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蝎教!劳爱。”
张清溪微微惊讶,叫道:“原来是天蝎教少教主当面。”
黑衣女子淡淡说道:“我父亲已经不是教主了。”
张清溪虽然微微惊讶,却也没有追问,天蝎教是否换了教主,跟他有什么干系?
孙燕晚穿越过来没多久,跟随苗有秀和张远桥时间短,没怎么听两位师长谈论过江湖上的事儿,不知道天蝎教是什么来历。
他见大师兄仍旧淡定,悄悄问了一句:“天蝎教厉害吗?”
张清溪忍不住一笑,说道:“如果师父不分宗,你我每年都能收一份天蝎教的孝敬。”
孙燕晚吃了一惊,这才晓得十大剑派之首的含金量,压低了声音,又问了一句:“我们算是清理门户吗?”
张清溪摇了摇头,说道:“天蝎教还不够资格投靠咱们本宗。”
孙燕晚发现自己对嵩阳派金字招牌的评价还是低了些,忙问道:“大师兄说该怎么做?”
劳爱听得两个小道士嘀嘀咕咕,心底蓦然就是一沉,暗暗叫道:“我们天蝎教地处西南,每年只会给三家大派送礼,少禅寺是佛门,当然决计不是,他们两个小道士难道是出身龙门派?”
“总不会出身嵩阳派罢?”
“龙门派决计得罪不起。”
“若是……嵩阳派!”
“莫要说天蝎教,就连我们背后那人怕也是要噤若寒蝉。”
“这可糟糕了。”
劳爱双手一拱,客客气气的问道:“还未知道两位小道长尊号,什么来历?”
张清溪微微一笑,说道:“你不用知道了。”
孙燕晚心道:“大师兄倒也干脆,跟个死人是没什么必要交代了。”
双方已经成仇,张清溪也不是什么迂腐之辈,早就决定了要杀人,他手拎荡魔剑拔空而起,平平一剑刺出,生出了十荡十决的惨烈之气。
孙燕晚瞧的双眼放光,暗道:“大师兄用的这一路剑法跟方才不同,气势绝强,更合我胃口。”
劳爱一咬牙,双手一翻,飞出一条长鞭,迎空一抖,宛如怪蟒,满空游走。
这一手鞭法,让孙燕晚看的心头凛然,暗叫道:“这女人武功不俗……”
“好吧!我分不清她和胡凤威,苗师父,大师兄的武功谁高谁低!”
孙燕晚毕竟练武没几个月,眼光见识均不足道。
劳爱武功虽然不俗,但如何给前代绝顶的徒孙,当代大宗师首徒放在眼内?
张清溪根本不理会劳爱的长鞭,宛如怪蟒的鞭影凑近过来,就被一股真力震飞,根本近不得身。
劳爱目睹此景,吓的亡魂大冒,这个小道士武功之高,平生简直从未见过,知道自己武功不及,匆忙抽身后退,同时把天蝎教秘传的蝎尾鞭法全数施展,长鞭连击,想要阻挡张清溪这一剑。
两人在漫天火焰之中,身影交错,随即听得嘭的一声脆响,劳爱的长鞭被剑光所斩,断成了十七八截。
张清溪在飘然落地,喝道:“少教主有些手段,居然能当我一剑。”
劳爱也没想到,她拼尽全力,仍旧抵挡不住张清溪轻描淡写的一剑,背后一缕寒意透骨,哪里敢答话?厉喝一声:“放暗器!”
劳爱本以为自己年纪大了十余岁,练武也肯下苦功,在江湖上名头不弱,平生也没遇到几个对手,就算这个小道士是龙门派,甚至嵩阳派的弟子,但年纪太轻,未必就比自己强多少!可一动上手,她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张清溪的剑法强的可怕,即便是她的父亲,天蝎教的老教主,也未必是张清溪对手。
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小道士在掠阵呢!
她可不知道孙燕晚习武才几个月,跟张清溪这种从小得张远桥亲自调教的弟子,武功相差天地。
天蝎教这次出来办事儿,带了数百人,虽然前后死了数十人,仍是人多势众,顿时就有数十件暗器满空飞来。
张清溪一声清喝,荡魔剑绕身成虹,把所有的暗器都拨打了出去。
孙燕晚可没这个本事,他拔刀在手,舞了一个刀花,匆忙就地一滚,躲到了一栋着火的民宅后头。
张清溪若是孤身一人,根本无所畏惧,但多了个拖累,就不敢妄动了,退至小师弟身边,仗剑护住了孙燕晚。
劳爱根本不敢停留,全力施展轻功,连手下也不顾了,她十成十的肯定,张清溪的下一剑,自己决计接不住,留下来小命肯定没了。
张清溪叹息一声,说道:“这女人应变好快,居然还是给她逃了。”
“不过,知道了是天蝎教的人动手,日后我们找上门去便是。”
孙燕晚看着大师兄大发神威,一剑就逼的劳爱仓皇逃命,心下大是佩服,叫道:“大师兄说的对啊!”
天蝎教的帮众放了一轮暗器,眼瞧劳爱逃了,顿时慌乱起来,便在此时,一个红脸膛的大汉叫道:“劳爱临阵脱逃,教主必有责罚,尔等若不想努力,可知道会有什么惩罚?”
这些天蝎教的帮众被逼无奈,各自操持了兵刃,从四面八方扑了上来。
张清溪冷冷一笑,说道:“二师弟,看为兄如何杀人。”
孙燕晚心道:“若是这些玩意不用暗器,我也能帮忙大师兄,但他们使用暗器,我就不太行了,胡家荡魔剑法还是练的不够啊!”
张清溪仗剑冲入天蝎教众之中,身法如飘曳,忽瞻在前,忽瞻在后,似左而右,一口长剑宛如游龙,顷刻间就有十余人被刺倒。
这位太乙观首徒,虽然年纪不大,行走江湖的经验着实丰富,刚才劳爱出手不敌,转身就走,红脸膛的汉子却发号施令,显见天蝎教内部出了什么事儿,劳家已经控制不住帮众了。
“这人是个首脑,须得先杀了他。”
张清溪乘风诀展开,宛如青鸿振翼,腾空而起,身法飘摇,直取红脸膛的大汉。这个红脸膛的大汉也没想到,张清溪明明年纪不大,武功却高明至如斯地步,被百余人围攻,仍旧进出自如,心头大骇之下,急忙要退,却哪里能够?
他的武功不如劳爱,轻功更是远远不及,张清溪飘身而过,轻描淡写一剑就取了此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