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涛本來是气话,一听这刘总的话,顿时心下担忧起來。
苏北看向江涛,江涛做气,别过头。
茅台一上,刘总倒了一杯递给苏北:“苏总是做那类产业的。”
苏北接过:“多谢刘总,不过这酒只给我一个人喝,消受不起。”
刘总以及光头男各自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也倒了一杯给江涛。
“大家第一次见面,我先干了。”刘总看了一眼江涛说。
“刘总如此直爽,我怎么好意思不喝。”光头男与刘总一唱一和,一口喝干。
江涛皱眉看着白酒,啤酒还好说,白酒一杯下去她就要醉。这是苏北都知道的事情。
苏北见两人像个吊梁小丑,他一口喝下,酒杯倒空示意滴酒未剩。
刘总以及光头男心想,接下來才是正戏,弄死你。随后,他们把目光放在了江涛身上。
江涛为难,犹犹豫豫。
“她是我的员工,初來乍到我这个老总自然要让着。”苏北去接江涛的酒。
江涛做气,避开苏北的手,一口喝下。
“好。果然豪爽。”刘总拍掌。
“小兄弟,你可小看了你的员工了。”光头男看向苏北,“对了,既然來谈生意,你却沒有跟我们自我介绍,是不是不妥。”
说到这里,他倒酒给江涛以及苏北,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罚三杯。”
苏北皱眉看着江涛,见她被呛得咳嗽,脸色通红,微微摇了摇头。他听见光头男的话,说:“这句话我也想对你说。我们也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他手拿一瓶为开的茅台,说:“这样吧。大家在介绍方面都做的不妥,各自罚酒。”
苏北站了起來,茅台对准光头男以及刘总:“我自罚一瓶,你们作为老一辈的人可要让着我这个青年人。”
光头男以及刘总对视一眼,心中一惊,这家伙疯了吗。他们在饭局上纵横十几年,酒量自然是大,但也不敢用白酒对瓶吹。
不过,如果苏北真的吹瓶了,他们便真的下不了台了。
他们是老一辈,苏北是新一辈。苏北用一个让字,足以让两人骑虎难下。
酒场如战场,就算两人有阴谋计划,也不得不硬上。
刘总的双眼出现精明,笑着说:“够胆。我欣赏。”他拿着茅台递给江涛,“既然你们老总都这样说了,大家都得承受是不是。”
不管如何,他们的目的是江涛。一瓶茅台下去,还不让她烂醉如泥。
江涛瞪了一眼苏北,却不得不去接。
“这样吧。她酒量不深,我代替我的员工喝下这一瓶。”
“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刘总的脸色沉了下來。
“自然不能够亏待了刘总。我代替她,自然要加倍惩罚。你们各自吹一瓶,我三瓶。”苏北笑看着刘总以及光头男。
刘总两人对视一眼,阴险地笑了笑,纷纷赞成。
弄不死你小子,自大自狂。
江涛终于担忧胜过生气,她说:“太乱來了。”
苏北一笑:“你不气就好。”
他当着刘总以及光头男的面,迅速吹完三瓶,都不带打嗝。他脸不红心不跳,用手对刘总以及光头男做了一个请字。
两人目瞪口呆,但结果如此,他们不得不硬上。
“你们可要让着我这个小辈。”苏北见两人一口气吹,中间要停下來,急忙帮他们推了瓶底一把,“刚刚我的三瓶中间可沒断过。”
两人搁不下面子,硬生生吹完。
江涛见状,这才想起当初苏北吹白酒的事迹。他就是一个变态,根本就喝不死。
不过,此时的她心中闷气不知不觉散了大半。
“两位好酒量。”苏北招來服务员,直接來一件茅台。
茅台虽贵,但对于他们來说,还消受得起。
刘总以及光头男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两人对视,这家伙是不是疯子。
“怎么,难道两位前辈是怕了我这个小辈。”苏北不屑地看着两人。
“既然青年人不怕,我们怎么能输了气势。”刘总找回面子,豁出去了。
一件茅台下來。
苏北拿出两瓶递给刘总以及光头男,三瓶给自己,说:“为了证明两位前辈不是怕了我这个小辈,我三瓶,中间不断。”
他示意两人吹瓶,然后自己拿起三瓶茅台直接吹。
刘总两人对视,咽了咽口水。这不是在喝酒,这是在喝命啊。
“喝吧。”刘总见苏北吹完一瓶,硬生生说。此时,他反而对江涛少了分心思。
到了他们这个地步,面子就是他们的尊严。
两人硬生生喝了下去。
此时,两人的脸色红的犹如鲜血,双眼昏昏沉沉。
