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芝加哥最好的姑娘都叫来!有味道的不要!那些鬼妹十个有九个一身味道,有一次差点儿没把我熏过去!那股味道,差点儿把我天灵盖给掀了!”陈正威回到酒店后吩咐道,他现在兴致很高,不过想起之前的某次经历,仍然心有余悸。
他这辈子就没吃过那么大的亏!
给他带来的心理阴影,比被几百人埋伏还恐怖。
回到房间,陈正威坐在酒店的窗前,一边眺望酒店下方的芝加哥街道,一边叼着雪茄继续琢磨关于纪律委员会的事。
纪律委员会,是他当时琢磨怎么使用这些帮派时,突然想到的。
只要掌控住纪律委员会,就能掌控美国大部分地区的黑帮。
而自己的生意也能随之扩展,在极短的时间内覆盖大部分城市。
到时候只要自己想,就能让美国所有的城市都乱起来。
就连美国政府想要动自己,不提自己掌握的武器,单单这些黑帮都要崩碎他们一口牙。
委员会采取席位制,十二个一等席位是委员会的中坚力量,他们需要维护委员会的利益,同时也会从中分得好处。
不过自己不在那十二個一等席位之中,而是委员会的老板!
至于二等和三等席位的成员,每个月都要上交一部分利润,同时还要完成委员会指定的一些任务。
以获得委员会的认可和保护。
当然,他们也可以借助委员会遍布整个美国的网络。
陈正威琢磨一下,成立这个委员会之后,想要自己死的人又多了一批。
尤其是那十二个一等席位。
没人不想当老大!
哪怕换了自己,有个人在自己头顶,还掌握着大量的资源和利润,自己每天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琢磨怎么干掉他。
所以自己还要再组建一个执行部门,负责监控委员会各方面事务,以及执行纪律委员会的意志——也就是自己的意志。
以后委员会扎根稳了之后,还可以将其他国家的黑帮吸收进来。
用了一个小时时间,陈正威将之前的想法给完善了,才起身抻个懒腰,拉开房门。
“威哥,已经安排好了!不过你要没有味道的,我们把芝加哥有名酒店的姑娘都叫过来了也没有多少!”
“带过来看看!”陈正威返回到沙发坐下,翘着二郎腿。
片刻后有十几个身姿妖娆,皮肤白皙,相貌精致的姑娘被带过来。
“就这么几个?”陈正威打量一圈,大手一挥:“都留下吧!”
“威哥,这么多,明天能不能起得来啊?”阿龙贼笑道。
“靠,我打她们全部啊!”陈正威直接给了阿龙一脚。
将阿龙赶走,那十几个姑娘就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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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陈正威是扶着腰从床上爬起来的。
“艹!”陈正威到了卫生间还在骂。
十几个榨汁机啊!
泰森都能给榨成木乃伊。
自己差点儿没爬起来。
低头看着尿了一地,陈正威洗洗手后掏出六味地黄丸,倒了一瓶盖吞下去。
回到沙发上抽了根烟,总算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往茶几上扔了一沓钱,然后一人一脚将床上的姑娘都踹起来,让她们走人。
换了一身衣服下楼吃饭。
陈正威看到桌子上的炖肉就开始皱眉,自己失误了。
来芝加哥没带个厨子。
而且他带来这么多手下,一个做菜好的都没有。
一边皱着眉头吃饭,一边询问:
“阿龙,上次你不是说你有个马仔,认识这边的华人?”
“是啊!威哥对他们感兴趣?”
“去问问有没有做饭好的!艹,天天吃这东西!”陈正威一脸的不爽,一百多年后美国的东西就不好吃,现在的更难吃。
尤其是他都吃了十天了。
“威哥,这里的人最多会些家常菜,肯定不如鼎食楼的大厨!”阿龙先打个预防针。
“家常菜也比这些强!”
说完最重要的事,陈正威才对旁边道:
“大波兰,一会儿通知那几个警长,带着手下来这里领钱,也让他们知道是谁给他们发工资!”
“知道了,老板!”大波兰点点头。
“格林,平克顿侦探社那边怎么样了?”
