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杜笙看过一个有关佟莉雅的访谈。
关于她刚毕业那会儿，去面试一个极为重要的角色。
佟莉雅刚一坐下，导演的一句话便让她瞬间愣住：
“诶！你怎么想的？长成这样，怎么能当演员呢！”
这是第一次有人‘嫌弃’她的长相。
在这件事发生后，佟莉雅确实遭受了巨大的打击。
她逐渐失去了自信，时常质疑自己是否真的适合从事这一行业。
“谢谢笙哥！”
佟莉雅深吸一口气，小脸上绽放出笑容。
她知道杜笙一向说到做到，不会放自己鸽子。
这一刻，她也为自己鼓起勇气打电话而感到喜悦。
“刚才你们跟科密影视的人见面？对方说了什么。”
虽然杜笙有了大致猜测，但还是希望从当事人口中了解详细情况。
“笙哥，我……”
佟莉雅有些迟疑，担心说出来会让星际传媒与科密影视合作破裂。
“别担心，你原原本本说出来，这样我才能挑选最佳解决方案。”
佟莉雅放下心，将今晚的遭遇完整叙述了一遍。
听完佟莉雅的讲述，杜笙冷笑了声。
“呵呵，很好。
你记住今天发生的一切，当以后取得成就时，一定要真诚感谢冯佳锐！”
“笙哥，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天的！”
佟莉雅重重地点了点头，咬紧牙关说道。
这算是一种鞭策，也是一种向上动力。
而杜笙之所以看中佟莉雅，除了那点意思外，就是看中她此刻的气质、外貌、性格，很契合女主袁湘琴的蜕变之路。
一个丑小鸭蜕变成白天鹅的真实进程。
时间一转，来到次日早上。
王智财昨晚就已经赶来湾城，同时遵从嘶哑男子的要求，将价值一亿港币通过特殊手段换成等同美元，装进一只旅行皮箱。
差不多280斤重量，非常沉重，一般人根本搬不动。
这也是暗中随行的总督察谭建斌的建议。
就是为了防止交易完后，对方迅速撤离，甚至出尔反尔不放人。
说起来，昨晚通话时，谭建斌曾尝试要求嘶哑男子一手交钱一手放人，但对方直接挂断电话。
不得不说，掌握主动往往有恃无恐。
没办法，谭建斌只能分头行动，让一部分手下留在香江接应，自己带着三人过来湾城。
王智财也不敢賭，所以只能依计行事。
叮铃铃！
王烁的手机再次响起。
一夜没怎么休息的谭建斌瞬间睁开眼，瞥向墙上挂钟，早上八点四十分。
同来的技术人员不用提醒，迅速开始进行信号监听。
“王先生早上好，昨晚你们在苔苝入住是吧？”
王智财按下接听，传出嘶哑男子的熟悉声音，但对方的话却吓了他一跳：
“正好我也在这边，现在你开始出发，二十分钟后到达武昌街，到时我会再打电话……”
谭建斌看向技术人员，后者挠挠头：
“对方换了号码，显示地址不在苔苝，而是髙雄。”
“髙雄？！”
谭建斌心中大吃一惊：
“你确定没搞错？”
苔苝与髙雄一个在北，一个在南，来回一趟最快也得一个小时。
完全是天各一方。
这是怎么回事？
“信号显示没错。”
“难道对方交易的另有其人？”
王智财见时间不多，挂断电话商量两句不得要领，只能按照对方要求行事。
只是他明显低估了嘶哑男子的狡猾。
到了武昌街后，又打电话让他前往昆眀路。
暗中随行伪装成的士司机的谭建斌，也是脸色一沉。
对方不仅手机号码变了，地址也变了。
居然出现在苔萳！
难道对方一直在车上，甚至在赶来途中？
这让他申请当地配合的事宜，变得有些鸡肋。
如此兜转几圈，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九点半。
正当谭建斌开车上了高架桥时，电话忽然响起。
“停车，看到下面那堆沙没有，将皮箱扔下去！”
王智财心中一凛，忍不住看向谭建斌。
谭建斌没有回答，而是一边与手下联系，一边观察沙堆周围情况。
除了一辆泥头车，别说人影了，连停靠车辆都没有一辆。
谭建斌脸色变幻片刻，最终挥了挥手。
皮箱里面藏着追踪器，可以保一手。
两人合力推下去后，就看到沙堆轰然炸开。
谭建斌心中一惊，定睛一看。
却是一辆被沙堆掩埋大半的皮卡车，如同发狂猛兽脱缰而出！
正载着剩下沙子与皮箱，飞速冲向街角那边。
“小刘，快追，同时联络当地——”
谭建斌顾不上王智财，迅速上车准备下去拦截。
只是不等他和手下赶到街角，远远就见皮卡车停在那。
