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173，174，炼化神祇，邪恶超人
这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血海。
血海中央，有一座勉强能容一人趴着的黑色礁石。
礁石四周，血浪滔天，无数表皮不存，筋肉外露，鲜血淋漓的血色身影，正在血海之中哀嚎挣扎。
更有密密麻麻的血影，蠕虫般层层堆叠在礁石边缘，争相爬向礁石顶端，似乎想要占据那块小小的容身之地，以逃避血海销骨蚀魂的痛苦。
不过此时礁石顶端已被一条瘦削的身影占据。
那身影皮肤死白，双瞳深黑，眼神凶厉而恶毒。
他手持一把神力凝聚而成的刺剑，不停地出剑挑飞一头头血影，嘴里尖声厉啸着：
“滚下去，这是我的地盘！”
然而他的威吓并没有任何作用。
血影前仆后继，不停地往礁石顶上攀爬，任那皮肤死白的瘦削男子出剑再快，也没法儿将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的血影尽数清除。
终于，一只血淋淋的手爪握住了他的脚踝。
当他一剑削断那手爪，又有七八只手爪自四面八方探过来，紧紧抓住他的脚踝、小脚、膝盖，跟着越来越多的手爪落到了他手上。
瘦削男子疯狂尖叫着，刺剑如电，飞快挑斩刺削，可还是无济于事，终于被血影拖得一个趔趄，一头栽入血海之中。
“啊！”
瘦削男子痛叫一声，身上轰地一声，爆出一团灵光，如同金蝉脱壳般主动蜕下了一层外壳。
新的躯壳从那蜕下的外壳中脱出，借着旧壳爆炸时掀起的气浪，脱离血海束缚，再度飞跃至礁石顶端，挥剑将礁石顶上密密麻麻的血影扫荡下去，重新占据了这唯一的容身之地。
而他蜕下的那层外壳，则被血海毫不客气地消融、炼化。
跟着血海也没给他任何喘息之机，又有无数血影，攀附在礁石边缘，向着礁石顶上的瘦削男子涌去……
血海上空，低垂的血云之中。
李行舟屹立云端，垂眸俯视着那竭力挣扎的瘦削男子，悠然道：
“希瑞克，你还能再坚持多久呢？”
是的，李行舟现在已经弄清了那老鬼的身份，俨然是费伦世界大名鼎鼎的“谎言王子”希瑞克。
不过希瑞克的状态非常糟糕，只剩下一缕神魂，以及一点神职碎片，也就是那块奇异的灰白石块。
李行舟研究过一阵那灰白石块，发现这东西对他有点鸡肋。
这是费伦世界的神职碎片，是费伦世界的“天道”演化出来的法则聚合体，哪怕现在这个世界再怎么开放，这种异世界的神职碎片在这里也不大好使。
若是本身就有与之契合的神性，如谎言与欺诈之神洛基，这神职碎片还能令他如虎添翼，神威大增，甚至可以在长期的潜移默化当中，以他的神职将之本土化——当然最终的结果，基本上会是希瑞克的神魂在洛基身上借壳重生。
事实上希瑞克已经差不多成功了小半，洛基已经被他的谎言迷惑，他本来只需要耐心等待最后的收割即可。
希瑞克甚至一度以为，他有机会成为“至高神”——只要洛基征服地球，禁绝诸教，只允许信仰谎言王子，那么以地球庞大的人口基数，该有多么恐怖的信仰之力？
由谎言王子晋升为全知全能的至高神、唯一神都不无可能。
可惜希瑞克运气太糟，出师未捷就撞上了李行舟。
李行舟不修神道，自然不会直接吞噬神职碎片，希瑞克以神职碎片为饵，夺舍李行舟的图谋从一开始就进行不下去。
甚至连阿祖的躯壳，李行舟也不会容许希瑞克染指，在希瑞克冒头诱惑阿祖时，直接把他囚进了心象幻境。
李行舟不会直接吞噬神职碎片，免得坏了道途，不过那毕竟是一方世界的法则结晶，还是有着极高的参考以及利用价值。
再加上李行舟很擅长吞噬神祇，所以他想出了一个将其价值最大化的办法。
他把神职碎片还给了希瑞克的神魂，然后以血海魔君的心象幻境不断炼化希瑞克的神魂，迫使希瑞克为求自保，频频催动神职碎片的威能。