“有个负责后勤的部长没死,我让人去他家里找,扑了个空。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跑的这么快?这帮侦探都不讲义气的?只要得到他消息,就干掉他!”陈正威嗤笑一声。
不但混帮派的不讲义气,这些做侦探的也不讲义气啊!
吃完饭后,倒是有人来拜访。
一个是他现在住的这家酒店老板,另外一个陈正威倒是见过,那天和他一起去现场的戈登。
“陈先生,我之前一直在纽约,得知陈先生入住,处理完了事情连忙赶回来!”酒店老板是个秃头白人,看到陈正威后就一脸恭敬殷勤,显然是这几天得知了一些消息。
再看戈登是和他一起过来的,陈正威估计他和戈登关系不错。
“陈先生!”芝加哥的硬汉戈登,此时也很老实。
“看来你们两个的关系不错?两位坐下说话!”陈正威笑了笑。
“实不相瞒,他母亲是我姐姐!”酒店的秃头老板笑道。
陈正威恍然。
“陈先生,你刚到芝加哥不久,对这边的情况不太熟悉,我想着也许我能帮上什么忙!”戈登坐下后说道。
他在家想了两天,同时也在观察调查局的反应。
然后便决定来拜访陈正威。
这是个机会。
他能离开部队后在芝加哥发家,虽然90的因素是他有个有钱的舅舅,不过他个人眼光也不错,而且也能抓住机会。
“说起来,倒是真有一件事,你能帮上忙!”陈正威笑了笑。
那个布莱恩议员虽然帮自己在芝加哥的圈子里引路,不过对方这几天一直没来找自己,显然是被吓到了,不敢牵扯太深。
不过这个世界上,只要伱有实力,就会有无数人主动靠过来。
“陈先生请讲!”戈登眼中带着一丝兴奋。
显然自己抓住机会了!
“特里蒙特酒店,我想买下来!戈登先生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陈正威翘起二郎腿,慢悠悠道。
戈登露出思索的神色:“我听说艾萨克.g.琼斯先生失踪了好几天,恐怕没人能够做主!”
“这样,那说不定很快就会有人做主了!”陈正威想了想道。
这倒是个问题,艾萨克.琼斯的尸体还在湖里呢,现在只是失踪,又不是死了。
还得让警察把他的尸体捞出来才行。
戈登听到陈正威的话,顿时想到了什么,后背有汗水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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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对芝加哥的竞选怎么看?除了共和党和民主党外,还有哪些竞选人?”陈正威又随口问道。
他很喜欢戈登这种有眼光还懂事的人,因此联想到了一个不太懂事的人。
芝加哥共和党的竞选人——约瑟夫梅德尔。
“最有可能的就是共和党和民主党的候选人,其他的小党派影响力不大,也没有足够的支持者。其中绿背党、工党和改革党的影响力大一点。不过除了绿背党之外,那些工党和改革党都不太招人喜欢!”
绿背党主张增加纸币供应以支持经济增长,反对金本位制度。
因此不少工厂主还会支持他们。
工党和改革党可就不一样了。
工党很关注工人权益,并且主张改善工人劳动条件,增加工资收入,在芝加哥这样一个工业化城市,不少工厂主都将他们当做眼中钉。
甚至平克顿侦探社还派人进去卧底,抓了一批人。
而改革党的主张则是反对腐败,以及推动市政改革,同样是不太招人喜欢。
陈正威一边听,一边琢磨。
戈登跟陈正威聊了片刻,态度一直很恭敬,半个多小时后两人才告辞离开。
“我有点喜欢他了!”陈正威看着戈登的背影笑了笑道,然后对身边吩咐道:
“让人去打听一下工党的具体情况!”
“你一直让我回来做什么?我根本不想掺与进来,刚才那个人太危险了!”回到办公室后,酒店的秃头老板关上门后抱怨道。
如果不是戈登,他根本就不想回来。
“是危险也是机会!知不知道战场上什么人最容易活下来?那些不怕死,敢于冲锋的人!”
