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帮主,不能挖!”
南霸天刚准备让手下的人开挖,唐子悦就出声阻止。
南霸天与秦鹰齐齐看向唐子悦道:“怎么了?”
唐子悦道:“这里,这里不对劲,风水太诡异了!”
“风水?”
南霸天这时候抬头看了看周围,只见这个位置是位于一个小河边,前面是一片树林子,后面就是一条河。
这坟墓挖在河岸之上。
沿河而葬?
南霸天嘀咕一声,也感觉奇怪,这时唐子悦道:“你们看这里,前面有树林当着风,后面有河流封着水,有道是青山埋忠骨,哪有选墓穴的时候,沿河而葬呢?”
“尤其是这种沿着河岸埋尸体的,这沔水河每年感到暴雨季就会涨水,你们看这里,现在看着是陆地,可是等涨水的时候,这里可就全部都淹了啊!”
“你们见过谁家把坟墓建在水里,等着水来淹啊?”
唐子悦说着,南霸天与秦鹰也都点头,是啊,这风水实在是太差劲了,怎么能够这样呢?
“所以我怀疑,这个位置是他们故意选在这里,这里靠河,只要有一些船只在河边等着,到时候棺材一到,直接就把棺材里的军械倒出来,运到船上,岂不就能完美的把军械运走?”
听了这话,南霸天道:“伱是说,这棺材里面可能已经是空的了?”
唐子悦道:“没错。”
秦鹰道:“唐先生,这只是你的一个猜测,还是说你已经有了真凭实据,可以肯定,这棺材里是空的了?”
唐子悦微微皱眉,紧跟着开口道:“只是一个猜测!”
听了这话,秦鹰道:“那帮主我觉得还得挖,咱们不能因为唐先生一个猜测,就放弃这样一个立功的机会,而且咱们赶来的如此及时,对方就算有船等着,如何能够来得及运走呢,我觉得这军械应该还在这棺材里!”
“帮主,秦鹰堂主说的虽然很对,可是我怕这是陈九四的另一个毒计啊,若是咱们开棺之时,牧兰人杀一个回马枪,撞见咱们挖坟,咱们可就解释不清楚了。”
“回马枪?人都埋了,他们回来干什么?我说唐先生,你别老是杞人忧天,我看你啊,就是被陈九四算计怕了,要我说他陈九四又不是神仙,还能每次都算的准,不可能的。”
“帮主,此事当三思再三思啊!”
唐子悦闻言没有反驳秦鹰只是继续劝说南霸天。
南霸天听了这话,也陷入了纠结,而一旁秦鹰也开口道:“帮主,唐先生所言虽然有理,可是来都来了,咱们就这般回去,回去之后,东城的事情,咱们又如何向耶律交代啊?”
南霸天听了这话脸色愈加沉重,是啊,如何跟耶律交代啊。
他现在就是沙漠中快要渴死的人,现在面前有一杯有毒的水,喝不喝呢?
唐子悦这时也沉默了,他没有继续劝说,因为该说的他都说了,至于如何抉择那就看南霸天自己的,毕竟这种事情他一个当下属的可管不了。
南霸天犹豫了许久,紧跟着道:“挖!”
“好嘞,兄弟们挖!”
南霸天也是真的逼到死胡同了,富贵险中求,都到这一步了,不拼一把,如何能够甘心。
而且他已经没有后路了,他现在唯一能够翻盘的机会,就是找到这批拜火教的军械,如此才能把他的所有劣势扳回来!
“挖,开挖!”
这牧兰人棺材埋的也并不深,很快就打掉了坟头土,露出了里面的棺材木。
秦鹰这时看着帮主道:“开棺?”
南霸天点头道:“开!”
“好嘞!”
一声零下,一群小弟立刻拿着撬棍就开始撬棺材,一个个刚才在南城就撬过棺材了,因此手法很纯熟,这时候拿着撬棍就咔咔的撬。
一旁唐子悦看了,眉头紧皱,不好的预感再次浮现在了他的心头。
他很想开口阻止,但是看看南霸天孤注一掷的表情,他沉默了。
南霸天这时也阴沉着脸,盯着面前的这些棺材,很快终于一个小弟,把棺材撬开了。
“帮主撬开了!”
听了这话,南霸天直接走了过来道:“怎么样?”
那小弟这时往棺材里看了一眼,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看着南霸天道:“没有!”
