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的事情,除了逻辑上的事情,几乎没有任何一件事是绝对的。
尤其是在双缝实验出现后,以及薛定谔那只该死的猫出现后!
人类的眼睛就愈发模糊。
如此,再套用上‘墨菲定律’
你永远都不知道,你不想发生的事情,会不会因为有了你脑子里思维的关注,而出现在伱身边。
过年也是如此。
王涛错了。
他觉得自己大错特错!
本以为特五局较为清闲,毕竟都城的警察和国安那可是全国精英,即便有什么案子出现,那出力的也是他们。
但,王涛没想到的是.
自03年,九月份开始,案子就像索命的冤魂一样,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追!
好家伙,单单是九月份江三市的事情,就让他整个人头疼欲裂。
本以为那就是巅峰了。
谁承想,才是开始.
接着林岚市爆了。
林岚市爆完赵州爆,赵州爆的时候甚至还直接性威胁到特五局的立身之本!
好不容易处理完吧,林岚市又爆了.
好在,后面半个月的时间都没出什么事,让他有了喘息的空间,但他万万没想到
对方追到了都城。
但来就来了吧,送走也就图个心安,王涛不是那种自欺欺人的人,既然案子出了
那就得破!
他对这起案件高度关注,表达的态度很严肃。
“离过年,还有不到六天的时间。”
“六天!”
“只剩六天了,如果你们想过个好年,那就在这六天的时间内,将案子给破了!”
“我给你权限,资源,想用谁用谁,想查谁查谁,特五局的所有人员由你亲手调动!”
“如果破不了”
二十五号,早,七点半。
张梁脑子里浮现出王涛那破防,满脸红温但又严肃的样子,大脑嗡嗡的来到警局内。
“你们老大说什么了?”
在警局内百无聊赖的王超凑了上来,好奇的询问着。
“滚!”张梁回过神来,脸色一冷。
王超夹着屁股向外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张梁脸上露出咂舌。
王涛很生气。
这案子,无论是时间,还是性质,又或者是案件严重程度,都属于无比重视的级别。
而现在,这些buff叠在了一起.
更别说,案发地点还是在都城了。
“案件有什么进度了没有?”
与此同时,张梁抬头看向徐嚯。
“进度?”
此时,手握文件的徐嚯走进了临时准备的办公室内。
从昨晚立案开始。
警方和特五局便立马进行了联手合作,设立三个专案组。
也就是独立的警方队伍,以及特五局队伍,同时存在第三个由警方和特五局组成的小队。
三队共查!
特五局专案组由张梁派人去带领,而警方和特五局合作的第三专案组,由特五局顾问负责。
也就是徐嚯。
“根据第一时间的猜测。”
“专案组认为,疯女的行踪初始地,可能是抛尸现场,又或是凶杀现场。”
“完全可以顺着对方行走的路线,来反向逆推出对方的行踪路线,从而找出凶杀现场。”
徐嚯叹了口气,脸上露出遗憾。
“但可惜”
“展示馆内部存在监控,但外部却没有。”
“恶劣的天气将气味和脚印掩埋,派出多条警犬连夜搜查,以及对附近人员的走访,却没查出什么有效信息。”
他们耗费许多时间排查了疯女的行踪。
却没找到什么线索,甚至还冻感冒了两条警犬。
没办法,监控少是硬伤,同时天色也暗,外面本就没多少人在行走,目击人也没多少。
“难搞啊”
张梁闻言,涌起一阵乏力。
但凡是查案的,全都害怕自然灾害。
当然,这案子按理来说归警局管,但.如果性质不严重的话,大概率会归警局管。
不过王涛看到两个熟悉的人名后。
他立马开怀大笑的联络了警方,警方虽然摸不着头脑,但白送上来帮忙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之后,便出现了三个专案组的状况。
“你现在有什么行动?”
张梁看向徐嚯询问着。
“目前信息量很少,暂时无法得出有用情报以做出猜测。”
“我打算先去看看疯女。”
徐嚯开口说道。
张梁顿了顿,随即脑子里浮现出那疯女人的画面。
冰天雪地,零下摄氏度,对方裸着身子,体表用浸血的黑线缝着一层人皮,赤脚踩踏在白雪当中,在漫天飞雪中失魂行走
这女人.