戈登坐到椅子上,他感觉自己的后背都湿透了。
“但我要告诉你,这里是美国。而他和我们的肤色不一样,他是个黄种人!没有人会看着他做大!”酒店的秃头老板沉声道。
戈登没开口,休息了片刻后走到窗口抽烟,然后看着下方一些探员进入酒店,心中一跳。
思索一下后走到楼梯口去看,然后整个人愣了一下。
转身回去将自己的舅舅拽过来。
只见酒店大厅里,陈正威从马仔手里拿过两张美元,放到面前的探员手里。
“从今天开始,你每周都可以在我这里拿到这么多!”
“我这个人做人很公平,我帮你们,你们也要帮我!”
而在陈正威说这话的时候,警长就在不远处,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也没听到。
“我明白,先生!”接过钱的探员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警长后点头说道。
“应该说谢谢,先生!”陈正威笑了笑道:“毕竟是我给你钱!”
“谢谢,先生!”随后探员离开,后面的探员走过来,从陈正威手里接过钱。
“这就是我看好他的原因!”戈登对自己的舅舅小声道。
前几天,芝加哥调查局死了两百人。
然而现在,芝加哥调查局的人却在陈正威手里领钱。
这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芝加哥的上层圈子就这么大,以后在芝加哥做生意,无论你愿不愿意都要和他接触。”
“你越是远离他,便越是危险!”
戈登看着下面的一切,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几个青年坐马车,循着手中的地址来到芝加哥南一处有些肮脏破败的区域。
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房子,还有那些浑身脏兮兮的小孩。
任何城市有光鲜的一面,也有着相反的一面。
和繁华的芝加哥市中心比起来,这里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
几个人花了些时间才找到小巷口的一个洗衣店。
洗衣店里几个老实本分的华人正在忙碌,柜台前有人正在将一件件衣服叠起来,还有人正端着大盆的衣服进进出出。
几个穿着粗布西服的鬼佬男子走进洗衣店,拍了下柜台:“你们该交钱了!”
“我们前几天不是才交过?”柜台后面的男子惊愕道。
“你们的钱又没交给我!交给我的才算!”那个鬼佬一脸凶横道。
“我们交过钱了,钱交给了约翰尼,我们一直都是交给他……”
“那是以前了。以后这边的钱都要交给我!”那个鬼佬瞪着眼睛道。
昨天晚上出了一件大事,南区的老大克莱顿.杰克逊死了,而他的手下也都被抓了。
因此南区变成了一片空白区域,仅仅一天就混乱了起来。
一些原本不入流的混混开始趁机敲诈勒索,试图发展自己的势力。
还有一些小的帮派想要扩大地盘。
片刻后,那几个鬼佬拿到一笔保护费后,才大摇大摆的离开,路过一辆马车的时候,几个人看着这辆明显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马车,朝着马车方向吐了口浓痰。
狗日的富人!
然后下一秒,马车里伸出一个枪口。
几个刚露出戏谑笑容的大汉,脸色顿时僵住了。
“只是个玩笑!”其中一人结结巴巴道。
然后他就看到马车里的华人面孔,眉毛顿时竖起来,眼神也凶狠起来。
他们知道华人,华人都是一些做女人活的软蛋。
其他族裔的男人根本不会做洗衣服的这种事,只有华人才会。
因此他们向来看不起华人,此时看到马车里的华人拿枪指着自己,几人只觉得一种莫名的愤怒。
“你们……“
带头大汉脑袋上多了个血洞。
马车的门打开,几个衣着体面,穿着绅士服,戴着软帽的华人青年从马车上下来。
“你们弄脏我的马车了!”一个华人青年看着地上的尸体道。
“可你们杀了他……”另外一个鬼佬怒道,自己等人就吐了一口吐沫,这些华人疯了么?
又一声枪响。
开口的鬼佬脑袋上也多了个弹孔。
“对不起,是我们的错!”剩下的两个鬼佬连忙举高双手。
“不是你们的错,还是我的错?”那个青年带着几分戏谑道,随后冲着两人扣动扳机。
他们本来是在马车里冷眼看着的,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生存法则。
尤其是这种社会最底层的地方。
他们在旧金山没少见到,所以他们压根就没想管。
然后有人往他们马车上吐了口浓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