“没有什么?”
南霸天这时也冲了过来,然后就看到了这棺材里,正躺着一具尸体,除了尸体竟然什么都没有了!
“这!”
看到这里,南霸天的眼睛猛地瞪圆,而另一边秦鹰也喊道:“坏了,帮主,我这里也没有,棺材里除了尸体什么也没有了啊,咱们猜错了!”
南霸天听了这话眼睛一红道:“怎么,怎么会这样?”
而这时唐子悦指了指身后的这条沔水河的道:“从这里装船,顺流而下,最多只需要半刻钟,就能到沔水河主流。”
南霸天这时一转头看向了河里,然后怒道:“陈九四,一定是陈九四算计我的!”
唐子悦沉默了,这还用问。
秦鹰这时道;“快,来吧棺材埋回去!”
听了这话,南霸天也道:“对,赶紧给埋回去。”
可是这时,唐子悦的脸上一黑道:“来不及了。”
南霸天闻言,耳朵动了动,紧跟着脸色立刻就浮现出了难看的表情,紧跟着只能喊了一句:“跑!”
可是七百人啊,想跑哪有那么容易,这时就见林子里突然走出来一群牧兰人,为首的正是阿鲁台。
阿鲁台来到这里,抬眼一看,自己牧兰族塔拉一家的坟墓全被刨了,棺材盖都打开了,就差把尸体拉出来鞭尸了。
顿时大怒,汉人实在是太过分了,欺负人有这么欺负的吗?
还真没把我们牧兰人当人啊。
这样想着,他一眼就看到了南霸天,毕竟这么出名的人物,他们怎么可能不认识呢,这时就听老阿鲁台大吼一声:“南霸天,你好大的狗胆,竟然敢挖我们牧兰人的坟,你给老子站住!”
“我告诉你,你跑得了和尚你跑不了庙,我认出你了,你等着,你们渔帮如此欺人,我定要去达鲁花赤那里告你们一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一声怒吼,南霸天停住了脚步,既然已经被认出来了,再跑可就是丢大面子了,秦鹰落在南霸天身后道:“怎么办帮主,要不杀了他们?”
唐子悦在一旁连忙道:“万万不可。”
秦鹰看向唐子悦道:“不杀了怎么办,到了达鲁花赤那里,怎么解释?”
“左右不过一百人,不用帮主动手,我保证不留活口,没人知道的!”
秦鹰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气,南霸天也颇为心动。
这时唐子悦道:“秦鹰你疯了,咱们挖了牧兰人的坟,虽然是一桩恶事,但是达鲁花赤不会让咱们如何的,可是你杀了这沔水县一百多牧兰人,要是让达鲁花赤知道,尤其是上面巡察使马上要来的情况下,你这就是给耶律大人上眼药,耶律大人不杀咱们,都说不过去了!”
秦鹰闻言不服气道:“都杀了,耶律怎么知道是咱们干的?”
唐子悦闻言道:“咱们七百兄弟,你也一起杀了?”
“嗯?”
秦鹰看向唐子悦,唐子悦道:“杀了一百个牧兰人,这么大的事情,耶律肯定要尽最大的力量调查,你确信,咱们这七百人都能守口如瓶,还是说你能把这七百人都杀了?”
“你要是把这七百人都杀了,咱们渔帮也就沦落二流帮派了,还混个屁。”
唐子悦被秦鹰气到了,秦鹰闻言沉默了,片刻道:“那你说怎么办?”
唐子悦道:“不怎么办,等着耶律来处置吧,现在咱们是蜘蛛网上的昆虫,越是挣扎,错的越多,现在最好就是别动,以静制动,才有可能解决这些麻烦。”
秦鹰闻言看看南霸天,南霸天深吸一口气:“罢了,就听唐先生之言吧。”
秦鹰闻言骂道:“该死……”
南霸天一行人直接就被牧兰人围上了,别看只有一百多牧兰人,可是面对七百多渔帮弟子也不需,甚至面对南霸天也没有丝毫胆怯,指着南霸天一阵的辱骂。
南霸天则是阴沉着脸不说话,而不远处老阿鲁台道:“这家伙是渔帮帮主不好办,你现在立刻派人回城找达鲁花赤,让达鲁花赤前来主持公道。”
“是!”
