您看大家心里都高兴。”
明西洛想到了自己前段时间送的‘玉兰花’,下意识觉得,她是暗示自己奢华无度,但想想她的几船礼物,自己这里不值一提。
“明大人,您也要绣一个吗?”
明西洛闻言,一下下拍拍他肩,想说,提醒你们娘娘,既然补丁都绣了,曳地裙就别穿了,免得暴露她的诚意。
长安被明大人盯得心虚,他就是嘴欠,明大人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
“行了,回去吧。”
“是。”长安殷勤的目送明大人离开后,神色依旧恭敬,明大人在他们东宫伺候人眼里,仅次于太子和太子妃,是东宫另一种主心骨。
就是……不太好让人莫到穴,不容易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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