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因果道  139回 螺韵悠扬化神路,笛声玄妙启灵根

类别: 免费 | 现实 | 时代叙事 | 创业因果道 | 无问斋主   作者:无问斋主  书名:创业因果道  更新时间:2025-02-25
 
在颁奖之前,主持人邀请姚赵梅登上舞台。姚赵梅走上前,宣布了现场签约的业绩:230亿合同金额!现场顿时喜气洋洋,一片欢腾。

而在几十公里外的北斗河大堤上,李一杲正通过增强现实眼镜观看直播。听到这个数字,他有些惊讶,转头问赵不琼:“老婆,合同总额才230亿?还要分摊到五年?那一年岂不是才四十多亿?”

赵不琼微笑道:“若算成经营业绩,这数目也不错了。流水额来看,起码相当于2000亿以上。就算净利润只有5%,分摊到每年,也能给徐沧海带来稳定的业绩增长,撑到他限售期结束没问题。就是不知道这230亿是按零售价还是供货价算的,如果是供货价,说不定还能拉抬股价,徐叔叔又能收割一波股民了。”

赵不琼提及的按供货价算还是按零售价算,其实和沧美集团的混业模式息息相关。

商业的世界里,价格阶梯像是一条隐形的链条,环环相扣,基本遵循着一个铁律:上一级价格与下一级之间,总是保持着20-30%的差距。就拿零售价100元的商品来说,零售商从品牌商那儿拿货,大概得掏70元;而品牌商从生产商手里买,可能只花50元;再往深了挖,生产商的成本也就35元左右。这么一盘算,从成本到零售价,翻了三番还不止,这样才能确保各个环节的商业活动都能运转起来,大家都能挣到合理的利润。

不过,有那么一种商家,偏偏就不按这套规矩来,那就是互联网商业平台。商家们在这些平台上开店,平台就跟收租婆似的,收点广告费、租赁费,日子过得挺滋润。这种平台型企业,在他们的平台上的商家的业绩,叫平台流水,业绩都是店家的,跟平台没关系。平台真正挣的,就是从那些店家身上抠出来的那点费用,那才是平台的业绩。

沧美集团的体系五花八门,有像真我造影这样的平台性质的,也有沧美美妆造型连锁这种实打实的零售连锁店,还有自己的服务品牌,甚至还有一部分是自己贴牌生产的商品。特别是美妆类、化妆品类的产品,那利润率,高得吓人,所以,还真不好算他们属于哪一类。

所以,赵不琼这会儿心里也犯嘀咕,这230亿元的合同额,到底算哪门子的业绩?要是按照商品采购合同来算,那可是相当不错了;但要是按照零售价格,甚至是流水来算,那可就真没啥看头了,还比不上真我余影公司半个月的业绩呢。

李一杲可不管那业绩是哪一路的,就算全加起来算是净利润,他也觉得寒碜,徐沧海还想拿这点成绩去忽悠散户,他想想都觉得堵心,干脆甩甩头,不再想了。

“我琢磨出来了!”李一杲脑子一转,又回到了刚才跟赵不琼聊的话题上,“朱雀螺那个‘口臭放大器’的事儿,其实它不是真的把口臭放大了,是咱们修为到元婴了,这才是重点!”

“哦?这么说有啥依据?你给我说道说道。”赵不琼挑着眉问。

李一杲一摆手,开始掰扯:“你看看,咱们现在跟朱雀螺以前‘口臭放大器’那会儿,有啥不一样?朱雀螺还是那个样,可咱们呢?最低都是元婴了,你还窜到化神了。说不定是朱雀螺没变,是咱们对它的感觉变了呢!”