因为没有神力补充，希瑞克每催动一次神职碎片，就会令神职碎片破损几分，剥落下一层外壳。
李行舟则借机将剥落下来的部分彻底拆解、炼化，吞噬其中的神力，并一丝丝地炼化其中的法则结晶。
一整块神职碎片，炼化起来当然极其艰难，并且在“本土化”之前，李行舟这种并非神祇，也没有相应神职的修士，也很难发挥其威能。反可能被神职碎片污染元神，令他的元神偏向神道，导致仙道修行平添波折。
但剥洋葱一般层层剥离，一点一点地拆解炼化，以李行舟的道行，配合他那道残缺的因果神通，就不存在任何弊端。
并且，希瑞克的神职乃是谎言、欺诈、谋杀、阴谋、幻象，其神职碎片当中，蕴含的全是这些方面的法则结晶，对李行舟的心魔之道，无疑是一剂大补——谎言、欺诈、谋杀、阴谋、幻象这些领域，放在哪个世界都是通行的。
整块神职碎片不大好使，但这些一丝丝剥离出来的具体领域，只需略作调整，就能直接炼化为李行舟心魔之道的底蕴，并在这个世界施展出来。
现在这种炼化，已经持续了一月有余。
李行舟获益匪浅，不仅心魔之道修为更上层楼，还通过炼化希瑞克的神魂和神职碎片，洞悉了一些隐密。
与地狱维度碰撞的，并非整个费伦世界，而是深渊层面。
至于碰撞的原因，希瑞克也不甚了然，他甚至可以算是一个受害者——
正好好呆在自己神国，边听祈并者唱颂边策划些阴谋诡计呢，突然就被一道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强大到无可抗衡的力量扫出了神国，一路跌入深渊，还正好撞上了维度碰撞。
当看到数以十计的神祇与他一样，从各自神国中跌落深渊，并且深渊即将与一个未知维度碰撞，众神还恰好跌落进碰撞区域之内时，精通阴谋的希瑞克当即就明白了过来。
他和那些倒霉的神祇，这是被当成维度碰撞的缓冲层，或许者说祭品了！
正因为着有众多神祇充当缓冲，正常情况下，可能导致深渊层面与地狱维度玉石俱焚，进而影响到现实位面的维度碰撞，才显得那么柔和，基本没有对双方造成多大的实质损害。
李行舟这边世界的几个地狱维度，也就是地震、火山更加剧烈频繁了些，一些地狱监牢坍塌，少数地狱恶魔借机潜逃到了人间。
费伦世界那边，也只是破碎了几个无关紧要的深渊层面，死掉了不知多少恶魔。
维度碰撞这种级别的动荡，就只造成这么一点点后果，完全可以说是大幸。
可对于充当缓冲的诸神来说，下场就非常不幸了。
有不少较弱的神，当场就形神俱灭。
希瑞克这种强大神，也是当场神躯破灭，只剩一缕残破的神魂，寄宿在同样残破的神职碎片里。
等到他恢复清醒时，已经飘荡在另一片星空之下了。
之后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恰好遇到了被雷神暴揍一顿，从彩虹桥跌入宇宙星空的洛基……
希瑞克以自身视角得知的信息，也就只有这些，其中多有模糊不清。
如，是谁推动了维度碰撞？又或者，这只是一场单纯的“天灾”？
又是谁，将希瑞克等诸神扫出了神国，拿他们当缓冲垫？
费伦世界的天道代言人，至高神ao吗？
还是别的什么大佬？
碰撞发生之后，除了有一些死鬼掉落到这边世界，还会不会有其它后继事件？
以上这些，希瑞克都一无所知。
身为受害人的他，只是在努力夺舍洛基，试图在新世界重登神位罢了。
虽然从希瑞克这里得到的信息不够详细，但李行舟倒是也能从中推测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比如，班恩应该也是倒霉蛋之一，只是他的状态，比起希瑞克要好上一百倍。
