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聂挽歌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想试一试能不能推开,没想到就在她手指触碰到的这一个瞬间,门真的缓缓打开了!
她本来也是想随手推一下看看,没想到真的瞎猫碰上死老鼠被她逮了个正着。
很明显蒋臣也没有想到她居然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门打开,不过他眼神里面对聂挽歌的赞许之色还是非常明显的。
虽然他没有多说话,可是手却不自觉的拉住她的小手,还挡在了她的身前。
他们还不等进去,聂挽歌的手机居然响了。
按常理来说这里的信号应该非常差,电话基本上是打不进来的。
可是这个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找了半天的周祺。
“喂哥,你现在在哪里?”
聂挽歌实在不确定电话现在到底在谁的手里,所以说话的时候也尽量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怎么了挽歌?我在家呢!刚才你给我打电话的气候我和你外公出去了,他老人家发话不让我带手机,所以我也只能遵命了。没想到你居然给我打电话了,说吧什么事情?”
听到周祺的声音聂挽歌一下子松了一口气,就把要去接外公的事情说了个清楚,然后又问了几句就挂下了电话。
可是蒋臣却一直若有所思,看他的样子好像是想到什么。
“你不觉得刚才给你打电话的人根本就不是周祺吗?”
蒋臣的声音故意变得喑哑,语气也非常的严肃,聂挽歌刚才只顾着高兴去了,竟然没有仔细听一听。
可是仔细想想刚才电话里的周祺语气和态度都没有任何可以怀疑的地方,就和平常一般无二。
她拿起手机,本来想看一看刚才的那个电话,可是却发现手机一点点的信号也没有。
按照常理来说这也是正常现象,他们在这下面走了也好半天了,这里的信号自然是和在上面没法比的。
她现在才发现除了刚才周祺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能接到,其他的时间都是没有信号的,就连蒋臣都没有办法打过来。
如果这是偶然也就罢了,可是现在看起来根本就不是用偶然能形容的!
她就怕是自己想得太多,所以在好几个地方测了信号,却发现每个地方都是同样的结果,根本就没有一点信号!
虽然周祺的电话卡是他们专属的,可是也绝对不能有这种能力,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落在了别人手里。
“先别担心,进去看看,说不定你哥哥没事。”
如果不是他一直紧紧的抓住聂挽歌的手,恐怕她早就毫无顾忌的冲进去了。
从那扇“门”进去的时候,她本来以为会看到鲜血淋漓的模样,却没想到这里根本就和之前看到的没有任何异样,只不过血迹好像更多了些。
就连血腥味都更重了,刚才聂挽歌还闻不到血腥味,可是现在那种浓烈的味道也一点一点的往鼻子里面钻去。
“应该就在附近。”
有了刚才的经验,这次聂挽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周围不断摸索着,果然这里有猫腻!
表面上看这里只是下水的地方,可是有一个地方的水流下的时候中间却像是螺旋形状,生活经验告诉她这下面绝对有东西。
平时洗碗的时候碗池子里面的水不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的流下去的吗,如果只是平地的话水会一直顺着流下去,而不是形成一个漩涡。
“蒋臣你快看,这里有问题!”