“你这是瞎扯呢!”赵不琼不屑地哼了一声,显然不买这个账。她索性在地上一坐,手往后一伸,从李一杲背囊里抽出一支长笛,先试了试音,然后悠悠地吹起了春光美。

李一杲听了一会儿,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便把背后沉甸甸的大包拉开,费力地把那几十斤的朱雀螺给抬了出来。这朱雀螺着实沉重,李一杲双手捧着都觉得胳膊发酸。他对着朱雀螺的螺嘴吹了口气,螺嘴大得能吞下他整个拳头,结果除了吹进去一口口水,啥特别的感觉也没有。

他瞧见赵不琼吹笛子吹得那么入迷,心念一动,干脆把朱雀螺的螺嘴对准了笛子的出音孔。没想到,这一对准,竟让他大吃一惊。

笛子出音孔原本清脆的声音,经过朱雀螺一传,竟然变成了一股飘飘渺渺、难以言喻的波动。这波动可不是普通声音的韵律,倒像是一种恍惚间能触动人生命因果的韵律。李一杲索性摘下增强现实眼镜,心神一沉,神识离体而出。

刹那间,一股澎湃的因果波动力量迎面扑来,让他感到一阵神昏目眩。紧接着,春光美的韵律仿佛化作了一股股生动的画面,汹涌地涌入他的脑海。

随着春光美的旋律缓缓流淌,一幅如梦似幻的画面在李一杲眼前徐徐展开。他仿佛置身于一个春意正浓的世界,万物复苏,处处都洋溢着勃勃生机。温暖的阳光如同金色的绸缎,温柔地洒在大地上,穿透了嫩绿的新叶,斑驳陆离地映照在柔软的草地上,像是大自然最精致的画卷。

远处,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潺潺流淌,溪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仿佛有无数颗璀璨的钻石在水面上欢快地跳跃。四周,各色花朵争奇斗艳,红的如火,黄的如金,紫的如烟,五彩斑斓,香气扑鼻。蝴蝶在花丛中轻盈地翩翩起舞,蜜蜂则忙碌地穿梭其间,辛勤地采集着花蜜。

一阵微风吹过,花瓣随风轻轻飘落,如同一场绚烂缤纷的花雨,柔柔地覆盖在大地上,为这片春光增添了几分浪漫与诗意。

在这片春光中,李一杲仿佛看到了时间的流转,生命的轮回。他看到了种子在泥土中悄然孕育,然后破土而出,茁壮成长,最终开花结果,又化作尘土,静静地等待着下一个春天的到来。这一切,都在春光美的旋律中,以一种超脱尘世的韵律,缓缓展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深切地感受到了生命的顽强与美丽,感受到了自然界中每一个微小生命所蕴含的因果律动。每一个生命的诞生、成长、衰老、死亡,都在这片春光中,以一种和谐而神秘的方式,交织成一幅宏大而壮丽的生命画卷。

李一杲感受到自己的心灵在这股波动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净化,他仿佛与这春光、这生命、这因果波动紧紧地融为一体,体验到了一种超越肉体的宁静与喜悦。在神魂韵律的流淌中,他感受到自己的心灵得到了彻底的释放和升华。

李一杲再次以神识窥探自身,只见穴位与经脉仿佛随着春光美的旋律轻轻摇曳,渐渐地,它们如同融入晨曦的雾霭,消失得无影无踪。曲毕,一切波动悉数敛去,唯余大脑之处,元婴的双眼依旧囧囧有神,滴溜溜地转着,似乎在审视着他自己。

“哈哈,原来这就是他化的奇妙感觉啊。”李一杲望着那双元婴之眼,心中不禁觉得有些滑稽,“怎么自己瞅自己,反倒没啥特别的感觉呢?”

他试着将神识收回元婴之中,想要一窥离体神识的真容,却只见一片混沌,什么也没有。他心中一动,顿时明白了过来:“哎呀,神识归位了,自然就不能再从外头瞧见了。”

“嘿,你在那儿捣鼓啥呢?”正当李一杲沉浸在自己的神识世界中时,一个突兀的念头如春风般拂过他的脑海,那是赵不琼的声音。他猛地一回神,只见赵不琼正一脸诧异地看着他。

他连忙戴上增强现实眼镜,这才发现自己双手还托着那沉甸甸的朱雀螺呢,而赵不琼的笛子早已收了起来。一时间,他只觉得双手酸涩难耐,手一颤,朱雀螺险些脱手而出。他赶忙稳稳地放下朱雀螺,使劲儿甩了甩双手,夸张地叫道:“哇,哇,可真是累死我了!”