听了这话,这个牧兰人立刻跑远了,而其余的牧兰人指着南霸天就是输出。
“你们要不要脸了,挖我们牧兰人的坟墓,你们简直就是畜生啊。”
“是啊,是啊,你们活不起了,挖我们牧兰人的坟,你们简直太恶心了,卑贱的汉狗!”
“汉狗,这件事没完,我们牧兰人,绝不受此等羞辱!”
一声声辱骂,南霸天与秦鹰的脸愈加难看,唐子悦看了之后抱拳道:“各位牧兰大人,请问你们谁是管事的?”
老阿鲁台走过来道:“我是管事,怎么了?”
“这位老人家,我想这是个误会。”
“误会个屁,坟都给我们刨了,你说是误会,怎么可能是误会,我已经找达鲁花赤了,你们就老实呆着,达鲁花赤来之前,谁也别想走!”
唐子悦闻言道:“好,我们可以等耶律大人来,不过之前,你们能不能别骂了?”
“凭什么,你们敢做我们凭什么不能骂,就骂,不要脸的汉狗……”
唐子悦被骂的用扇子遮住脸躲进了人群之中,南霸天道:“牧兰人不讲理的,你跟他们说什么?”
唐子悦道:“帮主,稍安勿躁,一会耶律大人来了,定能解决。”
南城,陈解骑着马,带着小虎率先进城,到了城门口等候的哨探给他带来两个消息,南霸天去了西城小河村了。
而耶律正在东城带人搜查反贼的踪迹呢!
现在整个沔水城,几乎没有高手在。
陈解听了这话,轻轻颔首,催马进城,然后换了一身衣服,绕道来了渔帮总舵,南霸天的老巢。
没错,陈解要偷家了。
南霸天为了抓他几乎掏空了整个渔帮人马,除了各地驻守的渔帮弟子,能够机动的,以及看家护院的,几乎全部调动出去了,现在整个渔帮总舵,剩下的护卫加起来,不过百人。
这个护卫的数量对付普通人还可以,可是对付陈解那就不够了。
陈解一个化劲高手,这个时候想要进防守空虚的渔帮总舵,还真是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陈解来到了渔帮总舵,一个飞身直接跃到了房顶,紧跟着沿着房顶飞速的向院内而去,他来过几次渔帮总舵,知道帮主夫人的房间在西园。
西边有一个小院子,这时院子外站了四个护卫。
这时候站在门口,互相聊着天,并没有太多的紧张感,也是,这里是渔帮总舵,谁能在这里放肆呢?
陈解来时,就见他们聊着正欢,内容是南霸天到底能不能干掉陈九四,毕竟这一次可是动用了七八百人的阵仗。
而这时西园之内,黄婉儿坐在窗户前,杜鹃在一旁焦急的走着:“夫人,这次完了,这次彻底完了,帮主走的时候说了,定要把陈堂主碎尸万段,这回陈堂主怕是难逃此劫了!”
黄婉儿没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窗户外,眼神之中有着担忧!
“夫人,您说话啊,要是陈堂主出事了,您肚子里……哎,再过两个月,您这就瞒不住,到时候连个给您撑腰的人都没有,您可怎么办啊,帮主会杀了你的!”
杜鹃焦急的说着,黄婉儿沉默不语,好半天才道:“杜鹃,你该离开了。”
“啊,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杜鹃说着,黄婉儿道:“剩下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做好,那边柜子的抽屉里有两千两银子,拿着钱,离开沔水县,最好也离开黄州府,过你的日子吧。”
杜鹃闻言道:“夫人,您怎么又说这样的话,我,我不会离开您的。”
黄婉儿道:“就跟你说的,陈郎若死,我就是无根之木,等两个月后,我就是死路一条,你不必陪着我殉葬。”
“夫人,您只要想办法把孩子打掉,您就不用死啊!”
杜鹃这时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用最直白的话跟黄婉儿说道,黄婉儿闻言沉默了片刻道:“我也想活啊可是更想他活啊!”
听了这话,杜鹃愣住了,看着黄婉儿。
这位夫人什么性子,她实在太清楚了,夫人何时怕过死,夫人何时不渴望着死亡的到来。
可是今日,今日夫人竟然说,她想活着了!
是孩子吗?是她改变了夫人吗?
杜鹃不说话,只能看见在阳光下,黄婉儿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摸着自己的肚子,嘴角竟然还有一丝笑容。
夫人是那么渴望自由,渴望一个孩子啊!
“夫人,咱们逃走吧!”
