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打闹过后,柳寒烟香汗淋漓地走回别墅洗澡去了。而苏北全身满口牙印,跟沒事人一样,陪着吟吟在客厅看电视。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被狗咬了。”苏北大声说。
二楼浴室,柳寒烟裹着浴巾,一脱鞋砸了下來。
“乱扔乱丢成何体统,砸到吟吟可就危险了。”苏北一脸的正义,用手接住拖鞋,另一只手护住吟吟。
柳寒烟看了一眼蒋吟吟,话到口中说不出口。她瞪了一眼苏北,哼了一声返回浴室。
蒋吟吟笑:“哥哥,你为什么总是和姐姐打架呀,好好在一起不是很好么。”
“打是亲骂是爱,床头打架床尾和。”我和她是在亲近关系。
蒋吟吟又一次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别给我教坏小孩子。”浴室里传來柳寒烟愤怒的声音。
“不去上班还在别墅里闲聊,你不务正业还好意思说我。”苏北反击。
苏北可以感受得到,浴室里有一颗炸弹即将爆炸。
“我上去看看。”苏北笑了一声,起身往二楼走去。
“姐姐在洗澡。”蒋吟吟提醒。
“哥哥又不进去。”苏北认真地对蒋吟吟说,“我给她放风。”
“你们男人不是好东西。”蒋吟吟小声嘀咕。上楼的苏北听见,差点一脚沒踩稳滚下楼梯。
苏北上楼摇头:“现在的小孩子就这么早熟。”他刚刚來到浴室门口,便见到柳寒烟着身体悄悄打开门,拿门口的干浴巾。
这一瞬间,两人都呆了。
柳寒烟撑开一条门缝,睁大双眼看着苏北,苏北发呆似地与她对视。
“啊,”一声尖叫充斥别墅的每一个角落。
谭影赶忙从卧室走出,见状,冷冷地怒斥:“禽兽,”转身离去。
“非礼勿视。”苏北转身。不过此时的他全身热血沸腾,就差流鼻血了。
“我要杀了你,畜生、禽兽、流氓,”柳寒烟大骂。
“吟吟还在下面。”苏北提醒。
柳寒烟并沒有停止怒骂,而是降低了声音。
“好你个苏北,你给我等着吧,看我不收拾你。”柳寒烟愤怒地咒骂。
“好好洗吧,我去公司看看。”苏北夺门而逃。
出了门,苏北从车库开出奔驰S600,前往奇迹集团公司。
刚來到八楼,周曼惊喜交加,但碍于公共场合,她并沒有过多接触苏北。
苏北先是进入米雅的秘书办公室,去问候了一番。
“苏总,你终于來了。”米雅关掉电影。她感觉显示自己存在感的时候到了。
“恩,继续努力。”苏北來视察一番便走了。
留下米雅一个人哑然无语。看來,他这个老总今天是不会进入自己的办公室了。
出了门,见到周曼。他拉着周曼走进了董事长办公室。
“我还以为你出意外了。”周曼担忧,她给苏北倒茶。
苏北喝了一口说:“想我了,”
周曼红着脸哼了一声:“我以为你不回來了。”
苏北拉过周曼,投入自己怀中,刮了刮她的鼻子说:“我怎么能够忘记了你。”
江涛拿着一份文件走进董事长办公室,恰好见到这一幕。她的脸先是涨红,然后是愤怒,最后是平静。
“周秘书,这是关于开拍《古武世界》的项目文件,等董事长來了,请你交给她看看,可以的话就签字吧。”江涛淡漠地说了一声,转身离去。
她出了门,深深吸了一口气,心想,去云缅边境也不给我说一声,來了也不给我说一声,不管发生什么时候,都不给我说一声。
她之所以远离苏北,是因为不管周曼与柳寒烟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永远都是默默的旁观者。
周曼尴尬地站了起來,想要叫住江涛,但对方已经出了门。
“江涛算是公司里面最努力的一个,如今雪烟灵草霜上架,她是最忙的一个,如今还要负责电影投资。”周曼看向苏北。
“那我在上班期间就少來这里是了。”苏北摊手。
“你要去哪里,”周曼问。
“西城区餐饮龙头换了个人,我去看看。”
周曼看了看时间,犹豫了几分说:“下午下班时间快到了,今晚要不要來我那里,”
苏北犹豫了几秒,看着周曼说:“可能会晚点。”
周曼笑:“那我等你,”
“太晚就先睡吧。”苏北转身离去。这个时候他才想起当初对孙益民说过的场景地点的事情。
电影一旦开始开拍,选景方面就不能够耽误太久。
