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染三百六十度花样了解了一遍江应天的兴趣爱好和生平经历,发觉他人生中最大的兴趣应该就是工作,最大的爱好也是工作,闲暇的休闲娱乐活动还是工作。
江应天出没最多的地点就是他自己的办公室。
对秘书的要求就是专业,能够适应高强度的加班,不会来大姨妈也不需要生孩子和请产假,所以他请了一个男秘书。
云染揪住自己的头发,强迫自己继续看地图,终于想出了一个可行但是非常作死的办法:“你爸平时上班一般都会走哪条路?可以埋伏得远一点,进行一次碰瓷。”
江砚殊看了看她铺开在自己面前的市区地图,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说:“其实,过几天就是我妈妈的忌日,他会去陵园扫墓。”
云染:“……扫墓?”
“陵园,”她立刻又埋头在地图上寻找起来,“啊,找到了,陵园在这个位置上!你不早点说,这难度一下子就降低下来了!”
她解决了这一桩巨大难题,随手就把地图册给丢到一旁,从椅子上跳到地毯上:“你饿了没?我去买点吃的回来,再买点衣服。”
她问这个话,也不打算等江砚殊发表什么意见,直接拿着银行卡就出门了。
精打细算小系统立刻道:“其实,我们可以用江砚殊的钱。虽然被水浸湿了,但是总有几张是能用的嘛。”
主人这么穷,这见义勇为的奖金虽然不多,但有一点是一点,再说渣爹就只有一个,坑完一个就没有下一个了,妥妥的不可再生资源。
云染对系统的抠门程度都大开眼界,摇头反驳:“没必要,这些钱都是他的零花钱,谁知道有没有被动过手脚。谨慎一点,不要犯任何疏漏,凭白被人抓住破绽。”
……
“找不到人?这不可能!”江顾城满心焦虑,一遍又一遍回放着小区门口的监控视频,视频里就只有这一辆出租车十分可疑,“他们一定是坐这辆出租车走的,出租车司机找到了吗?”
“江少,司机是找到了,但是他说把他们放在公交车站,就离开了。”手下人连忙报告。
“不可能!”江顾城匪夷所思,“司机让江砚殊在公交车站下车,那他为什么要开着空车去第一医院?而且他那天赚到的钱,全部都是散钱。我这个小堂弟得到的零花钱,都是大钞,还是连号的,他根本就没付钱给他。”
“是这样的,司机说,付钱的是另外一位乘客。”
江顾城:“……另外一个人?”
怎么又出现了另外一个人?难道是他们江家的其他人?不知道那个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如果是跟他目标相同,反而是一件好事了……
他很快就冷静下来,问道:“有查到那个人的身份吗?”
“暂时没有,呃,不过,那个出租车司机说,是个得侏儒症的女人……”
侏儒症的女人又是什么鬼?
江顾城抬手扶额:“算了算了,先不计较这个,小叔叔马上就要回国了,反正从现在开始,一天二十四小时,监控起公司附近的每一条路,我就不信他还能插着翅膀飞过去!”
江顾城死都没有想到,他曾经差一点点就能逮住江砚殊了。
可就是一转眼功夫,他们就像游鱼一样,从他面前硬生生地溜走,还找了个暂时安全的地方躲藏了起来。
……
云染就此过上了吃饭靠打包,随便买几套便宜衣服换洗的日子。
在这家酒店住了一晚,她又重新选择了第二家酒店,如炮制法地再次入驻,过了一晚,再选择了第三家。而这三家酒店的路线正好是朝向陵园的,他们就这样安稳地进入了目标地区。
而江家那边,几乎都快要闹翻天了!
眼见江应天已经订好机票,不日即将从美国飞回国内,而他的独生子却不见踪影。一旦他回来发现了儿子不见,他会怎么做?
整个江家最慌乱的就属江砚殊的继母柯琼和江顾城二人了。
江顾城那日从警局接走江砚殊,可是签过字办过手续的,小叔叔只要随便一查,就能查到他头上,既然是他把堂弟领走的,那又怎么把人弄丢了呢?
他根本拿不出一个站得住脚的合理解释。
同样,警察局已经抓住了云培源和他的同伙,他们会不会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行,干脆把柯琼给供出来?
柯琼只要一想到江应天知道真相后的反应,她都觉得背脊发毛。
她当初愿意嫁给江应天,是看在他俊美的容貌和庞大的家底上。可是江应天办事的手段也同样漂亮,甚至可以说阴狠毒辣,她的所作所为会为整个柯家带来灭顶之灾!
于是,两方都派出人手,紧密地监控住公司附近的每一条路,但凡看到小孩从附近经过,都要仔细检查一遍才能放行。
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却因为漏算了江应天的行程而宣告失败。
他们谁都没有想到,江应天在下了飞机之后,并没有回江家调整时差,也没有回公司,而是转道去了陵园,为前妻扫墓。
……
云染这几天一直都让系统严密监控江应天的行程安排。
虽然她相信江砚殊不可能拿他母亲的忌日开玩笑,他既然这么说,应该就不会有错,但是能多加一道保险总是好的。
系统:江应天已经让他的秘书订好了回国的机票,预计明天下午就能抵达京城机场。
云染松了一口气,天时地利人和,现在全部都站在她这边了。
她把随身物品一卷,直接喊上江砚殊:“我们现在就去陵园,提早在那里等你爸。”
江砚殊愣了一下,立刻学着她的样子,整理好自己的背包。
他没有问既然明天才是他母亲的忌日,为什么今天就要提早去等,那样的话,岂不是要在墓地里过夜了。
果然,云染接下去问的就是:“……今晚就在陵园过夜,你害怕吗?”
江砚殊摇摇头,镇定地回答:“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鬼,鬼神之说都是古时当权者用来愚民的,就算有,也未必能比人心更可怕。”
系统:……哦豁!
系统:这是五岁孩子会说的话吗?他可能还真有成为哲学家的天赋。
系统:等等主人,我刚才好像听见你想了什么不得了的内容?!你刚才想到了你的未婚夫?!你有未婚夫?
这总不应该是它听错了吧?
云染板着脸:“就是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