是个疯子。
“走,一起去看看。”
张梁点了点头,随即跟了上去。
疯女被单独关在留置室内。
而之所以现在才去看
一,是之前在负责追查气味,毕竟时间拖的越久这玩意越难查。
二嘛则是对方现在处于昏迷阶段。
“吱”
留置室的门开了。
徐嚯等人依次进入留置室,约莫有五人,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三名警员。
“注射吐真剂后,药效发挥便进行了沉睡。”
“一直睡到现在,预计还要有两个小时才会苏醒。”
一旁的警员开口解释道。
徐嚯将眸子落在女人身上。
都城的留置室还算好的,尤其是对这种疑似不是凶手的嫌疑人待遇,留置室内有个软包床,也有凳子桌子。
女人此时正昏迷在床上。
和之前不同的是,此时她穿着临时给准备的衣裳,不再裸体。
长什么样?
看不到,对方脸上依旧裹着那张人皮,被粗黑,浸染鲜血的线缝在脸上无比狰狞。
警方本想将面部的人皮摘下,但对方的情绪却异常激动,甚至不惜自残。
无奈,只能处理好伤口,进行消毒之类的,随后暂时搁置处理。
而顺着记忆来看,对方的皮肤雪白白腻,五指葱白纤细,两条腿修长。
“从作案的角度来看,以及情感的角度来看,对方不太像凶手。”
看了许久,徐嚯眉头皱起。
“活剥人皮不是单个人能完成的事件。”
“即便是,那也只能是经验老道,且身体在壮年的男人。”
“嫌疑人疯女的双手很白嫩,不存在老茧,估摸着平日里连刀都不握,不符合作案的必备条件。”
杀人,是很费力气的。
更别说是活剥一个人的皮了!
首先,是遏止住对方的动作,同时还要在短时间内完整取下皮肤。
即便死者被打了麻药一动不动,剥皮所消耗的力气也不是普通人能一次性完成的。
更别说在短时间内活剥了!
“其次.疯女对这死者的感情很古怪。”
徐嚯皱起眉来,他看着远处的镜子。
镜子并非在屋内,而是被双面玻璃隔着,不过内部的人却依旧能照镜子。
“她的精神状况很不好,但当缝着脸,照镜子时却会很安静,眼神中流露出的情绪是一种很古怪的悲哀。”
你会为了自己杀的人感到悲哀吗?
如果是误杀可能会。
但,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或是报复可不会。
“再加上外表,所以,我猜测,疯女之前可能并不疯。”
徐嚯突然开口说道,他指着对方的双手道:
“但,在死者被剥皮后,她疯了。”
疯女的外表很好,如果对方本身就是个疯癫的女人,没有正常思维的话很难维持这个外表。
张梁顿了顿,随即眉头一挑。
“你是说”
“嫌疑人和死者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很亲密?”
“很有可能。”
徐嚯点了点头。
“那若是如此,这两人都是案件受害者?”张梁眉毛蹙起。
“不好说。”
徐嚯摇摇头,“还是之前的话,对方体表没有明显外伤。”
任何被劫持的行为,或多或少都会出现一些痕迹。
但疯女身上除了自己的针线痕迹,此外并没有其余伤痕。
关系密切并不代表不会出案子。
弑亲案,杀妻杀夫案可不少。
“而且”
说话间,徐嚯抽了抽鼻子,他眼中的情绪愈发古怪。
“你们有对她检测过dna吗?”
张梁看向身后的警方。
一个一级警督上前,点了点头,“测过,和档案库里没匹配上。”
徐嚯并不在意这个,正相反,他在意的是另一个。
“核酸,又或是尿液检测呢?”徐嚯又问。
这下,警督语塞了。
“去测一下。”
徐嚯摆摆手,示意对方前去。
“你发现什么了?”张梁疑惑。
测这玩意可不在警方正常侦查流程当中.
“一个猜测。”
徐嚯摆摆手,关闭王蝶之嗅。
那股萦绕在鼻尖的骚臭气味,也随之消失。
“法医那边有什么新线索吗?”