苏北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他再次拿出三瓶放在自己身旁,两瓶递给刘总和光头男。
“不行了。再喝就要胃出血了。”光头男开始求饶了。他心中愤怒,这家伙是人么,他在饭局上还从來沒有这么惨过。
刘总比光头男硬气一点,但是一听光头男如此说,也赶忙顺着台阶下:“谈生意重要。喝酒不过是烘托气氛。”
“看來两位前辈不行啊。”苏北阴阳怪气地说。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特别是被别人说。
刘总手握茅台,重重放在桌子上,冷哼一声:“我刘大海还真怕了你小子。”
酒性上头,被人一激,那受得了。
他为了自己的尊严,为了面子,豪爽地一瓶吹了下去。
光头男还算理智,低着头不敢说话,也不敢喝。
苏北看向光头男:“你敢不敢喝。”
光头男怒:“你小子摆明就是弄我们。你喝的只怕是白开水吧。”
“你这句话的前半段应该是我对你们说。你们就是摆明了要弄我们,我自然不能够怠慢你们。”
苏北逼视光头男:“喝不喝。”
酒壮胆。
光头男怒而起身,指着苏北:“青年人不要太得意忘形。论手段,你在哪个方面比得上我。”
“我只问你喝不喝。”苏北上前。
江涛要阻止,被苏北按在椅子上坐好。
此时,刘总喝到一半直接晕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就在苏北刚刚走向光头男时,刘总呕吐了,并且带着鲜血。
苏北冷眼一看,走到光头男身前:“喝不喝。”
光头男看到刘总这种惨样,知道自己喝下去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他又怕苏北的身手。
正当犹豫时,包间的房被人敲响。
光头男冷笑一声:“我去开门。”
苏北沒有阻止,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门开,脖子上有纹身的壮汉在这里走了进來,手持砍刀。这壮汉对光头男说:“杨总,听说有人在这里闹事。”
其实,他们一直都在外面,不过是听见房内争吵,这才趁机进來。
“做的不错。”杨总拍了拍壮汉的肩膀,“钱会加倍。”
壮汉点头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苏北,嚣张地说:“是他。”
杨总胆子肥了,盯着苏北说:“不要太得理不饶人。”
“摆明要打我。”苏北冷冷地说。江涛担忧地走向苏北,手抱住他的手臂。
这一幕,更是激怒了杨总。
“凭你这光杆司令,还想大干一番是吧,我就成全你。”杨总示意壮汉上前。
壮汉叫了几声,在外面还有十多名兄弟进來,对着苏北就开干。
苏北单手护住江涛,投入怀中。
一只手足以对付眼前的十几个普通人。
短短三十秒不到,所有人躺在地上,除了喝酒不省人事的刘总以及被吓到在地的杨总。
“你,你到底是谁。”杨总被吓尿了,是真的吓尿了。
苏北厌恶地看着杨总:“你摆明了要弄我,现在你告诉我,我该如何弄你。”
“大哥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杨总知道碰到练家子,再逞强,下一个刘总就是他。
“刚刚你还差一瓶酒。”苏北冷冷地说。
杨总赶忙站起來,拿起茅台就开始吹。
吹到一半,直接呛得他双眼泛白。
“给我使劲喝。”苏北警告,吓得杨总闭着双眼硬生生吹下去。
也在这个时候,袁水來了。
杨总一见,急忙扔掉喝到一半的茅台,对袁水抱大腿:“袁总你终于來了。我本來好端端安排好的饭局,这小子竟然來搅局,逼得刘总喝得不省人事,你在不來,就要出人命了。”
此时,包间大闹的事情早就惊动了酒店里的人,他们早已经报了警。如果不是壮汉十几个在里面群架,他们早就进來阻止了。
苏北看着袁水,最后看向杨总:“你的还沒有喝完。”
杨总冷哼:“你会后悔的。得罪我,我让你不得好死。”
“是谁给你这么大个胆子。”苏北眯着双眼。
杨总抬头看向袁水,却见袁水冷冷地盯着他。这一瞬间,他的心中出现不祥的预感。
“袁总……”
袁水冷哼一声:“你知不知道我这西城区餐饮龙头老大的位子是谁给的。”
“不是袁总你自己……”
袁水打断他说:“是眼前这位苏总为我争取來的。”
一句话,让杨总面如死灰,心中绝望。
他知道今天自己算是栽了。
“这两个人是谁。”苏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