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脸上一阴一阳的变幻,周逸群看在眼里。他快乐极了。嘿嘿,你也有这么纠结的时候呀?
说说,快说说,有什么不幸的事说给我听听,让我高兴高兴。
周逸群乐哈哈地催促着李响。
咱助人为乐,先天下之忧而乐,后天下之乐再乐,哈哈,李响,别害羞嘛,人哪能一帆风顺?有点挫折是好事,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越挫越勇,越挫智慧越多。
看见周逸群快乐地幸灾乐祸,李响并没有气恼,他突然笑着说,“周逸群啊,有件事吧不对你说吧,觉得对同学你不住。有句俗话,只要锄头舞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不过呢,也不是我要挖墙脚,所以我犹豫了许久,不知对你说好呢还是不说好?你说,我是说好呢,还是不说的好?”
“什什么?”周逸群这下懵了,李响他痛苦地纠结原来还与我有关?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挖墙脚,我有什么墙脚可挖?你虚张声势,你在耍我,“你你你说吧,有什么好不好的?”
“我问你,不过你要老实说罗。梦雪跟你到底有没有那事?”
“没有!”周逸群回答得很坚决。
“真没有?”
“绝对!”
“你说的嗬。”
“怎么?是呀,是我说的怎么啦?”
李响吁了口气,笑了笑,又慢吞吞地坐起来,说,事情啊是这样的,梦雪吧,你也知道,校花的不是?人见人爱,追她的呢人还比较多。今天她要别人传话,说女人嘛,做人家的小三也看值不值,她注意到,职位、年龄和前途,只有两个人她才中意。这两人是谁,估计你也应该知道。
“我们俩?”周逸群问。
李响不急于说,他仍然是慢腾腾,把衣服披上,又把背后的被子垫好,弄舒服了,才缓缓地说,过去你这么说也许对,现在改了。梦雪说,这两个人吧,一个比较高傲,一个嘛有些傻帽,那高傲的人呢她是不准备放过。所以呀,我在犹豫,如果他被你上过了,咱李响就不可能和你做姨夫了是吧?我就会当面拒绝她。现在麻烦,你又没上过她,她要猛烈地向我进攻,我看样子拒绝都比较困难了。你说,是不是啊?
周逸群愣了,半天做不得声。奶奶的,婊子养的家伙,不要脸,又要勾引李响了。勾就勾吧,反正老子也没上过呀。噢,不行,老子梦里上过她好多次,几次画地图就因为她。
“不行!”他突然冒出一句很有气势的话,自己也被吓着了。他问自己,这话是我说的?我怎么突然牛X起来讲狠话了?我为什么说不行?
李响冷笑。
“笑什么笑,不行就不行!”
“为什么?”李响凝视着周逸群。
“她是我的!”
“咦,你不是说你们没有这事吗?怎么,说话跟放屁一样?”
“是没有那事。但是,你不能动她,她她她……”
“她什么她?我们来个公平竞争。”
“李响!……你,你都有这么多了,你就把她让给我吧。”周逸群后面这话声音细若蚊吟,羞臊,难堪。
李响心里猛笑不已,可脸上装出一副执拗的样子,说,别的事上嘛可以商量,让一让不打紧,可是女人这事上不能让。再说,你周逸群也是浪费资源,那晚你们在一起这么晚了,竟然不做那事,所以,你还是别争了行不?你放着不用,暴殄天物!还有,你不用,人家女孩子答应不?
这是个难题。
周逸群是下定决心不在女人身上犯错误,可是吧,不想女人是假,很多时候呢,他还想得特厉害,譬如李响和女人出去喝咖啡的时候,他在宿舍里就想得很厉害。可是,周逸群对自己要求很严,他原来的老领导也经常告诫他,做一个有出息的人,三个字上要过得硬,权、钱、色。权字,周逸群理解为,用好权,把握好权,把权用在为百姓造福上,而不是为自己谋利益上,所以,他在石县是兢兢业业工作,谨谨慎慎用权;对于钱字,他信奉一句话,钱财乃身外之物,所以他对于人家送礼是很反感的;对于色字,他更是谨慎又谨慎,这个年龄就当县长了,粉丝肯定不少,特别是那些自认为年轻美貌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的大有人在,但是他想,红颜祸水,绝对不能在这上面犯错。
所以,那天晚上,梦雪把自己这碗豆腐送在周逸群嘴边,请他吃,他都没有吃下去。
现在麻烦了,遇到李响这冤家,周逸群想平静都没机会平静了。
李响答应了他的要求,不和他争梦雪。
他哪有心思和周逸群开玩笑?李睿这次保住了命,真是上天保佑。打个电话吧,终归是朋友,虽然刘睿的思维有些偏执,也许是他一时误会了的原因。
“刘睿,是你吧?我李响呢。”
“嗯,什么事?”冰冷冰冷的回答。
“你伤势怎么样?”
“哦,没被挂掉,谢谢你费心。”还是冷得刺骨。
“你保重。听他们说你出车祸了,心里挂念,他们说没生命危险,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在电话了问候一下,就不专程回来了,到时再来看你吧。”
“没必要。没事了吧?没事我就挂电话了。”
冰冷冰冷的刘睿,让李响只好使劲地把怒火往肚子里压,你奶奶,老子贱是吧?再贱也犯不着来巴结你呀。
好吧,老子忍着,老子贱总可以了吧?李响心里骂着自己,结束了和刘睿的通话。
“嗨~”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可以使人融化,又让人起鸡皮疙瘩女中音。
李响和周逸群朝门口看去,一张女人的脸,美丽女人的脸从门口伸进来,朝他们笑。
进来的是梦雪。
进门就给李响抛了一个媚眼,把周逸群的醋坛子打个稀烂。
要是在平时,李响会恶作剧一番,可今天没心情,所以他主动投降,对梦雪说:“梦雪,你来得正好,周逸群总在这里说,想死你了。他要我帮他约你出来,你来了省了我事。”
“真的?”梦雪的眼波像一汪秋水,瞟着李响的眼睛。
“别信他!”周逸群赶紧否认。
“嗨,周逸群你别不好意思,做了就做了呗,男欢女爱天经地义堂堂正正大大方方,有什么害羞的?梦雪,你说是不是?”
