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市区，帕克中心。
LAPD的授勋仪式，就放在了总部大楼前的广场上。
霍克身穿正装，坐在了临时搭建的观礼区里。
苏茜这时走过来，坐在了他旁边。
霍克打了招呼，问道：“骡子帮全都铲除了吗？”
“没有，最近的行动，抓到了很多老骡子。”苏茜简单说道：“还有一些牵骡子的人，或者退回墨西哥，或者藏到了更深处。”
霍克不用猜也知道，不可能铲除干净的。
艾丽卡前几天跟他说过一句话，没有了犯罪分子威胁，LAPD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如今，LAPD每年都吵着增加经费，进一步扩编人手，购买新的车辆和武器装备，如果洛杉矶平静祥和，既没有募捐，也过不了议会审核。
布莱恩·弗格森这时陪着一个中年女人来了这边。
这女人留着浅棕色长发，面容与艾丽卡依稀有些相似，穿了一身女士西装。
布莱恩冲霍克挤了挤眼睛。
霍克猜到了，这应该是艾丽卡的母亲。
苏茜起身打招呼：“弗格森夫人。”
“你好，苏茜，好久不见。”玛丽·弗格森笑容和煦，与苏茜握了下手。
布莱恩在玛丽旁边低声说了一句，玛丽抬起头，目光落在霍克身上。
“霍克，给你介绍个人。”布莱恩招手，等霍克过去，说道：“这是玛丽，我的婶婶。玛丽，这就是霍克·奥斯蒙，西海岸工作室创始人。”
玛丽仍然笑容和煦，主动伸出手，跟霍克握了一下：“听艾丽卡说起过你。”
“你好，夫人。”霍克礼貌回道：“我的荣幸。”
玛丽好奇的打量霍克：“最近半年，你搅动了整个洛杉矶的舆论。”
霍克回道：“工作需要，我的工作需要面对各种难题，有些难题需要引导舆论来完成。”
玛丽微微点头：“我看过你操作的几个案例，在形象运营方面，你做得很出色。”
“谢谢。”霍克说道。
第一次见面，稍微接触，两人就各自入座。
玛丽·弗格森被人请到了前排就坐。
布莱恩留在霍克这边，说道：“伙计，你欠了我一个很大的人情。”
霍克猜到这混球想说什么，暂时不说话。
“你知道我在玛丽面前给你说了多少好话吗？”布莱恩大言不惭：“知道谁把你做的那些事，相关的报纸，拿到玛丽面前的吗？”
霍克脸皮更厚：“不是艾丽卡吗？”
布莱恩说道：“我也做了好不好！”他不管这些：“这份人情你必须还。”
霍克摊手：“说吧，你想做什么？练枪的话，我可以免费教你……”
“练枪？没兴趣。”布莱恩简单说了几句：“我这边新接手了一个案子，情况稍微有点复杂，回头找个时间，我们详细聊聊，你乱七八糟的办法多，帮忙看看。”
霍克不再开玩笑，认真说道：“法律和诉讼方面，你比我强一百倍。”
布莱恩说道：“不是单纯法律问题。”
“可以。”霍克也找过布莱恩帮忙，这种事都是有来有往：“你什么时候需要，给我打电话。”
授勋仪式开始，两人不再说话。
每一年，LAPD都会表彰一批警员，今天授勋的人很多。
艾丽卡穿着警礼服，最后一批上台授勋。
她获得是英雄勋章。
二十三岁的警长，外加英雄勋章获得者。
授勋仪式顺利结束，获得勋章的人纷纷下来，与亲属一起庆祝。
艾丽卡先找到母亲，又叫来霍克，原本要介绍两人认识。
布莱恩凑了过来：“我介绍过了。”
艾丽卡眼神带着杀气，从堂兄身上扫过。
布莱恩心说，我干嘛要凑过来找这种麻烦？
两边一起聊了几句，玛丽·弗格森还有事，看了眼手表，准备告辞。
