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一直在打量程瑶迦,见她薄唇杏眼,一张俏脸如玫瑰花瓣儿一般,原本是娇滴滴的腼腆性子,由内而外透露出一股贤妻良母的温婉性子,此刻却在春药的作用下变得妩媚动人、搔首弄姿起来,就是动作太过生疏,但更叫人兴奋。
突然听到李莫愁的话,他的脸上也露出几分笑,神情玩味的看着黄蓉,“如果是你亲口求我的话,我也是没什么意见的。”
黄蓉气恼地看着张狂,真是逮住机会就要羞辱自己,她恨不得用打狗棒打烂张狂,但眼下不行。
她深呼吸道:“我求你……”
“你求人就这么求的?”张狂想要得寸进齿。
黄蓉扭头看了眼难堪不已的程瑶迦,实在不忍心她受罪,心中暗道‘就只这一次’后,低声下气地求起了张狂。
但结果很不理想,程瑶迦的状况也没有缓解太多,显然只剩下了两条路可走。
一条是黄泉路,美人玉碎香销玉陨。
另一条就只剩下……
“没有其他法子了!”
黄蓉咬牙道:“总不能见她真的死在这里。”
张狂斜睨她一眼,道:“我听你的?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那你要怎样?”黄蓉咬牙切齿地瞪着张狂,便宜都给你占完了,还想着欺负人!
张狂笑呵呵的也不说话,只是目光在黄蓉身上打量。
黄蓉气得发抖,但救人要紧,只好事急从权。
李莫愁在一旁看着,桃花眼里闪过一抹紧迫——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从来只见新人笑,哪里会管旧人哭?
这程瑶迦看起来是个类似何沅君的柔弱性子,这种女人最招男人疼爱,若真是叫二人成了,只怕以后自己想抢也没份了。
更何况,自己输给何沅君那个贱人一次已经是一辈子无法释怀的事情,难不成还要输第二次?
李莫愁心底暗自盘算,桃花眼里闪过思索:凌波年纪也不小了……
……
……
程瑶迦被救了过来。
一张脸红得和红枣似的,攥住衣襟躲在黄蓉怀里,怯生生地瞥着张狂,声音娇滴滴的还像是小姑娘一样:“谢,谢谢……”
程瑶迦家学教养极好,因此虽然失了枕头,却也不能无视张狂是为了救自己……
“我不是要救你,只是单纯的想占便宜,用不着谢。”
张狂主打一个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眼神清明的像是圣贤在世,“你这个便宜我很满意。”
程瑶迦见他说话不像样子,一张脸滚烫的都快要熟了。
黄蓉将她护在怀里,没好气的瞪了眼张狂,为了让张狂救人,她也付出了不少代价。
忽然想起什么,她赶紧低下头对程瑶迦说道:“运转内功,练精化气,免得不小心留有子嗣。”
侠女避孕的法子很多,要么是逼出来,要么是炼干净,总之不会服药伤身。
显然黄蓉说的是后者。
程瑶迦闻言却是沉默,眼神闪躲道:“我想去村子看看。”
张狂也点头道:“是得去村子一趟。”
黄蓉星眸里闪动浮光,程瑶迦是想去确认陆冠英的死活,这家伙纯粹是想找个地方尽兴……
不过有他帮忙,料那些村子里的鞑子和番僧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众人打定主意,张狂挥手收了番僧的尸体,这一幕自然引起了程瑶迦的注意,越发好奇起张狂到底是什么人。
……
……
沿河村里。
一众村民们忙得热火朝天。
将刚才被他们劝的大口吃酒,大口喝肉的番僧、鞑子的尸体扒了个干净。
“真不赖呀,这一身膘瞧起来得有二三百斤吧?”
“啪!”
“叔,你打我干啥?”
“蠢货!这群人都吃了断肠草,你还敢吃他们的肉?是想下去陪他们,唵?”
“就是,族长说的是,照例把他们剁碎成臊子,再沿河丢下去,别再闹出什么事情来。不过这帮人可真穷,还没那个陆,陆什么的有钱呢。”
“嗐,一帮穷酸鞑子,要是真的有钱,那帮蛮子也犯不着玩了命的打朝廷不是。”
众人一边忙碌,一边说起了闲话。
沿河村一向是交得起赋税的良善之村,农忙之时务农,农闲之时当匪,也不祸害其他村子和商队,就专挑那些有钱的独行侠下手。
这次要不是陆冠英出手阔绰叫他们起了心思,他们也不敢招惹这等江湖强人。
不过杀也就杀了,到时候推说是这伙人被鞑子杀了,鞑子走了就行,那不能因为鞑子没杀他们,就把他们当做贼吧?
“嘿!这厮骨头真硬,我去换把斧头来。”
村民看着辛不应死不瞑目的双眼,冷笑一声剜出了他的眼睛,心里没有半点不适。
这年节不景气,打下来的粮食连交税都不够,只能想办法捞捞偏门,丧良心总比丧命好。
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这一群人连温饱都做不到,让他们饿肚子一心向善?
人饿极了可是会吃人的!
因此,等张狂和黄蓉她们来到这里时,瞧见的就是这宛如屠宰场的一幕。
老村长见程瑶迦不仅活着,还又带了几个年轻人来,而且一看还是江湖人,脸色顿时变了。
众村民眼神变化间早已经定了计划——
只见老村长带着村里的老幼妇孺跪在了地上,哭哭啼啼落泪诉说缘故的样子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如果忽略掉他脸上的鲜血和周围数不清的碎尸的话,还真是像极了张狂等人仗势欺人。
程瑶迦气得发抖:“就因为钱!就因为一点银子,你们就给我们下毒,要害我们的性命?”
“一点?”老村长一愣,旋即振振有词道:“我们村光靠种地,村子里十年也攒不下这一点银子!”
“你是富人,你哪里知道我们这些穷苦人过的是什么日子!”
村长觉得自己的话有些硬,于是又哀求道:“女侠你行行好,就当,就当他们是被鞑子杀了,否则你让我们这些老幼怎么活啊!”
说着,他一把按住自己小孙女的脑袋,狠命地砸在地上。
小丫头一下子被砸懵了,顿时头破血流,哇哇大哭起来,这一哭还起了连锁反应,带动全村的孩童都嚎哭起来。
程瑶迦又气又恨,但心中也不免犯起难来,这些大人她是恨不得要杀死的,可孩子又是无辜的……
“杀人偿命!好人就得被他们欺负到头上?”李莫愁见她这幅样子就是一阵作呕,后悔自己先前用古墓心法为她镇压药效,嫌弃的说道:
“你丈夫都被人砍了做臊子,你还要同情他们?”
江湖人谁手上不沾血?
沾了血的人还自诩什么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