徐嚯看着疯女,随即又将话题引到法医身上。
“没有,人皮体表能发现的只有昨晚那两条信息。”
警督摇了摇头,汇报着。
法医传来的信息只有两条。
一,活剥。
二,死者为女性,年龄16岁到20岁之间。
此外便没了其余信息。
“那就算18岁。”
“18岁少女.”
徐嚯眉头皱起,仔细观察被粗黑线头缝在脸上的人皮。
人皮被整体取下,看不出什么。
但却能推算的出皮肤生前状态。
很白,皮肤也很细腻。
说实话,如果一个人会穿着打扮,皮肤也白很细腻,那基本不会丑到哪去。
即便五官一般,那具备上面两个条件也会在普通人里脱颖而出。
换句话说,死者长相最差也是普通颜值。
稍微有点底子都是美女的那种!
“谁会杀她?”
“什么矛盾能对一个漂亮少女下这种狠手!?”
徐嚯喃喃开口,脑子里崩出这两个问题。
说实话,人类是个很抽象的生物。
颜值即正义不是闹着玩的。
相同的事情,两种长相的人来做,所得到的待遇也是天差地别!
一个丑女,龅牙呲到天上的人吐口水,会让人感到恶心。
相反,一个美女吐口水甚至会让人兴奋。
此外,在日常生活里也能感受到颜值带来的差异性。
你长得牛逼长得漂亮,身边就不缺追求者,不缺吹捧着,你的生活会如鱼得水,做什么都会有人夸。
只是日常生活?
不,哪怕是杀人也是如此!
上一世,国外有一起案件,堪称见证人类物种三观的多样性。
卡mei伦he林,一个在市区内飙车一百迈,在事发前出现过市区内飙车160迈,劣迹斑斑的疯子!
对方以一百迈的速度,在市区内撞死一个母亲和嗷嗷待哺的孩子被抓捕审判。
如此来看,是不是正常的交通案?
甚至还是连查都不用查的那种!
但接下来,抽象的来了。
这起案件被曝光后,网上出现了一堆为其求情的人,闹得沸沸扬扬的!
为什么帮一个屡教不改的飙车罪犯求情?
因为他长得帅。
没错,因为他长得好看,于是,数不清的人为其求情!
原话为他长得这么好看,不应该去蹲牢房!剥夺一个年轻人的未来就能解决问题吗!?
妈妈,我恋爱了,爱上了一个罪犯!
他只是个孩子啊,24年的刑期对他来说太多了!
所以,哪怕你杀了人,只要长得好看,依旧会有人为你辩护。
同样的,即使你连鸡都没杀过,只要你长得丑,依旧会有人在心理嘀咕你怎么不去死。
“从五官来看,死者长相最低最低,都是个很难见到的漂亮女孩。”
“凶手将其带走,没有殴打,没有强奸,反倒是将皮剥下?”
徐嚯观察者人皮表面,皱眉思索着。
“还是说,这女人犯下了极大的错事?”
“倒是有可能.但疯女又是怎么一回事?”
张梁沉默下去。
他思索片刻,探出手,想触碰对方生生缝在脸上的人皮。
但还没等手碰到.
“哧”
疯女的眉毛略微颤抖。
众人一顿。
徐嚯抬起手,做出个动作,随即众人向外走去。
几人轻声轻脚关上门。
接着走向一旁的监控室内。
没多久,屏幕上的监控画面便出现一幅画面。
只见,留置室内的疯女从昏迷中醒来。
她呆呆坐在床上昏迷片刻,随即仿佛想起什么,猛地抚摸脸庞。
这一刻,她仿佛失心疯一般,整个人大喊大叫,站在地上浑身颤抖,伸出手不断在身上乱摸,甚至抠出鲜血。
直到,对方看到警方留在窗户外的镜子。
她呆滞住,默默走到镜子跟前,看着境内的镜像,伸手摸着脸。
她不在疯,很静,静到宛若屏幕卡顿。
“根本没办法保证对方精神状态的情况下,将脸皮取走。”
警督见此,看向徐嚯的脸上满是无奈。
“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只针对伤口做出必要的清理和消毒。”
徐嚯摇摇头,脑子里回想起立案时,对方站在后视镜的画面。
面部人皮,目前已经构建出生前的五官,也没有明显线索。
取不取下并不是第一重要,只是为疯女健康考虑,但既然无法取.那暂时就不动。
“暂时先这样。”“如果隔壁两个专案组传来什么新消息,可以直接告诉我。”
“当然,我若是有什么新线索,你们也可以复印一份交过去。”
徐嚯摇摇头,随即向外走去。
他和张梁来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咂舌的推理着。
办公室是临时的,里面也有许多特五局人员,此时都在查找着什么线索。
很安静,即便有交流,声音也不大。
不过没多久.