“你是不是也晋升化神境界了?”赵不琼一脸关切地问道,“刚才你突然像被孙悟空施了定身法似的,一动不动。我吹完笛子,拍了你一下,叫你放下朱雀螺,你没察觉到吗?”

“啥?我没听到你让我放下啊,就听到你问我在瞎鼓捣啥呢。”李一杲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我明白了!我问你瞎鼓捣啥,那是用念头传的,而让你放下是口头说的。那时候你是不是神识离体了?”赵不琼恍然大悟。

“没错,那时候我确实神识离体了,还亲眼目睹了元婴化神的全过程呢。”李一杲点了点头,然后绘声绘色地向赵不琼描述了自己举起朱雀螺,放大笛子音乐,神魂如何感受到春光美那栩栩如生的波动画面,以及穴位和经脉如何随着韵律波动最终消失的过程。

赵不琼越听越觉得奇妙,她吹笛子的时候,完全沉浸其中,感觉自己仿佛化身为仙女,飘飘然飞起,在云朵间翩翩起舞,笛子的音乐仿佛不是从她嘴里吹出来的,而是从天边飘飘渺渺地传来,那是万物生长的声音,是生命流淌的旋律,是潺潺流水的回响。她也感觉自己似乎不在自己的身体里了,但又不是神魂出窍,而是神魂仿佛消失了,融入到了旋律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成为了旋律世界的一份韵律。

直到一曲终了,赵不琼才回过神来,这才看到李一杲的动作。之前她根本没注意到李一杲抬起了朱雀螺对准了她笛子的发音孔。于是,她明白肯定是朱雀螺起了作用,便想和李一杲讨论一下,没想到李一杲却被“定”住了。

“原来如此!”李一杲乐呵呵地说道,“朱雀螺竟然有这么神奇的妙用,哈哈哈,你吹了一曲我就晋升化神了,要是你一口气吹三首,我岂不是要元神合道,直接成真仙了?”

李一杲话音刚落,远处悠悠地飘来一个女孩清脆的声音,“姐姐,你怎么吹了一半就停了呢?”

李一杲和赵不琼不约而同地顺着那声音望去,只见一个十来岁的姑娘正蹦蹦跳跳地从远处走来,手里也握着一支精致的笛子,一边走还一边向他们两人挥着手。不一会儿,姑娘就站到了他们面前,笑眯眯地向赵不琼和李一杲问好:“姐姐好,姐夫好!”

“你是邹小悦?”李一杲瞪大了眼睛,满是惊喜地问。

“咦?姐夫,你怎么知道的?”邹小悦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惊讶地反问道。

“哈哈哈,我当然知道了!六年前我还见过你呢,那时候你小家伙还叫我四姑丈呢。”李一杲爽朗地大笑起来,又指了指赵不琼,“诺,这是你四姑姑啊,小丫头,你都忘记了?”

邹小悦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赵不琼,似乎在努力从记忆中搜寻着赵不琼的模样。可惜她并不是修道者,记忆力自然比不上李一杲和赵不琼,只是模模糊糊有些印象,却不敢确认。于是,她又好奇地问:“那你们认识我妈,还是认识我爸?”

“小悦,你妈叫张金枇,大家都亲切地叫她枇杷姐,她可是我的大师姐呢。你也学笛子呀?”赵不琼温柔地拉着邹小悦的手,亲切地问道,“现在考到几级了?看你这个样子,应该有十二岁了吧?”

邹小悦一听赵不琼说得全对,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兴奋地叫了起来:“我想起来了!你们肯定是跟我妈打视频电话的时候,我们见过面的!”

赵不琼在路灯柔和的光线下,将塑胶垫铺在草坪上,然后拉着邹小悦坐了下来。她从鼓鼓囊囊的背包中抽出一排长短不一的笛子,像变魔术一样展示给邹小悦看,笑着问:“要不要试试换个调性的笛子?说不定会有新感觉哦!”