杜鹃看着黄婉儿很认真的说道,黄婉儿听了这话,诧异的回头看着杜鹃。
杜鹃点头道:“逃走吧,逃出这里,逃出沔水县,然后把孩子生下来!”
黄婉儿的眼睛中有了光彩,不过很快她就泯灭了,摇了摇头道:“不可能的,虽然南霸天抽走了府内的大量人马,可是依旧留了百余人,而你我两个弱女子,只需要两个壮汉,咱们就跑不了。”
“再说,就算跑出去,你我又能去哪呢?咱们根本跑不出沔水县,到时候被抓住,我也许还有活路,可是你必死无疑。”
黄婉儿叹了口气道:“就这样吧。”
杜鹃道:“夫人,我不怕,我有个远方亲戚就住在城内,咱们可以上他们家暂住,等找好了机会咱们再跑,若是,若是实在不想,咱们可以求白虎堂的人帮忙!”
“白虎堂?呵呵,陈郎能不能挺过这一关都难说,咱们去白虎堂做什么,而且我也不想因为我的事情去麻烦他们!”
“陈爷就算出事了,不还有他们的当家主母吗?让她帮帮咱们,上次咱们见了,那个叫做苏云锦的小娘子,是个通情达理的,咱们怀了老陈家的种,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咱们被南霸天抓回去啊!”
杜鹃道。
黄婉儿闻言沉默了,紧跟着开口道:“若是我的孩子也需要看着别人脸色活着,也许他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
“我不会去求任何人,而且陈郎若是出事了,她怕是也自身难保,又何必去为难她呢,就这般吧,杜鹃你拿着钱,准备准备跑吧。”
“夫人,我不走!”
杜鹃咬着牙道:“总会有其他办法的。”
黄婉儿没有说其他的,只是笑了笑,紧跟着道:“哪有什么办法啊,其实这才是人生,就跟着江湖一样,每过几年就会有天骄崛起,每过几年又会陨落,大浪淘沙,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弄潮儿,可能最后只剩下一地荒凉”
“夫人,您……”
“不要劝了,我认命了,我只想在这最后的时光里,好好陪着他长大,感受他在我肚子里的感觉,足够了,最起码证明他来过,我亦拥有过!”
杜鹃闻言沉默了看着消沉的夫人,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劝说。
“让我试试。”
杜鹃正在不知所措,就在这时感觉身后有人拍自己的肩膀,转头,顿时眼睛瞪大了:“陈”
“嘘!”
陈解做了个禁音的手势,杜鹃这时瞪大眼睛看着陈解,满脸的不敢置信,陈爷,您,您怎么来了!
陈解做了个手势让她出去。
杜鹃立刻点头,轻轻离开了屋子,而陈解站在门口,就看到黄婉儿,捂着自己的肚子,站在床前,呆呆的看着窗户外。
陈解缓缓的走了过去,从后面揽住了黄婉儿的腰。
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黄婉儿全身先是一紧,紧跟着感受了一下那双有力的大手,闻着身后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眼眶突然湿润了。
不过要强的她并没有哭出来。
“你,你怎么来了。”
黄婉儿声音略显哽咽,陈解凑到她耳旁道:“我来看看我的孩子跟孩子他妈啊!”
说着陈解的大手握住了黄婉儿的小手按在了黄婉儿并未隆起的肚子上。
黄婉儿罕见的红了脸,同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包裹着全身,那种感觉是以前不曾拥有的。
那在积香庵的疯狂虽然很快乐,可是黄婉儿知道,那只是一种肉体上的满足。
而现在是真心实意感受到了来自心灵上的温暖,她不由融化在陈解的温柔之中。
“陈郎,你怎么来了,南霸天他们说要去抓你,说你私通拜火教的妖人,要造反!”
黄婉儿对陈解好奇的问道。
陈解道:“我故意的。”
“你给他设局了?”
陈解道:“嗯,而且是个连环局,具体的就不跟你说了,对了,你有没有要拿走的东西,走吧,我接你离开!”
“接我离开?”
黄婉儿一愣,紧跟着转过身看着陈解道:“你带我去哪?”
