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似火的七月,一切风平浪静。
张凡渡过了一段安闲的日子,每天正事没有,除了日常修炼南北宗源,参悟北帝法之外,便是上班摸鱼,看看千年老妖的帖子。
“江葫,在这么闲下去,公司会不会倒闭?要不要提前找工作?”张凡看向白不染的办公室,老板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来了。
“七月份将有一千多万大学生毕业找工作,便宜又好用。”1
江葫头也不回,打开手机,主页至少有十几款社交软件。
“下个月的话……”张凡咂了咂嘴。
“八月份是最热的时候,这时候找工作?上哪儿吹免费空调去?”江葫淡淡道。1
“九月……”
“九月中秋,十月国庆,不仅发节日礼,还放假……”
“那……”
“十一月,十二月是全年淡季,天气又冷,你确定这时候找工作?”
“……”
“再下面可就过年了,你有钱过年吗?”江葫放下手机,认真地看向张凡。2
“那……那什么,我就随口说说,我挺爱公司的。”张凡尴尬地笑了笑。
闲出鸟的七月,张凡倒也不是一无所获,除了道术修行方面依旧是突飞猛进,每天午饭时间,他总是能够遇见那位学姐王甜甜。
一来二去,两人倒是熟稔起来。
此时,张凡才知道,王甜甜还真就在何非开的瘦猪工作。1
“学弟,你真在A1上过自习?”
这天中午,两人在老王剁椒鱼吃饭,王甜甜想起当日张凡的话,忍不住追问起来。
“这……”张凡尴尬地笑了笑。
东大A区1号教学楼在整个大学城都算得上是赫赫有名,不过这个名声却有些邪乎,好多学长学姐甚至有些谈之色变。1
就算是在东大内,那栋楼除了白天上课以外,其他时间几乎都不会有人踏足其中,大夏天的别说空调,连风扇都没开,人坐在那里都能感受到阵阵凉意,直窜后脖颈,好似有人在对着吹气一般,而且吹得还是冷气。
有人说,这栋楼不干净,阴气太重,一般下午四点以后就不要在里面走动了。
张凡曾经听一位学长说过,他们系有个女生,男朋友是外地的,周末的时候大老远过来看她,临行时误了车,回到学校又太晚了,正好看见这栋楼里亮着灯,就想着在里面对付一夜。
当晚,那位女同学和男朋友聊天,她男朋友还夸东大的学生真是用功,这么晚了,还那么多人在上自习。
当时,那位女同学就傻了,因为她知道,学校的A1教学楼,每天五点钟就会锁楼,根本不会对外开放,哪里的同学上自习?
那位女同学立刻就打电话过去想要确认清楚,可是没有人接,整晚,她男朋友便再也没有回复任何信息。1
第二天,那位女同学一大早便去了A1的自习室,结果自然没有找到人,电话那边已经变成了盲音。
最后自然是报了警,按照失踪处理。
她的男朋友就好像人间蒸发了异样,再也没有找到,后来,那位女同学也变得精神恍惚,甚至出现幻觉,没多久便退学了,她们宿舍则是全体保研。2
这样的室友请务必介绍给我
当时,张凡刚刚入学,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各种版本漫天飞,学校都出面压过。
有人说,那位女同学本身精神就有问题,很多事情都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就比如她说她跟男朋友那夜的聊天,聊天记录里面根本什么都没有。
或许是她男朋友失踪,她受不了打击,臆想出来这些。
也有人说,A1的那栋楼藏着一间自习教室,每天半夜十一点以后,里面就坐满了人,其中便有那位女同学的男朋友。
“当年我刚入学就碰上这事,我哪敢啊,上次是开玩笑。”张凡笑着道。
东大的恐怖传说有很多,整個大学城都说东大不干净,正因如此,以至于后来许多传说都是凭空杜撰,真真假假根本无法考证,反而让东大的名声越发邪乎。
“你说得这事我知道……”王甜甜夹起剁椒鱼头的鱼眼,小声道。
“你知道?”
“嗯,那女生跟我是同学……准确来说是室友。”王甜甜道。
“啊?”张凡一愣,忍不住八卦起来:“我听说当时你们宿舍集体保研了,有这回事吗?”
“这个嘛……嘻嘻……”王甜甜甜美一笑:“我说个你知道得。”
“什么?”
“当时学校……私下里找过一位道士来看过。”王甜甜凝声道。
“这……”
张凡撇了撇嘴,虽然如今他已经踏入修行界,知道这世上确实有许多怪力乱神,可对于普通人而言,学校乃是教书育人,弘扬科学和道理的地方,搞这种封建迷信实在有些不妥。
最关键得是,传出去,名声不好,舆论也不会好听。
“私下请的,听说是我们系主任的朋友……”王甜甜道。
“我们系主任早年曾经在道门名山上过一阵子静修班,认识不少道士。”
“静修班!?”张凡的神情变得古怪起来。
这项业务他太熟了,骨折价5888元,要知道当初给他推荐这课程的可是真武山掌教楚超然,当今世上的活真人……
如果传出去,这牛逼他能传代吹。
“据说那道士有些真本事,我们系主任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请过来……”
“茅山的道士?”张凡脱口问道。
江南省的地界,最有名的便是茅山的道士。
“不是……”王甜甜摇了摇头:“那道士说他来自真武山,江北省的真武山……”
“啊!?”
张凡倒是没有料到,论起来如果是真武山的道士,跟他也算是同属一脉。
事实上,天下十大道门名山的名头很大,在修行界,就相当于是双一流大学,不仅有就业优势,走到哪里都比野路子出身的道士要高出一头。
“那道士叫什么?”张凡随口问道,或许他还认识。
“名字倒是挺特别,他姓白……”
“白不染!”
“老板!?”张凡一愣,却是没有想到会从王甜甜的口中听到白不染的名字。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