临走前，她跟霍克握了握手，说道：“有时间来家里做客。”
霍克礼貌回应：“会的。”
送人离开，艾丽卡挽着霍克胳膊，说道：“我妈妈对你印象不错。”
霍克跟她拉扯：“我很紧张，心脏一直乱跳。”
艾丽卡同样拉扯，耳朵贴到霍克胸口位置：“没有啊，心跳很正常。”
霍克被打败了，说道：“不介绍一下你的同事？”
“走。”艾丽卡拉着霍克进了LAPD聚集的地方。
这一上午，霍克又认识了警探局和西部分局很多握有实权的中层人物。
这些人，往往是一线的指挥人员。
中午，参加过LAPD的招待酒会，霍克独自驾车返回喷泉街。
爱德华正在工作室里，说道：“老大，花蝴蝶打过电话，说墨西哥保姆的资料收集齐全了，他也做过接触了。”
这个保姆，就是布拉德·皮特与詹妮弗·安妮斯顿的保姆，一个叫露西娅的已婚女人。
“通知他，去安全屋。”霍克去换衣服。
随后，两人出了门，中途换了车，前往安全屋。
爱德华开着车，确定没有尾巴，对霍克说道：“那个莎拉·帕克现在声势很大，全美反家暴的代表人物，金球奖还要再想办法？”
布罗枪击未遂，莎拉反而名声更加响亮。
霍克说道：“詹妮弗·安妮斯顿北美甜心第一人，而且多年来未曾获得任何重量级表演奖项，这一次打算全力冲奖，很难说评委怎么选择。”
爱德华说道：“还有80万美元获奖奖金。”
霍克签了合约，收钱就会做事。
两人来到安全屋，坎波斯已经等在这里。
霍克拉开椅子坐下：“说说具体情况。”
“露西娅一家三口，女儿在读小学，丈夫没有正式工作，到处做零工，收入极不稳定。”坎波斯凭借墨西哥人的身份，与他们直接打过交道：“目前他们租住在墨西哥人聚集的奥维拉街，长租的旧公寓年底到期。”
爱德华自动接话：“可惜没离婚，不然我轻松搞定她。”
坎波斯要出口的话堵在了嘴里，搞不清状况。
霍克示意坎波斯：“别管他，你继续。”
坎波斯说道：“最好的办法是花钱，他们很需要钱，我让当地一位消息灵通的墨西哥人试探过，露西娅在来到洛杉矶前，为了赚钱曾在蒂华纳风俗街上过班。”
霍克问道：“需要多少钱？”
“不少于10万美元，甚至更多。”坎波斯说道：“做完这件事，他们要离开洛杉矶，去别的州。”
霍克早就从莎拉·帕克手里要了20万美元活动金额，当即说道：“你负责搞定露西娅。”
他摆了摆手，爱德华将新近改装的一个包，放在了桌子上。
这个包不是牌子货，还有一些旧，与坎波斯提供的露西娅多张照片上提的包外观一样。
霍克说道：“你与露西娅打过交道，还跟过一段时间，这与她日常工作时的包相似度够吗？”
坎波斯仔细看了看，说道：“没问题。”
霍克继续说道：“搞定她，教会她怎么使用，拿到视频再支付尾款，视频多制作几份拷贝，分头保存，然后等我电话。”
坎波斯拿了包过来，研究内置的摄像机用法。
爱德华过来教他。
全是傻瓜式的操作，没什么难度。
十几分钟后，坎波斯将包装进带来的背包里，出门离开。
霍克和爱德华随后也走了。
等换，爱德华好奇问道：“老大，好莱坞那些明星们都喜欢胡搞，皮特这方面名声一向不佳，单凭这么一个视频，就能搞乱他与安妮斯顿？”
“好莱坞这些夫妻或者情侣，私下里彼此出轨过多少次，可能上帝都不知道。”霍克简单解释道：“但被媒体曝光还实锤，性质就不一样了，很多明星还是要脸面的，媒体不曝光，可以当不存在，被人知道了，往往只有一种选择……”