“回家。”
陈解开口道。
黄婉儿听到家字,明显有些动容,不过紧跟着还是开口道:“不,陈郎,我不能跟你回家,南霸天若是知道我被你救走,他肯定会发疯的,对了,你等等”
黄婉儿说着转身往自己的梳妆台走去,很快拿出来了一个梳妆盒。
然后在梳妆盒的最下面竟然还有一个暗格,很快她掏出来几页纸,都是手抄的,这时她递给了陈解道:“这个是我偷偷抄南霸天的玄冰劲,你拿走吧,陈郎,您快走吧,一会儿,他回来,你就走不了了!”
陈解听了这话看着递过来的几张纸,只见上面用娟秀的字迹誊写着一本功法,正是南霸天最强的功法《玄冰劲》
可是这功法好像并不全,黄婉儿道:“我当时抄的着急,后面还有两页没抄到,只抄了两个名字。”
“陈解看去,只见上面写着:暴功篇,最后一章是补药篇”
陈解皱眉,暴功篇,陈解顾名思义,应该是一个可以把功力发挥到远超正常状态的一个方法,至于补药篇,陈解怀疑应该是修炼此功需要辅助的一些丹药。
不过这些已经足够了,陈解也不准备修炼南霸天的玄冰劲,毕竟这武功副作用太大,练完了,容易不能人道。
陈解可不敢瞎练,毕竟自己可有小娘子,还有黄婉儿两个大美人在身边,若是失去了人道的能力,简直亏成狗。
不过这《玄冰劲》还是很贵重的,毕竟可以看看南霸天的运功原理,从而让自己对南霸天的武学路数有一个了解,可以做到知己知彼百战而不殆啊!
想到这里,陈解很珍重的把秘籍装了起来,紧跟着对黄婉儿道:“婉儿,谢谢你。”
黄婉儿看着陈解道:“这是我答应你的。”
陈解看着她道:“可是我说了,用肉偿,要不我现在还你一次?”
黄婉儿瞪着眼睛看着陈解道:“你疯了,这里可是南府,要是南霸天回来了,咱们,咱们可就完了!”
陈解道:“放心,他回不来。”
某墓地,南霸天在一堆渔帮小弟护卫之下,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奇怪的道:“谁念叨我啊?”
黄婉儿闻言依旧道:“不行,我怀孕了。”
陈解这时过去道:“头几个月没事的。”
黄婉儿直接阻止了陈解道:“不行,就不是不行。”
看着黄婉儿这紧张的样子,陈解也不在逗她了,只是开口道:“行了,说的也差不多了,走了婉儿,我带你离开这里。”
黄婉儿摇头道:“你要带我去哪?”
“白虎堂,我的身边啊!”
黄婉儿道:“陈郎,我跟你走可以,但是我不想去白虎堂,最起码我现在不能去!”
“为什么?”
陈解看着黄婉儿,黄婉儿道:“南霸天为人很偏执的,若是回来看不到我,再让他发现我去了你的白虎堂,他会疯的,到时候他若不顾一切的找你麻烦,你会很麻烦的。”
陈解道:“我做好了准备,我已经准备跟他翻脸了。”
黄婉儿道:“我不想你为了我而跟他翻脸,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你明白吗?”
陈解看着黄婉儿道:“这真的很重要吗?”
黄婉儿道:“陈郎,我可以成为你的附庸,但是绝不能成为你的累赘,我希望你拥有我可以更好,而不是更差,你明白吗?”
陈解看看黄婉儿,发觉这个女人有些时候的思维很偏激,有时候的思维又很前卫。
她现在说的这番话,若是放在苏云锦的嘴里,是永远也说不出来的,因为这想法有些过于惊世骇俗了。
陈解若不是现代人思维,很可能会不明白黄婉儿说什么。
陈解想了想道:“我在城北有一个宅子,没有人知道,你先去那里,等我解决了南霸天,稳固了局势,你再跟我回白虎堂可好?”
黄婉儿道:“真的?”
陈解道:“真的。”
黄婉儿道:“那,那好吧。”
陈解道:“行了,有没有金银细软,这些衣服被褥就不用拿了,那里我让人做新的。”
黄婉儿闻言道:“嗯,没有了,就是一些银票。”
黄婉儿说了一句道:“也都不拿了吧,放在这里还能迷惑一下南霸天。”
陈解道:“行。”
说着,黄婉儿看着陈解道:“陈郎,你以后不会变成南霸天那样吧?”
“嗯?”
陈解看着黄婉儿被她的话搞迷糊了,自己跟南霸天有可比性吗?
