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阴影发过来的消息没办法改变他们今天的形成,白江的目的就是为了收掉绘画社的那个女鬼,这个女鬼留给风问华先吸收掉,然后带着风问华和陈贝赶往别墅,再看看半山阴影他们几个是怎么打算的。
按照计划,白江和江天翟一回去就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江天翟回房间睡觉,白江在电脑上找到齐羽冠给他留言几条消息之后就打开游戏又玩了几局。
一直到晚上,叫了个外卖和江天翟一起吃完之后两个人坐在一起一言不发地玩游戏。
换做平常,江天翟早都跳起来三米高大喊自己失误,然而今天没有,除了手机上的游戏声音,江天翟今天出奇一个字都没有说过。
他清楚,江天翟嘴上说着不怕,实际上还是怕的,只是为了面子嘴硬而已。
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害怕,不过是进去了一趟荒废的别墅什么事情都没做,现在就突然惹上一身杀债,任谁也不能接受。
一直打游戏到深夜后,两个收起发烫的手机后,白江带上陈贝和风问华以及自己简单的行李后赶往齐羽冠的学校。
翻过墙壁之后,两个人一路来到绘画社的位置,这次巧的是在他们两个刚上来的时候就看到白天见过的那个余老师站在绘画社门口不知道在干什么。
若不是白江眼疾手快看到门口的人,江天翟一股脑就要上去打草惊蛇。
捂紧江天翟的嘴,示意他不要说话,等到江天翟放松之后才松开他,期间因为捂得太紧手上沾了江天翟的口水,顿时他一阵恶寒,松开手后把手在他衣服上抹了好几遍,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等白江做完这些之后再去看的时候,余老师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竟然进入了绘画社,而且还把绘画社的门给关上了。
连忙上前观察发现门被余老师用什么东西给抵住了,他暗暗用力却推不动。
幸好这个绘画社教室的门上有一个小型矩形的窗户,不过这个窗户比较高,即使是江天翟这种一米八多的人要想看清楚里面是什么状况都要踮起脚尖,更何况他比江天翟矮了五六公分,要想看清楚就更加艰难。
“要我帮你吗?”
江天翟趴在门上看破了白江的意图,压低声音对他说。
白江瞥了他一眼摇头表示不用,指了指绘画社的后门,因为在那个被堵住的后门上的窗户并没有那么高,他们过去直接就可以看到里面是什么情况。
江天翟也意识到事情的尴尬,咧开嘴皮笑肉不笑地掀过这一章。
蹑手蹑脚的来到后门白江才看清楚余老师在里面干嘛。
偌大的教室里只有余老师一个人,他右手还拿着白天见过的那个有青字的本子,而他面前是一个画架,因为余老师是背对着他们的,身子挡住了画架的样貌,无法确定这是不是那个沈清杨的画架。
余老师站在画架面前,左手手上捏着铅笔,在画架上画画,画的是什么他们看不见,因为光线太暗了,所以没办法看清楚。
只见余老师专心致志地在那里画画,手指飞舞铅笔在画纸上游走,每一笔都灌注十分认真。
看样子画的是一幅素描画。一时白江联想到齐羽冠给他看的那个论坛帖子,其中有一个人就说过这是他们老师画的,叫大家都散了。
难不成所谓的绘画社女鬼根本不存在,所有的源头都是因为这个老师在半夜画画?
无论是白江还是江天翟这种事实俨然是不相信,于是他们就在门外等着,想看看这是不是真的。
余老师还在一心一意地投入到画画当中,不闻世事。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臂突然停了下来,捏着铅笔的手自然放下,看着白江他们两个看不到的画像独自欣赏。
大眼一瞄,似乎有个地方让他感到不满意,于是伸出手刚要去改,却不知道为何愣在了原地,惊讶地朝四周看。
为什么突然有点冷?错觉吗?
在余老师刚刚转过头来的时候,白江就已经按下江天翟蠢蠢欲动的头躲过一劫。
幸好他们两个速度快,动作轻,没引起余老师的关注,不然他们两个一定会被发现,这一趟就真的白来。
“你干嘛!”
江天翟被按着头,头挣扎着,见白江迟迟不肯撒手终于忍不住出声,好在他知道轻重,说出来的话也是轻飘飘的,刚好落到白江的耳朵里。
回过神来的时候江天翟就已经被他按头顶着门不敢动弹。
“抱歉。”
松开江天翟的头,白江弯下腰和江天翟一个水平,伸出手指示意他安静。
天大地大,不如现在的时刻重大。
江天翟闭上嘴巴,看向白江的眼神不怀好意。
等白江再去看的时候发现余老师已经改完那一笔。
偌大的教室,银白色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地上,一片银光照耀在头发花白但身姿挺拔地余老师身上,有一刻就连他都觉得余老师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个被迫拈花惹草的角色。
很少的一部分人在他这个年纪还能保持现在的风度翩翩,气宇轩昂。
一眼看去就让人明了这是个受过身后教育的读书人。
不过这些白江都不在乎,他只在乎那个女鬼到底还会不会出现。
等到余老师对自己的画作感到高兴后,后退一步,把铅笔放在画架上,把右手边的本子也同样放在画架上,不过那个本子在放上去的时候被打开了。
紧接着就听到余老师对着画架深情款款地说道。
“阿青,我来见你了。”
在余老师开口的一刹那,白江和江天翟都能感受到无论是教室内还是走廊上温度骤降。
这种违背了自然定律的温度骤降立马引起两个人的重视,江天翟一脸兴奋地望向里面,白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教室,生怕自己会错过什么精彩的场面。
温度骤降不止白江和江天翟感受到,在教室里的余老师也感受到这一变化,他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望着偌大的教室突然有一种被人盯上的监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