邹小悦摇摇头,手里紧握着自己的笛子,像是对它有着特别的感情,“四姑姑,我还是习惯我这支笛子的调,我吹给你听听吧!”说完,她拿起笛子,轻轻放在唇边,先是一曲浏阳河悠扬响起,那旋律如同河水般流淌,带着几分欢快。接着是茉莉花的轻柔旋律,仿佛空气中都弥漫起了淡淡的花香。最后是关山月的悠远,让人仿佛能看到那轮明月高悬天际。

吹完这三首曲子,邹小悦满脸期待地看着赵不琼,眼睛里闪烁着求表扬的光芒。赵不琼笑着点点头,夸赞道:“小悦,你吹得真不错,流畅又熟练。你是分次考的三级,还是一口气报了三级,然后一次性全过了?”

邹小悦一听,小脸蛋上扬起一抹得意的神色,“四姑姑,我学了三年都没敢去考级呢。以前不管表演还是考试一吹,心里一紧张,就准卡壳,就不敢报考了。后来师公教了我个绝招,让我先闭上眼睛,脑海里幻想一段画面,再开始吹。我试了几次,嘿,还真不卡壳了!然后我妈就帮我去报了1级、2级和3级,我逐级考,第一次就全过了!”

“那后来呢?还有没有什么新进步?”赵不琼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追问道。

“四姑姑,你等等,我吹给你听。”邹小悦兴奋地说。接着,她再次将笛子放在唇边,卖菜的欢快旋律跳跃而出,那曲调如同市场上的热闹景象,活灵活现。然后是姑苏行的悠扬,那旋律仿佛带着人漫步在姑苏的小巷中,感受着那份清新淡雅。

赵不琼静静地听着,心里暗暗点头。这两首曲子她也很熟悉,卖菜是四级的经典,而姑苏行更是五级的难关。从邹小悦的吹奏中,她可以看出技巧掌握得相当不错。特别是姑苏行的引子部分,那气息的控制简直可以用圆润、流畅、饱满、细腻来形容。在技巧的运用上,“颤、叠、赠、打”手法娴熟自如,仿佛已经融入了她的血液中。唯一稍显不足的,就是情感的表达还略显稚嫩,少了那么一丢丢的韵味。但即便如此,也已经足够让人眼前一亮了。

听完邹小悦悠扬地吹奏完这两首曲子,对邹小悦的级别,赵不琼心中已大致有了数,她眉眼含笑,饶有兴趣地问道:“小悦啊,你怎么想起学笛子来了?以前我可没听大师姐提过你这手艺,大师姐总夸你作文写得好呢。”

邹小悦眼睛一亮,喜滋滋地凑近了些:“咦?四姑姑,这你都知道?我妈到底是怎么说的呀?”

“大师姐说你文字里藏着故事,快成小说作家了。”赵不琼笑眯眯地回答。

“真的吗?我妈真的这么夸我?可她老是挑剔,这儿不够细腻,那儿不符合人性,还有人与人的交往写得不对味,我就是被她念叨得烦了,才躲去学笛子的。”邹小悦嘟着嘴说道。

“哦?学笛子还能帮着提升写小说的本事?”赵不琼好奇地问。

邹小悦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那当然啦!我老爸说的,他说‘古琴是仙人的道器,笛子是凡人的道器’,仙人悟道要弹古琴,我这凡人,自然就得学吹笛子咯。”

这时,一直在一旁静静听着的李一杲,被邹小悦嘴里蹦出的“古琴是仙人的道器,笛子是凡人的道器”这番话深深吸引,他瞪大了眼睛,一脸惊奇地看向赵不琼:“这话当真?”

还没等赵不琼开口,邹小悦就老气横秋地摆起了小大人的架子:“四姑丈,那还能有假?我可是特意去问过师公的,师公说,‘琴鸣道音,笛荡浊息,技近乎道者,唯琴笛可也’,师公还说,‘琴笛和鸣,凡亦仙也’,这些我都记着呢,还写进我的短篇小说里了。”

李一杲的老妈,那可是个语文老师兼音律小能手,按理说,李一杲小时候怎么着也得沾点艺术的边儿。可这家伙,从小心里就装着宇宙、恒星、行星、黑洞那些大秘密,整天琢磨着怎么动手搞点小发明,连天文望远镜都给他捣鼓出来了,还能清晰地看到土星那美丽的环呢。对那些文雅的艺术,书法、绘画、音乐啥的,他是碰都不碰,更别说学了。

