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蒋意气哄哄的看着铁路,她一把拽过顾子晏,把他护在身后。
“师傅,你应该学会尊重我,干嘛你!审犯人嘛!”
铁路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没良心的贼丫头。”
随即,痛心疾首道,“你这么傻到底是随了谁,哎哟喂……”
蒋意看着铁路的样子,认真的说道,“师傅,如果阿晏真的对我有所图,那我便舍了他,你放心吧。”
顾子晏眼眸骤缩,他攥紧蒋意的手掌,“不会有这一天的。”
蒋意对着顾子晏微微一笑,铁路怔住,他记得好像有谁也曾经这么说过……
蒋意发现了铁路的异样,她使劲的在铁路的眼前摆了摆手,“师傅,你想什么呢?”
铁路回神,“你只要记住,我只有蒋意一个徒弟……行了行了,你们赶紧走,别在这碍我的眼了。”
蒋意被赶苍蝇一样赶出了木屋,铁路嘭的一下关上了门,蒋意一脸懵。
她师傅这是怎么了?
身体不舒服?
蒋意扯着嗓子对着里面的岭兰喊道,“师娘,我们走了,师傅要是哪里不舒服,你记得让他去看大夫!”
岭兰笑着走出来,“我知道了意儿,你们快回去吧。”
蒋意点点头,看着岭兰的眼神带着不舍,她其实想让铁路和岭兰住在京城里,可是铁路不愿意。
蒋意悄悄地站在岭兰的耳边说道,“师娘,你们快给我生个弟弟妹妹,回头我带着他练武。”
岭兰羞红了脸,从院子里飞出来一个破草鞋,伴随着铁路恼羞成怒的声音,“贼丫头,不害臊,赶紧走。”
蒋意“哎”了一声,和顾子晏离开了杏花村。
……
马车里,顾子晏看着蒋意嘴角噙着的笑意,“很开心?”
“恩。”
“以后我陪你常来。”
“好。”
蒋意坐直,看着顾子晏,娓娓道来,“师傅是我第一个武艺师傅,我武艺天分不高,所以,小时候,师傅没少嫌弃我,虽然嫌弃我,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扔下我不管,还是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手把手教我,师傅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现在年纪大了,身边有师娘陪着他,我很开心。”
顾子晏看得出来,蒋意是打从心底里为着铁路开心,小时候的陪伴对她来说,是珍贵的。
顾子晏拍了拍蒋意的小脑袋,“铁前辈也会开心的。”
“恩……”
大家都开心,才是最开心的事。
……
木屋里,岭兰在收拾东西,铁路坐在院子里,看着月亮,又定定的看着岭兰。
岭兰被他盯得脸羞红,铁路顿时乐了,“阿兰。”
岭兰不自然的把自己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铁大哥。”
“你来。”
岭兰走到铁路跟前,铁路拉着岭兰的手,用前所未有的温柔对着她,说道,“我这辈子没什么大出息,可能下半辈子就这样了,你愿不愿你嫁给我?”
岭兰一愣,眼泪瞬间充满了眼眶,她一直都觉得和铁路是搭伴儿,铁路能不嫌弃她是寡妇,她就很感激了。
蒋意虽然常常调侃他们,但是她从未想过铁路愿意给她一个名分。
“我愿意的,铁大哥。”
“傻姑娘,哭什么。来,我们就在这月亮下行礼,一拜天地,二拜月亮,三拜夫妻。”
铁路拉着岭兰跪在地上,礼成。
伴随这最后一拜,铁路遥远记忆里的那个如画般的女子彻底消散了。
“路哥哥,我们成亲时就在月圆之下,在月亮之下见证,好不好?”
“好……”
没有什么,比现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