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事已定,刘盛有些心虚的擦了擦脑门的汗,无意间看向了戌狱队,只见戌狱队的众人有些哭笑不得,而柔然人却是对他发出了感激的目光。
刘盛见此笑了笑,对他们挥了挥手:“你等且回吧,辛苦戌狱队诸位将士了!”
戌狱队的人听此,唯有苦笑着把柔然人押解回去了,只是与来时不同,回去时柔然人无比的顺从,不像来时那样需要敲打着前行。
待下葬入土的人抬着尸首前去埋葬,不少人已开始离开,此时已是中夜后时,快至后夜,也就是凌晨一点多,待下葬完毕此事也将告一段落。
此时正待离开的刘盛却很无奈,他被缠住了。
但见大祭司拉着他的手不放,嘴里不断念叨着:“天赐我孤独部,天赐啊,二郎当真是天赐我独孤部......”
而旁边的各位落主也是围了过来,对着刘盛不断拍着马屁,心虚的刘盛可不敢多待,他也就半吊子,一旦被这群人精发现,那可就不得了。
刘盛心道一声:“我得赶紧离开此地,不能久留了。”
想着,刘盛便对众人说道:“我尚有伤在身,不便久留了,且需回账休息,大祭司与诸位落主,我等明日再会!”
说罢,不待众人回言,就急匆匆离去了,大祭司等人想挽留,还未开口就看到刘盛一溜烟的跑了,那彭城侯拓跋粟一看,连忙蹭蹭蹭的追了上去,众人见此,只好摇了摇头就收拾残局去了!
离开大祭司他们视线的刘盛还未喘口气,便看到那拓跋粟跟了上来,见此,刘盛心有疑惑,便对其问道:“彭城侯这是做何?”
但见拓跋粟大嘴一咧,笑的很灿烂,对其笑道:“朔州子不必叫我彭城侯,叫我阿粟便可,今日朔州子帮了我大忙,我且无以为报......”
刘盛一听,心想:“顺着这话说下去岂不是以身相许了?”
想到此处,刘盛连忙伸手将其打住对其言道:“既然彭城侯无以为报那便以身......啊呸......那便无需报了!”
拓跋粟听闻此话不禁楞了一下,却是刘盛那一句啊呸让他晃了神,待反应过来后,便对刘盛说道:“不可,不可,我年十有四,不知朔州子年有几何?”
松了口气的刘盛听闻此话,虽不知拓跋粟何意,却也说道:“年十有五,阿粟问此作何?”
但见拓跋粟脸色竟是突然拉了下来,看得刘盛有些莫名其妙,而胡祺等人也是摸不着头脑,见此,刘盛摇了摇头便迈步往前走去。
拓跋粟一看,立即跟了上来,六人走了有一会儿,憋了半天的拓跋粟开口言道:“我欲与阿干义结金兰,不知阿干何意?”
刘盛听闻此话身子猛的停顿了下,心道:“一点小羊就要和我拜把子?想我从小就四大金刚,初中十三鹰,大学四大光棍的,到这还真没拜过把子,这个皇室的人身份上到是够了,或许会成为我的助力,嗯,不错的主意!”
想着,刘盛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可。”
说着,便回过头来,对拓跋粟说道:“阿粟既然看得起我,我又岂能拒绝?”
拓跋粟闻言大喜,心道:“若有了独孤部落之支持,我定会离开此地不必再做那军屯之事。”
而胡祺等人则是有些懵,不知刘盛和拓跋粟怎么就讨论起结拜了?
各有打算的刘盛与拓跋粟就如此草率的准备义结金兰了,因此地无物,刘盛只好带着他认为单纯的少年拓拔粟回了账户。
第二日,睡眼朦胧的刘盛就被拓跋粟拉了起来,沐浴焚香什么的不存在,鲜卑能一个月甚至一年不洗澡,洗澡对他们来说太难了,点了三炷香,祭拜下皇天厚土,这礼便是成了.....
待打发走拓拔粟,刘盛便在账内看起了兵书,不多久,一脸喜色的大祭司又来纠缠刘盛了。
刘盛无奈,只好忽悠着大祭司。
时间缓缓流逝,大约日中之时,口干舌燥的刘盛正待准备甩开大祭司,外面传来一声问话:“独孤队主可在?”
正在账内忽悠着大祭司的刘盛听闻账外有人呼喊,忙道一声:“大祭司,有人呼喊于我,我且先去看看!”
说着,也不待大祭司说话,便往账外走去,欲言又止的大祭司只好摇了摇头跟了上来。
刘盛出了账门往外一看,只见前方一位身穿胡服,内着绿色宽袖短衫,身后跟着几个随从的人。
刘盛一看就知是那人问的话,也便对那人说道:“我便是,汝是何人?”
那人听闻此言,便对刘盛说道:“我乃朔州长史长孙突,此次前来乃是传达独孤将军之将令。”
刘盛听闻心道一声:“朔州长史长孙突?是他啊,这人可不得了,他爷爷长孙石洛是平阳王长孙翰的弟弟,太爷爷长孙亦干是长孙肥的弟弟!牛牪犇......”
想着,刘盛对此人可不敢大意了,便问道:“不知是何将令还需长孙长史来传达?”
长孙突笑道:“前日战功将军已上报,未曾有独孤队主之战功,将军令我问独孤队主一声,是否接那酋长之位?”
刘盛一听不禁扶额,他知道他伯父是什么意思,这是在向他说,你必须接酋长之位,接了酋长要了战功也无用,我送与其他人了,你就不要想了。
但见刘盛叹口了气问道:“若是不接会如何?”
长孙突大笑道:“哈哈,将军早知你必会如此来问,将军道,若是不接便要我等将独孤队主绑回去,哈哈,哦,将军另送与队主一坛烈酒,且让我告知独孤队主,此酒甚烈。”
刘盛闻言抿嘴一笑,他昨日偷换他伯父的酒,看来是被记上了。
但见刘盛笑道:“如此,长孙长史可回报将军,我十日后继任酋长之位!”
长孙突听闻此言大笑一声:“如此甚好,那我等一事不烦二主,此为单于之军令,望独孤酋长征召三百族郎戌守戌城,我等便告辞了!”
刘盛伸手接过书帛,看着施礼返回的长孙突,心道:“这才是你来的目的吧?长孙突,一个贵族,来朔州当长史,看来长孙家已经想把手伸进朔州了?”
看着远去的长孙突,刘盛冷笑一声,目露冷光,心道:“那些蠢蠢欲动的落主就是你长孙家所为吧?真当我不知?懒得理会你们罢了,即使我不在,你们也不会成功,既然我要接这酋长之位,再敢伸爪子就给你剁了!”
想罢,刘盛冷笑着便欲返回账内,大祭司一看,连忙回了自家账户,生怕刘盛找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