李一杲这家伙,长着长着就五大三粗了,手虽然大,但却不怎么灵巧,全把心思用在垒代码上了。不过,别看他不懂音律,对那些能玩转音乐艺术的人,他可是佩服得不得了。和赵不琼结婚后,有一天,他突然心血来潮,想学吹笛子。赵不琼耐心地教他,可李一杲对着那笛子吹孔,吹得脸红脖子粗,不管怎么摆弄,除了“噗噗噗”的喷气声,愣是一点乐音都没出来。

李一杲这脾气一上来,就问赵不琼:“老婆,有没有啥简单点的乐器?这笛子太难了!”赵不琼笑了笑,给他递过来一支洞箫,说:“这个简单,还有吹嘴辅助呢,你试试。”李一杲一试没吹嘴的,吹了半天,还是只有“噗噗噗”的口水声,啥音儿都没有。套上吹嘴后,好不容易弄出点“呜呜”的声音,但那跟洞箫的正宗发音,简直是南辕北辙。

李一杲不乐意了,埋怨赵不琼:“老婆,你是不是没教对啊?我按照你的方法,怎么就是吹不出声儿呢?”赵不琼接过洞箫,轻轻一吹,那悠扬的声音就飘了出来。李一杲赶紧拿出手机,拍下赵不琼的姿势,然后照着吹,结果还是“噗噗噗”一通乱响,就是不见洞箫的正经音儿。他嘴巴都吹得肿了起来,嘴唇的姿势换了又换,就是没办法吹出正确的音。

这李一杲就是不服输,一股子倔劲儿上来了,上网搜了一堆洞箫教程视频,一遍又一遍地看,照着学。可结果呢,还是“噗噗噗”的喷气声,愣是一点音乐的味道都没有。这回,李一杲算是彻底对学音乐死了心,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我再也不碰这玩意儿了,还是老老实实垒我的代码吧!

那是不是李一杲就从此与音乐擦肩而过,再无瓜葛了呢?其实不然。

李一杲,身为程序员,其指尖在键盘上跳跃的速度,可谓是行云流水,尤其是他那盲打的绝技,简直快如闪电。他曾亲自测试,常用汉字的输出速度,竟能突破380字大关,连赵不琼见了都瞠目结舌,这速度,足以跻身“职业打手”之列了。虽然无法掌握赵不琼那吹笛子的手艺,李一杲自有他的音乐小妙招——将电脑键盘幻化成音乐键盘,指尖轻舞,竟也能弹奏出几曲简单的旋律。赵不琼见状,心头一动,心想何不给他弄个电子琴之类的试试,然而,李一杲摆弄了几下,便兴味索然,“这音乐键盘,跟咱的电脑键盘比,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速度提不上来,不玩了!”

瞧瞧,李一杲就是这么个脾性,他视敲击速度为乐事,自然在那键盘乐器上找不到半点快感,学习的热情也随之烟消云散。赵不琼见状,也不再强求,于是,李一杲便彻底沦为了音乐的忠实听众,再无涉足学习之念。

在李一杲的眼中,乐器并无弦乐、管乐之分,他只按动手能力,将其划分为“吹、弹、打、拉、按”五大阵营。赵不琼那笛子,自然归属“吹”的行列。对于这类“吹”的乐器,李一杲已是彻底死心;至于“按”的那一类,他也提不起半点兴致。

今天听到邹小悦一番哲理之言,他对古琴的好奇心被彻底点燃了。按他的分类,古琴当属“弹”之一列,想必与“按”的方式也大同小异,他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自信。于是,他一把拽住赵不琼,急切地问道:“夫人,古琴你可会?能否教我?”

赵不琼小时候选笛子,就是因为受不了琴弦类乐器那按得手指生疼的劲儿,所以从来没碰过要按弦的乐器,古琴更是连边儿都没沾过。她摇摇头,干脆地说:“我不会,按琴弦手疼得要命,手指尖都得磨出老茧才不疼。可要是一段时间不弹,老茧退了,再想弹又得重新疼一遍。你能不能行啊?”

李一杲伸出他那宽厚的大手掌,指尖对着赵不琼,好奇地问:“是这儿会长出老茧吗?”

