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阻无果,程行就这样看着她织了起来。趁她不注意时,程行还拿出手机给她拍了张照片。姜鹿溪第一次给他织毛衣时,他没有看到。这一次,总可以拍下来留个纪念了。程行拍完照后,甚至还在QQ空间里发了一下。文案是,安城火车站的一角。但程行的QQ里基本上都是他的朋友。姜鹿溪织的这个毛衣,明显也不是女孩子穿的。他此时发这个图是什么意思,懂的人都懂。已经将程行的车开回家的周远,用手机看到了程行发的QQ空间后里面点了一个赞,然后发了评论:“希望下次跟班少碰头,真的能喊一声嫂子。”虽然微疑这种东西早在11年的时刻就问世了。但真正大火却不在这两年。11年和12年,依旧是QQ的天下。迥殊是年轻人的群体里,QQ空间代表的就是后世的朋友圈。这个时期,点赞就代表着面子。谁的说说点赞多,评论多,就代表谁的朋友多。因此,许多人为了说说的点赞多,为了装面子,甚至还会互相求赞。程行前世这个时期就属于这一类人。每发一个说说,都会让人帮他点赞。在巨轮没有倒塌之前,在母亲没有出事之前,程行前世朋友圈的点赞人数,的确是朋友里最多的,每条说说都能有二百多人点赞,算是朋友里的网红了。许多正常人的点赞数,能有个二三十就算是多的了。程行这条说说发出来后,没多久就出现了一个人发99的,然后许多人跟着起哄也跟着一起创议了99,所谓99的意思,是QQ空间宣布恋爱时,好友发的祝福语。程行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也没来管。因为日后,总归会有这么一天的。相反,看到这些祝福的评论后,从姜鹿溪的视角,甚至能从程行的脸上看着他露出的许多笑容,姜鹿溪又低着头织了一会儿,然后当连续好几次发现程行都一直带着笑容盯着自己的手机时,便再也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在笑什么呢?”清冷喜静的小鹿溪啊!换做是别人的任何事情。哪怕是再吸收眼球的事情。都很难吸收她的什么注意。或者是让她觉得有趣,想来围观参与一下。更是很难会因为好奇主动来处别人提问。但若是这件事情是关于程行的。次数多了,姜鹿溪照样会忍不住来发问的,程行只是笑一次没什么。但姜鹿溪每次抬头都能看到他在笑。姜鹿溪就很好奇了。因此,她最终忍不住问了出来。“没笑什么。”程行笑道。“你明显就在笑。”姜鹿溪看着他道。“你要是真想知道的话,过不了多久,你自己就会知道的。”程行道。QQ有个益处,就是QQ空间的所有访客都是能看到的。程行就发现他的空间姜鹿溪是经常逛的。即使是有些说说和日记她都是有看过的。偶尔照样会出去看一遍。姜鹿溪的QQ就只有他一个好友,她看到了自己发说说,是肯定会看的。到时刻看到评论里将近上百条的99,就肯定会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了。“不说算了。”姜鹿溪抿了抿唇,继续织起了毛衣。时光过得很快,没过多久,火车就开始检票进站了。“检票了,别织了。”程行道。“哦。”姜鹿溪点了点头,将织了一半多的毛衣放进了行李箱里。她看着指示牌上准备检票的字样,又看了看手表上的时光。她道:“你怎么还在这里?你不是说你来杭城的时光跟我差不多吗?此刻也差不多快要检票了吧,你也该回的候车室了。”程行摇头笑道:“不急,我的比你晚了四十分钟左右,我可以先把你送到车上,然后再回到候车室也不急。”“不用啊,不用送我的,我坐过好几次火车了,又不是没坐过,来年也是自己坐着来燕京的,我检了票后拿着行李到自己的位置上就行了,不用送的。”