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女人是蚁后,而且如果没有我在你是根本敌不过她的。蒋臣还说要保护你,如果不是我来了,今天你就要命丧于此!”
矔疏的声音有些急切,看样子是对蒋臣非常不满。
“这么久没见了没想到你别的没变脾气倒是大了不少,是我外婆让蒋臣留下的,所以我就只能一个人出来了。不过这不是碰上你了吗?”
其实聂挽歌对矔疏上次对她做的事情也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矔疏曾经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刚才也是他出手相救。
至于之前的事情毕竟也没有真的害了她,只不过蒋臣他的看法一直都不太好而已。
哪知道说曹操曹操到,刚想着蒋臣他果真就出现在面前了。
虽然看向她的目光温柔如水,可是下一秒落在矔疏身上的眼神却像是冰霜一般寒冷。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又来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蒋臣的声音带着如帝王的那种冷冽和不可一世,说起话来也是不留一丝余地。
聂挽歌看着他这样狂妄的表情虽然觉得有些不大好,可是以他的身份地位这样好像也无可厚非。
“难道你不能保护挽歌别人来保护都是有所图谋吗?恐怕你还真是自以为是的很呢!”
两个人虽然没打算动手,可是话里话外都是满满的味,现在三个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聂挽歌也只能咳嗽了一声试图打破。
“好了,这次的确是矔疏救了我,你们两个不要这么敌对好不好,我在你们中间非常尴尬的。”
矔疏只是叮嘱了她几句就离开了,剩下眼神中还带着一些怒意的蒋臣以及还一脸蒙的聂挽歌。
她就算再笨也知道蒋臣为什么生气,可是矔疏毕竟救了她两次,如果要划清界限不再来往好像也有些说不过去。
“小猫儿,你知不知道我不是因为矔疏接近你才生气,他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心思简单的。我就怕他会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出来。你必须答应我以后和他保持距离,行吗?”
蒋臣的声音比之前更柔和了几分,语气里也没有刚才和矔疏说话时的盛气凌人,看得出来他是真的非常担心。
聂挽歌看着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顿时被一股柔软的气息所包围,哪里还管得了他到底说了什么,只能一味地答应,就真的像一只小猫咪一样听话。
蒋臣看着她的眼睛,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一字一顿的说着:“就算你要摘星星我都会给你,你只要知道我做一切都是为了你。”
最后还是蒋臣开着车子到了周祺住的地方。
可是刚刚下车,他的表情就有些不对,看样子这里一定有问题。
按照常理来说入了夜之后路灯都会打开,可是这附近的路灯没有一盏亮着。
如果是损坏的话,不可能这些路灯都坏掉了。可是除了这一小片区域之外,其它的地方灯都是完好无损的,这也就排除了是停电的可能。
聂挽歌一下子提高了警惕,在离蒋臣不远的地方转了几圈,试图找些能帮助他们知道发生什么的线索。
“啊!”
因为这里没有路灯,附近住宅区的灯光也非常暗淡,所以她差一点就被脚底下的东西滑倒了。
不过还好只是虚惊一场。她反应很及时,用手按在了地上,身体倒是安然无恙。
“小猫儿怎么样,没摔坏吧?”
蒋臣想伸出手去拉她一把,可是聂挽歌却发现自己的手上都是血。
可是并没有那种疼痛感,她这才发现血根本不是自己手上流出来的。
所以她第一时间低头看向刚才摔倒的地方,这才发现那是一个井盖,井盖上面好像有能反光的液体。
聂挽歌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自己手上的血就是这井盖上面的。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照亮,这才看出来附近都是血,而且是从远处就有一点一点的血迹。
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一点一点的侵蚀着她所有的意识,这血迹,不会……不会是她哥哥和外公的吧?
