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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的人多,听到此话一涌而上把雪语等人都扭住打了凤韵也被人推来倒去的,虽然没有人打她,却也弄破了衣衫。/最快的网/
凤韵看自己人少吃了大亏,一咬牙扑过去想护她身边儿的人,凤舞的人哪里会同五姑娘客气,不管是便明着也罢,暗着也好,连凤韵也一起打了。
凤韵只是想豁出自己去,顶多再加上一个雪语:只要自己伤得重了,那么老太爷一定不会再追究雪语的错儿。可是没有想到场面因凤舞的一句话便混乱了,她的人都被打了个面目全非――凤韵如何不痛,都是因为她的错,她考虑的不周,自己的人都在代她受过。
凤韵原本认为凤舞会过来打她的,没有想到凤舞居然会让人打她的人,而不是打她。
凤舞喊了第一声儿打时,丫儿便要上前,只是人多她费了好半晌儿的劲儿,才挤到了凤韵面前,然后她居然伸手扭住凤韵,就打起她的耳光。
丫儿四周宋氏和凤舞的人,都因为丫儿的举动呆了一呆:丫儿魔疯了吧?
凤韵也不避,也不躲就任丫儿打――自己的人已经挨了打,自己如果不受伤重些,如何为自己人讨得公道?
陈氏也醒了过来,不过她被打得只知道抱着头哭:“五姑娘、五姑娘。”哭了一小会儿,当她看到丫儿把凤韵打得满脸是血时,不知道她自哪里来得勇气与力气,一把推开了扭着她打得婆子,冲了过去扯着丫儿就撕打起来。
丫儿本就不惧陈氏,力气又比陈氏大,不过几下陈氏便落了下风。陈氏哪里肯如此饶过丫儿,她如同一只疯了的虎一样,张嘴便咬上了丫儿的胳膊!此时的陈氏,哪里还是那个懦弱的陈氏,倒在地上的凤韵看着这样的陈氏满眼是泪,却怎么也哭不出声儿来。
屋里正打地热闹,就听着有人再喊:“住手,住手,都住手!”
没有人听――大多数人也没有听到。/最快的网/整个屋子里只听得到乱哄哄地哭叫声儿。与“打、打。往死里打”地叫声儿。仆妇们早已经打得袖了眼。她们现在已经不再是空手。人人都拿起了手边儿东西向对方招呼着。
随着喊“住手”地声音。几个丫头婆子扑了过来想把凤韵等人解救出来。却也被宋氏和凤舞地人扭住。打了起来――正打得兴起。哪里还会看过来地是什么人儿?敢来拦得人就打!这可是大姑娘地话儿。
凤舞在叫。宋氏也在叫:“打。给我狠狠地打。往死里打!打死了有我顶着!”
直到一声“哐当”“哗啦”地巨声响起。人们才受惊住手看了过去:门前站着气得发抖地夫人袖裳。
一下子屋里静了下来。静得就是落个根针儿也能听得清清楚楚。所有仆妇地脸色都变了:有地变得苍白了。有地变得悲伤了。苍白了地是宋氏和大姑娘地人儿。悲伤地当然是凤韵地人。
凤韵这时大叫了一声儿:“母亲――”便痛哭起来。凤韵是真得很痛。也真得很伤心。并且很愤怒。可是她却是很多人地主心骨。所以她不能哭――直到看到袖裳。
陈氏看清楚来得人是袖裳后,才松开了嘴。丫儿地胳膊上已经都是一排排的牙齿印儿了,个个都往外渗着血水;丫儿的头发已经被扯下来了不知道多少,脸上、脖子上到处都是被抓、被挠的血印儿。
陈氏当然也好不到那里去,不过她不在乎。
凤韵的头发已经乱得不成样子,衣服扯得破破烂烂,脸上和身上能看得见的地方都是青一块儿、紫一块儿地,腿不知道是扭倒了还是被打断了,只是痛呼却已经立不起来!
袖裳没有想到宋氏和凤舞居然如此张狂,她看到凤韵现在的样子,先是心里一痛,然后就是极度地后悔:都是自己没有想到,都怪自己想得不够周全。//最快的网//
袖裳还是太高看凤舞和宋氏了,她认为怎么说凤韵对于凤舞来说,也是一家人,血脉相连啊!但是袖裳哪里能料到,她接到婆子来报信急急赶来时,会看到凤韵如此一副模样。那婆子报信时还说,她来的时候那宋氏只打了凤韵一掌而已。
凤韵只是大哭着,说不出一句完整地话儿。
凤舞和宋氏也有些呆呆的立在原地:直到看到袖裳,她们才想起了她们各自地身份,才想起了凤韵的身份――她们做得有些过了!如果放到以前当然没有什么事儿,只是现在有个小夫人,她一定不会放过自己二人的。
凤舞已经在想法子脱身了:看来要先到老太太那里去哭诉一番才行,不然今儿自己真会被派个大不是。
袖裳颤颤微微的走过去,地上的仆妇们都已经爬了起来,雪语和几个小丫头过去想扶起凤韵,陈氏也伸手想拉一把凤韵。
凤韵哭着摇头,只是不停得、反复的叫着“母亲”二字。
过去把凤韵抱在了怀里,她的泪水便再忍不住掉了下还只是一个孩子啊,不要说她没有什么错儿,就是有错儿也不把她打成这个样子啊!
