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很确定,自己十分小心,而且他对自己的车技很有信心,他身上还有父亲给的东西,可以完全让自己隐没于众人,怎么还是被发了!
殊不知,就是因为他术士父亲给的东西,让涟漪确定了他的不良动机。
“是你害我父亲成了瞎子,我要你的眼睛。”
男子见被识破,终于露出了狠辣的表情,扔掉了手中的酒杯,体内的玄力一震,想挣脱涟漪的控制。
涟漪根本没有调动玄力,而是直接蛮力回击,一拳击在对方的丹田上,让正在调集周身玄力的男子痛的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从高脚凳上摔了下去。
“哐啷”一声,吸引了酒吧内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位身穿紧身吊带红裙的女子,举着酒杯,迈着妖娆的步伐,走到了涟漪身边,笑眯眯的说道:
“涟漪,你今晚是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这么俊俏的小哥哥向你献殷勤,你不领情就罢了,怎么还揍人家,太不符合你一贯优雅的做风了。”
“红潋,人家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涟漪笑着说道。
这位红潋是原身为数不多的死对头,但是两人之间属于良性竞争,上一世原身出事后,就是红潋最先察觉出不对劲儿,还曾劝过她,更是看不上高洋那个白眼狼。
在原身被徒弟、师妹坑的时候,红潋还暗中帮了她好几次,才能让原身在失去七成玄力的情况下,坚持了那么久。
涟漪本人很喜欢这种爱憎分明又有原则的人,所以她对红潋说话也随意了几分。
红潋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用脚踢了踢蜷缩在地上的男子,故意唱反调的说道:
“你别怕,说出来红潋姐姐帮你做主!”
男子终于缓过了那股疼痛,扶着旁边的桌子站了起来,环视一圈,发现周围都是看热闹的人,没人是真心想帮他。
术士们也有不成文的规定,在他们发生冲突时,如果不了解前因后果,是没人会主动插手的,就像现在这种情况。
“吴涟漪,你弄瞎了我父亲的眼睛!”
“不是你们父子尾随公职人员,跟踪到我的住处,然后遣邪灵来暗算我吗?难道我不能反击了?是你父亲技不如人,邪灵被灭遭到反噬,你怎么有脸来寻我要眼睛。”
涟漪用平淡的语气说出实际情况。
男子的脸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也就是这瞬间的表情,让围观的老狐狸们都看出了端倪,大家都在打量男子。
这种接了暗算任务的术士,一般都不是什么正经玄门正统出身,而且多多少少都和邪术士有联系,所以众人都开始在记忆里寻找能对得上号的人。
男子发现自己处境糟糕,一只手下垂,从袖口里滑出一枚圆球,他直接捏碎,一个阵法出现在他脚下,下一秒男子就消失在众人面前。
“啧啧,真是大手笔,居然用上了遁逃玉符。”
红潋的桃花眼一转,瞟了涟漪一眼,有些疑惑,这位最近的动作有些大,居然招来了这种人。
“你做了什么,怎么招惹来这种术士?”
红潋直接问道。
“还不是我那个好师妹,接了一件凶宅的任务,结果差点把自己赔进去,我去善后,顺便将她逐出玄坤门,以后也不用再给她擦屁股了。”
涟漪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简单的做了解释。
“我听说了,之前还有些不相信,没想到你这次这么果断。”
红潋顺势坐在了涟漪旁边,一副准备聊一聊的表情。
“也不算太突然,之前纵容了她这么久,没想到养大了她的心思,与我的好徒弟联手算计我,我要是再不反击,岂不是会被坑死。”
“我早就说过,你那个徒弟是白眼狼,根本靠不住,你偏不信我。”
红潋拨了波自己齐耳的顺滑短发,马后炮了一句。
“咱们是竞争对手,我以为你眼馋我有徒弟,所以才没信你的。
经过这次的事情后,证明你的眼光还是很准的。”
涟漪笑着称赞红潋。
红潋立即神采飞扬的笑了起来,没有比得到对手认可更让她开心的事情了。
“师父!”
一道声音打断了相谈甚欢的两人。
涟漪不用回头都知道是高洋那个渣渣。
“呦!这不是你养的那头白眼狼吗?”
红潋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直接当着高洋的面说道。
高洋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转而看向涟漪,伤心的说道:
“师父,我知道错了,那天我不该打断你修炼,可我也是担心你”
“行了,收起你的表演,你是真的担心我,还是想乘机让两种药混合,好发挥作用,方便你夺取我的玄力,你心里清楚。碧瑶已经被我从师门除名了,你也是一样!”
高洋听了涟漪的话,瞳孔一缩,转身就想离开。
可是下一秒,就有一道红色丝带刺入他的丹田位置。
“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是玄坤门的弃徒,也不再是我吴涟漪的徒弟,我要收回玄坤门赋予你的一切。”
随即涟漪手腕一转,收回红丝带,高洋直接跪在了地上,整个人立刻老了五岁,他体内的玄力被全数打散。
“师父,你好狠!”
高洋也不装了,怒视着涟漪,似乎想将对方撕了。
“不狠怎么对付你们这对儿狼狈为奸的狗男女。”
涟漪无视对方的眼光,淡淡的说道。
“酒保,找人把他扔出去,别脏了这里的地,这种吃里扒外,欺师灭祖的东西可没资格进这里。”
红潋扬了扬眉,得意的说道。
立刻有两个人将高洋一左一右拖着,送去了酒吧后巷。
高洋感觉全身发冷,那股没了压制的邪气,正在一点点的侵蚀他的身体。
远处有人观察了很久,发现高洋始终没动,就悄悄的摸了过去,摸向对方的脖子时,被高洋抓住了手腕。
高洋的视线有些模糊,拼着最后的力气,抓住了对方,他只知道自己抓住的是一个男子。
“你是.谁?想.干什么?”
“想不想找吴涟漪报仇?”
“想!”
这个字几乎是从高洋牙缝中挤出来的。
“那就跟我走!”
男子扶着高自己半个头的高洋,离开了酒吧后巷。
正在和红潋说话的涟漪,突然神情微顿,随即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聊天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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