姜鹿溪道。“不管,就是想送。”程行道。“真不用啊,没几步路了。”姜鹿溪拒绝道。程行这样把她送到车上,再拎着行李箱回到候车室,实在是太麻烦了。“就是想跟你多待一会儿。”程行笑着看着她道。程行此时的眼神很认真,也很温顺。因为他的话并没有说错。要送姜鹿溪来燕京,就是想最后多跟她待一会儿。因为这一别,注定要好一阵子见不了面了。来年还可以借着给新书宣传到燕京待一段时光。本年可就没什么借口了。而且她上半年要闲着各类竞赛,要来赚取奖学金,程行也不想过多打扰她。因为程行此刻也清楚了。姜鹿溪这个钱,是必须要还他的。这跟自己想不想要无关。而是跟姜鹿溪本身的性格有关。在姜鹿溪的为人处世里。做朋友也好,又或者是以后真有什么其它的关系。都得干洁净净,明显白白的。而不是因为她欠着自己的钱,才跟自己有了什么关系。所以这件事情关于姜鹿溪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而姜鹿溪想要在短时光内把欠他的钱全部还完。就在这上半年的许多竞赛上了。在华清这些好的名牌大学,结果好是可以靠着竞赛赚许多钱的。在华清有句名言,叫把书读好,就是在赚钱。华清北大每年靠着竞赛靠着奖学金,年入十几万几十万的不在少数。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在这些高级学府,有了最理想的体现。当然,这并不是说每一个考上华清北大的师长教师都能做到。这也得经由层层选拔,层层考试,在华清北大这些学校里达到佼佼者,才能获取这些竞赛的奖学金,但原本能考上华清和北大,就已经是天之骄子了,要想在这些天之骄子中再做到万中无一,可以想象有多难。但姜鹿溪恰巧就是这样的人。她不仅有天赋,更有努力。而正因为如此,正因为程行不想让她这些时光的辛苦努力付之东流,所以这上半年的时光,程行不想过多来打扰她。
她最近这段时光每天都辛苦进修到很晚。程行又哪里不知道。虽然程行不认为谈恋爱能影响进修结果,甚至有时刻还能互相激励。但姜鹿溪不需要激励,程行若是过来,耽误她进修时光是肯定的。所以程行此刻只需要等着她旗开获胜。等着这日后注定会在中国商界有着自己一定地位的女孩逐渐展露翅膀就行。只是最近这些天,程行一直在斟酌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既然重生了。要不要帮她推上更高一些的位置。虽然前世姜鹿溪达到的成就已经不低了。但毕竟照样在别人的公司打工。哪怕是最后没有出嫁当上了公司的最高层。但公司依旧是别人的,依旧是在帮别人赚钱。父亲的巨轮太小,而且以程行的眼光来看,巨轮是走不到全国的,在省内借助抢占先机抢先结构的机会,以农村围困城市还可以,但到了另外的地方,别人的品牌已经在当地扎根,再加上失来当地政府支持,走出省外是很难的一件事情。强如胖东来,也只有许昌和新乡有。当然,以后来胖东来的口碑和能力,是绝对可以开到全省的。但出了省外,可能就没有那么吃香了。胖东来能起来,靠的就是薄利多销,以给员工极大的福利来吸收人才网job.vhao.net,但这种生存形式,在三四线的小城可以,因为人均工资低,房租什么的都很便宜。但到了大城市,同等的福利待遇就算不上什么了,而且大城市的竞争力也很厉害,后世胖东来能火,有很大一部分是靠着给予员工的高额福利。但这些,到了大城市里,就失来了作用。如果要是在大城市,也给予员工高额的福利,那么在超高的固定成本下,胖东来一旦做不起来,会亏得血本无归,而零售业最忌讳的就是盲目扩大。这点,恐怕2010年的程船是深有体会的。