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港口,陆家馨就看见了聂湛。
见山子在打量聂湛,笑着介绍:“山子,这是我对象聂湛,你叫他聂先生就行。阿湛,这是我二堂哥的儿子,现在过继到我爸名下了。”
陆山知道陆家馨在港城处了个对象,这对象家里很有钱,是港城有名的大富豪。只是他没想到这对象不仅有钱,长得还这般俊朗帅气。
陆家馨上了聂湛的车,山子则跟王林他们坐一起。
车子开动以后,聂湛问道:“这一趟还顺利吗?”
陆家馨也没瞒着他,将在丁家村那儿遇见的事简单说了下,说完后她不屑道:“以为这样的手段就吓唬得住我,太可笑了。”
时间越长,她越庆幸当时果断地去了港城。若是留在内地,哪怕是从商还是会被道德绑架。
聂湛皱了下眉头说道:“以后不要回去了。”
陆家馨摇头说道:“不回去是不可能的。姨婆很喜欢四九城的环境,在那儿呆得都不打算回来了,若有事还是得过去。”
聂湛很意外,说道:“她怎么会想留在四九城养老?那儿的医疗条件可远远比不上港城,生活也没这么便利。”
陆家馨将顾秀秀的日常说了下:“在港城,因为生病的原因,她神志清醒也不好意思出门。在四九城没人认识她,也就没这么多顾虑。而且那边物价跟人工都低,虽然请的人多了,也时常出门购物,但花销却比港城少了许多。”
换成年轻人,肯定更愿意呆在港城了,这儿大环境好工资高机会也多。可老年人端看在那儿更习惯了。
聂湛听到顾秀秀留在内地更开心,那留在内地也挺好。
陆家馨问起聂曼琳的事:“她跟一个牙医拍拖的事,你爷爷跟聂家其他人都知道了吗?”
“知道,她自己告诉我大姨的。”
陆家馨皱着眉头说道:“阿湛,我若是没记错,她应该还没跟之前的丈夫离婚吗?”
在没离婚的前提下偷偷跟人谈恋爱,与大张旗鼓地宣告所有人那是不同的概念。
聂湛说道:“离了,五天前办完的手续。婚内出轨,聂家丢不起这脸。我爷爷让让人去找了他,对方要了三百万就同意离婚。”
陆家馨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聂湛很平静地说道:“她不要跟那男人生的两个孩子。爷爷说,那三百万算是两个孩子的抚养费。”
陆家馨有些感叹地说道:“你爷爷能安然地活到现在这把年岁,真的幸运。”
有这样一个没责任心的恋爱脑女儿,没被气死真的是心理强大了。不过说起来也是有因有果,当初因为姐妹两个人是女儿不管不顾,现在自己品尝到恶果了。
聂湛是管不到聂曼琳,他也不愿意去管:“家馨,以后我们有孩子,咱们还要好爱他疼他。”
陆家馨听到这话,故意说道:“聂湛,我怕疼,不准备生孩子。”
她不排斥结婚,自然也不排斥生孩子了。不过这必须是水到渠成的事,而不是被要求生。
聂湛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不过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不想生就不生,我有好几个师兄都不生孩子选择丁克,日子过得很惬意。”
还挺想得开的,不过她喜欢。
一行人很快就达到目的地。按照习俗,陆家馨要披麻戴孝跪在一旁。她也没想过挑战习俗,就按照旧规矩披麻戴孝跪在一旁。因为太阳太晒了,张思宁在她跪的地方撑起了一把大伞。
山子是跟她一起跪的,看到那把大伞有些犹豫:“姑姑,咱们跪在伞下面不好吧?”
陆家馨觉得没什么不好的:“这么大的太阳,要跪在中午得中暑。我娘那么疼我,肯定不想看到我中暑的。”
山子一听就没再说了。
将尸骸移到棺木中,也是一个精细耗时的活。考虑到天气炎热的原因,陆家馨是请了两个捡金匠的,这样能更快一些。
骸骨放进棺木,几个大汉就慢慢地抬着放进挖好的墓穴中,然后挖土填坑。陆家馨听风水师的安排,让磕头就磕头,让跪拜就跪拜,全程配合。
棺木填上后,还得砌墓立碑。
太阳就跟火炉似的,能快将人烤熟了。聂湛看陆家馨脸上呈现出不自然的红晕,当即就要带她回去。
陆家馨喝了很多解暑的东西,但被晒了那么久感觉头有些晕晕的,她也不敢逞强,当即问了山子:“你是跟我们回去,还是继续留在这?”
山子也觉得热,不过他三伏天都出去干农活已经习惯了,何况还有解暑的冷饮:“姑姑,我没事,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若是吃不消就赶紧回家。”
“好。”
一上车陆家馨立即吃了清暑益气丸,然后靠在聂湛身上。看她这个样子,聂湛很不放心:“家馨,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陆家馨这会还是不舒服,但已经吃了中暑的药她就不想去医院了:“先回家,若是睡一觉还不舒服就去看医生。”
聂湛拗不过她,只能带她先回去了。
陆家馨冲过澡就上了床。
看到聂湛坐在床边,陆家馨劝道:“你今天也陪我晒了大半天也赶紧回屋休息吧!”
聂湛不愿走开,他怕陆家馨不舒服还硬抗:“你睡吧,我就在这儿陪着你。若你不舒服,我也能及时发现送你去医院。”
陆家馨刚才有些头晕想吐,但现在好多了。不过聂湛也是关心她,也就没有拒绝。
一觉醒来,陆家馨发现天都黑了。
聂湛关切地问道:“怎么样,还有没有不舒服?”
陆家馨笑着摸了下扁扁的肚子:“我没不舒服,就是饿得很,现在给我一头牛都能吃得下。”
聂湛听她这么一说,肚子也咕咕咕地叫了起来。等陆家馨洗漱后去卫生间换好衣服,两个人才下楼吃饭。
陆山天黑前就回来了,知道陆家馨在睡觉也不愿先吃。等看到两个人一起从楼上下来,他心里咯噔了下。不过想到陆家馨回来时不舒服,他觉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