黄婉儿摇了摇头道:“嗯,是我想多了,陈郎,我与他以后都托付与你了。”
黄婉儿摸着肚子。
陈解直接一个公主抱把黄婉儿抱了起来道:“放心吧,我以后定然会好生待你的。”
陈解就这样抱着黄婉儿出门,然后看到了杜鹃与小虎正站在院外,杜鹃看到陈解抱着黄婉儿就出来了,顿时瞪大了眼睛。
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陈解对小虎点点头:“撤。”
说罢陈解一跃直接跳上了房顶,然后施展惊雷步刷就消失了。
而小虎看着杜鹃道:“姑娘,得罪了。”
说罢直接抱起杜鹃,杜鹃惊得差点喊出声来,她是第一次被男人抱,这种感觉让她忍不住想要惊呼,同时就感觉脸一阵燥热。
而小虎却不知道这些,他对男女之事,并不是很上心,要不然也不会对家里翠菊的示好无动于衷,要知道那个小丫头可是很会的。
可是小虎却只知道修炼,对搞男女关系,一窍不通。
不过杜鹃不一样啊,二八年华,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被小虎这般一抱,顿时感觉身子都酥了。
红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小虎却不管这些,运足了内力,一跃,咻的一声直接蹦到了房顶,然后几个辗转腾挪,就消失不见了,这些看门的这时还在那里聊天,根本没反应过来,自己被偷家了。
其实也正常,这站岗的,四个人都是练肉境,练肉境你想要防两个化劲高手,简直是开玩笑了。
东城门。
耶律带着其木格一路狂奔赶到了东城门,立刻对东城进行了封锁,同时派人去追孙铁锤等人,可是孙铁锤一行全都是有功夫在身,并且轻装上阵,并没有任何破绽露出,很快就消失在城外的荒山野岭之中。
就算耶律有骑兵也根本抓不住他们,只能徒劳无功。
耶律这时一脸愤怒的听着各路人马的回报,其木格这时带着人正在东门询问情况。
东门到底是怎么破的,结果就是几乎没有抵抗就被攻破了。
南霸天当时接到了陈九四改走南门的消息,直接就上头了,带着人就追啊,本来东门人手是最充足的,足足七百余人,其中还有秦鹰,虎豹三兄弟看守,可以说想要从这里快速突破,几乎是不可能的。
可是南霸天一声令下,调走了东城所有的人马,导致东城一下子就空虚了,这时候孙铁锤还有一个蒙面的化劲高手,两个人带着百余名高手充分,直接就把东城门的人吓傻了!
东城门剩下的,就是是个衙门的衙役,实力不过练肉,人数不过二十,面对两个化劲带领的上百个,最次练皮境界的大汉冲击。
衙役们表示,根本不敢拦,只能躲到桌子底下,瑟瑟发抖。
也幸好孙铁锤他们并不是想要杀人,只是干掉了两个死心眼的衙役,然后就推开城门扬长而去,嚣张异常。
这时一个衙役被带到了耶律跟前,耶律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的衙役道:“你就是头啊?”
“小的皂班捕头,张松,见过大人!”
皂班捕头,一个很没有存在感的,皂班就是站大岗的,因此皂班捕头并不是什么厉害人物,整个衙门能拿的出手的,也就快班捕头吴宏了。
其木格道:“主子,他全程看着孙铁锤离开的,而且他说孙铁锤还让他给您带句话。”
耶律闻言道:“给我带句话,这么嚣张,说什么了?”
张松这时浑身直抖道:“大,大人,他,他说感谢大人这些年的照顾,不然换个人他们拜火教的军械可就不能准时送达了!”
耶律闻言气的直接把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满脸怒气道:“好,好,好!”
耶律连说三个好,眼神之中也满是杀气。
缓了好久,耶律道:“好你个孙铁锤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么多年,我竟然没看出你是拜火教的妖人,我愧对朝廷啊!”
“当初陈九四说孙铁锤是拜火教的人,我不信还觉得他是自己人,现在想想,我还真是够蠢的啊!”
见耶律如此,其木格道:“主子,这也不能全怪您,您日理万机,那能管得了这么多事情。”
“不过主子,说道这里,我倒是想起一件事,那日咱们去检查孙铁锤的铁匠铺时,那南霸天手下有个人莫名其妙的跑了,您还记得吗?后来咱们搜查他的铁匠铺便是一无所获,你说会不会是南霸天提前通风报信了啊!”
