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秀姬的一身裙装在冬日的街头有些醒目。出门时,男孩子看着她小腿上仅有的一层薄薄的丝袜就啧啧称奇,执意换掉了羽绒服,说陪她一起“美丽冻人”。
朴秀姬一点儿也不觉得冷,连羊绒大衣的扣子都没有扣上。她的一只手和男孩子的手紧紧地握着,五指相互交插在一起。她觉得无尽的温暖就从这手上传来,足以抵挡任何寒冷。
身边的男孩子一定有着她所不知的秘密,而且她有种感觉,这秘密就是他最好的朋友,像吴晓,像他的燕子姐姐,也不知道。当昨晚他又给她按摩时,当那双滚烫的魔手再次抚mo上她的后背时,她拼命抵御着突如其来的睡意,想从这双手中一窥初境。可那睡意太过强大了,当她刚感觉到自己的体内似乎也生出一股热流随着那双魔手游走时,她就沉沉地睡着了。
朴秀姬“叭”地一脚踢飞了路上的一块石子,似乎想借此发泄心中的懊恼。
这条护城河边上的小路上,人并不多,孙纯尽情呼吸着冰凉清新的空气,全身心无比的惬意和舒适。
说“一日千里”有些夸张,但养生功进入到第二层后,确实让他有耳目一新的感觉,运功时他已隐约感受到身体五脏六腑的活动,也体会到天地间自然万物的苏醒和那连绵不断的勃勃生机。这就叫“内视”吧。
孙纯看了一眼淘气地踢飞石子的朴秀姬,韩国空姐这两天渐渐恢复了她天真活泼的个性,开朗了许多。而且经过他连续两晚的真气“滋养”,气色红润,精神饱满,和前日见到时判若两人。
这个韩国女人的体质非常适合修炼他的养生功,昨晚运功按摩时,他竟惊喜地发现,女人体内也生出一股气息,随着他手上的真气线路在运转。他相信,如果持续坚持几日,这女人就会像他脖子上石清的那件玉美人,脱掉外表那层土壳,焕然一新。
当然,如果两人“坦诚”相见,他把手掌贴住女人私密处上方的下丹田,让她气生丹田,再带动着它行走一遍任督两脉,女人就可以自行修炼了。这当然是后话。
他又不是个初出茅庐的嫩小子,当然明白女人对他的情意。但他也清楚地感受到女人内心的挣扎。如果说半年前他只是从任伊伊身上隐约感觉到一点儿的话,那么他此时已经能够充分把握到这种挣扎的折磨和痛苦。
所以他不急,他要这个女人死心塌地地爱上他,他才会释放情怀,他绝不愿重蹈覆辙。尽管这两天练完功都出现新的后遗症,就是下身硬如铁杵,急欲发泄,可他宁可在水龙头下浇上十几分钟的凉水,也不去找楼下并不会拒绝他的女人。
“二位来了,楼上请。”老北京面馆独特悠长的吆喝让朴秀姬充满了好奇,一张张八仙桌旁放的不是椅子,而是一米来长的长凳。
“小二儿,来客,上茶。”引导他们的小二儿把他们领到一张空桌前,用肩上搭的白毛巾掸掸长凳,请两人坐下,接着用洪亮的嗓门吆喝了一声。
“这里是按老北京的规矩办的,像这里的服务员都是小伙子,而且应该叫‘小二儿’,觉得别扭也可以叫‘伙计’。”孙纯给朴秀姬解释着,熟练地点了些吃的。
一碗热腾腾的豆汁端上来,朴秀姬一看就傻了,这灰汤带沫儿的东西是文化?闻上去还有股馊味,她疑惑地看向孙纯。
孙纯使劲绷着脸,心里早笑开了花,“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豆汁,听说早年像梅兰芳这种大家,每天不喝上一碗就浑身不舒坦。不过,你先喝一小口试试,千万别吐出来。”
毫无退路的朴秀姬摒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喝下一小口豆汁,她立刻明白了孙纯说的头发都立起来的感觉。不过,在口腔里回味的却并不是闻到的那种馊味,另有一种说不出的,但绝不难受的感觉。
一心想看热闹的孙纯,在朴秀姬喝下第一口后露出那种哭笑不得的表情后,心里偷偷乐翻了。不过他马上睁大的眼睛,这韩国女人就这样一小口一小口,把一碗豆汁喝了个碗朝天。
朴秀姬怀着一定要和孙纯拼个高低的决心喝完了豆汁,不过她马上意识到这碗灰灰的酸汤不难喝,喝下去胃里格外舒服。她得意地看着目瞪口呆的孙纯,“怎么样,我比你更懂得北京文化吧?你这个外地人还需要好好修炼啊。”说完就花枝乱颤地娇笑起来。
“是,我服了。我一定刻苦修炼,争取早日和秀姬师姐同喝一碗豆汁。”
两个青年男女就这样旁若无人地调笑起来。
远处的一个角落里,梁洁恶狠狠地看着这两人。“大色狼”、“狗男女”……她在心里搜刮着一切恶毒的字眼,都不能解去她心头的恨意和醋劲。