赵不琼点了点头,“对,不过你怕疼的话,可以戴指套。现在的硅胶指套,摸起来挺舒服的,应该能减轻不少指尖的疼。”

邹小悦在一旁听得热闹,也凑了过来,伸出左手,大拇指和无名指一翘,说道:“就是就是,四姑丈,我刚开始也想学古琴的。可一去那些学习班,看到有的学生这两个手指都红肿出血了,我吓得转身就跑,最后才选了笛子。”

赵不琼也跟着笑:“对对对,除非你学会用指甲和肉一起按弦,那样能稍微好点。但刚开始疼是躲不掉的。我建议你还是用指甲套吧,或者买点橡皮膏贴上,也能缓解点。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网上买回来?”

被赵不琼和邹小悦这一顿“轰炸”,李一杲非但没被吓退,反而一股子傲气涌上心头,那点对手指疼的畏惧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腰杆一挺,摆摆手,豪气地说:“什么指甲套都不用!这点小事,怕啥!你们帮我去找找哪有好老师,我去学几天就搞定!对了,我要学的第一首曲子,就是半山听雨。学会了这首,别的学不学都无所谓!”

邹小悦一听,眼睛笑成了月牙儿,拍手叫道:“四姑丈,你光会弹一首半山听雨可考不了级哦。而且这首曲子难度可不小,中高级的。老师入门才不会直接教你这首呢。”

李一杲也不说话,只是眼巴巴地看着赵不琼。赵不琼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心里却也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她说道:“这事儿不急。我记得古镇那边有个做手工古琴的老师傅,我们抽个时间去看看他。先买把古琴,再听听他怎么说。”

几人聊了一会儿,邹小悦便跟两人挥手告别:“四姑姑、四姑丈,我得赶紧回家做功课啦,不跟你们多聊了,拜拜咯!”

赵不琼心里清楚,张金枇家就在香柏华府,从北斗河大堤走回去也就几脚路的功夫,安全上不用太过担心,但还是忍不住叮咛了一句:“好的好的,路上小心点哦。”

“嗯,知道啦。”邹小悦点头应着,转身走了几步,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问道,“四姑姑,咱俩聊了这么久,你还没告诉我呢,刚才为啥吹到一半的春光美就停了呀?”

赵不琼一愣,她明明记得自己吹完了整首曲子,没想到邹小悦只听了一半。她与李一杲交换了个眼神,李一杲悄悄指了指朱雀螺,赵不琼心领神会,却不好直言,便笑道:“哎呀,刚才我突然想起高中考十级的时候,老师说我情感没到位,没过关。现在我觉得我好像找到那感觉了,要不我完整吹一遍给你听,你边走边听,估摸着走到香柏华府大门我就吹完了。等你有空的时候,再告诉我我能不能过十级,怎么样?”

“太好啦!谢谢四姑姑!”邹小悦兴奋地跳起来,然后转身慢悠悠地朝家走去。赵不琼拿起笛子,悠扬的笛声随即响起,在空旷的北斗河大堤上,伴随着浪花拍岸的轻响和海风,一曲春光美在夜空中悠悠飘荡。

邹小悦没有选择走宽阔的星海大道,而是独自一人穿过田野回家。田野上的野草被一层薄薄的霜覆盖,像是大地披上了一层银纱。她的脚步在霜冻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与赵不琼的笛声交织在一起,绘成了一幅冬日夜晚的宁静画卷。

赵不琼的笛声在夜空中回荡,宛如一缕温暖的春风,穿透了冬日的严寒,给邹小悦带来了丝丝春意。春光美的旋律在田野上空飘扬,连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变得柔和起来。邹小悦抬头望向星空,星星点点的光芒仿佛在随着笛声轻轻闪烁,为她指引着回家的方向。

笛声伴随着她的脚步,让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春日的花海中。虽然四周仍是冬日的寒冷,但她的心中却充满了春天的希望和温暖。随着曲子的推进,邹小悦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她想象着春天的到来,万物复苏,冰雪融化,大地焕发生机。她的脚步变得更加坚定,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春天的节拍上。

当邹小悦终于走到香柏华府门口时,赵不琼的笛声也渐渐消散在夜空中。她回头望去,只见北斗河大堤上的路灯下,李一杲和赵不琼的身影渐渐模糊。但那悠扬的笛声仍在她心中回响。突然,她内心一阵悸动,仿佛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奇迹发生了。她飞奔回家,一进门就看到张金枇正在客厅里拖地。她大喊一声:“妈——”然后冲上去紧紧抱住了张金枇,呜呜地哭了起来。

张金枇抱着女儿,一时不知所措。这时,一道欣慰的男中音从房间里传来:“小悦有灵根了,她也能修炼了,这可是千古罕有的奇迹啊!”