侍书和画儿被人抓打的头发也乱得不成样子,她们过来想扶起袖裳。袖裳却轻声道:“速去请最好的大夫过来;看看赵娘子来了没有,来了让她再多叫些人来,把这个院子的前后门儿都把好,不准一个人出去!对了,记得让赵娘子使个人去把老爷找回来――他这时候应该在铺子里。”
画儿答应着出去了。凤舞看了看画儿的背影儿,又看看袖裳:她不知道应该过去同袖裳见礼好呢,还是现在就跑出去找老太太的好。
袖裳已经吩咐雪语和侍书和几个小丫头把凤韵轻轻抬起放到榻上,陈氏握着凤韵的手只知道掉泪。
袖裳看着凤韵,把她额头上的发分开抿到了耳后,轻轻的道:“我们先看大夫。
”现在没有什么凤韵的那条腿更重要的事儿了――如果凤韵地腿有个万一,那就是自己毁了凤韵的一生啊。
凤韵摇头:“不,请母亲先处置事情,女儿、女儿要在这里看着!”凤韵的话极坚定,再和她轻微的抽咽,让袖裳听得心一紧一紧的痛着。
袖裳看着凤韵被打得青紫淤血的脸儿,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便道:“大夫来了,便先让大夫看看;现在我先处置事情如何?”
凤韵点了点头,袖裳还没有来得及站起来,凤舞却已经拉着宋氏扑倒在袖裳脚下大哭起来:“请母亲(夫人)为我做主啊――”
凤舞和宋氏倒先喊上了冤。
袖裳深吸了一口气,又深吸了一口气,再闭上了眼睛又睁开时才平静的道:“你们先起来,事情倒底是怎么回事儿,我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我们赵府的五姑娘居然被人打得满脸是血,还伤到了一条腿,这个事儿我如果轻饶了哪一个,我就跟了她地姓儿!”
袖裳的话说到后面,已经带着森森地冷意儿,好似一阵冷风在众人的心上吹过,冻得众人都是一颤。动人的那些仆妇脸色更是如灰:夫人的手段儿,她们可不是听说了一次两次了,而且这两天儿更是刚刚处置了孙氏姨娘――那还是一个老爷宠爱的姨呢。
袖裳示意了一下侍书,侍书便让小丫头搬了一把椅子安放在凤韵软榻地旁边儿,袖裳轻轻坐了下去。一旁早有婆子把一张小几搬来放在袖裳旁边儿:茶却要过一会儿了,水有,但茶钟儿却都碎到了地上。
凤舞的脸上一白:小夫人居然没有扶她起来!
赵娘子和画儿进了屋子,对着袖裳轻轻一福便自立到了一旁。赵娘子扫过了榻上地凤韵时,她的心下也是一惊:五姑娘伤得如此重?
袖裳已经淡淡的开了口:“韵儿,你同我说一说,倒底是哪个打得你,今儿母亲为你做主!”
凤韵还没有说话呢,凤舞已经拉着袖裳的裙角哭倒在地上:“母亲,您要为女儿做主啊,不然女儿只有死在您面前了。”凤舞知道,不能让凤韵说出话来,不然她和宋姨娘今日是免不了受罚;她们要抢先说话,要把道理扭到自己这一方来才成。
宋氏听到凤舞的话后立时便明白了过来,也在自己大腿上偷偷的、狠狠地拧了一把,然后也大哭起来:“夫人啊,您要为我做主啊,这日子实在是没法儿过了。”
袖裳皱了皱眉头,先扫了一眼那些仆妇,然后才看向凤舞和宋氏,轻斥道:“好了,成什么体统。有什么事儿起来坐好一会儿再说,现在我要先替五姑娘出气儿。”
画儿一使眼色,上来几个婆子,不由分说拉起了凤舞和宋氏,硬按倒在一旁的椅子上,使她们不得动弹。
袖裳又看向凤舞:“大姑娘有什么委屈,我也一定会为你做主;但是你妹妹伤得如此之重,你也看到了;所以,我先问过你妹妹有什么委屈,再来为你做主,你先稍待一会儿。”
凤韵只是在榻上冷冷地看着宋氏和凤舞做戏,她的嘴抿得紧紧地:她知道夫人不会放过她们二人!
袖裳说完话不再理会凤舞母女,扫了眼仆妇们道:“姑娘都是金娇玉贵的人儿,不要说是我了,就算是老太爷和老太太都不曾加一指到姑娘们地身上!你们也不是在京中呆了一年两年了,可听说有哪家的姑娘挨打受罚的?你们倒是向天借了胆子,主子姑娘也敢打!”
袖裳说完转过头来看向凤韵:“五姑娘,说吧,倒底是哪个恶奴如此大胆,打伤了我们赵府的主子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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