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崔长嘉就笑了。
常滢不解，“你笑什么？”
崔长嘉道，“我觉得有可能刷不出钱来了。”
“不可能，郑月红说这个卡的额度二十万呢。”
“那你去试试吧。”
常滢不信，拉着崔长嘉又跑到服务台去充值，结果.......
常滢一脸见鬼的表情，崔长嘉怎么能想到的？
常滢接着就给郑月红打电话，“郑阿姨，那卡怎么不能用了？”
郑月红冷冷的说道，“我把副卡关了。”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呵，常滢，我说着玩的，你也当真，真是可笑！”
常滢气愤的说道，“你真卑鄙，当着我爸的面一套，背着我爸一套，你不怕被撕破了脸皮难看吗？”
郑月红冷笑两声，慢条斯理的说道，“那又怎样？看是你爸相信我还是信你？”
常滢挂了电话，气的眼珠子都红了。
蒋芳涵不解，又不敢问。
崔长嘉给蒋芳涵解释，“常滢是后妈，又装又苛刻。”
郑月红的贤惠大度都是装出来的，她自己都不要脸了，她们还给她什么脸？
崔长嘉伸手搓搓常滢的脸，道，“好了，别生气了，这两通电话不是都录音了么？”
崔长嘉一点点的教常滢，“别傻呆呆的回去就给他听，多攒两次再放给他听，到时候就算郑月红想翻盘，你爸心里也会有疙瘩了。”
“还有，别老跟你爸犟，该哭的时候哭，该闹的时候闹......别跟你妈似的那么傻，什么苦都自己往下咽........”
看着云淡风轻地教常滢算计父亲后妈崔长嘉，蒋芳涵目瞪口呆，记忆中的崔长嘉就是班里的隐形人，她还不知道，崔长嘉竟有这么多心眼？
最后崔长嘉安慰常滢，这次出来也不算失败，毕竟还刷了郑月红的卡，若是只刷了几百卡就被关了，那才叫惨！
在崔长嘉的安慰下，常滢复又高兴起来，拿着刚充值的卡带着崔长嘉去消费了。
崔长嘉缺外套，挑了件棉服，常滢又帮她挑了一身衣服不算，又给她买了鞋子和包。
一圈下来，常滢给崔长嘉添的比给她自己买的都多。
常滢也要送蒋芳涵东西，蒋芳涵很知趣的在饰品店选了对银饰耳钉，还极力的请常滢和崔长嘉去喝咖啡。
常滢今天休息，崔长嘉也想休息一下，便和蒋芳涵一起去了咖啡馆。
崔长嘉一去，心道.......幸好不是和方鹏程动手的那家。
蒋芳涵带着崔长嘉和常滢去的这家是个很小众的咖啡馆，在巷子里头，环境很雅致，内室里有座位，外面的庭院却是精心布置过的，角落里种了一棵松树，周围的草坪虽然已经枯黄了，却越发显得松树苍翠劲拔。
庭院里铺了石板路，安置座位的地方铺了白色的石子，阳光正好，洒在庭院的座位上，慵懒而又舒适。
真是个休闲的好去处！
“这地方不错啊，”常滢一来就喜欢上了，习惯性的问崔长嘉，“长嘉我们坐外面吧。”
崔长嘉去看蒋芳涵，毕竟蒋芳涵请客。
蒋芳涵笑道，“今天不冷，我也想坐外面。”
于是三个人坐在了外面，点了一壶意式咖啡，自己根据喜欢的口味加糖加奶，蒋芳涵还点了几个茶点。
微冷的空气，慵懒的阳光，雅致的环境，咖啡的香气......一下子就把外面喧嚣的世界给隔离了，崔长嘉也很容易的就放松了下来，她将自己陷在舒服的椅子里，身体沉沉，浑身上下说不出来的舒坦。
讲真，她从未有过如此轻松惬意，从前的她背负着所有的沉重，再怎么开导自己，她都无法让自己轻松。
但现在不一样了，不仅家里的人好好的，工厂也开始盈利了，债务也开始还了，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啊……
看着崔长嘉脸上轻松的表情，蒋芳涵知道自己安排对了。
中途常滢去厕所了，崔长嘉对蒋芳涵道，“不用点茶点，这边的太贵了，挺浪费的。”
蒋芳涵笑道，“上次你请我吃饭，还送我口红，今天常滢又送我耳钉，招待不好你们，我可过意不去。”
“朋友之间没有必要计较这么多的。”
“那也得有来有往呀。”
崔长嘉岔开了话题，“你最近业务怎么样？”
“上次开的单子能撑一阵子了，”蒋芳涵叹气，“我们这一行做业务全凭关系，都是上百万的单子，背后得有可靠的关系才行。”
吃饭的时候，蒋芳涵听到崔长嘉提及了“魏献臣”，她有心想试探一下，终究因为现在和崔长嘉的关系浅淡没好意思问出口。
“你做中央空调是吧。”
“对。”
“你若是换成水泵或者中央空调末端的设备呢？”
蒋芳涵很惊讶崔长嘉还懂这个，“你还知道这个？”
“听别人聊起过。”
“做业务挺忌讳换来换去的。”
“我倒是觉得你可以换个好品牌的东西来做，小东西做的多了，完全可以自己开公司做代理的，到时候自己当老板，不比你一直做业务强？”
崔长嘉说这句话完全是站在蒋芳涵的角度上去说的，中央空调的成本太高，压的资金也多，将来就算蒋芳涵有自己干的能力，款也不一定能压得起来，所以从一开始找个小点的东西去做，积攒到一定的程度再去做公司就水到渠成了。
这就是老板思维。
从做一个东西开始，就是奔着自己当老板去的，而不是一直去做销售。
二十岁的年纪做销售，那叫锻炼，三十岁还做销售，那叫积攒经验，如果四十岁了，还在做销售，到处的跑业务看人脸色，真的很难受.......
蒋芳涵端起咖啡来呷了一口，崔长嘉和她说的让她很动心，可是要换行业何其的难.......
常滢去卫生间回来了，脸拉的很长。
“怎么了？”崔长嘉问道。
常滢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到底怎么了？跟人起冲突了？”
常滢哼了一声，低声道，“遇到吴金瑶了，她好像.......”
“怀孕了是吧。”崔长嘉接过来了常滢的话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