爱德华想了想，说了一句话：“是不是你跟我说过的那种，人设和形象？”
霍克微微点头：“差不多吧，这些对明星极其重要。”
他看了下外面的路，说道：“去谢尔曼奥克斯，找莎拉要钱。”
刚进入十二月中旬时，布罗·德里克已经被判刑入狱，数罪并罚之下，喜提6年半监禁。
虽然离婚官司尚未完全打完，但莎拉·帕克拿走绝大部分财产不是问题。
她也重新搬回到谢尔曼奥克斯的豪宅里面。
来到莎拉的豪宅，霍克一进客厅，就看到莎拉挺着微微凸起的肚子，在做过母亲的索菲娅教导下，练习如何突显孕妇的姿态与气质。
莎拉见到霍克进来，暂停了练习，摘下腰间的垫子，笑着过来打招呼：“你终于舍得来看我了。”
霍克笑了笑，没有说话。
索菲娅很有眼色，收拾好包，说道：“我先走了。”
霍克对她点了下头，等到人离开，对莎拉说道：“另一边启动了。”
莎拉说道：“能搞定？”
霍克直接说道：“可能要10万美元以上的费用。”
“只要把最强的竞争对手干掉，这些不算什么。”莎拉即将拿到大笔财产，显得相当大气：“你告诉经手人，20万美元。”
霍克微一点头：“把握会更大。”
史蒂芬·帕克这时从外面进来，拍了下爱德华肩膀，坐在沙发上，对霍克说道：“有一件事，我想咨询你一下。”
霍克问道：“什么事情？”
“布罗住院治疗期间，我就让他品尝了黑人产的牛奶。”史蒂芬也不避着莎拉，说道：“现在他进监狱了，我准备更进一步。”
这些是霍克准备做还没来得及做的，他说道：“吃牛奶捡肥皂套餐一起安排上。”
史蒂芬仍然不满意：“太便宜他了。”
莎拉接话道：“布罗就是个变态，这些他很快就能适应，说不定还会变成享受，结果到最后变成了我们奖励他……”
霍克想了想布罗干的那些烂事，说不定真会变成这样。
这方面莎拉肯定最了解他。
史蒂芬皱眉：“监狱那边，弄一匹马进去不现实。”
霍克突然想起前段时间爱德华说的事，当即说道：“救世主，女人快乐水你带着吗？”
自从拿到快乐水，爱德华在黛博拉那里真正站了起来，现在都是随身携带，连忙掏出一瓶：“老大，刚买还没开封。”
霍克指了指：“给史蒂芬。”
史蒂芬接过来打开盒子，里面是小巧玻璃瓶装的绿色液体。
可能年轻时也曾玩得很花，他稍微一看就明白了用途：“捡肥皂专用？”
霍克冲他竖起拇指，又问莎拉：“你有没有防狼喷雾，高浓度辣椒水那种。”
“有！”莎拉跑去衣帽间，从包里拿了一瓶过来。
史蒂芬要了过来，称赞霍克：“你说的话果然没有吹嘘，最擅长解决各种疑难杂症。”
霍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但心中是爽快的。
想要嘎自己腰子的混蛋，享受风油精和辣椒水套餐，也会很爽。
正事谈完，霍克告辞离开。
他和爱德华刚走，史蒂芬带上风油精和辣椒水，准备出去采购，顺便让老伙计找人接单。
莎拉却喊住了史蒂芬：“你等一等。”
这段时间，父女感情升温，史蒂芬老怀欣慰，笑着问道：“我要出去购物，你有要带的吗？”
莎拉伸出手指，指了指绿色玻璃瓶：“你把这东西留给我。”
史蒂芬皱眉，但仔细一想，也不算什么事，把风油精塞给莎拉，他回身拿了包装盒出门。
“女人快乐水？”莎拉好奇的打量风油精，倒了一点在手指上。
那种奇特的感觉，仿佛打开了一道闸门，让她立即想到了这玩意的正确用途。
莎拉拿着风油精，去了洗浴间。
然后，确定这的确是快乐水。
另一边，爱德华开着奥迪，沿着文图拉大道一路往东走。