所以以姜鹿溪未来的能力,巨轮是没有她什么施展的舞台的。而程行这边她能施展的舞台同样也没有。他就是一个写书的,未来的打算就是把自己的几部小说拍成影戏。总不能让姜鹿溪跟着她一起来拍影戏吧?所以这几天程行便在斟酌这件事情。因为如果未来姜鹿溪要是来别人的公司帮别人打工,那么辛苦的来帮别人赚钱,程行是肯定不想的,姜鹿溪一旦工作是很认真很辛苦的那种,她自己当老板,为自己辛苦为自己赚钱,程行心里还好受一些,替别人赚钱,那就太不值了。而如果给她搭建一个更高的舞台,也能让她来施展自己的抱负。在想清楚这件事情之后,程行本年便有多了一个新的目标。不过在创建一个大的蜀汉之前,照样先来拥有一个小沛吧。所以,倒也不用那么着急。他们距离卒业还有好几年的时光,渐渐来就行。姜鹿溪看着程行那真诚温顺的眼神,抿了抿嘴没说话。这就代表着她同意程行把她送上车了。其实,程行不舍,她有哪里舍了?在最开始程行买票时,她是很想两人买的票能越晚越好的,能到晚上十点,十一点再走就是最好的,因为那样,两人就能又在安城火车站的候车室里多待一些时光。所以,当听到买的票是十点多的票时。姜鹿溪是很不喜欢的。“你来拉谁人轻的,我拉着你的行李箱。”程行道。“嗯。”姜鹿溪点了点头。程行的行李箱里基本上装的都是衣服,所以轻,而姜鹿溪的行李箱里除了衣服外装了不少书,所以要比程行的行李箱重多了。不过可以在地上拉,倒也不算重。就是上车下车的时刻肯定是得拎着的。从安城来燕京的人照样有不少的。或许是因为其它的车差不多得要十个小时,而这个车九个多小时就到了,因此这趟车的候车室要比其它的一些候车室多许多。两人站在中间的位置,此时整个候车室站了差不多一大半的人。检票人员开始检票进站后,候车室的旅客开始带着行李陆续检票进站。到了他们时,两人将票递给了检票员。那检票员点了点头,两人进了站。走出候车室,差不多走了两三分钟的时光,两人便到了属于他们的那节火车前。“送到这里就行了。”姜鹿溪转头看着他说道。她有些依依不舍,想跟他说些道别的话。“都到这里了,送你到车上吧,在安城停车照样挺少的,有十几分钟呢。”程行道。“你能上来吗?”姜鹿溪问道。“能,火车都是允许家友上来送人的。”程行道。火车是可以允许家友送到车上。只不过需要来买一张站台票。“哦。”姜鹿溪以前没人送过,倒是不知道火车能不能把人送到车上。要是可以的话,送到车上也行。她此刻也不管程行会不会为此麻烦,为此辛苦了。她此刻,的确不想程行就这样离开。哪怕是能再多待一分一秒,关于此刻的姜鹿溪来说,都是好的。上火车时,还需要检票。两人又把票给了乘务员,乘务员让两人上了火车。程行提着姜鹿溪的行李箱到了火车上。卧铺的整节车厢都没看到几个人,走到属于他们的卧铺时,才在中途偶尔看到有几个床铺有人的,都是隔着很远。两人到了自己的床铺,程行把姜鹿溪的行李箱放在了她的床铺下。“你要走了吗?”姜鹿溪皱了皱鼻子,然后看向了他。“再等一会儿,不用那么着急,还有十分钟才开呢。”程行道。“嗯。”姜鹿溪点了点头。只是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姜鹿溪看着他没说话。她不说话,程行也不说话。只是程行觉得,等下自己恐怕要被这丫头打了。但骗都骗了,总得继续骗完不是?又过了五分钟,姜鹿溪道:“还有五分钟,此刻可以再走了。”“没事,再过两分钟。”程行道。“哦。”姜鹿溪点了点头。又过了两分钟。“两分钟已经由了,真得走了,不然你等下来不及了。”姜鹿溪对着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