赵不琼一曲春光美落罢,竟意外地种下了奇迹的种子,让邹小悦未来有了修道的资格。她自己呢,倒是先沉浸在那曲终人未散的余韵里,自我陶醉了好一番。就连平日里话痨附体的李一杲,也难得地安静了下来,眯着眼,一脸沉醉,仿佛那曲子还在耳边轻轻回响,过了好半晌,才恍恍惚惚地回过神来。他小心翼翼地将朱雀螺揣进大背囊,又细细地收拾好地上的物件,这才抬起手指了指家的方向,和赵不琼手挽手,悠悠地踏上了归途。

往常,李一杲和赵不琼散步时,那嘴就像开了闸的洪水,滔滔不绝。可今儿个,这一路走回家,他愣是一声没吭,整个人还沉浸在春光美那如梦似幻的旋律中。不管是朱雀螺转化后的神魂天籁,还是赵不琼后来纯粹用笛子吹奏的凡间小曲,都让他觉得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好像一开口,那份美妙的韵律就会随风飘散似的,这才让他破了例,安静得像个文静的书生。

眼瞅着快到家了,李一杲突然像是被什么猛地点醒了,一拍大腿,兴奋地嚷嚷起来:“不行了!我明天非去学古琴不可!我要成为古琴界的扛把子!我发誓,我说到做到!”

赵不琼笑着点头,两人一起走进了家门,留给夜色一抹温馨的背影。

放下李一杲那头,他已是铁了心要学古琴,暂且不表。咱们再把目光转到沧美集团,那里正是一场高管会议的紧锣密鼓现场。

徐沧海急不可耐,连明儿个都等不得,大半夜的就把高管们召回来开会。这究竟是唱的哪一出?莫非一晚都等不得?还真不是这么回事,“快”字可是沧美集团的金字招牌,能立马办的事儿,他们绝不会多耽搁一秒。更别说那230亿的巨额合同,是得赶紧开会合计合计,接下来是继续加码签,还是刹车停签,这事儿得火速定夺。

说起那滴水岩公司,六年前就把“真我余影”的商标给注了。这“真我造影”听起来跟它就像孪生兄弟,一不留神就能混淆。徐沧海能把这商标给拿下,不知道是踩了狗屎运,还是背后有啥高人指点、特殊门道。可就算这样,徐沧海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嘴上虽说这两个牌子都是他一手扶持起来的,但唯一能让他腰板挺直的,就是他现在是真我余影公司的执行董事这身份。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忽悠人呢。

不过,后面郑叔安和赵雄能不能让他一直稳坐真我余影执行董事的宝座,还真不好说。所以,这一轮上市募资,他也没少给赵雄留甜头,让赵雄想办法摆平郑叔安。好在郑叔安到现在也没对真我造影有啥大动作。但暂时没动静,不代表以后也没,IPO完成前,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这也是徐沧海要大家出出主意的地方。

高管会上,徐沧海一开口,就让大家有啥说啥,别憋着。

姚赵梅第一个站出来:“徐董,大客户基本都签得差不多了,明天来的都是些小散户,我觉得,咱们没必要再给他们那么多政策优惠了。”

其他高管一听,纷纷附和,很快就分成了两派,一派赞成,一派反对。剩下那些没吭声的,都是墙头草,公司怎么决定,他们就怎么执行。

徐沧海的目光落在了那个一直低头认真记录,未曾言语的周婷身上,朗声道:“阿婷,来,说说你的看法。”

