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才,某这便遣人护你回陈留养病。某若攻不下汝南,不知如何跟孟德交代。若你有闪失,同是如此。”夏侯惇似未将方才戏志才之言听进去,现只愈担忧的看着他。
先不论夏侯惇与戏志才的关系如何,夏侯惇心知戏志才是曹操非常器重的谋士,若有闪失,确不好交代。
“现天子驻汝南,我军自不可妄动。但汝南非全在刘辟掌控中,何仪、黄邵等亦占据汝南大部,所以我军可先攻何仪和黄邵等。此次天子亲征,本为讨伐袁术,不会久驻汝南。攻灭何仪、黄邵等,我军便可得颍川和汝南大部。到时再图汝南全境,也不晚。再者,欲取豫州全境,必须攻取颍川和汝南二郡。天子失了颍川和汝南大部,便失去先机。”戏志才根本不顾夏侯惇的劝说。
“若天子下旨令我等退军,当如何?”夏侯惇看着戏志才,眉头紧蹙。也未再提,送戏志才回陈留养病之事。
“虽不可贸然行事,但圣旨全可不遵。再者,何仪、黄邵等本是黄巾贼寇。主公出兵讨伐,有何错?”说罢,戏志才连声咳嗽,并用衣袖遮住口鼻。
夏侯惇见此,忧虑之色更重。曹洪直皱眉劝戏志才,道:“先生,还是让末将遣人送你回陈留养病吧。余事,交给末将与夏侯将军就是。”
夏侯惇的劝说尚不行,曹洪又怎行?戏志才咳嗽声止,缓放下衣袖,说道:“元让、子廉应知志才是颍川人氏。既要养病,为何不回颍川家乡?”
戏志才苍白的表情上,挤出笑容。至于此是否是他心中所想,只有他自己知晓。
“好!某就先扫平盘踞颍川的何仪,让志才在家乡安心养病。”夏侯惇顿片刻,轻拍桌案。
“谢将军。”戏志才起身向夏侯惇抱拳礼道。脸上依然挂着笑容,只他的病情,也就他自己知道。
“子廉,点齐兵马,明日进军颍川。”夏侯惇就是这种“说做就做”的性格。
曹洪闻言,正要应诺,但被戏志才打断“将军勿要着急,现应先攻取汝南郡内,被何仪和黄邵等占据的城池。”
颍川自是要取,但要分清先后。得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刘协的势力压缩在刘辟的地盘之内。
“也应以招降为主,志才愿亲往说降何仪。”戏志才继续说。
夏侯惇闻言,犹豫片刻“志才,你身体有恙,何仪和黄邵皆交由某便是。”
夏侯惇自知自己无能力说降何仪和黄邵等任何一人。但对要将他们击败,甚至以武力迫他们投降,是很有信心的。
戏志才闻言眉头紧锁,想立马说什么,但因咳嗽而断。其又忙用衣袖遮住口鼻,终缓和后,才说道:“既然志才能说降何仪,将军又何须让将士们去流血拼杀?”
戏志才此言,甚是尖锐。但夏侯惇只微愣片刻,却未生气“某只是担忧志才身体,既你坚持,某便不再阻拦。”
“请将军放心。既如此,志才想回营帐休息片刻,再动身去说服何仪。将军明日领军击黄邵便可。将军愈先将黄邵迫于绝境,便对志才说降何仪更有利。”戏志才起身,向夏侯惇抱拳礼道。
“就依志才之言。”夏侯惇未犹豫,直接点头同意。
戏志才则向夏侯惇行礼告退。他独自一人走出中军大帐,忙将方才用来遮口鼻的衣袖拿起来,只见衣袖上有明显可见的血迹。见此,戏志才微锁眉,叹口气,便快步朝自己营帐走。
:不多说,明天更八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