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水蓝问的是大明大亮的进入渚江府府城。
从赵家开始,渚江府的一些人欠了他们好多账,郑同志说了,等腾出手再去算账,但不会是大明大亮地带着银甲军过去算账这种方式。
「怎么不去?」妉华望向渚江府城方向,「他们这么努力地把我引出来,不去一趟怎么能对得起他们的处心积虑。」
「你不是说还不到拿下渚江府的时机吗?」陆水蓝又看不懂郑同志的想法了。
她原本以为这次出来,只是为了将计就计,把两个能量炮拿到手。
她早先认为打基业从金梭村开始太小打小闹了,有种杀鸡用牛刀的即视感,有银甲军的碾压性的武装力量在手,完全能以渚江府城为起始点。
后来她被郑同志说服了。
按郑同志的计划,至少得在金梭村一带稳扎稳打两年,然后再向外扩张。
等扩张到渚江府城不定是什么时候了。
「这次也不是拿下渚江城的时机。」妉华道,「但改改算账的方式是可以的。」
渚江府的府城渚江城是南北水系的一个交汇地,商业贸易十分的发达,是丝绸、茶叶、食盐等物的一个重要的集散地,往来客商多如牛毛。
因此成就了渚江城江南第一繁华之府城的美誉。
繁花似锦的商业让渚江城常日里四门大开,任由各方人等自由出入。
妉华率领着一行银甲军停了下来。
她停下的地方离渚江城的城门不是很远了,已能看到渚江府大开的城门以及城门前穿行不息的人流。
让她停下的原因是有人拦住了她。
来人身着紫色的莽袍,只带了两个手下,三人三骑,拦在妉华一行的去路上。
妉华愿意停下来,是看到了对方衣着。
果然,对方自称是静皇女,说让她快离开,去哪都行,但最好不要回去。
「你不相信我的话?」郑永静的脾气本不好,见这位槊皇女对她的话无动于衷,上了脾气,「我没那闲工夫特意跑这一趟只为诳骗你。
看在你是那些人的眼中钉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那些人带着神炮去了你占下的村子,此时那两个村子怕是全化为乌有了,你竟然不信我?」
妉华淡淡地看着她,「静皇女,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曾让卢满才去灭杀我。你是我的仇人,还想让我相信你。」
「你不是没事吗。」郑永静有她自己的一套理,「谁不知道大夏朝的皇女就是个摆设,我哪里能命令得了卢满才,他不过是借我的名义一用。
我不说他也会去杀你。都说你得到了先祖的传承,如果连卢满才都拿不下,说明传承是假的,你这个皇女也不一定为真。
你不是真皇女,我想杀一个冒充的假皇女有什么不对。」
一旁的陆水蓝被这话给逗乐了,「真好歪理。」她真好奇,静皇女是怎么形成的这么一套奇葩的思维方式。
这静皇女也挺明白事的,知道自己指挥不了卢满才,她到底是聪明还是假装聪明。
妉华却听懂了,「照你的意思,弱的郑家女就该淘汰掉,不该占有女帝候选者的名额,而你认为你属于强的那个,除掉挡你路的弱的皇女,你成为女帝的可能性就大了。」
她都没明说,对方就理解了她话里的意思,让郑永静心里起了股遇到知音的欣喜,但对方平淡淡的、像很看不上她的神态,让她又生出些恼怒,「哪里不对?
这是多明摆着的事。女帝只能是郑家女做,没有了弱的可选,他们只能选个强的上位。京城里的那位娴皇女,出了名的软弱,被人嘲笑不耻。哼,有了机会,我
一定把她淘汰出局。」
妉华:「嗯,按你所说,我比你强,你挡了我的路,我可以杀了你。」
郑永静再看了看妉华身后那五十银甲军,脸上浮现一种决绝,「只要你发誓一定争到女帝位,让郑家人不再做傀儡,我的命你拿去。」
「呃……」陆水蓝真搞不清楚静皇女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她刚以为静皇女是个又蠢又毒的,静皇女马上来了个愿为理想英勇献身。
让妉华也棘手,此时杀了静皇女对她没一点好处,关键的是,她能看感知到,静皇女说的是真心话,只要她敢发誓,静皇女会甘愿赴死。
「你死了对我没好处。我暂时不要你的命。你说的事我没有不信,但渚江城我一定要进,你拦不住我。」妉华不会告诉静皇女,针对她的人已经被她全灭了,神炮也进了她的口袋。
看样子静皇女只收到了娴皇女那一行人的消息,不知道崔士宽这一行人的存在。
「你……」郑永静不自觉中气焰已矮了半截,「这可是你说的,那你以后都不能杀我了。我话说到了,你不听我也没办法。
你要是被那些人用神袍围堵上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们走。」
她掉转了马头,双腿一夹马身,带着两个手下往渚江城回。
「……」陆水蓝大无语,「静皇女是来搞笑的吧。」
「不,她是认真的。」妉华道。
有了静皇女这个小插曲,在路上停了停,让妉华还没进到渚江城,渚江城的很多人都知道了她的到来。
银甲军太显眼了。
当妉华带着银甲军来到渚江城城门时,刚才还穿流不息的人流一下子没了。
陆水蓝啧啧道,「这太夸张了吧。」
渚江城的人为什么怕他们,是因为有一些人不遗余力地抹黑槊皇女、抹黑银甲军。
那次赵家的栽赃抹黑行为被及时制止住了,但栽赃遥不可抹黑槊皇女的主意不是赵家人自己想出来的。
赵家没能成事,那些幕后人一计不成再施他计,使人到处抹黑槊皇女,抹黑银甲军。
说槊皇女仗着有神兵,有银甲军,到处滥杀无辜,拿杜家人和赵家人被杀的杀抓的抓说事。
说槊皇女得到的不是诛寇帝的神人传承,是恶魔传承。
等等。
说一次大众不信,说十次百次,总会让一些人信以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