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姐,好大的雨啊。躲在自制塑料布里听着雨声早已成片的陈薇薇,双眼出神的看着雾蒙蒙的森林,说话都显得很慵懒:“好舒服的感觉。”
夏灵在帐篷最中间挖了坑,里头放着温暖的草木灰和烧得暗红
的木炭,温度不高,但是足够温暖这个小地方。
天色刚刚才有一些微微的亮光,虽然预示着新一天的到来,但
是滂沱的大雨困住了这两个看似脆弱的女人。雾蒙蒙的森林里,即
使有指南针和地图,也是十分危险的。
假如只有夏灵一人的话,她根本不会在意这种雨,毕竟雨点根
本就不敢落在她的身上,更别说其他任何能伤害到她的东西了。
夏灵其实就是鲜血女王,任何想触碰她的东西,都会付出很惨
痛的代价,无论是一条蛇亦或者是李果。
当然,蛇比李果聪明,蛇隔着八公里就逃离了,而李果还时不
时的想用指头戳一下夏灵以作试验……鲜血女王听到陈薇薇的话,
坐在简易帐篷里面和陈薇薇肩并肩坐在一起,看着依稀从村冠上露
出的昏暗天空,轻轻的说道:“喜欢这种感觉?”
“嗯。”陈薇薇双手抱着膝盖,小幅度前后摇晃着身体,就像
一个木马似的:“这种湿湿的味道很舒服。”
夏灵呵呵一笑:“旅行其实不是从一个地方匆匆赶到下个地
方。真正的旅行,我觉得应该是充分享受起点到终点之间的风景,
夜晚的巴黎、下雪的北京、人来人往的西雅图、暮光晨霭的哥本哈
根,很多人都在朝那里走着,但是他们这样走着,但是始终困在原
地。,
“灵姐,你每句话都这么优美么?”陈薇薇嬉笑的看着夏
灵:“你要是个普通女孩,还真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小资青年。”
夏灵歪着头,只是笑,并没有接话。依稀的微光打在她脸上,
好像她突然之间变成了只在油画中出没的清丽女子,不带着烟火味
和胭脂气,有且只有属于女人的柔美和难以名状的坚强。
“灵姐,你有没有想过……”陈薇薇躺倒在热乎乎的干草堆
上:“等玩够了就找个人嫁了?谁娶到你的话,那真的算是祖宗保
佑呢。”
夏灵看着帐篷外,兀自摇头:“每个人出生都带着使命,我的
使命可能就是这么永无休止的走下去。家对我来说是个很美好很美
好的梦想,但是我觉得一个人如果带着憧憬上路,人在旅途的日子
就不会那么焦急了。所以我还是带上这份憧憬走下去就好,累了就
睡,起床就上路,和无数人擦肩而过,最后走向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哪的家。”
“真羡慕你。”陈薇薇叹了。气:“我从小到大的路都是被别
人规划好的,该考第几名、该学钢琴还是小提琴、该学英语还是法
语、该上哪所大学、该和什么样的人结婚、该生个什么样的孩
子。”
她说话的时候眼里露着无比的无奈和对回忆的不齿:“唯一一
次忤逆,是在高三那一年,我拼命的把自己吃到了一百六十斤,只
为了能去当时暗恋的男孩的那所学校,我成功了。”
陈薇薇似乎在炫耀自己唯一一次的成功,并从。袋里摸出钱
包,翻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个胖妹和一个男孩的合影,胖妹的五官
依稀有着陈薇薇的影子,但是大多被肥肉挤得没有了本身的轮廓,
看上去膀肿而富态。
她旁边的男孩清瘦、干净,眼神里透着一股子精英才有的韧性
和与生俱来的锐利,一看就是个备方面部优秀的男孩,发白的牛仔
裤和拖在外面干净的衬衫,更是让他一眼就能让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为着着迷。
“你眼光不错嘛。”夏灵由衷的夸奖:
“真是个可圈可点的小帅哥。”
“是啊。”陈薇薇轻轻把照片撕成了碎片,扔到了炭火堆里:
“可也是他让我失去第一次生命的。他跟他班上最漂亮也最有钱的
姑娘在一起了。”
陈薇薇说话的时候显得很不自然:“他真的很喜欢钱呢,我幸
好没告诉他,他那个女朋友家的企业只不过是我家的一个子机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