下一刻，一名戴着面具口罩、手套的灰衣人跳下车，不疾不徐将皮箱拖到角落。
在他们看不见的拐角，重达近三百斤的皮箱，被灰衣人轻描淡写举起，扔到巷子另一边。
随后，他一个飞身助跑，一撑一翻，便翻过两米高的巷墙。
接着，将皮箱放上一辆摩托车后座，呼啸离开。
十分钟后，谭建斌脸色铁青来到一公里外的小巷子，目光落在那只熟悉皮箱上。
他的手下快速上前搜索一圈，然后拿起追踪器对着他摇了摇头。
谭建斌正要阴沉说话，电话响起。
“谭SIR，香江北角那边，疑似王烁被遗弃在垃圾桶，没什么大碍……”
当天中午，万怡酒店。
“杜总，您怎么来了？！”
出门迎接的刘怡燕，惊讶看着眼前身姿笔挺的帅气男子。
昨晚她跟王金花汇报，对方说今天会过来一趟，没想到换成了杜笙。
“《仙剑3》代言要上新，我正好顺路来一趟。”
杜笙没有过多解释，而是微笑看向她身后俏生生站立的倩影。
“笙哥！”
佟莉雅捂着嘴巴惊喜看着杜笙，心中既意外又感动。
她昨晚失望透顶之下，鬼使神差打了个电话给杜笙。
万万没想到，只是一个倾诉似的电话，
对方不仅说到做到，还远隔千里飞来亲自解决？
这放在任何一个小女孩身上，说不感动那怎么可能！？
惊喜激动之下，佟莉雅不顾旁人诧异目光，直接投入杜笙怀抱。
刘怡燕错愕转过头。
这暧昧气氛，傻子都看得出来。
她终于明白杜笙为何无缘无故跑来湾城一趟了。
‘我靠！这丫头什么时候芶搭上的？
怪不得她被推荐出演女主，这么看来稳了啊！’
杜笙微笑拍拍佟莉雅肩膀，对着她耳语两句，转头问道：
“刘经纪，科密影视那边有什么说法？”
佟莉雅这才反应过来，脸蛋有些红红松开手，乖巧退到一边。
她虽然听着两人交谈，但一双美眸却忍不住落在杜笙身上。
“我粗略调查过，原因应该与八达电视台有关……”
三年前，冯佳锐与柴芝萍共同创立科密锐智影视公司，旨在制作偶像剧，并因拍摄《流星花园》而声名大噪。
后来因为经济利益问题分开经营，冯佳锐重组了科密影视，
而柴芝萍则继续担任科密锐智影视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
如果不出意外，科密影视将会按照F4模式捧红飞轮海、武虎将等组合。
合作得最多的电视媒体，则是杨璒逵创办的八达电视台。
而这位杨璒逵，竟是徐熹援姐妹的干嗲！
杜笙也是刚听刘怡燕一番讲述，才知道这件事。
冯佳锐不愧是老狐狸，敢情还藏了一手。
也隐约猜出对方为何要坚持换女主了。
“这么说，科密影视不仅打定主意要女主，连男一都不肯放手？”
“听对方总经理的意思，应该是这样。”
刘怡燕点点头，带着杜笙走向一间会议室：
“不过她们愿意换角补偿，将男一女一外的主要角色让给我们，另一部偶像剧的女主也换……”
杜笙闻言，不置可否。
一行人走进会议室。
“杜生，幸会幸会！”
会议室内，程妤煕笑着站起。
“不好意思，刚刚塞车，让程总久等了。”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杜笙微笑跟对方握了握手。
他知道眼前这位不仅是冯佳锐的契女，关系类似于张柏芷与项太，还是科密影视总经理。
“杜生，恭喜啊，我听说《仙剑》如今风靡霓虹，同时段没有一部剧能抗衡，这是要火遍亚洲了啊。”
程妤煕招呼杜笙一行人入座。
只是她的笑容中藏着几分酸意。
当初其实科密影视也看中了《仙剑》改编权，只是制作费用太高半途退出。
没想到这部剧如今竟风靡亚洲，赚得盆满钵满。
程妤煕心中满是懊悔，因为这一切本应属于她们的。
而现在只能私下里发发牢骚。
杜笙跟她寒暄几句，接过刘怡燕递来的剧本，随意翻了翻：
“贵公司编剧改编的剧本我看了，其他没什么，但有一个地方问题很大。”
“哦？杜生你尽管说。”
程妤煕闻言也立马重视。
杜笙瞥了她一眼，淡淡道：
“要是贵公司没有合作诚意，我可以溢价10将你们的那一半改编权买回来。”
程妤煕一怔，随即反应过来：
“不不不，杜生误会了，我们没有撤资的想法，而且筹备已经过半……”
“是吗，我怎么觉得贵方在故意刁难。”
“杜生为何这样说？”
杜笙合上剧本，语气淡漠下来：
“说好的对半艺人名单，贵方为何出尔反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