图省事想来吃碗面的梁洁,意外地看到孙纯和一个高挑的女孩子,在饭桌旁肆无忌惮地亲热,气得没有了一点儿胃口。她动也不动面前热腾腾的面条,死死盯住这对可恶的男女。“还以为他掉进失恋的缸里爬不出来,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新欢,白白辜负了本大小姐的一番情意,实在是可恨。”
梁洁实在看不下去这两人好像成心的表演,往桌上扔下一张钱,拔腿就往外走。
这种饭馆确实不是调情的地方。孙纯和朴秀姬也很快吃完了东西,结帐走出了饭馆。没行几步,孙纯就看见两辆撞在一起的车,两个司机正脸红脖子粗地在争吵,其中一人他还认识。
梁洁觉得今天倒霉透了。一口饭没吃,气冲冲出门开上车,还没出路口就和一辆突然停下的出租车追了尾。撞得并不厉害,出租车的保险杠只是凹陷下一小块。她拿出一百块钱准备打发走出租车司机,可这一样可恨的家伙竟要两百,这不是讹人吗?本就一肚子火的梁洁不管不顾地和那司机大吵起来。
孙纯走近看看两辆车,一个跨步插进争吵的两人中间,“哥们儿,差不多就行了,我看这车连修都不用修。”
“你他妈是哪根葱,也敢管这闲事?”司机在大庭广众之下拿一个女孩子没办法,对着这横插一杠的男人,可找着撒气的地方,撸胳膊挽袖子准备修理一下这人,也算杀鸡给猴看。
看到那司机有动手的意思,一旁的梁洁和朴秀姬都紧张起来。梁洁拿出电话准备报警,朴秀姬却上前几步,和孙纯站到一起。
孙纯皱皱眉头,这种北京混混最是难缠,一旦嚣张起来颇有些天王老子也不怕的气势。说不得只有冒险试试了。他倐地伸出一只手搭在司机的肩井穴上,真气沛然而下。
刚才还在叫嚣的出租车司机只觉肩上一股大力传来,半边身子立刻都麻了,知道遇上厉害的角色,连声服软:“你松手,你松手,我不要钱了还不行。”
见小伙子松开手,赶紧歪着身子钻进车里,一溜烟地跑了。
孙纯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不动声色地对梁洁说:“你好,梁洁,也出来吃饭吗。”又拉住朴秀姬的手,“给你介绍一下,为是我女朋友朴秀姬。”又转过脸向朴秀姬说:“这是我同事,梁洁。”
抚着胸口,本想说些感谢话的梁洁,一看到朴秀姬,那股无名火“腾”地不受控制地窜起来,“哟,看不出啊。孙纯还挺有本事的,居然勾引了一个朝鲜族妹妹。”
本要鞠躬致意的朴秀姬听到这怪腔怪调的话,立刻挽住孙纯的手,还把小胸脯贴了上去,挑衅地看着梁洁。
听男孩子第一次在外人面前介绍她是女朋友,内心娇羞不已的韩国女人此时换了一番模样,如果这女人再对她的男人口出不逊的话,不知她会不会像个母豹一样扑过去,撕烂对方的嘴。
孙纯用力挽住跃跃欲试的韩国空姐,淡淡地对梁洁说了句,“再见。”拥着他的女人走了。
“孙纯,我是不会放弃的。”身后传来梁洁那声嘶力竭的喊叫。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弄得和三流的电视剧似的。孙纯有些闷闷不乐。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向梁洁说朴秀姬是他女朋友,只是当时看到朴秀姬在危险时还勇敢地贴到他身边,心里确实滚过一股热流。和梁洁说话时嘴一热,就把“女朋友”三个字吐了出来。
朴秀姬恨不得直接挂到男孩子身上。他是爱我的,终于证实了几个月来的猜疑,韩国女人百感交集。
回到家里,朴秀姬就一头扎进她睡觉的小房里。孙纯也暂时没有看书的兴致,拿出块羊皮,擦拭起昨天打制的白玉圆棍。
不一会儿,换上那身居家衣服的朴秀姬走进孙纯的书房,贴到他的身边,“好看吗?”女人的声音腻腻的,饱含着化也化不开的情意。
孙纯抬头,朴秀姬上衣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没扣,露出一大截嫩白的酥胸,两只小兔若隐若现,小兔中间,是那红绳系着的玉鱼。
“翡翠衣裳白玉人,不将朱粉污天真。”孙纯斜倒在逍遥椅上,摇头晃脑地赞叹着。
朴秀姬软倒身子,半倚半靠着孙纯,“你还没和人家说养玉的事呢。”
孙纯惊叹她的记忆力,拿手挑起玉鱼,“中国人玩玉已经有七千年的历史。古代人说‘君子无故,玉不离身’,认为玉能辟邪、镇宅、消灾,还能带来福气和吉祥。你把玉鱼天天贴在这儿,它就会越来越通透,越来越润滑,会和你生出感情。这就是人养玉。”
“哪她干吗不自己养啊?”