其木格看着耶律提出了疑问,耶律眉头一皱,也想到了这件事,当时他也没当回事,可是现在想起来,不免让人生疑啊。
“而且还有大人,今日这东城门也很诡异,大人你真的觉得是南霸天为了抓陈九四,而把所有的人都抽走了?”
“抓个陈九四需要这么多人吗?他竟然一个渔帮弟子也不留,您说他会不会是故意给拜火教留的后门,让拜火教从东城门出城,而他找了个借口就是去抓陈九四,如此咱们也不会怀疑他故意放走拜火教的人啊!”
其木格这话说完,耶律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起来,是啊,这事听起来合理啊,他跟拜火教勾结,然后以陈九四为借口,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陈九四的身上,也包括自己。
这般做,虽然他在人前丢了面子,可是却帮着拜火教的人成功转移,这……
耶律皱起眉眉头,会是这般吗?
若是如此,此人之心计可是够深的啊!
耶律想到这里,沉默了,紧跟着对其木格道:“两件事,第一件事派人把那日逃跑的渔帮弟子找出来,问明白那一日到底为何逃跑,是听了谁的指示。”
“第二,立刻派人查封孙铁锤的铁匠铺,然后再给我仔仔细细找一遍,看看会不会留下什么线索,这件事我非要调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听了这话,其木格立刻躬身道:“是大人,我立刻派人去查。”
耶律点点头道:“嗯,另外还有给我继续查拜火教这批军械,拜火教这批妖人这次跑的如此之快明显就是没有把军械带上,如此说来这军械很可能就在这城内,继续查,查一个水落石出!”
“是大人!”
其木格应是,这时耶律的眼睛看向了远方,心中在盘算南霸天到底是忠是奸!
这般想着,就在这时远处突然响起了一阵马蹄的声音,紧跟着就见一个牧兰骑兵疯狂的向这边冲来,嘴里喊着:“耶律大人,耶律大人!”
耶律一愣看着那个牧兰骑兵道:“什么人?”
其木格这时看了看道:“好像是东城的牧兰贵族。”
耶律看了看其木格道:“贵族,呵呵……他们?”
耶律很不屑,就凭他们也配叫贵族,在耶律家族面前,除了皇室孛儿只斤氏之外,敢称贵族的,几乎没有。
就算是当朝的伯颜,脱脱,权倾朝野,在耶律家眼里,也不过尔尔。
很快那个骑兵就冲了过来,到了跟前,下马,冲着耶律行了个牧兰礼仪,手搭在肩膀上,鞠了一躬。
耶律看了他一眼道:“你找我有事?”
听了这话,那牧兰人道:“耶律大人,出大事了,您可要为咱们牧兰人做主啊,咱们都快要让人给欺负死了!”
耶律微微皱眉:“谁敢欺负你们?”
“汉人!”
耶律眉头皱的更深了:“还是跟陈九四的事情?我都说了……”
“不,这回跟陈九四没有关系。”
耶律一愣,跟陈九四没有关系,最近就是陈九四跟你们闹得欢啊,跟陈九四没关系,哪还有谁能欺负你们啊?
“是,南霸天!”
“谁?”
耶律听了这话,陡然升高了音量,这南霸天疯了,这边拜火教的事情还没搞清楚呢,又惹上牧兰人了?
耶律皱眉大:“到底什么情况啊?”
这个牧兰人道:“他,他把塔拉一家的坟给刨了!”
“什么??”
耶律更傻了,什么玩意儿,南霸天把塔拉一家人的坟给刨了,这是什么毛病啊?
耶律一脸懵逼看着牧兰人道:“你没撒谎?”
牧兰人道:“我以长生天发誓,他,他真的把塔拉一家的坟给刨了,而且棺材都给撬开了,现场老惨了,他,他这是骑在咱们牧兰人的脖颈上拉屎啊!”
“大人,求求你管管他吧!”
耶律这时一脸懵逼的看着其木格,其木格也是一脸懵逼,这南霸天神经病啊?撬完陈九四的棺材,又去撬牧兰人的,咋地,渔帮帮主当够了,改行当摸金校尉了?
耶律与其木格对视一眼,其木格道:“大人,我去看看吧,这南霸天确实不像话,这不可理喻。”
耶律抬手道:“等等,我跟你一起去,我倒要看看这南霸天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耶律起身,眉头紧锁,他觉得这个南霸天越来越不可理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