当他走进停车场开着奔驰S600出來时,恰好见到江涛驱车离开公司。
“还沒到下班时间。”苏北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江涛可不会不守公司纪律,再说要离去也得打卡。
心生古怪,他跟了上去。
西城区作为新城区,外來务工人员多,秩序方面相对于其他区來说比较落后一点。
只见到江涛驱车进入西城区,找了一家饭店,独自上了楼。
“饭局,”苏北皱眉。
他把车丢给服务员,刚要上门,就见到江涛后面跟了两个大腹便便的男子。
苏北嘴角带着一丝冷笑,跟了上去。
二楼走廊上,苏北看到那两个大腹便便的男子进入了一间包间。他发动神识,脸色立马冷漠下來。
一脚踢开包间,恰好见到江涛在反抗那两个大腹便便的男子。
他的到來,惊呆那两男子。
“苏北,”江涛惊讶。在她身边的两个男子松开了江涛,对视一眼,见苏北身材羸弱,一人上前问,“请问你是谁。”
“我还想问你是谁,”苏北冷冷地说。
那人露出凶狠的目光,上前说:“不要多管闲事。”
苏北单手抓起这个重达两百斤的猪头的脖子,往桌子上砸去。
轰隆一声响,桌子应声而碎。
这个时候,两个男子才对苏北出现恐惧的神色。
“走,”沒有被苏北攻击的男子扶起同伴要离开这里。
苏北冷漠地说:“我让你们走了吗,”
江涛刚刚因为这两男人到來的不安因为苏北的到來而平复,但是也因苏北的到來,胸中闷气更胜。
“苏北,你來这里干什么,你跟踪我,”江涛的话有些冷。
苏北看了过去,说:“他们在跟踪你,你反而问我。”
“谁说他们在跟踪我。”江涛一家都是高知识分子,她一向都是以知性理智的形象出现在大众面前。但是,今天她意外地变了态度。
想到苏北最近所做的一切,似乎把她当做了路人。形同陌路的人,正是因为心中有怨,心中有羁绊才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但是,江涛最终还是做不到真正把自己当做路人。
“你……”苏北怒指江涛。
“他们是我邀请的生意伙伴。”江涛的一句话,让那两个见色起意的男子胆气十足。
“听见沒有,别沒事找事,给我滚,”被苏北教训的那个男子远远地叫嚣。
另一人坐在江涛的身旁,想要占便宜。他接过江涛手里的酒杯,笑眯眯地说:“我们來得有些唐突,自罚一杯。”
江涛很明显是厌恶了,但因为苏北在场,她很快掩去。
苏北怒极而笑,他盯着江涛说:“既然是谈生意,好啊,我这个苏总也想看看总监的手段。”
他叫來服务员,赔偿了饭桌损失,重新叫了一间包间。
“走啊,”苏北见江涛站在原地,上前去拉。
“我自己会走,”江涛错开苏北的手,走向隔壁包间。
两男子对视冷笑。
胡子拉渣的大肚男说:“本來是邀请了袁总來这里谈生意,早來半个小时,沒想到还遇到了这么一个如此配合的小妞。”
“只是那小子太麻烦。”另一个光头大肚男皱眉。
“哼,虚张声势而已,光有一身力气可沒用。”胡子拉渣阴冷地笑了笑,“我有一个计划,等会收拾完他,接下來就好办了。”
光头大肚男跟着邪笑。
苏北进入隔壁包间前,停顿了一下脚步,然后冷笑了一声。他看着用冰冷目光盯着自己的江涛,说:“还学会喝酒了,”
“关你什么事,”江涛想起去年与苏北在酒店相遇的事情,心不由得痛了几分。
“不管我的事,我是來谈生意的,”苏北坐在江涛的侧边。他拿出手机,发了一个短信。
见两个大肚男走了进來,苏北淡漠地说:“说吧,谈什么生意,”
“在饭局上哪有一來就谈生意的。”光头男笑,“是吧,刘总。”
胡子拉渣也就是刘总附和点头,他叫來服务员,要來两件青岛啤酒。
苏北罢手:“也是,总得先把气氛搞起來。”他看向刘总,“刘总,喝啤酒多沒意思,气氛搞不起來。”
刘总看向光头男,双眼出现阴冷的目光。他笑着对苏北说:“白的,”
“纯度高的。”苏北说。
“好,”刘总笑,“青年人就是有活力,不过白的不比啤酒,不要勉强。”
“我担心的是刘总两人的身份。”苏北皮笑肉不笑。
“那就听年轻人的话,服务员,十瓶茅台。”刘总大手一挥,心想还弄不死你个雏。
像苏北这种年轻人,稍微煽动几分,还不轻易就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