“吱”
“他娘的,累死我了。”
“在外面又冷又累,走两步还容易摔到,一晚上下来什么都查不到。”
徐嚯闻声看去,却见李建业的身影从外面走来。
他骂骂咧咧着,鼻尖被冻的通红。
“还没查到线索?”张梁皱眉询问。
“没有,只根据近处的目击人,找到个大概的方向,也就是地点的西边,但距离一远就没线索了。”
李建业叹了口气。
对方是从西边来的从哪条路来?有没有经过转弯?是绕路来还是直线来?
这些线索都没有,只有西边两个字。
“警犬感冒了,这鬼天连狗都折磨。”
李建业摇头道。
外面气温零下摄氏度,自己冻的打着哆嗦在外查了一整夜。
如此经历,让他不免想起来在林岚市熬夜的经历。
这么一对比,林岚市的生活好像也不错?
想了想,李建业又掏出一份文件,丢在桌上。
“对了,刚才法医那边丢来的检验报告。”
“好像说是什么核酸报告?让我顺手捎过来的。”
李建业直起身板,看着面前的徐嚯,脸上带了些许疑惑。
“核酸出来了?”
徐嚯一顿,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文件报告,连忙拆开。
身边的张梁也站起身走了过来,凑近看着。
之前徐嚯在疯女身边时,让周围人去做了份核酸报告。
但却没人知道是为了什么.
不过现在知道了。
“吱!”
只听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档案袋被撕开。
徐嚯从里面抽出几张字迹清晰的纸。
纸上写的东西不多,只有检验的数据,以及,一段大众人能看懂的话。
检测到淋病奈瑟菌核酸:“淋病奈瑟菌核酸检测阳性。”
“淋病!?”
李建业诧异的看着徐嚯。
“死者有性病?”
“不,是疯女有性病!”
徐嚯摇摇头,开口说道。
疯女有性病
淋病,是最典型的几种性病之一。
通常为性的结合而出现。
当然,也可能是因不卫生导致,但大多病例都是性行为不检点导致。
疯女是因为卫生?
不太像。
对方体表很干净,即便存在污渍,却也不是因为不洗澡之类导致的,而是因为外部环境沾染。
那就是被传染,又或是性行为不检点。
但不论如何,在卫生干净的情况下,必然存在一个性行为不检点的人!
或是疯女本身,又或是疯女男友。
“是否被强迫?”
李建业开口询问着,问题一出,没等两人做出反应。
他便摇摇头否决,“不对,体表看不出反抗的痕迹,没有淤痕。”
“会不会是男友得了性病?”张梁思索着,“随后进行了传染?”
“有备案电话吗?”
徐嚯反问一句。
张梁顿了顿,随即摇头。
警方没接到和疯女有关的备案。
异地恋?
若是异地恋,那也不存在男友传播淋病了,总不能赛博打扑克。
还是说对方年前来了一趟?概率未免小了点。
那排除了大多概率,剩下的就是
“疯女本身不检点?”
李建业诧异的开口。
浪荡的女人他见过,毕竟每年被杀的数量摆在那,他这个岁数想不见都难。
但主要是
“如果这性病,是她个人的原因,那么,扑克行为是她主动的还是被动的?”
徐嚯突然反问一句。
李建业顿住,展开思索。
性行为只有两种,配合和不配合。
后者就是强奸,强奸会出现痕迹,目前已被排除。
那就是配合,但配合也分为自愿和非自愿配合。
“自愿滥交?”