希瑞克还在忽悠洛基伺机夺舍呢，班恩已经挑出了威斯克这个负责传教的“地上代行者”，并赋予了他“恐惧主宰”的能力，可见班恩神力较为充沛，并且应该是神躯尚存，无需夺舍。
不过班恩应该也是受伤不轻，目前恐怕正躲在某个地方疗伤。
还有狼人崇拜的那个邪神。
它应该也是在维度碰撞之中，因深渊几个层面的破碎，掉落到这边世界的倒霉蛋之一。
其藏身之地，说不定就是某个深渊层面破碎之后，遗留下来的残片。
状态嘛，应该也是比希瑞克更好。
至少人家还能招揽信徒，赐予狼人口袋维度和精金武器。
“都是上好的资粮……”
李行舟很想知道那些倒霉蛋现在都在哪里，好抓起来吃个痛快。
可惜希瑞克这家伙知道得太少了。
默默观看了一阵血海炼化希瑞克，李行舟离开心象幻境，将注意力放到阿祖身上。
阿祖现在基本上变成了李行舟的提线木偶。
当然李行舟这段时间的操纵方式，并非像曼哈顿之战时那样，用元神法相直接操纵阿祖的身体。
血海魔君在囚禁炼化希瑞克和神职碎片，分不出额外的力量直接控制阿祖的身躯。
因此这段时间对阿祖的控制，是一种心灵层面潜移默化的引导。
只需要在阿祖面对某些问题，做出某些决定时，以心魔之道干涉其思维，就能令阿祖做出符合李行舟意愿的应对与选择。
并且阿祖还不会意识到任何问题，只会以为他做出的种种应对和选择，都是他自己的意志——就好像曼哈顿之战结束那天，面对市民质疑和粉丝脱粉时，他应对形象危机采取的操作手段，毫无疑问都是李行舟给他的灵感。
但阿祖就觉着，是自己脑子变灵光了。
他这是献祭了青春，换来了智慧。
此刻。
阿祖正呆在他的豪华房间里，翻看着一叠资料。
这份资料是沃特公司的绝密，本来是不可能对祖国人公开的。
然而当沃特公司遭遇巨大的形象危机，公司股价一泄千里，眼看就要资不抵债破产清算时，阿祖开始了力挽狂澜的操作。
他利用满头白发和额头的皱纹，以及某个位于地下的“外星人秘密基地”中，数以百计的外星人先遣队尸体道具特效，搏到了大量的同情、无数的道歉，以及路转粉甚至黑转粉，连梅芙女王的形象，都因为阿祖力保而没有崩溃，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谅解。
平心而论，这一切倒也是阿祖应得的。
毕竟李行舟能发动那么大范围的血海大阵，一举覆灭齐塔瑞军团，乃至逆伐齐塔瑞母舰，阿祖也确实是功不可没。
而阿祖这一系列操作，不仅成功挽回了他的个人形象，还令沃特公司起死回生。
凭这份功劳，阿祖在沃特公司的威望大增，话语权也得到了飞跃式提升。
再加上新进入董事会的李行舟，以及几个老牌董事在曼哈顿之战时“意外”身亡，现在的沃特公司，虽然不至于变成阿祖的一言堂，但至少在李行舟的下，一些最核心的绝密资料，阿祖也有能力弄到手了。
现在阿祖手上这份资料，正是沃特公司的超人类起源，以及阿祖真正的身世。
“想不到，我的生物学父亲，居然是个外星人……沃特公司编造的祖国人起源，还真他妈的有理有据……”
翻看了一阵资料，阿祖神情有些复杂。
根据资料所载，上世纪六十年代，一架外星逃生舱，坠落在堪萨斯州某个乡村农场附近。农场主布雷耶夫妇被逃生舱坠落的动静惊动，找到了逃生舱，本来打算报警，但意外发现，逃生舱里面，竟然有一个可爱的婴儿。
那个婴儿外表与人类毫无区别，结婚多年没有子女的布雷耶夫妇欣喜若狂，认为这是上帝送给他们的礼物，于是将那架外星逃生舱带回农场隐藏起来，并收养了那个外星婴儿，为其取名为“布兰登.布雷耶”。
起初，布兰登如寻常的婴儿一般正常成长，除了从小没有生过病、受过伤之外，并没有表现其它任何异常。性格也和其他小孩一样平凡无奇。
直到他七年级时，他渐渐开始展现出非凡之处。
他变得力大无穷、刀枪不入，双眼能发射激光，还能够以超音速飞行。
但超能力日渐觉醒的布兰登并没有变成超级英雄。