还没出谢尔曼奥克斯，霍克发现路边好几个十二三岁的女孩，背着书包拦车。
其中一个女孩，还冲着奥迪这边翘起拇指。
爱德华看眼霍克。
霍克说道：“不用管他们。”
奥迪从这些小孩身边开了过去。
但后面的一辆旅行车停了下来，司机让小孩上了车。
霍克回头看了看，发现开车的人是史蒂芬·帕克。
他让爱德华降低车速。
史蒂芬很快从后面追上来，超车的时候特意降下副驾驶车窗，冲这边挥了挥手。
爱德华也挥了挥手。
霍克发现，旅行车副驾驶上的女孩，正在冲这边扮鬼脸。
爱德华不惯着这些小鬼，立刻竖起一根中指。
史蒂芬那边升起了副驾驶车窗玻璃。
爱德华说道：“富人区的小孩，除了衣服好些，其他方面跟康普顿差不多。”
霍克摇头：“他们享有的社会资源，接受的精英教育，普通人可享受不到。”
“也是啊。”爱德华说道：“我的童年玩伴，很多在中学甚至小学，就加入了帮派，当最低级的骡子，跑学校里面来散货。”
他不忿：“回头我一定要爆锤因迪奥·唐尼这个富二代！”
十二月份普通的周末，露西娅·索迪协助詹妮弗·安妮斯顿竖起圣诞树后，开着自己的小车，离开比弗利山庄的豪宅，返回老城区。
奥维拉街这边，哪怕临近圣诞节，氛围也不浓厚。
露西娅在街道前的老停车场上停好车，下车从后车座上拿了一个纸袋。
附近一辆车的车门打开，下来个男人，冲她这边招手：“嗨，露西娅。”
“是你。”露西娅前不久遇到麻烦，这个男人帮过忙。
坎波斯走了过来：“有时间吗？我们聊几句。”
露西娅指了指停车场门口：“那边有个小店，我请你喝一杯。”
“谢谢。”坎波斯跟她一起来到了咖啡店。
半下午，这边没什么人。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说到工作的时候，坎波斯突然问道：“听说你在给布拉德·皮特和詹妮弗·安妮斯顿当保姆？”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算多，但也有，露西娅承认：“没错，有几个月了吧。”
坎波斯一步一步深入：“我见过皮特前面几个保姆，她们都说工作期间，被皮特骚扰。”
露西娅却警觉起来：“你想做什么？”
坎波斯却问道：“皮特骚扰你，另外给过你钱吗？”
这话问到了最关键的地方，露西娅愣了愣，然后说道：“没有，从来没有。”
坎波斯找到了突破口：“他让你提供额外服务，却不肯付钱，露西娅，你怎么想的？”
露西娅说道：“但他是个大明星啊。”
“没错，他是明星。”坎波斯问道：“你得到了什么实际好处？对你和家人的处境，有何改善？”
露西娅不是个多聪明的女人：“没有，没有改变，除了吃那些难以下咽的东西，我根本没有获得任何好处！”
坎波斯说道：“你被一个好莱坞明星骗了，他有数千万财产，却不肯为你的服务支付一美元。”
露西娅不说话了。
结合露西娅在风俗街工作过的经历，坎波斯说出那边最让人恼火的一个事实：“你被人白嫖了！”
露西娅前后想想，确实这么回事。
因为皮特享受了她的服务，别说支付钱了，连礼物都没送过。
反而是女主人安妮斯顿，时不时会赠送给她一些小礼物。
“我帮你讨回钱财。”坎波斯说道。
成功激发露西娅的情绪，到了最后，必杀技还是最有效的那一个——加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