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傻?”
闫若曦心痛的抓住朱慈烺的手说道。
朱慈烺此刻虽然手很痛,但是他更怕闫若曦对自己不放心,于是笑着回答道:“这不是机会难得嘛!”
闫若曦紧紧地捂住朱慈烺的手,眼含泪花地说道:“你真傻!”
朱慈烺知道,女生说你傻的真实意思!她说你傻,其实就给了你一张两人正式恋爱的入场券。相反她说你聪明,你反倒要小心了,因为那是“黄灯”!
朱慈烺高兴得呵呵傻笑起来。
“若曦,若是能和你在一起,我愿意把血流干!”
“幼稚,你气死我了!”
闫若曦气得直跺脚,赶紧去床头,取来白布,给朱慈烺重新包扎。
此刻,朱慈烺的嘴一直是笑着的。他还知道,一个成熟的女人说人幼稚,是爱情的另一个通关蜜语。能不高兴么?
朱慈烺一边笑着,一边闭着眼,享受着闫若曦给自己包扎,手指与自己的肌肤接触的快感。
一个字……美!
看着,朱慈烺越痛心越甜的表情,闫若曦心道真是一个冤家!
这次“冤家”两个字,闫若曦可没有说出来。
她知道,若是她说出“冤家”两个来,朱慈烺会更疯癫,因为这两个字也是一个爱情蜜语。
只是闫若曦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今天晚上自己一说话,就是爱情密码,到底怎么回事呢?不会是真的爱上这冤家了吧?
闫若曦羞涩地低下了头!
又过了一会,两人都情绪平复下来,朱慈烺认真地自责:“若曦,我以为勇卫军一直打胜仗,就可以重启大明朝,现在看来过于乐观了!”
“烺,你一直打胜仗,一直壮大队伍,进展如此神速,恐怕你的祖先朱重八,也不过如此吧!”
受到爱情的滋润,闫若曦不仅对朱慈烺的称呼变了,而且说话的语气,也变得鼓舞为主!
“可是,以前这些都是流寇式的发展。进入天津卫后,我打算真正改造这支队伍,却发现要做的事太多了!”
不等闫若曦回答,朱慈烺接着说道:“天津卫的灾民需要救济,要恢复锦衣卫,还要训练新整编的勇卫军……”
“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我不睡觉都几乎做不完!”
闫若曦看了一眼朱慈烺说道:“这些事为何必须要你自己做呢?”
“你说了这么多,其实都是事务性的,真正的核心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缺人才!只有人才来了,所有的事就好办了!”
朱慈烺看向闫若曦问道:“人才?这些人才怎么来呢?”
闫若曦打量了一下朱慈烺,笑着说道:“太子殿下,是时候让人知道你的身份了!”
闫若曦说得没错!栽下梧桐树,引得凤凰来。若是朱慈烺一直采用王之明的身份,在天下人眼中,他就是一个流寇。
流寇做得再大,对人才的吸引力也是有限的。看看李自成和张献忠身边都是什么货色,一切就不言自明!
明朝太子的身份则不一样。对汉人的号召力,其实是难以想象的大。
在清朝前期不断有“朱三太子”揭竿而起,一会在南京架起大炮轰炸康熙,一会又相传他在南洋募款反清复明,一会又带人杀进紫禁城。搞得从康麻子到十全老人,清廷祖孙三代都焦头烂额,不得安宁!
按理说,到“十全老人”的时候,朱三太子早就100多岁了。为何还有人打着他旗号造反?
当然是明朝的影响力还在,他可以振臂一呼,天下的汉人都愿意为他而战!
这就是正统的力量!
就连吴三桂造反,开始都扛着反清复明的大旗。只不过,吴三桂的身份太臭,自己野心太大,格局又太小,否则,康麻子早就得打包回东北老家了!
自己这个真太子,岂可浪费如此宝贵的资源呢?
朱慈烺看向闫若曦又问道:“可是,咱们一亮出身份,把清军和闯军都招惹来怎么办?”
闫若曦微微一笑道:“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此话怎讲?”
昏黄的烛光中,两个人头几乎挨在一起,小声地嘀咕着。
在闫若曦和朱慈烺在房间内谋划,真作假时假亦真之际,在天津卫南城一间破房子内,昏黄的油灯下,几个人正坐在一起密谈。
一个满脸麻子的汉子遗憾地说:“红玉就差一点就将那闯贼杀了,真是可惜!枉费了我们几年的栽培!”
另一个像是酒庄掌柜的人说道:“可不是嘛!这次失手后,对方必然加强戒备,到时更加难以得手!”
一个穿了一身补丁衣服,看起来像一个泼皮的汉子,结果话茬继续说道:“咱们与娄家联手,他们是天津卫的地头蛇,一定还能创造出杀他们的机会!”
话毕,他又转头看了看,坐在上首的那名年轻汉子。此人看起来不到30岁,是屋内所有人中最年轻的,也是这几个人的头。
“泼皮”对着青年汉子问道:“头,下一步该怎么办,你给大家说说吧!”
年轻人看了一下屋内的诸人,没有着急说话,他用手不断地敲击着桌子,像是在想什么!
此时,屋内只有他敲桌子的声音。
许久后,他才缓缓地说道:“诸位记得,年初我们来天津卫的目的是什么么?”
众人都重重地点点头!
年轻人接着说道:“娄家与这件事有很大的干系。咱们可以与他们接触,但不能被他们利用!”
“杀闯贼的事,能做成最好,做不成也不要勉强!总之,与娄家要若即若离,千万不能上当!”
“是!”
“此外,红玉自杀后,他们肯定会根据线索追查到这里来,大家必须要转移,以后要单线联系,切不可大意!”
“遵命!”
“大家立即离开,走后门!”
片刻,屋内,以及房间外的十几个人,都打开后门离开,不一会都消失在夜色之中……
在他们离开后不久,箫三式带着200多名勇卫军,将这幢破房子团团围住。
原来经过一通老虎凳后,一个女仆还是招了。红玉是她接进总兵府的,而花钱让他做事的人,第一次与他联系,就在城南的这间破房子。
箫三式哪里敢耽搁,赶紧带人急匆匆地扑了过来,可等待他的却是人去楼空!
箫三式不甘地将整个房间几乎掀了一个底朝天,还是一无所获。
他暗自叫苦,心道:“唯一的线都断了,以后怎么查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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