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有些明白了拉芝修黎心里的痛苦与忍耐,一个人受到伤害太深,总要想办法来保护自己。刚才交流时,拉芝修黎心头不断闪过萨和檀这个名字,看来是受了这个故事的影响,那位王后能舍身为奴,丢弃自己的孩子,她为什么不能舍弃自身的一切,把自己的遭遇当作一种得道的磨难呢?
程宗扬喃喃道:「麻醉剂啊……」
秦会之没有听清,问道:「公子?」
程宗扬有些郁闷地说:「没事了。把马准备好,我要出去一趟。」
秦会之道:「是。我这便随公子一起去。」
程宗扬一口拒绝,「没你的事!」
秦会之废然叹道:「公子不许我们跟著,总得说一声去向吧?」
程宗扬乾咳几声,然後道:「我要去云家。」
秦会之微微一怔,随即露出暧昧的神情,「在下明白。」然後低笑道:「云大小姐性子火爆,还请公子小心。」
程宗扬脱口想说,我疯了才去找那个野丫头!但转念一想,脸上堆起虚伪的笑容,拍著秦会之的肩道:「还是你精明啊!我跟云大小姐有一腿这么隐秘的事,你都能看出来!既然你猜到了,我也不瞒你,去给我准备几件精致的礼物!说不定我今晚就能上床跟大小姐乐乐。」
秦会之笑道:「恭喜公子。若与云氏联姻,诚为美事。」
程宗扬煞有其事地点著头,肚子里哈哈大笑。能败坏一下云丫头的名声,感觉也不错啊。
秦会之以为程宗扬私下去会云丹琉,其实猜得不远。这会儿程宗扬正在云家小姐的闺房里,促膝谈心。
「这是犀角杯。用犀牛角雕出来的,你瞧,颜色这么红。用它喝水,据说有定惊、解毒的功效。这是象牙球。看著是一个,其实里面有十几层,每层都雕著不同的图案和符号,传过来才能看到。还有这个!」
程宗扬拿起一对葫芦形的珍珠,「好看吧?这是沉香珠,不但香气扑鼻,夜里还会发光呢,只不过没有夜明珠那么亮。一只都罕见的,正好是一对,最适合当耳坠了。」程宗扬放下珍珠耳坠,小心翼翼地说道:「喂,你不生气了吧?」
淡淡的龙涎香雾从镂空的错金博山炉中袅袅升起,缭绕在布满飞禽走兽的山形炉盖上。浅红的纱帐低垂下来,悬纱的一弯银钩在榻侧轻轻摇动。绘著兰花的白纱灯罩上,灯光与月光交织在一处。
云如瑶一侧面孔映著淡淡的月光,光洁如雪,明净的眸子彷佛蒙著一层朦胧的水光,让人捉摸不定。她看著案上琳琅满目的南荒奇珍,然後抬起眼,轻声说道:「不要骗我了。」
程宗扬心脏顿时漏跳一拍,强笑道:「我没有骗你啊……」
「我已经问过了。」云如瑶道:「你已经去了江州。」
程宗扬大大松了口气,连忙道:「其实我明天才走。因为上次的事……所以过来看你,给你赔罪。你不要生气了。」
一缕发丝垂到脸侧,云如瑶下意识地用手指绕住,似乎有什么事犹豫不绝,良久才道:「你若去了江州,以後就不会来了吧?」
「谁说的?只要我回来,肯定会来看你。」程宗扬笑道:「说不定我每个月都回来几次呢。」
云如瑶似乎下定决心,她摘下发钗,让长发滑落下来,说道:「江州离建康有一千多里。」
程宗扬没想到江州有这么远,正在想著怎么回答,云如瑶忽然起身。
一阵香风袭来,下一个瞬间,程宗扬发现自己已经跟云如瑶滚到一张榻上。
雪白的狐裘松开,露出少女柔嫩的双乳。程宗扬惊愕地发现,云如瑶里面穿的竟然是薄如蝉翼的霓龙丝衣,这还是上次自己带来的,没想到她竟然真的穿在身上。隔著透明的薄丝,乳上的红嫩清晰可辨。
程宗扬咽了口吐沫,「瑶小姐……」
云如瑶仰起脸,「还记得你上次做的事么?」
程宗扬乾咳一声,「上次我真的是帮你打通经络……」
云如瑶玉颊升起两片红晕,口气却不容置疑,「帮我脱掉。」
程宗扬只觉喉咙发乾,期期艾艾道:「这样……不好吧……」
云如瑶望著他,然後分开狐裘,露出雪滑的腰肢,她里面穿著一整套霓龙丝制成的情趣内衣。上面是低胸乳罩,下身是白色透明的丝织内裤,还有同样质地的长筒丝袜,从纤巧的足尖一直到大腿根部,都包裹在光滑的白色薄丝内。
再看下去,自己就要化身禽兽了。程宗扬强忍著想流鼻血的冲动,勉强抬起头,忽然看到纱帐後面那幅画。
上次看得不仔细,这会儿又贴近了些,才发现那幅画作竟然是浮世绘,描绘著樱花怒放的盛景,风格与闺房大相迳庭。
程宗扬脱口道:「这是哪儿来的?」
「是我娘亲手绘的。」
「你娘是日本,不……东瀛人?」
云丹琉点了点头。
程宗扬脑中像跑马灯似的转开了。云如瑶独居深闺,从未见过外人。自己恐怕是她唯一的朋友。从朋友的角度来说,这么做似乎挺不厚道。虽然小狐狸常拿圣人来戏称自己,但程宗扬知道自己跟圣人没什么关系,论起好色来,倒跟流氓差不多。撞到这种自投怀抱的事,有道是有杀错无放过。何况……云如瑶的生母竟然来自东瀛!自己心仪多年的情色圣地东瀛!
自从面对大浦安娜精彩的爱情动作片,奉献出自己的童贞之後,程宗扬就对那些充满奉献精神和人间大爱的东瀛女演员有著强烈的兴趣,更别说搞一个日本妞,素来是所有亚洲男人共同的梦想,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品尝日本妞的味道。没想到自己多年的梦想,竟然在这里突然成为现实。一个有著东瀛血统的美妞主动要和自己欢好。这么好的机会,如果自己圣人气大发给错过了,不但自己要後悔一辈子,恐怕连云如瑶也要看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