尽管他的父母是一对非常善良也非常爱他的农场主，但布兰登还是渐渐展现出了邪恶本性。
他在学校杀害老师，杀害护工，他杀害了察觉到他不对劲的姨父姨母，还杀害了发现他真面目后，决定亲手除掉他的养父，最后又杀害了他的养母。
而他杀害养母的手段格外匪夷所思，竟是飞到天上拦截了一架客机，然后把客机撞上了自己家，伪造出了一场飞机失事坠毁，正好撞上自己家，导致养母惨死的离奇意外。
因为布兰登一家的“悲惨遭遇”，很长一段时间内，人们都对他抱有莫大的同情，没人怀疑那几起凶杀案是他所为。
不过邪恶终究难以长久隐藏。
布兰登最终还是因为过于频繁的杀戮露了馅，并被一位神秘的超能力者做掉。
据说当沃特公司意外得到布兰登时，他身体还活着，但似乎是脑死亡了，双眼更是变得像是一对布满裂痕的玻璃珠。
后来沃特公司研究布兰登时，曾斥巨资请了一位据说有着“通灵”能力，能和灵魂对话的神秘学家，请对方从神秘学的角度，帮忙确定一下布兰登的真实状况。
而那位神秘学家对布兰登的身体进行通灵之后，当场就吓了个半死，并告诉沃特公司，布兰登的灵魂已经彻底消失了，被一种惩罚罪恶的灵魂火焰，烧得连渣都不剩。
那个神秘学家并没有说清楚那种“灵魂火焰”具体叫做什么，只是含糊不清地念叨了几句：
“地狱来客、骷髅骑手、浑身着火……”
之类不知所云的话语。
所以说，这个世界的水真的很深，哪怕强如邪恶超人布兰登，居然也会被人莫明其妙地干掉。
不过布兰登的灵魂虽然被烧干净了，但他的身体真的很强，居然一直存活着。
而沃特公司也通过研究布兰登，利用不断从布兰登耳孔、鼻孔里渗出的脑髓液，制造出了“五号化合物”。
还利用布兰登的生殖细胞，与地球女性的卵细胞结合，试图制造出一个混血儿。
只是布兰登的生殖细胞实在太霸道，与其结合的卵细胞近乎全灭，最终只有一例幸存了下来。
那唯一的幸存者，自然就是祖国人了，也是沃特公司唯一生产出来的，与布兰登能力差不多的超强超人类。
本来，沃特公司最初的研究目的，是想批量制造出廉价可靠的超级士兵，获得军方的订单。
但利用五号化合物激活的超能力纯属随机，谁也不知道具体能激发出什么能力。并且培养时间还很漫长，成本也极其高昂，于是超级士兵计划就此流产。
但沃特公司还是找到了新的赛道，即，超人类偶像……
随着阿美莉卡以好莱坞为代表的娱乐产业输出全球，随着人类世界进入互联网纪元，在军事项目上惨遭挫败的沃特公司，居然成功转型为娱乐集团，凭着能力全面强大，形象阳光英俊的祖国人这个“拳头产品”，赚的还真不比军工集团少。
另外，从孩童时期乃至婴儿时期开始培养，成材周期颇为漫长的超人类，如今也到了井喷期。很有一批超人类已经长大成人，觉醒出了不错的超能力。
沃特公司旗下的私立超人类学院，也培养出了不少形象和能力都相当不错的优质偶像，准备通过电影、电视剧、综艺节目、网络节目、电视等等，逐步推向市场。
甚至连曾经的超级士兵计划，沃特公司都并没有放弃，仍然在锲而不舍地研究着，近期还终于有所成就，制造出了一种临时五号化合物。
虽然副作用严重了点，但军队要的不就是便宜好用见效快的炮灰吗？
不过，眼看沃特公司即将步入快车道，一飞冲天时，外星人来入侵纽约了。
这场意外，令沃特公司很是遭受了一番重挫，险些破产，连董事会都发生了一番令人眼缭乱、目不暇接的人员变动。
接下来沃特公司该如何，目前大家都有点迷茫，准备在两天后的董事会上讨论。
作为沃特公司的形象代表，凭着在此次危机中力挽狂澜的大功，威望和话语权都大大提升的阿祖也将出席董事会。
但一直对着掌权有着莫大期待的阿祖，现在却有些提不起劲来。
“真是见鬼的身世！我的父亲，居然是个邪恶外星人！”
阿祖心里有些愤怒，又有些茫然。
