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济安,意图肯定是有,他不想顶黑锅。
当然余思群不明白这一层。
李响狠了狠心,决定不理睬,所以他不再故意问起家里的事。他对余思群说,“思群,家里的事有龙书记和史县长扛着,我呢,安安心心在这里学习,这次来京城,多呆几天怎么样我在这里一个人挺寂寞的,连个说梅州话的人都没有。”
“陪县长玩几天当然求之不得,但是,这次没有时间,明天就要赶回清江,史副县长在清江等我们。”余思群如李响所料,他肯定会匆匆回去。
“翁辉你呢”李响转向自己的秘书。
“县长,我也要急着回去,我这次来是向你汇报,我被调到金阳乡任乡长了。”翁辉说这话时有些虚。
李响心头猛然一震。
什么意思
李响愤怒得差点扇翁辉两个耳光。可是,李响忍住了,关翁辉什么事他去任乡长,天经地义。问题是,为什么不和李响通气
这不是失礼的问题,这是蓄意的挑衅!
龙佩贤挑衅他为什么挑衅上次龙佩贤对李响的说的话还在耳边回响,他说,问李响,这书记位子让他做多久。那时候,龙佩贤的意识中,李响的靠山非常厚实,他龙佩贤只是一只蚂蚁。可才过了不到两个月,李响的秘书调整了职位,竟然也不向李响通报一声。
这是一个太过明显的挑衅。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李响温和地问翁辉。
“上飞机前。”翁辉好像是犯了错误的孩子。
“余秘书长,”李响突然改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余思群听李响改口叫他余秘书长,知道他心里有气,但他故作不知道,说:“史济安常务副县长安排我来京城前,才说起这事,他说,今天开常委会,讨论这事,顺便先给您通个气。现在差不多有结论了吧。”
“嗯。翁辉,你说一个实话,你愿意做金阳乡乡长,还是麻石乡书记”
这话还需要问乡长和书记本就是天上地下之差,何况金阳县是一个三流乡,偏远贫困,人口少,税收来源极为贫乏,民风彪悍。而麻石乡已经超过枫树镇,成为了全县第一大乡,特别是黄金叶公司把三县街打造成了一个小县城的规模,到那里做书记,做梦都会笑醒的。
翁辉犹豫不决。他不是犹豫当书记还是当乡长的事,只要不是白痴,肯定会选择做书记,可是,他不得不犹豫,组织都决定了,他能不服从吗再说,为了自己的事,他忍心让李响和县委其他人冲突吗官场上的斗争翁辉不是没见过,他心惊胆战呢。
“说,你愿意做乡长,还是书记”李响轻喝道。
“县长……您是不是再考虑一下,我我……”翁辉准备放弃。
“好,就这么定了,你过段时期去做麻石乡的书记,你别我我我了,娘娘腔干嘛”李响没容翁辉再多说。
余思群惊愕地看着李响发飙,他早就有所准备,选择沉默,不去惹他。
这是,恰巧李响的手机响了,是项伯打来的。没等他说话,李响先说了,“项伯,你是说翁辉的工作问题吧你别说了,我不同意,要动他,那么就安排他任麻石乡的书记,其他的,我都不同意。”
“李响县长,这个可能不行,这是组织的决定,你也得服从。”项伯说。
“他是我秘书!我是县委副书记,县长!”
“知道,这用不着你提醒,谁都知道。可是,翁辉不是你私人财产,而你,省委组织部反复强调,你学习时间,不履行职务。”
“可是,你们为什么不能先和我商量”
“怕你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
“是。决定了,你别再固执了。”
“我不同意!这是我最后的决定!”
可是,让李响沮丧的是,项伯根本不吃它这一套,在电话里冷笑道,我打电话来给你也纯粹是私人感情,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李响,你理智点吧,难道你没嗅出点什么味道来不是我挑拨,李响县长,仅凭你过去那些小聪明可能不够了。听懂了没
没听懂。
没听懂你再想想。
项伯也许是真还够朋友,这一件事,也仅仅只有他打了一个电话过来,其他人似乎都故意回避。
李响冷静下来了。项伯这电话不会无缘无故,特别是他说的那句话,“难道你没嗅出点味道来”这句话像警钟一样让李响不得不平静下来思考。现在,刘睿受伤,溧水两岸改造项目即将强力推进,这节骨眼上,李响连最基本的知情权都没有了,何况县里的重大决策
难怪,最近梅州的干部来得突然很少了,即便是来了,要么是不谈梅州政坛的事,要么本就消息闭塞的人,还有些原本就是边缘人,所以,李响的印象中,梅州平静如水,现在看来其实波涛汹涌。
好吧,封杀我就封杀吧,你们折腾吧,看你们玩什么把戏。等哪天,眼底烟云尽过,我在逍遥处。
“翁辉,你就服从组织安排,去金阳乡当乡长吧,我也得服从组织。余秘书长,讨论了谁做我的秘书吗”李响转过头,看着这位四十出头的余思群,他有着说不出的厌恶。
“您的秘书还没定,组织上说,在没安排您的秘书之前,暂时由我兼着。”余思群平淡地回答。
李响微微一惊,“你……那就免了吧。我在这里反正也不需要什么秘书不秘书。”
这是一种粗暴的拒接。
余思群没想到李响的拒接会这样粗鲁,他满脸通红,讷讷地说:“领导您别生气,我哪做的不好,请您批评。”
嗯,你有做好了的地方吗李响心想,老子是政府一号,你上任后竟然就是那天匆匆地来打了个照面,就再也不见你露面了,你是谁,你搞清楚了没有你是政府的秘书长!好吧,咱不想和你计较,和一个家奴计较有份。所以李响说:“你工作忙,你就别兼这个职务吧。”
“原来刘有才不也兼了么”余思群固执地和李响理论。李响最不喜欢和脑残的人讨论问题了,心想,你现在怎么突然爱上了这个职务这两个月时间里,你不知道来亲热
“刘有才他不同!”李响很野蛮地说出了这句话。
余思群讨了个没趣,他也不能拿李响怎么样。人家李响是大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