张梁眉头一蹙。
长相漂亮玩的花的并不算难见,甚至说,得性病的人里,相当一部分是长相漂亮的。
“不用管是否为主观意识上的资源或是非资源。”
“只需要抓住,疯女本身具有性病这一点来查。”
徐嚯思索片刻,没有理会这些可能性。
“从案发到现在,无人进行电话备案。”
“绝大概率是独自一人生活,又或是个孤儿。”
“再加上滥交”
从物质形态上来看,无论是自愿还是被迫,滥交的区别只有两种。
那便是.
也就是给钱和不给钱。
一夜情,喜欢玩,酒吧疯,这类就属于不给钱。
而一旦涉及到了钱,那就是卖身!
“疯女是从哪个方向来到的展示馆?”
徐嚯忽的又问。
“西方。”
李建业下意识开口,接着又补充,“西南方向!”
“去查查西南方向,有关这类人的线索。”
徐嚯开口说道,接着一顿,顺便又加了个线索。
“再添一条信息,与死者有关的,添一条和疯女感情较为密切,18岁左右的女孩。”
感情,淋病,外貌,又或是反向
对方是裸体步行来的,在寒冷的天气里,代表她的出发地离展示馆不会远!
如果不远,那这些信息足够了。
李建业一顿,随即连忙起身,顾不得歇息。
他抬起还没捂热乎的屁股,匆匆重新冒入风雪当中。
“等我消息!”
形容一个男人低劣,往往会去以能力和行为动作来贬低。
形容一个女人低劣,那便会以性和品德来贬低。
当一个女人的枕边睡过无数个男人时,那便会被人骂浪荡。
当然,造成这件事的原因可能有很多,但结果总比原因更让人直观震撼,所以这类人往往会被人歧视。
而这起案件的疯女
二十五号,当天下午,五点。
“查到了!”
随着李建业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紧绷的精神顿时被挑动。
三个专案组在得到信息后,立马赶往信息地点。
地点位于展示会向西南方向,八公里外的一个城中村。
都城的城中村还未开始开发,也没拆迁,目前处于较为落后的画面。
这里的村落是由钢筋水泥灌筑而成,和其余地区农村砖瓦房不同。
往常只有孤零零的电线杆和老人,又或是上学的孩子,但今天不同.
一堆警察,以及身穿便服的特殊人员.
包围了其中一个小巷。
黄黑的警示带,路边的警车异常刺眼!
“根据提供的信息来看。”
“我派出一部分人进行外出铺地式搜查,同时联系附近派出所。”
“最终,通过内勤档案那边,锁定其中一个女人,对方名为林淼,二十二岁,没有文化水平。”
“无父无母,没有男友又或是公公婆婆之类。”
“她有一个妹妹,妹妹名为林苗,十八岁,刚考上都城大学,期间学杂费由学校包揽.”
随着一道道声音响起。
徐嚯也站在了这条特殊的小巷内。
巷子内很狭窄,路边是两三层的老式水泥建筑。
整个路面约摸着四米宽,地上混淆着污水又或是垃圾,两侧还罗列着光秃秃的电线杆。
狭窄阴暗的道路上,弥漫着下水道腐臭味道的同时,抽动鼻子还能嗅到一股腥臭味。
这个小巷很特殊.
“根据五官来推断,疯女是林淼。”
“从莫名的情感流露分析,被剥皮的便是林苗,也就是疯女的妹妹。”
李建业如实说道,他的声音在小巷内回荡着。
其余两个专案组的人员正敲着耳朵,尽可能的多听一些。
张梁挥了挥手,“小赵。”
其中一人连忙走过来,他是特五局专案组的组员,走到徐嚯身边,腆着笑,近距离听着。
“去内部看看。”
徐嚯没赶走,他环顾一圈四周。
周围邻居死死关着门,当然,也有几个开着门,嗑着瓜子看热闹的大爷大妈。
他穿戴好脚套等物品,踏入林淼的房屋。
房子不大,两室一厅一厕。
内部的环境很有怀旧感,家具也很简单,电视机冰箱桌子沙发,除了这些也没别的了。
右侧是妹妹林苗的房间。
内部就更简单了。
书桌和床以及衣柜,剩余便是堆满的书籍和一盏小台灯。
没有空调,有的只是一个电风扇。
这里透光较好,窗户贴在墙上,如果是白天,外面的光线透进来呈现的画面会很舒服。
至于左侧的卧室.
