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斯的右手再次摸上枪柄,他看着那个女人满是厌恶,时起彼伏的惨叫声让克劳斯身边的人群开始往后跑,他们要保证自己永远在最安全的地方,克劳斯没动,他盯着那个一脸笑意的女人,他想要杀她,他此时比任何时候都想杀人,心中的火焰灼烧着他的心口。
“别杀了,你的杀性太大,还好意思自己是军人。”那鲍勃的话回荡在了克劳斯的脑中,握紧枪柄的右手再次垂了下去。
自从湖心岛大开杀戒之后,克劳斯总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杀意,在他脑中已经形成了一种思维模式,杀戮是最快、最好的方法,每当他单身独处时,心中总有一种烦躁,只有曼丽宁静的双眼才能让他完全的平静下来,鲍勃看出了克劳斯的异常,克劳斯沉溺杀道,一个不好就会害人害己,鲍勃没事喜欢告诫克劳斯,时常提醒,在才让克劳斯放弃杀掉那个女人。
这转身间的犹豫让那女人越过克劳斯跑向远处,克劳斯苦笑了一下,转身要回到营地,一个的身影出现在克劳斯的眼角。
一个男孩,七岁左右,身子异常瘦弱,上身没有衣服,几根布条做成了一个里裤穿在他身体下首,光着乌黑的脚板,奋力地跑在最后面,手上提着一个脏兮兮的编织袋。
男孩跑得不快,却异常灵巧,别人都在埋头狂奔,只有他手中拿着一面镜子,时时地照向身后,要看到不对劲,他就变换方向,躲过大鱼追击的直线。
最开始大鱼追着个头大的食物吃,如今大的吃完了,的也不能放过,虽然男孩儿很机敏,当两条大鱼同时盯上他,男孩儿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时间将所剩不多。
不知道男孩的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在孩儿手里异常沉重,孩子却宝贝的不行,哪怕到了生死关头,他也不肯松手。
克劳斯心中一动,迎着孩子跑去,一把抄起孩子,也不管他的挣扎,反身往回跑去,克劳斯知道大鱼在陆地上快不起来,那些被吃掉的裙都是吓得腿软,这个孩子很对克劳斯的胃口,用镜子观察身后也算得上一种战术技巧,有了培养他的想法。
最终大鱼们还是放弃了追击,今的收获不错,平均一条大鱼斗吃到一个,夏的沙砾地是发烫的,这让大鱼很不舒服,纷纷回到了水里,让逃过一劫的人群略微心安,再也不肯带岸边去采集,他们大多有了今的食物,明吃什么还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内。
“你叫什么名字?”克劳斯放下孩子,随口问道,孩子瞟了一眼一身戎装的克劳斯,眼中闪现着不屑与些许桀骜,伸手指向克劳斯身边,克劳斯顺着孩手指的方向看到一片空地,心中暗道:“上当了……”扭头一看,那个孩子挤进了人群。
克劳斯哭笑不得,想他堂堂分队长,军校高材生被一个幼童给骗了,还是在眼皮底下被孩逃走,真是丢人丢到家,还好没人看到,不然真
真是英明丧尽。
孩子跑了克劳斯也不恼,他只是略微动心,想要培养一名军官而已,孩子跑掉只能明那个家伙没有福气,至于其他,克劳斯还想不到那么远。
前面的人群挤挤攘攘吵吵闹闹,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不管是什么都不关克劳斯的事儿,克劳斯擦着人群的边缘向前走去,走到人群尽头,见到数十个拿着大刀棍棒的男人将前路封住,一个个拿着袋子的男男女女正接着这检查。
稍稍看了一眼,才知道有人在收税,倒把克劳斯逗乐了,貌似这块地盘是车队的,收税也该车队收啊?
想了想,克劳斯也没有阻止,今看的杯具太多,生死边缘中,贫民中爆发的丑恶,不会比那些大声欢呼看兽食饶家伙少,有人收他们的税,克劳斯也不认为有什么好吃惊的,就算有热血心肠,也会被这些自私自利的贫民给浇灭。
收税的头目克劳斯认识,是哪个摆赌摊的家伙,他与克劳斯的年纪差不多,长相不算凶狠,相反,还带着一丝清秀,他此时的表情还真辜负了他爹妈给他的那张好脸。
“莱尔,我们先走了,下次再有机会可记得叫我们啊,过瘾,太过瘾了,可惜那边被堵死,不然看看怪物吃人也不错……”
那些衣衫整洁,面色红润的男男女女先后离开,贫民低下了头颅送他们离开,除了深深的怨恨之外也带着一点谄媚,让克劳斯对这些贫民感到一种绝望,人家在商量着怎么将他们喂给丧尸吃掉,他们不敢反抗,就连表情都是麻木中带着谄媚,难道他们不知道对方已不再把他们当人?还是他们自己都不再把自己当人?
克劳斯在感叹,莱尔开始正式收税,一个中年女人走了上去,她面色惶恐,死死地拽着一个塑料袋子,等到她发现那些人面色不善,才颤抖的将那视如心肝的袋子交了出去,袋子被人一把夺过拉开倒在地上。
各种野菜,草根,青苔,散散的在地上铺出一片,一个男人提着大口袋将所有的野菜没收,示意女人走开,中年妇女心疼地望着自己的野菜被没收的一根不剩,老实地捡起草根与青苔出到外面。
在克劳斯眼中,以其是税收倒不如是在抢劫,收野材男人经验丰富,他手脚麻利将一根根野菜辨别出来,收进口袋,草根或者其他的东西一样也不会拿,想来那些挖掘野材贫民,很久都没吃到过真正的野菜了。
有一个人大概想要取巧,袋子里的野菜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大多数都是草根,青苔,泥沙交杂的地皮菜,检视野材男人抬起头看了莱尔一眼。
莱尔的脸上变了颜色,猛地挥了下右手,几个五大三处的大男人一拥而上,将那人拖到一边就是一顿毒打,那人挖掘的各种植被被扔到一边,还被人在上面撒了一泡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