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到了,奥尔薇娅”罗德来到了处刑台前,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了他的身上,紧紧盯着他的动作,期待着······他拉下断头台的那一刻。
忽然间,磅礴的魔力波动在他的身上涌动着。
“藏在暗处的所有老鼠!听着!这就是妄图破坏公理秩序的下场!无论你是谁!无论你在何处!只要存在于这片神光照耀的大地上!都将付出代价!”
罗德的声音传至天际,都不曾消失,震人心神的话语让人民彻底陷入了欢呼的狂潮!
“神光永恒!教会将永远存在于神光之下!”
“滚出我们的净土!堕落者们!”
“世界的真理站在我们这边!”
邢台上坐落着的刑官们同样十分激动,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相互间实现相交后,同时站起身来,齐声高喊。
“开始行刑!”
罗德握住机关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他闭上了眼睛,深吸口气,让自己的脸上不出现任何表情。
这个就连年迈的老者,都能轻易拉动的机关,此刻却犹如千斤的巨石一般,他的手,无法挪动半分。
台下的人民欢呼着,高台上的刑官们同样显露着兴奋的表情,就连端坐于圣座两旁的教皇首席骑士奥维·加隆和圣域议会副议长,嘉维尔·玛丽娜,同样喜色难耐。
“500年了,变革,将发生在我的手中吗?”少女教皇到是显得颇为冷静,年幼的脸上,神情有些复杂。
“我真的·····有能力引领这场史无前例的变革吗?”
咔塔~咔塔~~
足有40公斤重量的三角斩刀发出声音。
这是即将收割生命的刀刃在响动。
“我的生命将献给你”
奥尔薇娅的声音让罗德面部止不住的抽搐着,就连身体都开始微微颤抖。
“所以,你将无法再逃避自己的命运,亲爱的”
咔!
铛!!!!
钢铁碰撞的声音响起,人们短暂的失声后,立即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呐喊声。
人群之外,本应该空无一人的深邃小巷中,一个年轻人拉下了头上的兜帽。
“演出很不错,圣城拉普兰德的大主教”
“哇,这就是教会最杰出的总教,罗德·加斯科因吗?如果他和我们一样的话,我也许会爱上他也说不定”少女把弄着自己淡粉色的发梢,精致如同玩偶一样的脸上满是兴奋的红晕。
“就算他会把你送上断头台?”年轻人好奇的问道。
“对!如果我能拥有这样富有魅力和野心的男人,只要能帮他达到目的,就算死又如何?”
“······”年轻人嘴角不停的抽搐着,望着自家首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诶?!马努斯,你就不想有这样一个有魄力的男人吗?”芙兰小脸上满是惊讶和不解。
马努斯则是一头黑线。
“不想,而且我是一个男人”
“要不换成有魄力的女人?”芙兰歪了歪头忽然说道。
“······我觉得还是跳过这个话题吧”马努斯没有继续和这个智商大部分时间都处于“脱线”状态的首领继续玩闹的打算。
探出头确认了一遍四下无人后,才取出腰间的水壶,向地面倾倒。
“诶?两个空间法阵,还是传送和抹除两种同时施展,你吃得消吗?”芙兰凑过头来,看清了地上正在自主流动的魔法水银,好奇的问道。
“轻轻松松你信不信?”年轻人开始施展魔力,同时撇过头,看向身旁的首领。
芙兰沉吟了一会,稍稍思考后,摇了摇头:“不信”
“不信你还不来帮忙?!”
“哦”
密集的人群中,一个明显有着沙漠人特征的女人赶忙拉着身旁的同伴挤了出去,直到看不见人才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停了下来。
“妈妈她,妈妈她——!”
恩诺尔赶忙抱住了斗篷下的少女,将她的脑袋埋进自己怀里。
少女的眼泪将自己的衣领打湿,颤抖的身躯显得十分无助,明明经历过无数次生离死别,至亲,朋友,不知道有多少次死在自己面前,没到那个时候,明明都能坚强的安慰着自己,安慰着同伴。
但此时此刻,沙漠人却是说不出任何话。
母亲死了,还是以“堕落者”这样一个受人唾弃的身份,在自己面前,被父亲亲手杀死!。
双方都是自己的至亲,如果换成他人的话,恩诺尔还能劝导风笛将精力投入到复仇上去,但······那同样是少女挚爱的父亲,她能说的出“去复仇”这样的话吗?
说不出口,相信换成任何一个正常人,都说不出这样的话来,唯二的两个亲人,已经失去了一个,难道还要继续失去这唯一的至亲吗?
“恩诺尔”少女忽然抬起了头,脸上的表情让沙漠人都为之动容。
“我要为妈妈报仇!”
“不行!”恩诺尔赶忙抓住少女的肩膀,注视着少女那双失去了光彩的眼睛。
“你难道忘记了,你和我说过的话了吗?你比谁都爱着你的父亲,你当年赌气离家出走,来到大沙漠,是谁不顾危险把你救回去的?每次你的生日,就算你们之间闹矛盾,大主教也总是会准时来为你庆祝,你都忘了吗?你不能成为仇恨的傀儡!风笛,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沙漠人的话语让心灵受创的少女,眼中多了些许光彩。
“他不是总在你问到奥尔薇娅夫人犯了什么罪的时候,搪塞你吗?,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报仇,而是终有一天,能够站在加斯科因大主教的面前,质问他为什么要杀死挚爱的妻子,你明白吗?你要往上走,走到更高的位置,走到能够知晓缘由的那一刻,在决定如何应对大主教!你明白吗?!”
恩诺尔紧张的望着眼前逐渐回神的少女,她很怕,很怕自己的话语没有起到作用,少女依旧保持着复仇的念想,那时候,少女的内心一定会坏掉的!
“好”风笛原本颤动的声音逐渐变得坚决:“终有一天,我会让他亲口对母亲的死,发出忏悔!”
“我会帮你的”沙漠人松了口气,拉起了少女的手。
“我们走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