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陛下,汝南刘辟和龚都皆愿归顺陛下,魏将军现已领大军进汝南城。我军斥候在汝阳附近发现曹军。”报信甲士,一口气将情况说完。
汝阳?刘协看过汝南郡地图,对汝南县的位置有映像。如果曹老板意在伐袁术的话,全不用经过汝阳。所以曹老板也一定想占领汝南,或者说是整个豫州。
“陛下,曹军此举,可是想攻取汝南?”刘辟和龚都愿归降,可不废一兵一卒收复汝南,徐晃自然是很开心得紧。但闻曹军出现在汝阳时,又不由的忧虑起来。
“曹孟德不止想攻取汝南,是想得整个豫州之地。”说话前,刘协已示意那名报信甲士退下。
“现刘辟和龚都已归降,若曹军依然攻汝南,袁术便是他的前车之鉴。想曹操一旦知晓此事,就不敢再妄动。”
“公明,你太小瞧曹操了,他的谋略远在袁术之上,万不可掉以轻心。”
谁能猜到曹老板的心中所想?还有他帐下那些个狡猾异常的谋士。算算时间,郭嘉现应还未投到曹老板帐下。这应该是个好消息。
“依陛下所言,我军该如何应对?臣闻曹操帐下有不少骁勇善战的良将,若与之开战,恐难料胜负。”徐晃此意,并非因畏惧曹操而怯战,是实话实说。
对刘协似很了解曹操的表现,徐晃心头是略疑惑的,但又习以为常了。
刘协闻言思考良久才出声“无论曹操作何打算,朕皆不会让出汝南。”
刘协想得很清楚,观现在天下形势,首先要是做到态度强硬。至于其他谋略,就尽人事,听天命。
“公明,你马上遣快马带朕旨意给元直和文长。绝不可让曹军夺取汝南,我大军将暂驻汝南。”刘协看向徐晃,眉头微锁。
“诺。”徐晃应诺,未犹豫,马上去安排。
魏延端坐桌案前,一手掌着挂腰间的佩剑,表情严肃,眼中露着怒意。位魏延旁边的徐庶思考中略出神,看不出他此刻心情,更不知他在思考什么。
上位的刘辟正坐立不安,时不时的看向徐庶和魏延,欲言又止。位徐庶对面的龚都则皱眉微低头,沉默着。
议事堂上之所以呈这般气氛,是因方才魏延派出的一名斥候,带重伤回来禀报说,他们的行踪被曹军发现,并遭清剿。魏延愤怒之际,也怨不得谁,但这时候刘辟和龚都派出的斥候也带伤回来了,并从其口中得知,是因他们中一位斥候被曹军活捉,才暴露行踪。
打探军情的斥候被曹军发现,就失了本已掌握在手的先机。此过暂且不提,你刘辟、龚都为何要秘密遣斥候去打探曹军动向?
“汝既不信任我等,又何必言归降,放我大军入城?若汝另有所图,恐是将我魏延看得太轻了。”魏延怒视刘辟,语气虽无多大起伏,但气势和怒意却是足得很。
“魏将军着实是误会我了,我怎会有异心?”刘辟也很无奈,他遣秘遣斥候去打探曹军动向,其实是怀疑徐庶空手套白狼,他怎会料到事态会发展至此。
魏延怒意并未减“因汝擅自行事,现曹军已知我军动向,汝这就是延误战机!”
如果刘辟是魏延的部下,恐早被他军法处置了。
“事已至此,何必在多言?我汝南城中有兵卒四万,固守汝南城便是。绕是曹军再骁勇善战,想破汝南,恐也不容易。”龚都声音紧接响起。
魏延循声看过去,龚都眼神亦不躲闪,更无半点惧意。
刘协闻声见此,也忙对魏延说道:“再加之魏将军的五千精锐,定可抵挡曹军进攻。”
魏延闻言未说话,视线扫过刘辟二人,后落在徐庶身上“先生,既曹军已知刘辟和龚都归降陛下,是否会撤军?”
徐庶闻言摇头“吾也不敢下定论。”
曹操帐下的荀彧、戏志才、程昱等,徐庶是知他们才能的,所以他才不敢妄下定论。
“将军,陛下遣人送来口谕。令将军和先生,绝不可让曹军攻取汝南,陛下将领大军进驻汝南。”这时,李丰大步走进议事堂,向魏延和徐庶抱拳礼道。
刘辟和龚都闻言皆一怔,毕竟是天子将驾到。至于魏延和徐庶就表现得轻松许多,毕竟他们两都是天子近臣。
徐庶说道:“陛下这时领大军进驻汝南,应是想借此迫使曹操退军。”
魏延闻言,思考片刻说:“陛下此法确是上策,到时曹操定不敢妄动。”
刘辟和龚都的智力虽远不如徐庶,但经徐庶和魏延间的对话,也能很快反应过来。他们二人现只觉得那位从未见过的少年天子,是很有谋略的。
“陛下领大军进驻汝南,曹操确不敢妄动。但其是否会退军,尚无法定论。”虽不想泼魏延冷水,但徐庶也是实话实说。
徐庶话落,魏延陷思考,未再说话。刘辟和龚都相视一眼。
刘辟看向徐庶和魏延,说道:“既然陛下将驾到汝南城,我这便安排迎驾。”
“还应将陛下将驻汝南的消息散出去。”徐庶说道。既然陛下此策可行,就应马上实施,再观曹军动向。
“我这便去办。”说罢,刘辟便起身离开议事堂,亲自去安排。刘辟现在是诚心诚意归顺朝廷朝廷了。
见刘辟离开,龚都跟了上去。
夏侯惇和戏志才领大军已跟曹洪会合,但也暂未朝汝南城行进。曹军暂时安营扎寨,斥候带着“天子将进汝南城”的消息回来。
大帐中,夏侯惇位上座,戏志才和曹洪坐下方左右。
“若天子领大军进汝南城,想取汝南,确实不易。但此次若不能攻取汝南,我有何颜面回去见孟德?”夏侯惇目光落在戏志才身上,就等他的破局之策。
“先不说天子所领精锐大军,就说天子驻汝南城,我军就不能妄动。”较之夏侯惇,曹洪脸上已挂出忧虑之色。他也担忧,无法完成曹操交代的任务。
“可先伐,盘踞汝南和颍川的何仪、黄邵等贼众。”说罢,戏志才连咳数声,其脸色已愈显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