他不等聂挽歌再说什么,用自己最大的力气砸下去,那里居然越陷越深,最后形成的漩涡有刚才的十倍大。
“看来我们只要从这漩涡里面进去就应该能找到你哥哥,只不过你也知道这水非常的脏污,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聂挽歌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周祺和外公的安全,所以根本就管不了干不干净了。
“没事,你直接带我进去便好。我现在就想知道我外公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从漩涡往里面进的一瞬间,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水流不断的从她的周身划过,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可是进去之后她才发现这水的力道非常大,似乎要把自己的身体碾碎了一样。
好在有蒋臣,所以她也没有受伤,不过出来的时候胳膊和腿都是酸疼无比的。
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聂挽歌看到了周祺浑身是血的被绑在了一个柱子上,眼睛紧紧的闭着没有一丝反应。
看样子应该是被人打重了头部所以才会昏迷不醒,身上的血应该是他的腹部不知道被谁重伤了。
最奇怪的是周围并没有人看着,就让他一个人躺在这里。
“不管了,先把他带回去,他失血过多本来就非常危险,如果在这个环境里面感染了就彻底没有救活的希望了。”
聂挽歌没有看到外公,所以想让蒋臣设法帮助周祺苏醒,让他说一下外公在哪里。
大约过了有十分钟,他才睁开眼睛,只不过身体太过脆弱连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外公……外公并没有和我一起出来,应该……还在家里。”
周祺的意思是他出去了一趟给外公带吃的回去,结果半路上就被人袭击了,最关键的是那个人的身手非常好,根本就不给他一点机会。
两个人还不等过几招他就被那个人重伤了。
蒋臣伸出手去探知他的记忆,发现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而且特意穿的非常宽松,他根本就不能通过身形来判断到底是谁。
周祺说完几句话之后就又一次昏倒了,蒋臣和聂挽歌把他带到车子里就决定先把他带回去治疗,至于外公那边,蒋臣也联系了后卿帮忙照应。
他身上的伤口有些严重,正常情况应该是去医院,可是聂挽歌怕去了医院之前伤害他的人会再一次出手,所以只能把他先带回去再说。
周婆婆看到他的时候也是满脸震惊,实在是没想到周祺会被伤成这副模样。
“蒋臣你帮周祺擦一擦身上的血迹,再换一身新的衣服,挽歌是个女孩子不能做这些。”
因为蒋臣刚才及时的给他渡了几口气,所以短时间他还不会有生命危险。
他身上小伤口基本上没有,只有腹部有一个刀伤,这个口子虽然不大不会致命,可是如果失血过多也是会让人死亡的。
看来这个人并不想杀死他,只是想通过这个方法引聂挽歌和蒋臣他们进去。
他的脖颈处有一块很明显的淤青,应该是当时被打昏的时候留下的。
还好周祺身上出血的地方已经止住了,呼吸也一点一点变得平稳,看样子命是保住了。
他就这样昏睡着一直过了七天七夜,等到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八天早上了。
外公也在前两天就被后卿平平安安的给送回来了。
现在只有他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突破口也只能是这里。
“我只记得当时有一个黑影一直跟着我,我觉得很奇怪就时不时的回头看。可是那个人根本就没想露面,脸上一直用黑色的布遮盖着。
不过他的伸手倒是真好,我和他一起过招根本就过不了三招,看得出来他今天根本没想杀了我,只不过把我打昏了丢到下面而已。”
聂挽歌一开始想到的就是旱魃,可是按照她的性格是根本不必的。
不说她的性格根本就不屑于掩藏,周祺根本就没有见过旱魃,就算两个人脸对脸他也不知道是谁。而且这个人是有心要让他们过去,如果这样遮住自己的脸岂不是多此一举?
蒋臣没有直接问,只是若有所指的问了聂挽歌一句。
“我当时离开的那三个月你哥哥有没有见过矔疏?”
聂挽歌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见过的。好像是有一次我哥来接我出去吃饭,结果矔疏当时正好在我这,所以两个人见了一面。我哥当时还调侃我,以为我找了新欢呢!”
听到聂挽歌的话蒋臣好像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只有矔疏会非常在乎聂挽歌的想法,就算要伤害她周围的人也会掩藏好自己,因为他知道如果让聂挽歌知道了恐怕事情会变得很糟糕。
看来这个矔疏倒是比他想象中的更难对付。
聂挽歌这个小笨蛋根本就不知道蒋臣问这个问题是为了什么,不过看着周祺的伤口好了很多她还是放心了很多。
其实蒋臣还有一个问题没有找到答案,就是矔疏为什么要伤害周祺,而且凭借他的智商一定不可能出现这么大的马脚。
很明显他就是故意留下线索让聂挽歌找到周祺。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做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自己设下套又被自己破坏了岂不是太费功夫?
还不等他想清楚所有的线索,就听到周祺惊讶的声音响起。
“挽歌,挽歌你这是怎么了?”
聂挽歌双眼无神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动作确实想要推门出去。
她的力气很大,周祺用尽全身的力气都没有把她拉住,她直直的往前走去,目光空洞的就像一个机器人。
“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