“吱”
当众人推开门,打开灯的那一刻。
艳紫色的光线从灯泡射出,充斥整个房间。
一股暧昧的气氛随之出现。
这个房间没别的,只有一张床,衣柜,其余的话
就是卫生纸了。
大量卫生纸放在床尾,贴着墙垒落着。
同时,还有一个个被撕开的套套。
“咔嚓!”
警方的摄像机随着一道声音响起,记录下里面的画面。
接着,几个警察戴上乳白色的手套,蹲在垃圾桶旁,开始找着什么。
没多久,用镊子挑起几个透明的乳胶制品东西。
徐嚯看了看这昏暗压抑的房间,摇摇头,随即向外走去。
房间内没有明亮的灯光,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户,很沉闷,很压抑。
一出屋门,原本那恶臭的气味,此时竟也显得新鲜了些许。
“客厅桌子上还摆放着饭菜。”
“从时间来推断,大概率是两天半前剩下的。”
“由此,判断出现意外时间点也是在两天半前,或者更早一些。”
“房屋内部不存在什么打斗痕迹,水表显示用水量正常。”
“鲁米诺并未检测出杀人时血液溅射痕迹。”
一连串的统计信息出现在众人耳边。
总结来看,就是.
“这不是抛尸现场,也不是凶杀现场。”
“在疯女便是林淼,死者是其妹妹林苗的情况下,基本能排除作案凶手为林淼的可能性。”
李建业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同时开口说着。
“现场只存在凶手缝纫自己皮肤的自虐行为血液痕迹。”
“同时还存在被翻动的痕迹,手法很粗暴,不出意外应该是凶手的手笔。”
“将信息联起来便是,林淼很有可能主动找到了林苗遇害的地点,同时将林苗的人皮带出,之后进行缝纫,最后便是立案初始。”
“而凶手,在对方外出被警方发现时,来过林淼家中翻找,大概率为寻找人皮。”
张梁眉头皱起。
一个刚考上大学的学生.
能和什么人结仇?
即便是结仇,甚至对方还活活将皮剥下!
为什么?
什么深仇大恨?
没道理啊
恍惚间,张梁脑子里浮现出之前处理过的几种案子。
“老大,不会是那些xie派吧”
特五局专案组组长赵刚没忍住开口,对着张梁小声嘀咕着。
“看不出任何缘由原因,将皮剥下.”
特五局第一次关注徐嚯,是江三市的‘现世耶稣’引起的。
那起案子有什么特殊的?
疑似xie派!
眼下这案子,活剥人皮有异曲同工之处。
“有可能,暂时保留想法猜测。”
张梁低声说道,没有否决。
言罢,他抬了抬头,却没看到徐嚯的身影。
环顾四周后,才看到对方站在不远处。
那里,站着徐嚯,以及一个身材臃肿的女人。
张梁顿了顿,随即连忙跟上去。
刚一靠近,耳边便传来两人的对话声。
“你认识林淼?”
“当然认识,好几年的邻居了,这还能不认识吗.”
“那你很熟悉她?”
“谈不上多熟。”
“你觉得林淼是个怎么样的人?”徐嚯询问着。
那女人顿了顿,随即脸上露出一抹鄙夷,眼神中流露出幽怨。
“婊子!”
“彻彻底底的婊子!”
她鄙夷的开口。
婊.婊子?
一个婊子的妹妹考上了全国闻名的都城大学?
一个婊子的妹妹被人带走,生生将皮活剥下!?
这皮被带走,有什么用?
凶手呢?他又想干什么?
一个人的皮,还是活剥下的,为此杀人犯罪,到底想做什么!?
恍惚间,徐嚯眯了眯眼。
他张梁对视一眼。
或许,面前这女人知道这答案也说不定。
“细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