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里,楚留香看到了黑珍珠留下的那张字条,不知道黑珍珠是女子的楚留香,真的以为是黑珍珠劫走了苏蓉蓉三女。
于是他急匆匆的赶到了宁夏,却在进入大沙漠之前遇到了胡铁花。
胡铁花知道大沙漠的凶险,于是就带着楚留香找到了此时正在兰州当财主的姬冰雁。
雁蝶为双翼,花香满人间——楚留香、胡铁花、姬冰雁三人组便凑齐了。
姬冰雁是行走沙漠的老手,而且心智深沉,通过楚留香的描述,判断出黑珍珠很可能是劫持了苏蓉蓉三女,想要将楚留香引入大沙漠对他不利。
——想要杀死水中无敌的楚留香,自然是将他引到没有水的大沙漠。
于是,姬冰雁带着熟悉沙漠的石驼和熟悉人文的小潘,和楚留香、胡铁花两人一起隐迹藏踪,潜入大沙漠。
至于黑珍珠的那匹珍珠驹,便寄存在了大沙漠之外的农人家里。
结果他们一进大沙漠就被盯上了。
先是有两个人假装遇难,骗取了胡铁花的同情,然后暴起出手戳破了他们所有的水壶。
后来他们又遇到彭家五虎中毒身死,一群黑衣人出现抢了极乐之星后离开,他们一路跟上去,却发现这批黑衣人被灭口,幕后主使正是石观音。
石观音阴险狠毒,给他们留了一锅肉羹,他们险些中计,但那位精通各部落人文的小潘却被毒死了。
最后,他们靠着石驼的经验,一路吮吸着湿润的沙子,这才找到了绿洲,楚留香担心绿洲中有埋伏,便独自一人探查。
于是,楚留香历经千辛万苦、险死还生,终于见到了正和美人在湖边钓鱼嬉戏的金伴花。
琵琶公主看看楚留香,又看看金伴花,“他是谁?”
金伴花道,“和司徒流星的身份差不多,只不过司徒流星是威震黄河两岸的独行大盗,他是个威震天下的独行大盗。”
楚留香不由摸了摸鼻子,他现在有很多问题要问金伴花。
但他还没有开口,金伴花就先开口了,“看来你进入大沙漠之后,过得不怎么样?”
楚留香看看自己一副沙漠商旅的装扮,浑身是沙子,脏兮兮的样子,再看看金伴花一身宝蓝镶金缎衫,美人相伴的精神状态。
楚留香不由叹了口气,“确实过得不怎么样。”
“别说我不照顾你,龟兹王此时正在大帐宴客,有烤肉美酒,有音乐歌舞。”金伴花笑道,“我是这里的贵宾,可以带你去,你想不想去?”
楚留香立刻点头,“想,实在是太想了。”
楚留香并没有说出胡铁花和姬冰雁等人的行踪,因为他还不确定这处绿洲是不是陷阱。
虽然金伴花一副纨绔子弟又人畜无害的样子……
但谁知道他是不是被黑珍珠瞒在鼓里,亦或者和黑珍珠沆瀣一气?
苏蓉蓉三女的确是被黑珍珠劫走的,这点金伴花都已经承认了,而且他也随之一起来到大漠,又突然出现在这里。
一个吃不得苦的京城纨绔,会没事干进入大沙漠吗?
联想到几人差点被石观音杀死,在不清楚这一切的关系之前,楚留香又怎么可能不心存戒备?
于是楚留香就跟着金伴花和琵琶公主一起来到了大帐。
对于突然出现的楚留香,大帐前的侍卫并未在意,因为他是跟着琵琶公主和金伴花一起来的,对于这两人的武功,他们心里有数。
在踏入大帐之前,楚留香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也许他会见到被绑架的苏蓉蓉三女和坐在帐中的黑珍珠,也许他会见到那心狠手辣又美丽绝艳的石观音……
但大帐中的情形确实和金伴花说的一模一样。
一个戴着金冠的红袍中年人坐在主位,搂着一个美女正在劝酒。
五个衣着华丽的中原武者零散坐在四周,觥筹交错,开怀畅饮。
几位乐师正在奏乐,几位舞女正在跳舞。
帐中的气氛很轻松很欢快,和楚留香这几天的经历形成了鲜明对比。
而看到琵琶公主和金伴花,无论是龟兹国王还是那几个中原武者,全都举杯向他们打招呼。
“我的好女儿,你终于来了!”
“公子昨天睡的可安稳吗?大漠夜里寒冷,小心着凉。”
“金公子好,我刚刚还说去请你呢,却听侍卫说你正在和公主殿下散步,便不敢打扰。”
楚留香环视一眼,看这些人的表情,看不出来任何作假的痕迹。
难道金伴花真是这里的贵宾?
公主?跟在他身边的那位,竟然是龟兹王国公主?
可是……
他只不过是个京城纨绔,怎么可能成为龟兹王的座上嘉宾,让龟兹公主委身作陪,又让这几个看上去武功不弱的武林中人以礼相待的?
难道龟兹王和黑珍珠也有关系?
但自己刚在金伴花面前提起黑珍珠,那位龟兹公主并未显露异色,应该是不认识的呀?
楚留香脑袋里面的问号更多了,但是他却不动声色,对金伴花笑道,“想不到你在大沙漠里也过得这么舒服。”
“那是当然!”金伴花得意道,“我家财万贯、武功高强、英俊潇洒,在哪里都受欢迎,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楚留香不着痕迹的扫视一眼,竟然发现大帐中众人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来来来,快上座。”龟兹国王招呼金伴花和琵琶公主入座,然后又看向楚留香,问的却是金伴花,“不知这位阁下是……”
“他叫楚留香,和司徒流星是同行,也是一个独行大盗。”金伴花介绍道。
龟兹国王倒是没有反应,但在座五位中原武者却全都面上变色。
人的名树的影,盗帅踏月行,入夜暗留香,楚留香在江湖上绝对算得上是大名鼎鼎,出尽风头。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楚留香竟然也到了此地。”司徒流星道。
杜环不着痕迹的瞥了金伴花一眼,对司徒流星道,“他和你是同行,自然是哪里有钱,便往哪里凑了。”
司徒流星微微一笑,也不搭腔。
就在此时,帐外响起了一阵叱咤喝骂声,还有一个粗鲁豪迈的声音,“老臭虫!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