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现实,他特么的居然追不上。
看来速度方面,幻形步只能解决近身战斗的问题,长距离奔袭仍然是他的缺陷。
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更别说心中的算计和蝇营狗苟了。
王煜不由在心底骂了几句。
与此同时。
随着时间的流逝,徐执事以秘术延缓伤势的蔓延,最多只能坚持一天,秘术持续时间一到,他将受到更严重的伤害。
可在这个过程中,辅以灵丹相助,他气海内的真元已经恢复了大半,身上的伤势虽然可怖,可秘术未失效前,已然恢复了筑基修士的战力。
飞速遁逃的身形陡然一顿。
转身朝着紧追不舍的柳金仙,露出“和善”的笑容:
“当真以为,徐某不敢杀了你?!!”
其双手合十,迅速结出一道道法印,庞大的真元波动,如澎湃的江河湖海,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浪潮。
只不过,是火浪!
他是火法炼丹师,修行的功法是火属功法,在术法一道上亦是如此。
专精一道,方能有所成就。
看着四面八方冲击而来的火焰浪潮,居然有二三十米高,柳金仙在其中就像蝼蚁一般被夹击了。
突如其来的反击,在柳金仙意料之外,但她也不是蠢货,不可能一点防备都没有。
千钧一发之际。
其鼻孔中突然钻出一只指甲盖大小的灰色虫豸,外形神似鼠妇,却长着密密麻麻的浑浊虫眼。
“啪唧——”
蛊虫爆裂间,灰色甲壳将她完全包裹,甲壳缝隙中长出一颗颗黄色眼珠,死死盯着徐执事。
火浪袭来,与甲壳虫茧相撞。
不等出现结果,徐执事手持一把二阶下品法器长剑,飞身跃起,隔着老远便是一剑劈下。
空气被热浪炙烤的扭曲。
长剑斩出一道近两丈的烈焰剑罡,将甲壳虫茧彻底一分为二,潺潺血液从缝隙中流出,那些虫眼也黯淡下去。
徐执事小心翼翼的缓步靠近,犹疑的盯着那些流出的血液,他的神识很难透过甲壳感知到内部的情况。
也提防着一手可能会有的底牌。
一步,两步……
突然,徐执事脚下地面塌陷,绿色、粉色、血色,三重色彩的毒雾从地底喷涌而出,其面色一肃。
脚下踩踏空气,如旱地拔葱般直飞而上,逃脱过程中还不忘反手挥出一剑,又一道两丈长的烈焰剑罡斩出。
恰在此时,柳金仙的本命蛊虫血蚊蛊从毒烟中显形,体型迅速膨胀,眨眼间便成了一只体长五六米的巨型蚊虫。
口器猛的一吸,那烈焰剑罡竟然如水般被其吞噬,血蚊蛊体表的血色染上火焰纹路,仅仅是呼吸之间,便喷吐出水缸大的血色火球。
竟是以眼还眼的手段!
徐执事亦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本能反应下直接挥剑,想要斩出第三道烈焰剑罡,却不成想,一只鬼鬼祟祟的灰白毒蜂从他身旁飞过。
从屁股中喷出一道毒液,正好落在法器长剑上,这柄二阶下品剑器,灵光闪烁一二,虽未完全失效,但也斩不出原版的剑罡了。
来不及做出第二重应对。
血红火球结结实实轰中了徐执事,威力颇为可观,像是小型导弹般将空气爆震出环状气浪。
“噗通———”
焦黑身形跌落在地,只余胸口还有略微的起伏。
这时,柳金仙方才从地下跃出。
好整以暇的打量着这位筑基前辈的惨状,有些恐怖的脸上带着嘲讽的弧度:“继续嚣张啊?欺负到余的头上,定让你知晓什么叫后悔!”
柳金仙同样谨慎靠近,聚精会神观察着对方的状态,发觉焦黑皮肤下流出绿色毒血后,方才松了口气。
“碧蛇毒虽然只是二阶毒素,但也不是你这种初期修士能解决的,爬过来,舔本宫的脚背,给你一个做奴仆的机会!”
她竟然还打这种主意,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一口气去了大半的徐执事,眼皮被焚烧殆尽,只有两颗血淋淋的眼球在那转动,听到如此狂妄之言,疯狂之色更甚。
“你…过来……”
血蚊蛊不仅再次重创了他,还扰乱了他的秘法,两重伤势同时爆发,他几乎失去了站起来的能力,特别是碧蛇毒。
他能感觉到生命在流逝,牙龈裸露了一半,和浑身上下的大面积烧伤流脓,让他声音很是嘶哑艰涩。
“我……愿意…签订……奴契!”
“识时务者为俊杰。”柳金仙挑了挑眉,愤怒和恼火等情绪都消退了,反而显露出得意的神情。
嘴上说归说,她手上可没有缓和的意思。
双手掐诀,储物袋中飞出一柄飞剑,毫不犹豫的斩向徐执事的脖颈。
显然,适才所说的为奴为仆,完全是她的恶趣味,想要羞辱筑基修士的尊严,用以反击在玄骨山时同等的遭遇。
睚眦必报之处,更胜传闻!
飞剑不仅能用来当作飞行法器驱使,其锋利程度,在剑器中也是数一数二的,更是修士最常使用的法器之一。
柳金仙手里这柄也不简单。
破空而去时,竟然没有任何声响,便将徐执事的人头斩落,生机迅速消散。
见尘埃落定,柳金仙彻底放松下来,这是她第一次对付筑基修士,没想到这么顺利,不免更加骄傲自得。
“小心!”
倏然,王煜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柳金仙下意识后跃,却被一根黑色烟雾状的绳索捆住腰肢。
徐执事的尸体冒出大股黑烟。
其常年炼丹磨砺出的庞大神识,又以未知魔道奇术催化,竟然主动转化成了缺乏理智的凶灵厉鬼!
此刻猛然膨胀,一口就将柳金仙吞了下去。
看的王煜头皮发麻。
紧赶慢赶还是迟了一步,魔道修士难缠之处就在于此,鬼知道会什么邪门秘法、旁门奇术……
当杀人焚尸,灭魂扬灰,方才稳妥。
徐娇娇都有魔道奇术傍身,其父身上说不定也有一些机缘,毕竟在赤鸢魔域,能凭借自己的本事晋升筑基,还是一代爬起来的,肯定是有几把刷子的。
“这下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