“是。”
“可可也不能说假话呀。我哪里要你约她出来了?”
“你怎么没说?你求我老半天了,差点下跪了,你还赖?梦雪,我算完成任务了,你们快乐吧,我出去有点事,一时半会不会回来的,你们就放肆地快乐吧。”李响说着,翻身起床,往外走。
“李响,你……”
“我什么?你要我做电灯泡,也太残酷了吧?拜拜,我出去了哈,你们快乐哈!”李响在残害良家男子,他要毁了一个好官,真是造孽啊。
李响走了,留下一个周逸群,心里纠结起来。
梦雪本是随意走走,那次半夜见到李响之后,她也不好意思再去招惹李响了,但心中对李响那个念念不忘促使她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这里。她对周逸群呢,有几分喜欢的,但是上次这家伙太不男人了,送肉给他吃竟然吐出来,她那个气呀,真想宣布他属于阳痿才解恨。刚才李响说,周逸群找她,说他很想很想她,不知是真是假,如果是真……
“你找我?”梦雪上次已经都和周逸群进行到那个程度了,所以说话也就比较直白。
“我没……嗯,是。”
周逸群想死了梦雪,那是事实,可是,他想做好官,做一个不贪财、不贪财,为官清正的好官,那也是事实。可是,现在看来,做到这几点有些难度。刚才和李响斗嘴也都到了这件事上,自己求李响别上梦雪,那不是明摆着自己要上?
李响你他妈的!你是害人精!人家梦雪勾人魂魄的眼神看着我瞧,我受不了了!随着梦雪捱着周逸群坐下,这股浓郁的香味把周逸群体内的激素唤醒了,他拦腰一把就把梦雪抱住。这梦雪嘤的一声就倒进了周逸群的怀里。
这个梦雪吧,前面说过,姿色中等偏上,可是,女人味却是一等一的,她举手抬足,摆臀扭腰,一颦一笑,无不散发出女人的魅力。这人呢,太狐媚了又让人害怕,所以,一些档次比较高的男人就躲着他,譬如李响肯定是要躲的,她的眼光也高,普通男人她瞧不上,所以,往往是她喜欢的男人到不了手,喜欢她的男人她不让他们挨边,这样,梦雪在那事儿上是属于干柴之列,比较饥渴的。
这干柴是很容易被点着,周逸群一碰她,她很快就全身颤抖起来,摸摸索索,她倒是主动地进攻了,两只玉手,一直在周逸群的胸脯上摸,一只手伸进了他的裤子里……
李响被晚风一吹清醒了许多,家里的事,还在采取壁上观的态度,想死,也不急于去自己找死。虽然知道高恕迟早是不会放过他们的,但那也不至于急着去死。李响不敢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样的豪言壮语,不过,他蠢蠢欲动的心思是有的,他臆想那一天高恕会死在他的手里。
“李响同学,看月亮啊?”教政治概论的黄老师路过,跟李响打招呼。
“呃,是呀,黄教授您好。”
“蛮有诗意呀。”
“哪里?看书看累了,出来换口气。”
“嗬,李响同学还很刻苦的哈。”
“老师过奖了,快考试了,所以得复习复习。”
“有志气,难怪年纪轻轻就当县长了,你忙,我走了。”
“拜拜!”“拜拜!”
看书?李响觉得自己越来越堕落了,人品值在下降啊。他想起周逸群,心里就想笑,让你破戒,让你突破自己为人的底线,好好玩。他想象着这一对人儿,现在该进入实质内容了吧?周逸群,你这么一破戒,会不会一直破到没底线呢?色戒既破,金钱这戒是不是也就顺势破了呢?还有其他的。
李响并不认为是做了坏事,反正他今后也会要破这戒的,迟破不如早破,让他做个正常人比较好,省得他傻里傻气做想象中的好官。
咦,那不是刘虹么?
不远处,刘虹似乎是在偷窥,她在朝李响这边张望,好像又犹豫什么。李响见到她了,他假装没有发现她。
老娘们还是别惹的好。李响对自己的把持力还是不自信,因为熟透了的水果特别诱人,你想抗拒有时候都抗拒不了。刘虹这娘们就属于这一类。
可是,自己往哪里走呢?寝室绝对不能回去,人家在做那事,你去棒打鸳鸯,会短阳寿的。
他正想找个地方避一避,“李响,好巧啊,在这里见到你。”刘虹已经黏糊上来了。李响只好假装惊讶地说,“哦,刘虹姐啊,好巧。”
“干嘛呢?不会是一个人在这赏月吧?”刘虹上来就采取进攻姿态,离李响一拳之遥,连她身上的香味都闻得到了。
“哪能呢?这情调的事儿,咱又不是贾宝玉。”李响回答。
“怎么不在寝室里?天都有些凉了,别感冒了。”刘虹说着,就在李响身上摸着,惊讶地说,“这样少?冷那。”
“没事。”
怎么没事呢?李响出来时确实穿少了衣服,衬衣之外就是一件薄薄的外衣,冷风一吹的确有点儿冷。可是,又不能输在嘴上,谁知道女人下一步又会提出什么来?等会她说,回宿舍吧,那就麻烦了。
刘虹又摸了摸李响的身体,“别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走,回寝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