他是憧憬着成为超级英雄的，尽管救人的手艺很糙，但他真的很在乎民众的欢呼与拥戴，也真的想做一个无论遇上何等危机，都能力挽狂澜的大英雄。
可惜每次都是事与愿违……
这也就罢了，至少迄今为止，他的形象经营地还算不错，曼哈顿之战还令他搏了一个剿灭外星先遣队，挫败外星人用病毒控制所有超级英雄，间接拯救纽约的“孤胆英雄”的美名。
反正阿祖对现状还算是比较满意，可是身世的揭秘，又让他开始不爽了。
他是很希望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希望有一个英雄的父亲和温柔的母亲，但他绝不想被人知道，他的生物学父亲是个杀人如麻，连把自己从婴儿养到大的养父母都干掉的邪恶超人。
“我绝不承认那种家伙是我的父亲！”
阿祖心里这么想着。
他想到了梦里那个披沐光芒，将他从实验室里救出，好像天神一般的父亲。
梦里那个父亲，才是他心目中完美父亲的形象。
至于邪恶超人布兰登……
“布兰登必须死！我的身世，绝对不能暴露。所有关于我资料的材料，必须统统销毁！”
阿祖心里冒出这种种念头，并渐渐坚定成行动的决心。
哪怕布兰登灵魂都被烧得一干二净，变成了一具活着的尸体，阿祖也决心将之彻底销毁。
毫无疑问，阿祖这些念头，都是出于李行舟的引导。
对李行舟来说，那个已经变成了活死人的邪恶超人布兰登，可不正是一具上好的人形机甲吗？
之后李行舟没再继续关注阿祖，只等阿祖找到布兰登，他再去接收就是。
将注意力收回本尊，李行舟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神识一扫屋里，见北极星和赛琳娜还在补觉，便进到芥子空间，研究心灵宝石和宇宙魔方去了。
这两样宇宙级的至宝，虽然只在这个宇宙有着无上神威，换个宇宙就要威能大跌，但对于李行舟还是很有用的。
心灵宝石能辅助他提升元神修为，增益心魔之道的威能。
宇宙魔方则可辅助他修成一道化神境界才能触及的空间神通——虽然李行舟如今已改走古法仙道，不再走筑基、金丹、元婴这新法仙道了，但以他现在的修为，只靠自己，是修不成那道涉及虚空大道，名为“无间行走”，可以穿梭虚空、出入幽冥的空间遁术神通的。
但宇宙魔方能帮他办到。
若修成这道遁术，以后他将可以自己全球传送，乃至出入地狱边境等异时空维度。
又勤修苦练半个钟头，大肆抽取吞噬了一番心灵宝石和宇宙魔方的能量，李行舟心满意足离开芥子空间。
倒不是怕把这两样至宝抽空，事实上，在这个宇宙当中，无限宝石的能量都是无穷无尽，没有极限的。
之所以只抽取吞噬半个小时，纯是李行舟吃得太撑，再也吞不下了。
甚至就这半个小时吞噬的能量，都够他炼化个把月了。
上午。
李行舟去到masa总部，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最近一段时间，因为接到了不少市政工程，他的工作稍微有点忙，哪怕有艾玛和班塞尔分忧，一些决策性的工作也需要他来拍板。
另外，随着公司不断壮大，经营范围越来越广，在收购沃特公司股份，进入董事会之后，还将涉足娱乐行业，公司的储备人才也渐渐不够，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招新，这也需要李行舟参与作些决定。
不过等到忙过这一阵，将公司新拓展的各项业务和人员整合一番，待公司走上正轨之后，他打算把艾玛也提拔成公司副总裁，让她和班塞尔帮他管理公司，他自己做个甩手掌柜，专心修行和享受生活。
在翻看新的应聘人员资料时，李行舟有了个有趣的发现。
因坏种小甜心艾玛如今兼着雷克斯监狱的典狱长，以后还要升职做公司副总裁，而美女蛇格林又是重要的治疗师兼研究人员，做秘书有点大材小用，李行舟就打算给自己再配个贴身秘书。