周婷作为公司的董秘,平日里打交道的多是合规文件,公司大政方针的决策桌上,她更多是旁听者。此刻,被徐沧海点名,她略显意外,抬头环顾四周,本欲开口说自己没什么想法,却意外捕捉到了兰醉波递来的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她微微一愣,随即低下头,眼眸中闪过几丝思索的光芒。片刻之后,她缓缓抬起头,声音清晰而稳重:“禁售期一结束,我们得考虑有没有合适的机构愿意接盘。这事,我觉得比眼前的业绩还关键。”

沧美集团过会成功的喜讯,让手持原始股的高管们一个个都成了临时的“股市专家”,证券知识培训、股市内幕八卦,他们可是没少恶补。周婷这一问,直接戳中了大家心中最关心的问题——股市变现,能否在这场资本游戏中实现财富自由的关键。一时间,会议室里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的耳朵都像天线一样,紧紧捕捉着徐沧海的每一个字。

徐沧海心头一紧,暗叫不妙,心里嘀咕着怎么就让周婷开了这个口。这问题,答“没有”,怕是人心惶惶;答“有”,万一被追问具体是哪家,那可就更棘手了。正当他左右为难之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兰醉波,灵感一闪,他笑着指了指兰醉波,语气轻松了不少:“嘿,兰老师,这事儿你最清楚,你来给大家透透气。”

兰醉波轻轻点了点头,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语气中带着几分洞悉世事的沉稳:“我得先给大家提个醒,要是哪个机构私下找你们签什么合同,说上市后股票协议转让,禁售期过了才过户,这事儿法律上虽还没严管,但你们得想想,万一有点风吹草动,股价波动起来,证监会那边的质询函,可是说来就来的。这后果,大家掂量过没?”

徐沧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盯着兰醉波,心里头咯噔一下,暗道这兰醉波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内幕,说不定已经有人背着他,跟那些机构悄悄勾搭上了。

徐沧海心里虽急着上市套现,但他也清楚,证监会的规矩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敢设局对付大魔投行,那是他有胆子有计谋,但触犯证监会的法律,那可是他万万不敢的。要是手底下有人敢踩这条红线,哼,那人就等着后悔一辈子吧。

想到这里,他收敛起脸上的笑容,眼神变得冷峻,一一扫过在座的高管。有的高管被他看得心里发虚,目光躲闪;有的则低着头,一声不吭。徐沧海的目光在那些低头不语的高管身上停留得更久了一些。他心里明镜似的,看来兰醉波提的事儿,已经不是空穴来风了。

大多数上市公司的股票一旦上市,高管团队里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动起抛售套现的念头。毕竟,高管的工资待遇,跟抛售股票比起来,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能拿到年薪百万的高管,已经算是行业里的佼佼者了。龙国的上市公司高管平均年薪虽然年年涨,但涨到24万左右就卡壳了,再也上不去了。就算是在美国那么发达的国家,大型上市公司的高管年薪高得离谱,可你要是把所有上市公司的高管年薪平均一下,也就32万美元左右。按照消费力来评判,跟龙国比起来,其实也差不多。

你想啊,如果一个高管手里有50万股上市公司的股票,平均股价20元一股,那就是1000万的市值啊!这还只是普通高管呢,要是顶层的高管,那数字就更吓人了。套现的话,一个亿都不在话下。面对这种一夜暴富的诱惑,谁还愿意辛辛苦苦赚那二十来万的年薪啊?不套现才怪呢!

可是,高管一旦都抛售股票了,那股民的信心可就受打击了。所以,证券市场才定了那么多规矩,严格限制高管抛售股票。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嘛。有些专门炒股票的机构,就会找上这些高管,悄悄地跟他们签转让协议。按照上市首日收盘的价格,八折甚至七折就签了转让,但暂时不过户,等到禁售期结束才过户。这样一来,高管们就能提前打折变现了。而那些接手的机构呢,手里有股票心里不慌,可以慢悠悠地炒,等到限售期一结束,再利用手里高管那些股票兴风作浪,收割股民的韭菜。

这种招数以前可流行了,甚至还变成了融券的方式公开操作。后来国家禁止了这种融券,这种情况才好了一点。但光是签合同转让不过户,法律上还是合规的。兰醉波虽然严厉提醒了大家,但大家心里都清楚,自己不违法,所以一个个都闷声不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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