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琳看着邢州,事情败露,原本心里害怕的不行,但提起戴晴,她突然抬起头,眼神透着怨恨,
“我是你的女朋友,以后要共度一生的人,你怎么能背着我跟别的女人亲亲我我?自己的女朋友不陪,弄的我跟单身似的,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每次看到朋友们成双成对,而我只有孤单一人,每次还要给你找各种借口推脱,你有想过我有多难过吗?”
越说,依琳越是委屈,眼睛红红的看着邢州,眼里全是控诉。
邢州看着她的神色,整个人都楞住了。
“我们高中时期确实是恋人关系,但大学之后,你好像有自己的男朋友,我们就默认分手了。这几年,你我虽然经常来往,但都是本着同学的关系。而且,咱们之间,也没有密切到让人误会的程度。”
被邢州当面提起大学的事情,依琳脸色一僵,有点不自然,
“……大学那会是我不懂事,都是朋友窜弄的,也没谈几天就分手了。”
那时候她对大学时光充满了憧憬,什么都想尝试,尤其是大学恋情,但尝试之后,才发现,根本没有邢州好,所以,她果断结束了恋情。
“当你开始下一段恋情的时候,我们就结束了。”邢州看着她,神色温和。
“可是……你明明对我很好,很温柔,跟以前一样的。”依琳脸色一白,呐呐开口。
看着依琳期盼的眼神,邢州叹口气,“高中养成的习惯,一时半刻改不过来。”
习惯照顾她,但凡她的要求不过分,几乎有求必应。
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想,他确实有问题。
大学毕业后,他的重心都在事业上,无心个人问题。依琳的存在确实给他避免了很多麻烦。
在这方面,他确实用依琳当了挡箭牌。
所以,那天说透之后,他才想着给与适当的补偿,只要能力范围内,他都不会拒绝。
却没想到,她心里藏了这么多委屈,若真是他的原因,那他道歉。
“若是因为我给你造成困扰,我向你道歉。”
依琳看着他,眼里透着不可思议。“道歉?我这几年一直等你,你就这么轻飘飘的道声歉就没了?”
邢州皱眉,静静的看着她的眼睛,“我记得你有男朋友的,上次我还见过。”
那人对他有明显的敌意,他当时就感受到了,只是没理会罢了。
依琳神色慌乱,想也不想的就否认了,
“你说的方朗吧,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闺蜜,现在国外都流行交男闺蜜,刚好我们合得来,就经常一起玩玩而已。”
“随你怎么说都好,那是你自己的生活,我无权干涉。”
邢州看着她,把检验单往她面前推了推,
“今天索性都说开了,咱俩之间没有可能,好聚好散对你我都好。你应该不希望对波公堂吧”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依琳是那种柔柔弱弱的女人。没想到,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看着推到眼前的检验单,依琳涨红着脸,
“邢州哥哥,我错了,我就是太喜欢你了,不想跟你分开,我们结婚,肯定会幸福的。”
她身边的朋友,愿意围着她转,恭维她,巴结她。大部分都是因为邢州的关系。
她们平时接触不到邢家,只有巴结她,以后才有机会。
享受过众人追捧的时光,她自然不愿意默默无闻。所以,她一定要嫁给邢州,当邢家当家夫人。
触及到依琳眼里的执着,邢州眉头皱了下,摇头,“我们不合适,勉强下去不会有好结果。”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做好贤内助的,邢州哥哥,求你不要跟我分手,我不能没有你。”
事情被戳破,她知道自己很被动,只能低头服软。
但心底的怨恨,差点压不住,只能紧紧握着拳头,指甲嵌入手心,刺的她心尖打颤。
邢州一默,看着她红的跟兔子似的眼睛,猛然想到高中时,她总是腼腆的冲他笑的样子,心里到底软了几分。
“下药的事情我可以当作没发生,以后就不要见面了,各自安好吧。”
说着,邢州拿过检验单,刚站起身,就被依琳拉住了胳膊,
“邢州哥哥,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我也不想的,是你逼我的。要不是你移情别恋,我也不会着急犯错……都是因为戴晴,要不是那个狐狸精缠……”
不等她抱怨完,就被邢州冷声打断了,
“依琳,注意你的言辞,你一向自持清高,又出国留洋,作为新时代女性,如此攻击一个小姑娘,你的涵养呢?”
是什么让她改变了这么多?
看着邢州冷下的脸,依琳心里瑟缩一下,反应过来,心里更加愤怒。
这是邢州第一次吼她,还是因为别的女人。
“邢州哥哥……你变了。”
“因为我们长大了,有变化很正常,你今后好自为之。”邢州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看着邢州毫无留恋的背影,依琳紧紧的握着拳头,眼神渐渐变得阴骘,黑沉。
完全没有往日甜美娇俏的模样。
“戴晴,你这个狐狸精,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戴晴正在家里大扫除,突然间就感觉鼻子痒痒的,抬手揉了揉,又是谁念叨她了?
想想也可以理解,她每天见的人不少,被人念叨两句也正常。
晚上,何宁回来时,戴晴就把自己回老家的事情回给他说了一声。
“原本准备明天回老家的,因为邢州突然过来,没来得及去买票,只能挪到后天了。”
“没关系,到时候我去送你。”
他这些天忙的团团转,倒是没有时间关心别的。
确定好回老家的日期后,两人吃过晚饭,就各自睡了。
第二天一早,戴晴吃过早饭,直接拎着小马扎去了河边。
今天是她最后一次去坐摊,顺便跟周大爷几人打声招呼,算是暂时告辞了。
坐在柳树下,吹着小风,戴晴很惬意。
刚眯了一会,就有生意上门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哥坐在她对面,整个人透着萎靡,神色昏沉,
“大师帮我看看,近期总是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