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的都是人精,那天灯火通明只有自己受伤,凶器呢?他们肯定都看见了。不说,谁知道是不在意还是有什么想法。
果然,李公子看到那破骨箭并无任何意外。
倒是他旁边的男子伸头看了眼,哟了一声,有些意外,看他反应是认识这东西的。
探寻的目光往她脸上溜。
李公子拍他:“去去去,就是那场刺杀,我们当时就在旁边。这不人受伤了才养好出来。”
男子恍然,伸手过来。
扈轻手掌一撤,看着他不语。
男子笑笑:“你拿着没用。反而给你招祸。”
李公子一脸的你扯吧:“谁不知道似的,撕破脸了,还装什么。”
“明面上没撕破啊。”男子笑对扈轻:“想换什么啊妹妹?换给我呗。”
扈轻说:“袖弓。”
男子笑容收了收,眼神几分意外:“你认得?”
扈轻笑:“跑江湖的,多多少少见识过些东西。”
江湖?
他拐拐李公子,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嘎嘎笑起来。
扈轻:“.”真的很搞不懂男人。
“行。我用袖弓和你换。”男子手掌按了按,拿出一只精致玲珑的的镯子来,金属质地,细圆口,上有祥云花卉,一看便是女子佩戴。
扈轻和他交换,摩挲了几下就把那镯子打开变成一只比巴掌略长的小弓,细如绳蛇,弓弦更是细得将要看不见。还有几只小箭才手指长。恢复,套在手腕上。
男子看着她的动作目光闪了闪:“我叫李向楼。”
扈轻去看李公子,李公子叫李双楼。
不是远房亲戚?
李公子诧异李向楼直接告之扈轻名讳,要知道,他可从没正式向扈轻介绍过自己,秦大小姐也是。当然,扈轻肯定知道他们的名字,出门在外互报姓名的时候很多。
李向楼这是正式结交的意思?
李公子哈哈:“我们一起出生的,就一块起名了。”
扈轻想,是不是有什么豪门秘辛捏?
李公子看出来了,无语:“我这个李与他的李不是一家。”
李向楼:“对,我们是远房亲戚。”
亲戚这种关系嘛,走得少了,近的变成远的。走得多了,远的也变成近的了。
三人去看现场,参赛人员开始打出手诀到炼器炉上,这是加快材料的分解,第一道去杂质的程序。
炼器又是火又是烟,器师动作大开大合,偶尔这里火焰乱窜了那里轰隆爆炉了,所以需要一定的安全距离,彼此间离得很开。由此,比赛场地也便很大,观众席离着有一定距离。不过修仙之人五感强大,即便离着远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扈轻安静的看,先挑那些扎眼的,看两眼,再跳着去看其他人。准确的说,不是看人,是看他们的手、他们的动作,一个不露的全看过。
李向楼的目光时不时从眼角极快的瞟过。
李公子腿轻轻碰他:够了,隔着我偷瞧,你上瘾了?
李向楼白他一眼,觉得幼年小伙伴有些蠢。
而扈轻看了一圈,觉得里头没什么值得自己学习的。便再去看坐在高台上的评委人员。呃,几十个人,跟参赛人员相比并不多,而且那些人显然也觉得没什么看头,三三两两的一聚,谈笑风生。但扈轻知道,表面谈笑风生,暗地里,这些人肯定都分出心神来关注场中。
毕竟他们也要挑好苗子呀。
看完评委,她再去看巡场人员,场外的守卫,再看会场布局,研究这里的五行分配。
李向楼坚持不懈的偷瞄他。
李公子觉得小伙伴此举实在不上台面。多多少少算个美人儿,你有话直接说啊。
而后看完一圈的扈轻从头再看,这次她看参赛选手的神态。
“哟呵。”她吓一跳。
李公子:“怎么了?”
扈轻指着一个方位:“打起来了。那男的,打了那女的一巴掌。”
她补充一句:“不是你的小美人。”
“.”李公子说,“太过分了。怎么能打女人呢?还打脸!”
三人盯着那边瞧,现场起了小骚乱,几个监场迅速过去。
“怎么回事啊?”李公子哎哟哎哟,手掌直搓膝盖:“怎么打女人呢?”
李向楼已经拿出传讯器来打听,很无语的表情,对两人说:“那女器师偷学那男器师的炼器手法。”
扈轻、李公子:“.”
扈轻说:“手法偷学了没用吧,还得有心法才行。”
只手指头比划那两下子,演电视剧呢?
李公子:“对啊,没用。那男的也太不大度了。”
李向楼:“他们是兄妹。”
李公子:“啊——”
扈轻:“这里头有事啊。”
不知道内情,谁知道谁对谁非呀,或者两人都不无辜。
扈轻唉的叹气。
两人看她。
扈轻说:“家庭教育很重要啊。”
两人想了想,都认同这一点。
李公子认同的是:“对嘛,教育好孩子,该上的上,该让的让。”
李向楼认同的是:“感情处好了好留条命嘛。”
然后两人眼神交换一声“知己”啊。
扈轻:“.”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里头已经处理好了,那兄妹俩各自回去继续比赛。扈轻看得清楚,两人脸上都是怨怼愤恨的表情。嗯,一看就是亲生的。
再看着看着,又发生了一起炸炉,然后那人哭哭啼啼被带出会场。
扈轻懵:“直接出局了?海选赛的时候不是能重新来?”
“正式比赛不一样。也能重来,但器盟不再提供炼器炉和材料。所以,有心的人都会多准备些东西。那个,显然是菜鸟,没法炼了留着干嘛?给其他人捣乱吗?”李向楼说。
扈轻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不久之后又一个炸炉的。扈轻见那人果断的收拾好残渣,放到一旁。取出一只新的炼器炉和备份材料立即重新开始。走到他旁边的监察见此脚尖一转走开。
很考验临场反应力呀。
目光一转,她看到一个器师的动作和手上材料,微微睁大眼睛。
“还有炼邪器的?”
李公子和李向楼早看见了,李公子不以为意的说:“几块人骨头罢了。不是邪器,是阴器。这个倒是别出一格,不知他能炼出什么来。”
李向楼:“我猜是招魂铃。”
扈轻:“不对。那几块骨头不干净,他炼的不是正经阴器,肯定是邪器。”
李公子诧异的看李向楼。
李向楼微微思考一下,想起什么:“是了,这次独香门的人也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