孙纯知道这韩国女人还在记挂着他脖子上石清的玉美人,可也确实不太好解释,就绕了个大圈子,漫无目的地扯了起来:“中国人养玉的讲究可多啦,一种说法呢,是玉石里含有多种人体需要的微量元素,长期佩戴,可以从皮肤浸润到人体内。这就是中医说的平衡生理机能,祛病保健,玉可是我们祖先防治疾病、养生防老的一种药物。中国古老的医学经典《黄帝内经、《本草纲目里,都说玉可以:安魂魄,疏血脉,润心肺,明耳目,柔筋强骨。”
孙纯抚mo着朴秀姬红润的脸蛋,“还有一个呢,就是把玉作为美容的武器。”
“美容?真的吗?”女人一说到容貌,立刻忘了刚才追问的问题。孙纯见成功转移了话题,也兴致勃勃地讲了起来:“玉被一些西方女人称为‘东方魔玉’,就是因为它是上好的保健美容品。书上讲过一个唐代著名歌女庞三娘的故事,说她本已是有些岁数的半老徐娘,但在外人眼中却宛如妙龄少女一般。传说在她美容武库中,就有一件非常厉害的秘密武器—白玉。”
孙纯拿起手上的白玉圆棍,轻轻在朴秀姬的脸上滚过,“一百多年前,中国有个非常厉害的女人慈禧太后,据说她五六十岁时仍是肌肤娇嫩。她的后人写了本《御香缥缈录,里面说,慈禧太后有一套奇特的美容大法,就是每日用玉尺在面部搓、擦、滚。这玉尺就是用白色玉石制成的。”
“你做的就是玉尺了?”聪明的女人马上明白了男孩子制作这东西的用途,握住男人的手,继续让玉尺在脸上滚动起来。
“中国古人认为,玉是由玉液凝结而成,它能够发气,可以吞吐。《本草纲目里记载,白玉有清热解毒、润肤生肌、活血通络,明目醒脑的功效。”
“那就不用用化妆品了?”朴秀姬的语气里充满疑问。
孙纯知道韩国女人都是现代美容的疯狂崇拜者,只好继续解释说:“现代科技肯定比过去发达多了,化妆品当然有它的道理。但很多速效的东西,像美白啦、去斑啦,里面都包含高比重的汞和铅。中国古代有些追求长生不老的人,也曾用汞和铅来制药,当时可能会效果明显,但负作用太大了。”
孙纯拍拍女人的屁股,“所以啊,送你这玉尺,只是个辅助作用。你妆可以画得淡一些,那些化学制剂的危害就小一些。好了,今天的课就讲到这里,我要读书了。否则就没有和你卖弄的了。”
当天晚上,练完功冲过凉水澡的孙纯刚躺进被窝,就听见朴秀姬上楼的脚步声。他有些奇怪,女人明明在他的按摩中睡着了啊,他闭着眼一动不动。
一个冰凉的身子钻进他的被窝,他清晰地感受到女人身上那件性感的小睡裙。
一只怯生生的小手轻轻放在他赤裸的胸膛上,似是迟疑了一下,才又缓缓地游走起来。女人在他耳边吹气如兰,“你白天说我是你女朋友,是……是不是真的?”
好不容易消肿的下身又坚硬起来,孙纯侧过身把女人搂进怀里,“那你愿不愿意?”
女人不再说话,只是把抚mo男人胸膛的手缓缓、缓缓地向下,终于放在那突出的部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