其实她第一个想法就是之前那些对她下手的人又一次出手了,只不过这一次的目标换成了她的亲人而已。
她只能给周祺打电话,看看他是不是在家里,还有外公现在是不是安全的。
可是电话只是一直在忙音状态,响了好半天也没有人接通。
这下子她可彻底慌了,周祺就算是在休假的时候也会把手机随身携带,就怕自己错过了出警的任务。
她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眼神也带了更多的担忧之色。
“既然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那我们就下去看看,这井盖的那个方向根本就没有血,那就证明了那个人绝对是到了这里停下来的。
所以人应该是被带到井盖里面去的,现在只要去地下看看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聂挽歌看着这井盖散发着的味道还是有些发怵,如果只是这里的味道那还好,可是地下什么环境还不得而知。
蒋臣的脚在地下用力一跺,井盖就像是被起开了一般一下子腾空而起,稳稳的落在了一边。
聂挽歌闻着下水道里散发出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就知道人一定是在这里面。
她手里只有手机能照亮,可是这偌大的地下,仅仅凭借手机微弱的光亮是根本不够的。
“我先下去,然后你跳下来我接着你,有我在你放心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看着蒋臣毫不犹豫跳下去的一瞬间,聂挽歌鼻子微微有些酸。下面还不确定是不是周祺和外公,他就这样无所顾忌的下去了。
虽然他是将臣自然不怕什么,可是如果不是自己的原因,他也不会一次次因为自己陷入困境。
“小猫儿你想什么呢?快下来吧,有我接着你。”
落在蒋臣怀里的一瞬间,他身上那种好闻的味道充斥着她的鼻尖,那是一种安稳的气息。
这里的环境非常的恶心,有很多垃圾都已经腐烂,有的不能分解的塑料袋都被恶心的泥沙包裹着,最关键的是那种恶臭越往里面走就越重。
还有很多小动物的尸体腐烂之后被扔在这里,甚至还有在到处乱爬的老鼠。
她这个时候才开始佩服自己是有多大的勇气敢来这样的地方。
“看,这不就是上面的血吗?”
顺着蒋臣指着的方向看去,果然有血,只不过有的被这里流下的污水给冲掉了,只有一些不大明显的还在那里。
“看来我们只要顺着这血迹的方向就应该能找到。”
聂挽歌跟着蒋臣一路走着,附近的血腥味好像越来越浓郁了。
她一直揪着心生怕到时候看到的是周祺和外公血淋淋的样子。
可是一直往前走之后就发现原本只有一条的路突然出了分岔,左右两边居然都有血迹。
这让聂挽歌犯了难,两边的路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就连血迹都差不多,这到底应该往那边走?
既然是这种情况,两个人最后还决定随便选一条,反正有蒋臣在应该也不会遇到危险。
聂挽歌一直不知道地下其实是四通八达的,所有地上的水都顺着井盖流下去,自然而然的汇集到了一处。所以不管从哪里走,只要顺着水流的方向就一定没问题。
最近几天没有下雨,所以这里没有太大的水流,只不过水的方向还是很容易就能判断出来的。
虽然另一条路不知道通向的是哪里,可是他们选择的这一边还真的让蒋臣发现了血腥味。
因为他是吸血僵尸,对血的味道非常敏感,聂挽歌虽然察觉不到,可是蒋臣却能感觉的很清楚。
大约不出十米,一定有他们找的人。
可是聂挽歌发现面前根本就没有路了,只有一个像墙一样的东西立在面前。
墙上有星星点点的血迹,如果不是仔细观察好像根本就看不大出来,只不过这最下面已经被水流冲的失去了本来的颜色。
“既然水能够从这里流出去,就证明里面一定不是堵死的。只要把这面墙通开,就能进去。”
聂挽歌看着面前比蒋臣还要高好几倍的墙面,实在是有些不知所措,就算蒋臣的力气再打,也不可能空手把它弄碎。
可是里面的人一定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进去的,所以这里不能用蛮力打开,应该需要方法。
聂挽歌一直都非常细心,所以她没有乱出主意,而是在这附近仔仔细细的观察起来。
那墙壁上有一些不明显的血迹,而且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从这里进去的人如果是用手开门,为了防止给别人留下线索,一定会擦掉手上的血。
可是从一开始到现在被带来的人一定流了很多的血,他们身上也一定沾了不少,就算想擦干净都不一定能完全做到。
如果是这样就开门的话那自然会留下淡淡的痕迹,只不过他当时应该是比较着急的,再加上墙上的痕迹并不是很明显,所以他说不定就直接忽视掉了。
这个人一定非常谨慎,就连开门也只用了三四个手指,所以这里只有几个印记。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手印的位置应该就是他开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