本来他是相中了布谷鸟三姐妹，打算聘她们做自己的秘书。
不过曼哈顿之战后，本打算以照顾北极星为借口，住在李行舟家的三姐妹，被白皇后叫了回去，说是有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她们的能力。
这月余来，三姐妹倒是时常和李行舟电话联络，但一直没空过来，李行舟也只好再招个新秘书，还专门打了招聘秘书的。
现在总裁秘书的应聘简历中，就出现了一份很有意思的简历。
姓名：艾达.王。
学历：麻省理工斯隆商学院……
“艾达王……”
看着简历照片上，那张漂亮精致又带着几分飒爽英气的亚裔面孔，李行舟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微笑自语：
“现在才派人渗透到我身边，尼克你还真是不着急呢……”
是的，联系到三年前，保护伞公司被神盾局特工探到研究生化病毒的机密，导致整个公司被连根拔起的事件，李行舟有九成把握肯定，这个世界的艾达王，正是神盾局特工。
艾达王现在来应聘他的秘书，几乎可以确定是出自尼克弗瑞的授意。
他这是要用美人计，打探李行舟的机密，制订反制措施。
“这么漂亮的女特工，尼克你是笃定以我的性子，一定会招收她的吧？”
李行舟笑着摇了摇头：
“好吧，伱猜对了……”
李行舟拿起印章，戳了个“pass”的印记。
忙到中午，李行舟正打算随便对付一顿工作餐时，真理子给他打了个电话，要他去大厦顶层共进午餐。
真理子开学之后，就住进了帝国大学留学生宿舍。不过在曼哈顿之战后，她收回了masa公司所在的矢志田大厦顶层，将之改造成她的住所。
当然，她大部分时间还是住在帝国大学，只会在周末和平时没课时，到这边来住。
今天上午她刚好没课，在得知李行舟今天来公司上班后，她一大早就来了这边，费了整个上午，为李行舟准备午餐。
当李行舟乘坐专用电梯，到达大厦顶层，在雪绪引导下步入餐厅，立刻就被今天的午餐吸引了视线。
真理子身无寸缕地躺在一张餐桌上，雪白晶莹的娇躯上，赫然摆满了各种和式美食。
“这是大小姐精心为您准备的。”
雪绪引导着李行舟落座，介绍道：
“为了准备这顿午餐，大小姐了两个钟头，在我的帮助下清洗身体，里里外外都清洗得干干净净，还清除了了脖颈以下所有的毛发……”
李行舟含笑颔首，对着因为嘴唇含着一朵鱼和贝雕成的玫瑰而无法开口的真理子柔声道：
“辛苦了。”
真理子眉眼之中溢出笑意，眼神柔柔地瞧着他，似乎在说只要他喜欢，那再多辛苦都值得。
雪绪跪坐在李行舟身侧，为他准备好味碟，倒上梅子酒，又奉上筷子：
“请尽情享用。”
李行舟接过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这顿午餐吃得唇齿留香又赏心悦目，享受完美食之后，雪绪自觉告退，真理子则从餐桌上起身，陪李行舟做起了饭后消食运动。
就在李行舟享受生活时。
地狱边境维度。
伊丽亚娜施展黑魔法，召唤出通体都是熔岩火焰的恶魔九头蛇，将一头身高超过三米五的庞大魔物扑倒在地，疯狂撕咬。
之后她后退几步，看着前方地动山摇的战场，皱眉自语：
“这头怪物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身上虽然有着一些与地狱恶魔类似的特征，但我以前从未见过这种恶魔，气息也比地狱边境的恶魔们更加混乱邪恶……”
想了想，她摸出手机，咔嚓一声，对着那正被恶魔九头蛇缠住撕咬的庞大魔物拍了张照片。
她决定解决这边的麻烦之后，去现世找李行舟问问，他似乎知道许多奇奇怪怪的隐密知识。
