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他们,包括今日在场的所有人,每个人都有很多不能告知于人的秘密。凡涉及隐秘,再好奇也得收起来。
“抱歉,我没有探究心法的意思,就是好奇。”
“我知道,”
戴晴看他一眼,指着前面的法桐,“在前面那棵树下停车就行,胡同太窄,车子不好进。”
车子停稳,戴晴下车,“谢谢你今日送我回来,赶紧回去吧。”
“分内之事,就当我练车了。”
明净微微一笑,手握着方向盘,微微往外探身,“经过今晚,孟馆长肯定会邀请你加入民俗文化馆。”
听着明净的提醒,戴晴想了下,摇摇头,“我可能没时间,应该不会参与。”
若是以前,她可能会好奇,但今日之后,她对民俗文化馆这个东西,没有太大兴趣。
“其实你可以参与进来的,相术也是民俗文化瑰宝,又涉及到传承问题。若是有文化馆做后盾,以后出行也会方便很多。”
明净说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这些都是我师傅说的,他说修道之人虽然要保持气节,不向权贵低头,但环境如此,也得学会适时的变通。方有利于行。”
雷旭道人说的?
戴晴讶异,适者生存,雷旭道人倒是阔达。
跟明净告辞,戴晴挎着小包回了家,一到家,小黑就迎了上来,呜呜直叫。
“饿了吧,真是对不住了。”
戴晴摸摸它的狗头,赶紧给它冲了麦乳精泡馒头,又给它准备了一个苹果,算是补偿。
现这年月对狗子的管制还不是太严,以后若是出门的时间长,直接把狗子带上比较方便。
省的她出门一整天,狗子混不上饭,确实可怜。
看着狗子狼吞虎咽,戴晴揉揉狗头,才拿了衣裳,去洗澡。
就在她在屋里擦头发时,小黑吃完饭,叼着一个信封摇着尾巴进来了。
“呜呜”
戴晴接过信,看着上面的落款,除了程颢没别人会给她写信了。
特别是那坚定有力的钢笔字体,就好像他那个人似的,坚韧不妥协。
上次去信,该说不该说的,她都说了。
她的态度短时间内都不可能改变。
打开信,从头看到尾,果然跟她预想的差不多,她的说解释,程颢不认同,说她还小,根本不懂感情的问题。
一个不开窍的人,确实不适合谈感情,但不谈恋爱不结婚的想法他不同意,也不赞同。
他们两人之间还有个两年之约,现在还没到时间,不允许她单方面的撕毁合约。
若是她眼下没有心思谈恋爱,他不强迫,也愿意等,等她开窍的那一天。无论多久,他都愿意,但在这之前,不允许她把自己封闭起来,不接纳他的存在。
两张纸,洋洋洒洒的全是他的劝解和想法,以及以后的规划。
至于她的态度,说是现在两人不在一起,缺乏相处和沟通,说什么都没用,一切看他行动。
戴晴看完,把信纸拍在桌子上,心里很郁闷。
都说清了还想怎样?
说她没开窍?开什么玩笑,她前世可是结过婚的,就是单纯对男人没想法。
算了,程颢说的也对,反正两人也不见面,纸上解释再多也没用。
等他回来当面说清,比什么都好。
戴晴把信纸叠好,重新塞进信封,放到抽屉里。
等头发干了,直接上床睡觉。
折腾一天,确实累了,第二天还得上班呢。
等她睡到自然醒,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九点了,简单吃了点早饭,便在院子里打拳。
昨日尝到甜头后,更不能懈怠了。
今日的天气不算太热,戴晴拿了本书,坐在葡萄架下翻看。
上午十点半时,戴晴听到机车的轰鸣声,刚坐起身,何宁就推门进来了。
一身黑白的朋克风,浑身上下挂了不少金属饰品。
看着他的装扮,戴晴忍不住嘴角一抽,但也知道,他身上穿的是近期才流行起来的朋克风,这种风格听说是代表了颓废和荒诞不经。
很受年轻人吹捧。
但凡这些衣裳挂在人身上,看着总是另类怪异。
“嗨,戴姐,生意上门了。”
何宁走上前,在她面前挥了挥手,咧嘴一笑。
“这是我朋友,郭爱学,是个好人。”
单是听这名字,就知道家长寄予厚望。
戴晴看着他身后站着的男生,一身白衬衣搭配黑色西裤,面容英俊,是个清爽又腼腆的男生。
长相不错,三停均衡,有股子风度翩翩的架势,尤其是那一双虾目,透着智慧,这样的眼神善于谋略。
“坐吧。”
戴晴起身,去屋里给两人倒了杯凉茶。才坐下来看着郭爱学,
“你想看什么?”
“我……”
郭爱学脸色泛红,一个大小伙子,找人来算命,非常不好意思。
“有事就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何宁摇摇头,转头看着戴晴,
“这小子近期也不知怎么了,倒霉的很,不是掉水坑,就是栽跟头,反正就是不顺。”
“我刚好认识你,就把人带来了,帮他瞅瞅,是不是压着太岁啥的?”
郭爱学脸色涨红,既然被人说开了,也不扭捏了,把自己遇到的情况简单叙述一遍。
戴晴点头,问了他的生辰八字稍微推算一下。
再配合五官,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他这种面相,有智慧,善谋略,根据流年推算,他处在火年时会遭灾,但在水年便能交上好运。
晚年虽然能荣华富贵,无忧无虑,但却不是长寿的命。
戴晴简单的给他解释了下命理。
“人的运气由五行掌管,也就是金木水火土……根据你的命理,你在水年会有好机遇,只要抓住机会,好运都会站在你这一边。但若是处在火年,就很容易遇到灾难,需要谨慎。”
“从你的命理推算,一、六、十一、十六、二十一,二十六……以此类推,都属于水命之年,好运会眷顾你。但五、十岁、十五,二十,二十五……以此类推,都处在火命之年,需要谨慎对待。”
郭爱学听着,神色一呆,“我今年二十五岁,刚处在火命之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