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出来!”
“出来,萧天!”
“大日本帝国万岁!萧天,出来决斗!”
步队营的营门外,乱哄哄的,三个日本浪人不断的在那大呼小叫,样子疯狂,周围围了一群人,不断的在那指指点点。
“得勒,我的管带大人,您可终于来了,出去吧。”陈少东懒洋洋的驻着枪,把三份文书朝萧天面前一递:
“给您,又是三个,生死文书也都送来了。”
说着揉了揉鼻子:“我说您累不累那,格三差五的就来那么一拨,还一个个都带着生死文书来的,要换我,宁可这管带不当了。”
萧天苦笑不已,谁说自己不累?打从秋操结束之后,天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日本浪人,三三俩俩的要找自己决斗,说什么要为广泽本原和腾野陆川报仇之类。
不胜其扰,自己已经个段祺瑞做了汇报,可段祺瑞也无能为力,早和日本领事馆交流过了,但日本人那是这些浪人都是自己来中国的,一切后果他们都由浪人自己承担。
又说什么以血还血,决斗死人那是常有的事,领事馆管不了也不想管。
现在萧天何止是日本陆军公敌,简直成了日本公敌。
萧天自己也琢磨过这事,磨练心性要的,可总不能日本人都打到你门口了,自己去当缩头乌龟?
从陈少东腰里抽出刺刀,萧天大步走了出去。
才一露头,欢呼声很快从那些看热闹的人群中响了起来,“萧天、萧天”的欢呼声不绝于耳。
打从知道驻安阳的步队营管带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萧天之后,安阳百姓士绅的心气一下就被提上来了。
当初萧天刀砍广泽,枪挑腾野,自己只在故事里听过,眼下可见到真的了。
就这么半个月时间,死在步队营营门外的东洋人已经八个了,过瘾,过瘾,这些个东洋人,平时耀武扬威的,眼下威风哪里去了?
“萧天,我们是”
领头的那个日本浪人话还没有说完,萧天已经摆了下手:“别告诉我哪的,既然已经有生死文书了,我赶时间,你们一起上吧。”
“八噶牙鲁!”日本浪人一起愤怒的叫了起来。
蔑视,这是彻头彻尾的蔑视!
三个日本浪人狂叫着挥动着武士刀冲了上来,呈三面合围之势,他们坚信,仅仅手持一把刺刀的萧天绝对无法应付三人合击!
萧天迎着刀锋而上,忽然腾身跃起,一刺刀准确无误的落入了左面浪人的颈部大动脉中。
典型的萧天式杀人手法!
手握刺刀,要么不击,一击必然是颈部大动脉的最致命处!
身子落下的一瞬间,灵巧地避开右面一刀,反手刺刀挑出,再度没入右面日本浪人的颈部。
忽然松手,迎着正面砍下的刀光,出手一拳,闷哼声里,正面那个日本浪人弃刀捧着鼻子坐倒在了地上。
萧天一探手,在右面那具尸体快要倒到地上的时候,把刺刀从尸体颈部拔了出来。
电光火石,弹指之间,还没有等看热闹的百姓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萧天已经杀了两个,打倒一个。
那些个百姓目瞪口呆,甚至忘记了欢呼
“滚!”萧天擦去刺刀上的血迹,冲那个还蹲在地上的日本浪人喝了一声。
“八噶,八噶!”日本浪人捂着鼻子,可血还是不断的顺着鼻子流出,嘴里虽然在那叫着“八噶”,可声音却已经只有自己才能听到。
“快看,快看,东洋人哭了!”忽然,一个老百姓希罕的指着地上的日本浪人叫了起来。
“嘿,真哭了,真哭了!”
“快来看那,快来看那,东洋人也会流眼泪!”
百姓们像看头牲口似的围了上来,不断指指点点。
“走开,走开”
日本浪人不断用日语叫着,不断挥动着手。可没一个百姓离开的。
刀,就在日本浪人触手可及的地方,只要浪人一伸手就能拿到,然后能砍向这些无辜的中国百姓,但是这个浪人却没有这么做。
不是忽然发了善心,而是他的胆量已经被萧天打破了
“青木长官,又有两个日本人死于决斗。”
“停止,停止吧,暂时没有人能杀得了萧天。”青木宣纯脸色阴沉:“立即向日本侨民发布命令,严禁任何形式的决斗,否则,我们将考虑将他们遣送回国!”
“是!”土肥原贤二低了下头:“但是,这样会不会更加助长萧天和支那人的嚣张气焰?”
青木宣纯冷笑了下:“土肥原君,我们来支那,不是为了萧天而来的,不是为了意气用事。一个萧天,改变不了支那。”
说着,似乎在那安慰土肥原贤二:“我知道你们都想杀了萧天,我也想,但是不能耽误了我们的大事,在萧天身上继续浪费时间,那是不明智的。以萧天的个性来说,即便我们不杀他,支那朝廷自己也会杀了他的。”
“是的,我明白您的意思。”土肥原贤二恭恭敬敬地说道:“您之所以默许我们的人前去挑战,就是想要彻底摸清这个人的脾气,现在您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青木宣纯微微笑了一下:
“一个脾气暴躁,不善于克制自己的人,永远不可能成大事。萧天很勇猛,但也仅仅限于此而已。他会是一个优秀的战将,但不会成为一个优秀的指挥官。我听有人说萧天会成为下一个袁世凯,不,决不,袁世凯身上的东西,萧天不会学到!”
土肥原贤二还是有些担心:“青木长官,万一萧天自己意识到了这一点呢?这个人在支那人中拥有很高的声望,一旦被他改正了自己的缺陷,那么我担心他会成为一个可怕的对手。”
“不用担心,不用担心,性格这个东西是天生就注定的。”青木宣纯继续微微笑着:
“现在,让我们把注意力从萧天身上移开,着力对付支那朝廷去里的那些官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